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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王大人。”

“。。”“那几个人其实本身就是亨德里克的下属，本打算调查一下近年来的人口失踪事件，却不知撞破了阿罗伊斯公爵这个曾经被王族削去了大部分荣耀的剑齿豹家族的后裔的秘密计划，之后这些家伙辗转的想要来到帝都将事情告诉给总统那个傀儡，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总统是傀儡，只不过亨德里克好运气的遇到了他们，将这件事截在了他那，之后打算告诉国王，用来换取功绩什么的，如果处理的好，这种事情绝对可以获得空前的民意支持，只可惜，国王还没等处理这件事情就已经去见神明了。”

“嘶~~”贝特曼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歪着头看着面前的玛丽·索伦，“如你所言，如果这份情报是真的，随随便便，我们就可以给那个家伙扣上几个大帽子，为了民意支持率不立刻汇报这个消息，每时每刻都让无辜的平民死亡，这样的罪名，他就算有通天的底牌，恐怕也只会被圣法团所责罚，搞不好，是要蹲王族监狱的！”

“而搞臭他的那个人却可以获得大量的支持率，这还真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阳谋，只不过，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么好的机会，我不相信你会愿意放弃！”

“第一，玛丽·索伦微微一笑，就像哥哥您所说的，我们终究是敌人，早晚我们之间也会分出个胜负，而且我可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所以，您也要小心，我可是有悄无声息的就知道您很多秘密的能力哦。”

“第二嘛，就像我之前说的，动用了我的底牌获得了的这份消息的我发现，这么多年，我们都小看了那个家伙，天知道他的手里还隐藏着什么，所以我不想让并不是最强的绿水晶家族打头阵。”

“而且，您不觉得您手里的情报并不完整吗？我可没说这种好事让您一个人去享用，对外来说，这是我们两个家族共同发现的，最多，出大力的哥哥，您站大头而已。”

“你说服我了，”良久，贝特曼伸出了自己的手，“那么我们就合作愉快！”

“他就是这般说的，”熟悉的声音，不同的环境，绿水晶王族的女亲王玛丽·索伦竟然出现在了‘亨德里克’的秘密据点，将自己跟贝特曼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亨德里克听，“他虽然这般答应我，但是我并不清楚他是否会真的同意，毕竟，最基本的，我没有能够付出什么足以让他相信的筹码。”

“会的，”郑安仁微微一笑，“亡灵危机的存在就是最好的筹码，至于他怀疑你如何获得的这份情报嘛，就像你之前说的，这种秘密的事情说了他才会怀疑，不说反而是合情合理，除了自大狂之外，谁会无聊的向着别人掀起自己的底牌呢？倒是你的出现，才是着实让我惊讶呢~~~”

郑安仁所说的吃惊，指的就是玛丽·索伦悄悄的找到了自己的事情，事实上，当时他正在专心的研究着该如何才能设计出一套高端大气上档次，完美低调有内涵，能彰显出中国风的凤冠霞帔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瑞兹的通知，玛丽·索伦竟然穿着一件传奇级别的隐形斗篷入侵了蓝水晶王府，虽然毫无疑问的被瑞兹的警戒符文法术发现，而后像一只小鸡子一般的被瑞兹送到了拿着画笔在哪里涂涂抹抹的真感人面前。

说实话，对于这个女人的行径，郑安仁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倘若说不是瑞兹的强大控制力，而换做其他的人，她估计都有可能被当场格杀，不过郑安仁清楚的记得，当时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忠告，而是很随意的顺了顺自己的头发之后，就牛气哄哄的说要跟自己结盟，一起算计其他的亲王，比如说目前为止‘亨德里克’最强大，也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冲突的亲王，贝特曼！

对于郑安仁这样胆小多疑的人来说，他不相信一切语言所构成的誓约，那没有任何的约束力，就算是瑞兹有分辨一个人是否说谎的能力也不行，人是最善变的生物，没有人敢保证上一刻还是朋友的人，下一刻会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对你背后捅刀子。

所以，哪怕玛丽·索伦一个人孤身犯险的过来找自己，他也不打算跟其合作，而且，他甚至已经打算就这么扣留住这个本身连见习法师都算不上，是通过某些特殊的方式才能使用传奇法器的女人，这样一来，王位争夺战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一个家族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郑安仁那个随身携带着的来自于老国王的手机响了，倒是吓了他一跳，因为他还没做好跟这个女人见面的准备，毕竟凤冠霞帔还没有完成，当然，没做好归没做好，电话还是要接的。

电话里的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跟凯尔有些相似的清冷，想来是这么多年孤身一人的缘故吧，那个女人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相信玛丽·索伦，而后就挂断了电话，虽然语气上逼格十足，但是却也给了郑安仁一颗定心丸，他这才让易松开了玛丽·索伦，开始协商起了合作事宜，也才有了之后玛丽·索伦拿着足够诚意的情报跟郑安仁练手设计贝特曼的事情。

“有什么好惊讶的？”玛丽·索伦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显然这一番折腾，她这个没有比普通人强多少的女人已经有些疲惫了，“这种事情很正常，不光王族内部分为很多势力，圣法团里面也是一样，整个圣法团就好像是一株大树，相互之间盘根错节，就像我们绿水晶家族之前的圣法团势力，没有人知道，他们很久以前就归顺于梅尔·普维塔大人了，不然的话，你以为贝特曼会同意跟我结盟，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是你有机会接触这名天才大魔导师的事情，已经是满城皆知了！”“不包括我，”‘亨德里克’一脸的苦笑，“如果不是你告诉了我，恐怕我到现在都未必能够知道。”

自然，郑安仁指的就是老国王跟梅尔·普维塔之间的爱情故事，以及一些相关的辛密，虽然说他早就知道了，却也要装作毫不知情的再听一遍才行，以至于他在召唤契约里吐槽，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演戏演着演着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毫无疑问的，马上他就被凯尔给吐槽了一句‘路是你自己选的，跪着也要给我走完’的充斥着满满的怨气的话语，显然，这个美丽的女人依旧对于他参与政治斗争表示愤怒。

“谁让你隐忍到过头了，一副我对于权利丝毫兴趣都没有的样子，根本都不跟圣法团的人接触，哪怕是弄几个座上宾也好啊，之前的你们家族的那场内乱，明白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你知道才怪呢，不过，”说着玛丽·索伦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赞叹，“你能够欺骗六个家族外加圣法团这么多年，而没有人发现你的真正目的跟野心，就证明你所获得的这个召唤契约还真是神奇呢！”

“因为神奇，所以才会小心，拥有你无法守护的宝物，那就是罪过，我想换做你，也是一样的小心。”

“那倒是，”嘀咕了几句之后，玛丽·索伦缓缓的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希望你的计划能够有用，别辜负了梅尔大人对你的期望！你要知道，这一次，梅尔大人也算是游走在了犯规的边缘的！”

“当然，”郑安仁背着手，“那么，安全起见，我就不送了。”

“不需要。”

“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你这个胆小的，麻烦的，多疑的家伙！”

“呵，多谢夸奖，”郑安仁微微一笑，“你为什么对于放弃王位辅佐我这件事情丝毫没有不满的想法呢？”

第六十八章天空般干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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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意思的一个女人，”玛丽离开之后，窗户口，凯尔的目光盯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但是她知道，那个女人刚才从路灯下走了过去，当然，最根本能让凯尔这位爱吃飞醋的天使大人给与高评价，是因为那个女人从不穿裸露着的衣服，也未曾表现出一丝想要**郑安仁的想法，“不过，她方才的回答可不是真心的，言语之中没有哪怕一点对于控制她的梅尔法师的怨恨，看来她们俩的关系还真不错。”“也许吧，不过我总觉得还有点其他的什么。。”郑安仁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不由的又一次沉浸在了老国王那破碎的记忆之中，他记得当时，老国王在病床前提到这个女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的和蔼，就像深深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一般，但是比较奇怪的是，他的记忆之中，郑安仁却翻找不出太多他跟玛丽·索伦之间的交集，不光是现实发生过的记忆，就连内心独白都没有多少，这不由的让他心生疑惑。

要知道，灵魂跟大脑中的记忆最不同的就是，灵魂不会遗忘任何一件事情，一个人以为他忘了过去的很多事情，但是实际上，它们依旧深深的篆刻在灵魂的最深处，每一个细枝末节，甚至是每一句无异议的**，都清清楚楚，只要那部分灵魂不损毁，所以，哪怕老国王灵魂因为那个该死的法术随机的消失了大部分，却也应该留有一部分他跟那个玛丽交好的记忆片段才对，如此亲切，岂能少了联系？

可是实际上的结果就是，搜遍整个灵魂，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哪怕是从概率学上来算也不符合道理，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部分记忆在那之前就被删除掉了，而删除它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保护玛丽·索伦其实是老国王跟梅尔·普维塔的女儿的秘密，当然，孙女更靠谱一些，毕竟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很有这种可能，”听完了郑安仁的猜测之后，瑞兹点了点头，“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让自己有这个女儿的事情暴露，所以选择先一步删除了自己的那部分记忆，害怕自己死了之后如果有人在法术上做了手脚，那么他的秘密就曝光了。”

“而且来说，就算是被摧毁成脑浆，尸体的大脑中还是可以找到部分残留的记忆，这一点，我相信圣法团这种组织是绝对可以做得到的，所以路德国王才会如此的谨慎，除了那丝丝的本能之外，大脑中应该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线索。”

“那灵魂上呢？”幻想了一下从一堆脑浆中提取记忆的郑安仁不由的甩了甩手，很显然，他还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劲爆的画面，“我不关心这个女人是不是老国王的后裔，但是倘若说他真的删除了部分跟自己有关的记忆，我想就不单单只有这些了，也许还有其他的真正意义上重要的情报，最少，我没有在任何一部分画面中看到路德国王跟梅尔法师有交媾的情景。。我躲！”

“好了，亲爱的凯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是很正常的人类生理需求。”

“清算罪孽吧！”

一道光芒直射郑安仁，于是某人第一次尝试到了被清算之光的减速效果强制减速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罐胶水，而他被丢在了胶水的正中央，此时此刻，他似乎有些理解之前那些被强制减速了的家伙们的心情了，很糟糕

“能当然是能的，”等凯尔**完了胆敢反抗的郑安仁之后走，装作四处看风景的瑞兹这才悠悠的说道，“脉轮空间中您所见到的灵魂，其实是经过里面的法术方程式具现化之后的样子，实际上灵魂只是一团波动而已。”

“在瓦罗兰，人的灵魂被看做是以符文为核心的一组能量波动体，最核心的符文是构建整个灵魂的关键，就像是人的脊椎，或者是房子的地基一般，它来源于人类神奇的大脑，决定了人类灵魂的成长性，也就是所谓的灵魂波动的来源。”

“然后就是外面的‘圈波动符文’，这一部分符文从核心符文中衍生出来，它们的存在才让人有了意识，以及最外层的泛波动符文，记忆，情感，灵魂能量存在的地方。”

“人类绝大多数记忆都是存在于泛波动符文之中的，不过，”瑞兹微微张手，一个精致的幽若蓝色水晶的符文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当然，这只是幻术，“少数情况下，某些印象极为深刻的记忆会通过圈波动符文进入到核心符文之中，被永远的篆刻在里面，这也就是地球星文明中所提及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些东西基本上无法被篡改，一旦修改，整个人都有可能崩溃掉。”

“信仰崩溃？”

“差不多的意思，所以只要老国王的灵魂还在，我是能够读取部分这些深刻的记忆的，但是你要想好，代价就是他的灵魂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消失掉！”

“没关系，”郑安仁一挥手召唤出了太阳脉轮，在他的控制之下，老国王的那一小团灵魂被缓缓的转移了出来，果不其然，灵魂离开了太阳脉轮，就又变回了一团如雾如烟的气体，最终团聚在了瑞兹的手上，“反正它也要消失了，权当做是废物利用吧，谁让这老家伙临死前还骗了我一把！”

“。。”

“啊！用力！用力！亲爱的，你好厉害！”

密室内的一面墙壁上，投射着限制级的画面，屋子里也回荡着喘息的声音，画面上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看上去冷若冰霜的梅尔·普维塔，经过瑞兹的努力，这一部分对于路德印象最深的记忆还是被解读了出来，不管是梅尔还是路德国王，虽然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没有能够想到郑安仁的手里会有着这般**的法器，硬是从那个方程式抽取出来了部分的灵魂，将这段哪怕在梅尔自己看来都有些羞涩的记忆给翻了出来。。

“咳~”所以说，郑安仁攥着空拳咳嗽了几声，看着同样尴尬的众人，尤其是捂着双眼的潘德丽，“每一个人的心中都隐藏着一只魔鬼，偶尔它会跑出来疯狂，我们的梅尔·普维塔大魔导师似乎也不例外，不过这很正常，我们无需嘲笑她，人之常情嘛噗哈哈哈哈。。。下。。。下一段。”

“。。。”良久，存储在路德国王灵魂最深处的那几段为数不多的记忆就全部都被在在场的众人欣赏了一遍，不过，郑安仁却没有再笑场，事实上，除了最开始的那段限制级的画面之外，绝大多数留在路德国王内心最深处的，都是他这辈子认为最美好的时光。

那些跟梅尔在一起的日子，偷偷的知道了梅尔利用法术保存了他的精子，在数年之后偷偷的孕育了自己的孩子的事情，以及那些跟玛丽·索伦偷偷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最令郑安仁诧异的，这位以铁血为文明的国王的记忆深处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国家大事方面的记忆，整个记忆干净的像天空一般，这不由的让郑安仁一阵脸红，为了方才自己的笑声感觉到有些不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才是下流的那个

终于，路德国王的灵魂犹如一阵烟雾一般在瑞兹的手上消失，郑安仁有些感慨的说道，“能欣赏到这些记忆也是不错，额，我是说，不包括第一段，他这一辈子得此妻女，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看来我的出现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他临死前随手画的那么一笔而已，只是有些可惜，没能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他女儿的情报还不够有用吗？”因为先前的交媾画面，潘德丽的脸还有些红，“如果那个叫梅尔的女人对我们有敌意，我们可以有心算无心的抓住她！”

“没有可能的，”郑安仁耸了耸肩，“这个女人身上绝对有着层层的保护，天才大魔导师这个封号，可不是吹吹而已，她会保护不好自己的女儿？走啦，跟我一起去修改凤冠霞帔，明天葬礼结束之后，我就要去见这位大魔导师了，对了，瑞兹大师，你确定她看不穿我的伪装吧。”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瑞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这辈子只失算过一次，请主人放心。（注释：1）”

“哪一次？”

“下一次。”

“”

注释1：像英雄联盟前职业选手大鼻子若风致敬，嗯，一个游戏里的梗，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百度‘若风我用我命保证我只空大一次’。

第六十九章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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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天干净的有些过分，站在王陵之内，郑安仁抬起头望了望天之后有些感慨，“看来老国王的人品感动了冥冥中的大神，让他下葬的日子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离开的。”

“您想多了，亲王，”站在郑安仁一侧的阿里莎不时的扫视着四周，而后略带嘲讽的回应道，“这是圣法团之前用法术清理了这一片天空的云彩，不然的话，天气预报说今天应该有雪加冰雹的，哎呦！”

郑安仁悠悠的放下了手刀，“不要打破这么美好的意境啊，哎呦！”

“不要欺负女人，亲王大人！”凯尔悠悠的放下了手刀。。。

“噗~”

果不其然，这一幕被周围的人看到了之后，人群之中发出了一阵淡淡的笑声，在大多数不知情的王族，大臣们的眼里，‘亨德里克’真的是坐实了废物亲王名声，在他们看来，作为上位者就是应该威严如斯，这些敢跟自己顶嘴的下属都应该拉出去砍头才对！

但是在有心人的眼里，这看上去略搞笑温情的一幕却不是那么的令他们高兴，比如脸上的血痂因为涂了某种药已经脱落了的贝特曼，御下之道，恐惧为第二，尊敬为第一，这几个后来的家伙跟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