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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的时候，都会给与我们一定的提示。”

“最简单的是第一次，但是因为我们纳凡尔很久没有人敢来这样做了，再加上她的独特的能力，让警察们有些犯懵，这条线索就被忽略了。而且我发现，就算是没有忽略这个巨大的箭头，她也依旧能够跑掉，除非在那座城市里有着可以跟她速度相当的强者。才有可能抓住她。”

“所以，我个人的意见就是，”讲到这，这位同样身穿警服打扮的男人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聘请我们国家的大魔导师尤里团长，或者是购买一些空间门，当某一座城市出现了她的动向之后。我们就可以通过空间门将需要的人转移到那里，当然，一个空间门肯定是不够的，而且空间门卷轴价格昂贵，所以估计需要一大笔经费才行。”

“空间门不切实际，”乌斯大帝摇了摇头，“纳凡尔幅员辽阔，这么多城市相互定制坐标，来制造空间门卷轴，多少钱往里填都不够用，恐怕没等那个小家伙把纳凡尔搞得一团糟，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的经济给拖垮了，所以，与其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不如就那么守株待兔，早晚她能撞到一个潜藏着高手天空骑士的城市。”

而且，乌斯也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练兵机会，安稳了太久的纳凡尔似乎有些腐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杰斯想到一块去了。。。

“从今天起，”乌斯抬起头，众人也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实行全国戒严，对于各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物每天检查一次，血色军团给我开发出一种全新的可以侦测爆炸物反应的法术，我堂堂纳凡尔共和国如果不能凭借你们的手段，而是要依靠更强大的力量去抓住一个恐怖分子，岂不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我们的无能！还有你，竟然想出用空间门抓贼，回去给我写一个一百万字的认错报告。”

“。。”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走遍了纳凡尔将近一半的国土，盖伦不由的笑了笑，不过这还是要感谢乌斯大帝的命令，他的戒严令一颁布，那些法师们都得被迫离开自己的地方，大师，还需要继续下去吗？”

瑞兹摇头，“我们的目的是让两个人保持平衡，最终两败俱伤，也许那个叫尤里的人自己都不清楚，他的那种法术虽然强悍，却会不自觉的同化着他的所谓下属的灵魂，他的很多思维，想法，甚至是记忆都会在其中，这也是我们能够知晓这些本该属于绝密的东西的原因所在。”

“根据他的记忆，他的底牌是可控深渊魔虫军团以及对国级别灵魂锁链，前者最多算是辅助跟牵扯，后者才是他的根本，破坏的多了的话，也许他就没有办法到达那个境界，想要跟乌斯对战更是不切实际，所以这样就在足够了。”

“如是这样的话，正常来说我们已经可以启程回艾玛斯卡，”盖伦晃了晃肩膀，带着两只拖油瓶，他还确实有些疲惫，“只不过金克斯的事情如果没头没尾，难免让人怀疑，以她所表现出的性格，除非她死掉，否则的话，作死之旅，绝不可能停止，就这么突然的消失，我担心会让那个格外狡猾的尤里产生某些疑惑。”

“死到不需要，”瑞兹摇了摇头，“对于一个如此珍惜生命的人来说，金克斯如果就那么简单的死了，那才是真的有问题，所以我们只需要补充上一场谢幕就好了，从某种意义上让金克斯承认她输了，但是等她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后，她还会出来，当然认输的话，就要留下某些东西才行。甚至，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再小小的帮助乌斯大帝一把。。。”

“大师。”

“怎么了？”

“您有没有发现，最近的您，言行举止之上，似乎越发的跟凯尔大人有些相似，是那么的腹黑。”

“。。”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瑞兹一副我也救不了你的样子，将目光转到了别处，因为盖伦的脑海中。响起了凯尔那熟悉的咯咯咯的笑声，显然，盖伦知道，这位呲牙必报的天使大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松的放过自己的，“天使大人，晚安。”

“咯咯，纳凡尔风情的女性衣服，一种一件儿，最少一百种。不能重复，慢慢挑吧。”

“。。。”

“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吗？”跟盖伦开过了小小的玩笑之后，凯尔来到了密室之内，郑安仁依旧老僧入定一般的坐在那里。呼吸若有若无，这些天的国务都是她替郑安仁处理的，虽然说以前也是，而且郑安仁本身是一名召唤师。所以有些时候，他将自己隐匿起来做某些事情，只要不影响国务的处理。倒也没有其他人敢于怀疑什么，只不过，这个时间不能太久，因为作为国王，很多时候，是需要他这张脸出来的，还好郑安仁比较幸运，最近这段时间还真就没什么事情。

“没有，”孙悟空背着手打量了几眼郑安仁，“现在的他正沉浸在某一个梦境之中，什么时候这个梦结束了，什么时候他才能醒过来。”

“梦境？不是说他在参悟你们的‘仙术’吗？”

“是啊，”悟空笑咪着眼睛，“这就是，我们那个世界传道授业，真正有用的东西不是通过文字来传递的，也可以说，文字传递过来的东西甚至被认为是下乘，包括老孙我也是一样，只能学而用之，却难以突破，你的这位小情郎却不然，他这一悟的好处，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了的。”

“那他会不会永远也醒不过来？”凯尔的脸上少有的闪过了一丝名为忧郁的情绪，那是在她离开了瓦罗兰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担心，“听说你们那里的人如果迷失了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理论上来说，有这种可能，不过你放心，”悟空拍了拍凯尔的肩膀，“他的呼吸悠长，气息稳定，却不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而且之前他福至心灵的亲了阁下一口，有这一层护着，他一定会回来的。。。额；我不是偷看，痕迹推断而已，你也知道，活的久了，看世界满满的都是线索，很累的。”

“。。”

“哼！”希望如此吧，凯尔撇了撇嘴，不过好在她脸皮够厚，只是又看了郑安仁一眼之后，便跟孙悟空离开了密室，这种时候，不打扰他才是明智的选择。

河流奔腾不息，郑安仁坐在岸边的一块顽石之上，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想不起自己从何而来，当他有了意识之后，就出现在了这里，呆呆的看着河对岸的那一朵淡紫色的话，随风摇曳，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它，风吹，日晒，雨打，花朵却依旧顽强的活着，但是日出，日落，花朵却渐渐的枯萎，徒增悲伤，不过它所留下的种子却生根发芽，然后长出了一躲全新的花，世界仿佛是一部电影，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过程。

花朵生长，开放，衰老，死亡，但是她的结晶却可以重复这个过程，让自己以另外的一种方式生存，这是一个圆，水流到了大海之中，蒸发成蒸汽被风吹了回去，又变成了水流到了大海之中，这也是一个园，星球围绕着恒星旋转，恒星围绕着星系旋转，星系则在宇宙之中旋转，这又是一个圆，宇宙无穷无尽，包容着这一切，协调着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本身就是一个圆，那宇宙外面是什么呢？

渐渐的，郑安仁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或者说是他的灵魂飞了起来，从第三视角，他看着一切，不单单是花朵，他自己也跟着花朵一起生老病死，每一次一个轮回，一座桥出现，连接着河的两岸，仿佛是神来之笔一样，这是一个圆的最完美的一笔，郑安仁知道，自己只要走过去，就能通往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宏大世界。

然后，郑安仁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之中，毫不犹豫的！

站起身，僵硬的骨骼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对着那朵神奇的花点了点头之后，纵身跳下那川流不息的大河之中，就连水花都没有激起一朵，就这么消失无踪

第一百六十二章轮回

“我睡了多久？”郑安仁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凯尔，面色虽平静，但是眼神之中的那一丝关心却无法隐瞒，看到了这个女人，郑安仁面带微笑的问道。

“很长时间了，”凯尔揉了揉郑安仁略微僵硬的脸，“至少一个月。”

“他们呢？”

“换了一个地方，大圣此刻多半再给他们解惑，先别说了，去洗澡，然后好好大吃一顿，在休息一晚上，这是大圣告诉我的，顿悟之后的人，需要彻底的放松，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呵呵，”郑安仁在凯尔的搀扶之下缓缓的站了起来，如此之久的盘坐让他的两条腿不太好使，如果不是凯尔的力量足够大的话，想要站起来都需要些时间，扑面而来的是有些腐朽的气息，但是凯尔却明显的感觉到，郑安仁不同了，这不由的让她有些担心，人顿悟之后性情大变这种事情概率并不低，从任何意义上来说，她都不太希望郑安仁改变，她所喜欢的是现在的这个郑安仁，而不是某一个强悍的强者。

“都梦见了什么？”凯尔不着痕迹的问道，她的经历可不会让这个女人自乱阵脚，对于她来说，她跟郑安仁之间，永远是要她掌握主动，掌握钱包才行，至于原因，别人的话不清楚，凯尔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因为她太聪明了，聪明到哪怕有一点问题她都可以看出来，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让她掌握一切，她就必然会担心未来会发生某些变化。

问题也就因此而生，莫甘娜作为她的妹妹离她而去，未必不会跟凯尔的这种性格有关，郑安仁能跟她走到一起，也未必不是因为他那逆来顺受的性格，在社会最底层生活过的人。会格外的珍惜对他好的人，这一点事情，本质上，不算事儿。

“就是在河边，”郑安仁现在有些精疲力尽，到没有发现凯尔的异样，回忆了片刻之后说道，“有一朵花，不停的开，不停的死。河水不停的流淌，我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很久很久，我感觉至少有一万年。”

“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了很多很多东西，”郑安仁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露出一丝明显不属于他的沧桑，“我有一种渐渐远离这个世界的感觉，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看着一切，看着我自己，水奔腾往复。花开花又落，我生老病死，太阳东升西落，这些东西告诉我。世界的本质，然后出现了一座桥，只要我走过去，就能够遇到一个更加宽广。更加神奇的世界”

随着郑安仁的形容，凯尔扶着郑安仁的手越发的苍白，这是紧张导致的。按照郑安仁的叙述，最终郑安仁应该会成为一个理智的不能再理智的人，世界也好，人也好，对于他来说都在岸对面，哪怕是她也是一样，如果是那样，凯尔真的有一种想带着郑安仁一起去死的感觉，你要知道，她本身就是一个病人，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个这样平凡，但是却让她感觉到暖和的男人，实话实说，现在，是凯尔离不开郑安仁了。

“那你走过去了吗？”

“你猜？”此刻郑安仁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一番走动，也让他恢复了行动能力，靠着身后的浴门，似笑非笑的看着凯尔。

“看你这样就知道没有，”凯尔白了郑安仁一眼，“为什么没走过去？”

“那个世界很美好，我感觉如果我走过去甚至可以获得某种强悍的力量，代价就是，我要放弃现在的一切，我甚至有一种感觉，走过去之后，那份契约都将被摧毁。”

“所以呢？”凯尔隐隐的有些不安。

“所以，我就放弃了呗，”说着，郑安仁轻轻的抱住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凯尔，“我渴望力量，不是因为喜欢力量，而是因为力量可以帮助我守护对我重要的人，力量跟你之间，我肯定选择你，说实话，我有点离不开你了，好吧，听着有些肉麻，就权当我的第一次表白，如何？”

“洗你的澡去吧，”凯尔一把推开了郑安仁，转身离开，“浑身臭臭的，给老娘洗干净！”

“嘿~”郑安仁挑了挑嘴角，这个女人，好像哭了

浴室内，有一个巨大的木桶，郑安仁一直以来都很讨厌陶瓷的浴缸，医生说那是陶瓷恐惧症，马桶，浴缸，浴盆，他都不喜欢，他比较喜欢的是木桶，作为国王这点特权还是有的，所以他的浴室里是一个特制的可以从底下加热保持水温，还有进水口跟出水口保持水的干净的木质浴桶，这就是当国王的好处，物质上的条件只要你想，基本上都可以达到。

坐在浴桶内，郑安仁坐在小凳子上，头靠着后面的柔软的放水枕头，一只手浮在水面，因为他没有走过那座桥，所以郑安仁并没有能够领悟生死轮回的真谛，也没能跳出三界五行，可谓是损失巨大，因为这样的好事儿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就好像抗生素对人类永远是第一次最有用是一个道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安仁虽然失去了那个珍贵的机会，却也获得了一点好处。

一点是相对于跳出三界五行相比，单独拿出来，恐怕不单单是这个世界，就算是伊芙琳现在所在的那个传奇遍地走的世界，这一点也是珍贵无比的东西，对于郑安仁来说，足以够他受用终身，就算他从今以后再不能顿悟也是一样，想到这，郑安仁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周身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放松，遵循着梦境之中的那种感觉，忽悠的一下，整个人竟然飘了起来。

确切的说，是郑安仁的灵魂飘了起来，在空气之中飘荡着淡淡的郑安仁的身影，他的躯体依旧躺在水里，缓慢的呼吸着，郑安仁可以感觉的出来，现在的他。躯体跟灵魂之间依旧有着某种独特而神秘的联系，只要他愿意，凭借这种联系，他随时随地可以回到自己的躯体之中。

这就是他在那一次顿悟之中所学到的东西，如果说郑安仁跨过了那座桥，那么他将彻底舍弃自己的皮囊，成为另外一种形式上的生命，而且，就像他感觉的，因为灵魂上的剧烈变异。召唤契约跟守护者契约都有可能发生不可知的异变，比如系统错误的直接点击了x，某一个英雄被倒霉的抹杀掉之类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断开了跟契约的联系。

而对于这种神奇的现象，郑安仁猜测应该就是所谓的元神出窍，更细致的，他就没有办法猜测了，纵然他是一个小说写手，但是肚子里的那些东西却依旧只是皮毛。什么阳神阴神之类的，他根本都不懂那是杜撰出来还是真的存在，就算是存在又有什么含义，不过好在他身边有一个人懂。那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呼啦~~”轻柔如风，郑安仁毫无阻碍的穿过了浴室的玻璃门，想着远处飘去，一路之上。不论是物质，还是结界，对于正安人来说。都是如此轻而易举的穿了过去，这不由的让他想到了伊芙琳的本事，但是他并不确定，自己这样子会不会被人发现，遵循着那不断被扩大的感觉，郑安仁来到了他跟凯尔的卧室，这时候，这个女人正坐在镜子前，一双眼睛跟小兔子一般。

显然，之前郑安仁的猜测是正确的，她哭了，不过也可以理解，一个可以为了她舍弃某种神奇的无以复加的力量的男人，不管他过去是谁，都足以证明他的爱有多深了，这对于凯尔这个似乎有些抗不太住的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嗖，郑安仁本想揉一揉凯尔的脸，但是毫无疑问的，他的手就那么的穿了过去，凯尔似乎也没有任何反应，看表情，看她不断的用纸巾擦眼泪，郑安仁感觉这不像是在跟自己演戏，也就是说，凯尔是真的感觉不到他的。

“凯尔。”

“什么事，你洗完了？”听到了契约中郑安仁的声音，凯尔急忙给自己加了一个治疗术，红肿的眼睛顷刻之间变得光洁明亮，甚至还自恋的对着镜子笑了笑。

“我就在你身边，你能感觉到我吗？”郑安仁并不想跟凯尔再开什么玩笑，说实话，如果他现在不是灵魂状态他也想哭，一只宅男走到今天，还有一个人如此对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可思议，”凯尔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尴尬，但是更多的却是好奇，说实话，她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一丝感觉，不论是她的能力，还是她的直觉，都没有，当然也许是因为凯尔太相信郑安仁了，对于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本能是不设防的，但是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这点无可狡辩，“这到底是什么能力，你现在又在哪？”

“在你面前，你现在已经亲到我的嘴了。”

“无耻，”凯尔本能的对着面前挥舞了一下手臂，可惜的是，哪怕是带着她的力量，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郑安仁跟她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样，“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吗？”

“还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大圣应该清楚，我本来是想去找他的。”

“哼！那走吧，”

“真不知道，是说你幸运呢，还是说你不幸运呢？”背着手的孙悟空干笑了两声，“一朵金花遁入轮回之道，你若真正了道，那可真是了不得，虽说时也命也，你选择留下来，轮回大道的威力老孙我却是亲眼所见，可惜诸般法门，你却悟了一个最为没用的，阳神出窍！”

孙悟空通过契约如是的对着郑安仁说道，因为就算是他，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