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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心里装着个师父释擎风。

　　　　不过，她常常会暗暗把帅哥跟师父比较一下，最后还是觉得师父比较帅。

　　　　但是今，她压根儿没想起来把曲南休跟释擎风比一比，或者，压根儿没想起来别人。

　　　　末了，曲南休请“虚了此行”的扎吃了顿中国餐，交了个朋友，他们倒是决定在脑机接口的技术方面进行一些合作。

　　　　无需大餐，是因为扎不差钱儿，他并不需要多么奢华的一顿晚饭，有特色、味道好、环境好，这样的一顿饭才会让他印象更为深刻。

　　　　不过话又回来，公司没收购成，反正估计吃啥都香不了。

　　　　公司有液晶屏的地方，循坏播放这次会面的shi　pin。

　　　　当易水寒意外地听到ceo出自己那句“名言”的时候，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接着，心甘情愿到实验室为梦想努力去了。

　　　　有这样懂自己的老板，员工怎么会不拼命呢？

　　　　自那以后，这句话就火了，不信你到上搜一搜，到处都是。

　　　　看完这段shi　pin，男员工们的讨论，主要围绕着八十八亿是多还是少、公司该不该卖的问题，意见众纷纭；而女员工们，都在花痴老板微笑着出那句“名言”的时候，那种从容坚定、迷死人不偿命的气质。

　　　　转中午，曲南休又馋上次那家吃自助了，打算叫芳和易水寒同去，有别的同事要去也欢迎。

　　　　可是打了一圈dian　hua没找到人，再往走廊里一站，邪了门儿了，竟然一个人都没找着，就像有人施了魔法，让大家集体消失了一样。

　　　　他们出去聚餐了？不会啊，一般不会不叫自己。

　　　　曲南休琢磨了一下，难道又进入久违的幻境了？还是糊涂了，今周末，本来就不上班？

　　　　看看手机，没错啊！

　　　　忽然，他发现自己办公室的门上，贴着一个不大的白纸箭头。

　　　　顺着箭头望去，很快在门外的墙壁上又发现了一个。

　　　　“这是芳那丫头逗我玩儿呢吧？”

　　　　曲南休顺着那一个接一个的淘气箭头，一直下楼来到公司的大会议室。但是楼道的灯是灭的。

　　　　他正在昏暗的会议室门口发愣的当儿，突然间灯光音乐大作，彩带和彩色飞屑从而降，吹吹卷直了又卷，还有那种专门制造气氛用的无毒彩色泡沫，喷得到处都是。

　　　　曲南休手忙脚乱抵挡了一阵，才好不容易从欢呼声中，看清公司所有的同事都来了——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大惊喜！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大家唱起了生日歌。

　　　　今是自己的生日吗？整忙忙叨叨的，自己都忘了！

　　　　曲南休有种要热泪盈眶的感觉。

　　　　大家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

　　　　想起来了，个人信息都在上放着呢，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

　　　　整个会议室都精心布置过了，每个员工都头戴尖顶生日帽，脸上是大大的看得到整排牙齿的笑容。

　　　　曲南休在ceo这个位子上，也差不多坐满一年了，算是双重庆祝吧。

　　　　摇摇和易水寒在给巨大的蛋糕分配纸盘和叉子，芳牵着一堆氢气球，几个同事拎着一个大口袋，里面是大家分头给曲南休准备的礼物。

　　　　“感谢曲总，带领我们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希望曲总，带领我们走向一个又一个辉煌！”

　　　　这可能是最多人给曲南休过的一个生日了，也算是一种公司文化的体现吧。

　　　　曲南休又意外又激动，心潮澎湃到除了“谢谢大家”，就再也不出别的了。

298　慕君久矣

　　　　无数女同事趁机要求跟曲南休合影，有的还大胆地要求曲总搂自己的腰，或者搭着自己的肩，或者做出什么别的比较有“创意”的高难度动作。

　　　　同事们一片苦心，今不好扫大家的兴，只要不是太过分，所有的要求曲南休都一一满足。

　　　　最不爱照相的他，在镜头前笑足了一个半时，脸部肌肉都疼了，不过没僵，因为他那笑容是真的。

　　　　跟易水寒合影的时候，就没有手不知道放哪里的尴尬时刻。

　　　　她很自然很主动地把手随意地搭在曲南休肩上，两人像好哥们儿一样，大大方方拍了照。

　　　　有的女人相处起来，就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最后，公司几乎所有的女性员工，包括两位保洁大妈，都有了跟曲总的合影，除了芳。

　　　　芳看着他走马灯似地搂了这个搂那个，在老远的地方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儿，心想：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个个的，至于那么激动嘛？要是跟外星生物合影，姐还会凑凑热闹！

　　　　这一的晚些时候，工作告一段落的曲南休，望着办公桌另一端堆得像山一样的礼物，又感动了一次。

　　　　作为一个公司的管理者，受欢迎、被爱戴，原来是这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现在，他十分感激程诗万给了自己这样一份美好的经历，否则，纯做科研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享受到这种快乐的。

　　　　不过，此时他问自己，管理科研，如果只能选一个会如何？

　　　　他依然还是想选择后者。

　　　　前者经历过了，也就满足了，其余时间只是责任驱使下勉为其难地尽力而为。他一直没有忘记物色替代自己的合适人选。

　　　　曲南休这辈子，各种节日收到的大大礼物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今收到的多，这注定是个难忘的生日。

　　　　以前李汤霓为他精心安排的冰上惊喜（xia）那一次，也挺难忘的。

　　　　拆礼物吧。

　　　　盆友不是最喜欢拆礼物了吗？那么今，自己就也当回盆友。

　　　　随机从堆积如山的礼物中抽取了一件，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的，既不是包装最华丽的，也不是包装最朴素的，为了彰显公平和缘分，真是闭着眼睛随便摸的。

　　　　拆开复杂的包装纸一看，里面是个精美的水晶镇纸，中间镶着一堆晶莹的气泡，气泡组成了三个字——后悔药。

　　　　“哈哈哈，这个有创意！”

　　　　看了看署名，印象中应该是客服部的一个女同事。

　　　　公司员工太多，不可能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

　　　　曲南休很喜欢这创意，顺手摆桌上了，用来压文件很给力。

　　　　这时，芳敲门：“还不下班啊老板？难道没人等着给你过生日么？”

　　　　曲正在兴致勃勃地拆礼物：“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拆啊。”

　　　　因为没听李汤霓提起，可能她也忙所以忘了吧。忘就忘了没关系，一会儿下班去找她，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芳挑了一样，递给曲南休：“寿星自己拆。”

　　　　曲南休打开一看，这次是个帅气的咖啡杯，杯子上竟然印着摇摇的zhao　pian，而且从不同角度看，摇摇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他觉得很有意思，摆弄了半，也放桌上用了。

　　　　不过，他不会用来喝咖啡，肯定是装水或茶。

　　　　因为他一直不明白，咖啡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苦了吧唧跟感冒冲剂似的，还是咱大中华的茶叶香啊，哪怕苦的普洱，都别有韵味儿！

　　　　芳在旁边：“不用问，这肯定是男同事送的。男人都一个样，喝个水都得瞧着mei　nu才喝得下去，也不怕呛着！”

　　　　她判断得没错，果然是人工智能部门的一位男同事。

　　　　曲南休笑了笑没话，接过摇摇递来的第三件礼物。

　　　　这次他有些意外。

　　　　里面是一台今年九月刚出的最新款爱疯x！颜色是迷人的星汉蓝，让人看着爱不释手。

　　　　芳也愣了：“这谁呀，也太土豪了吧！送这么重的礼，难不成想泡你？”

　　　　幸亏曲南休早已习惯了芳的话方式，尤其今她格外过分一点儿。要是换别的老板，早把她炒了八百回了。

　　　　“肯定是嫌你的手机太老土了，赶紧看看是谁。”

　　　　然而送礼人的署名更让他俩蒙圈儿，署的是——“慕君久矣”。

　　　　“靠，老板，这明摆着是哪个妹子对你有意思啊！我看看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盒子里还有张卡片，卡片上有八个秀气的钢笔字：“生辰快乐，望君平安。”

　　　　完了。

　　　　可是光凭字迹，如何在公司几千员工里“破案”呢？

　　　　曲南休把刚才跟自己合影的女同事挨个想了一遍，想不出任何人有异常。

　　　　把那手机盒和卡片翻过来倒过去，再也找不到别的线索，倒是让他有些不安了。

　　　　一是因为礼太重，受之有愧，不知道是谁送的，又没法退还；二是因为曲最怕让别人失望，可感情的事儿，自己又实在无能为力。

　　　　刚才高高兴兴拆礼物的气氛荡然无存，两个人相对无言了片刻。

　　　　“管它呢，送你就用呗，”芳忽然又高兴起来，看曲南休不同意，又，“不用你给我，别浪费了啊。”

　　　　“别闹，这谁也不能用，我得想法子找到送礼人。”

　　　　“你用了，才好找到送礼人啊，你就拿着手机满世界溜达，看公司里谁死死盯着你手机看，就可能是谁。”

　　　　“这可是最新款爱疯x，估计没有不死盯着看的。”

　　　　“那倒也是，”芳挠了挠头，“要不你就先放着，看看谁来问你，为什么还不换新手机。”

　　　　“噗——”

　　　　曲笑抽。

　　　　此时摇摇来电，通知他大约五到十分钟之后将进入幻境。

　　　　“好我知道了，”挂了dian　hua，曲南休对芳，“芳，要不你先回家吧。”

　　　　芳知趣地：“哦，明白了，我回避一下，让你们悄悄话。”

　　　　她是误会成李汤霓打来的了。

　　　　芳也没有告诉曲南休，其实很多时候他让她先走，但是她并没有走，而是远远地尾随着他，这是保镖的职责所在。

　　　　但很多时候，曲南休压根儿忘了她是一名保镖，只把她当普通女职员了。

　　　　果然，八分钟后，飘来轻柔的白羽毛

　　　　现实为静止的背景，幻境如同播放的dian　ying，曲南休清晰地看到九重外，云山雾绕，晶莹剔透的荏苒花正开得繁茂。

　　　　一席月芽白素袍的越云泽，无论何时出现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对象。他正在跟一名弟子对话。

　　　　一名满脸稚气的弟子怀抱一只刚刚死去的白兔，面露伤心之色。

　　　　可清冷如玉的师父越云泽只看了一眼，淡淡地了句“有缘即住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就拂袖而去了，

　　　　留下年轻的弟子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忽然难过得抹起眼泪来。

　　　　这时，越云泽的首席弟子六旬走过来安慰他：“师父的话，你可懂了？”

　　　　年轻弟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兔子555师父好无情，555”

　　　　作为大师兄的六旬，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有些人，虽心仪已久，却相会无期；而万里之外的他乡，陌生人对你哪怕相视一笑，这便是缘。何为缘？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相遇、相随、相离的可能性。以‘人世’的态度去耕耘，以‘出世’的态度去收获，这，就是随缘人生的最高境界。师父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他一向话少，想让你自己去悟罢了。”

　　　　“我懂了，大师兄。”

　　　　“还有，咱们的师父可不是无情之人，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有情有义之人了”

　　　　仿佛一场微dian　ying结束，曲南休平安回到了现实。

　　　　刚才他还为该如何对待那位不知名的爱慕者而烦恼，幻境就立刻出现，为他答疑解惑，告诉他一切随缘顺其自然，真是冥冥中自有意啊！

　　　　曲南休觉得充满了勇气和力量，因为智者与他同在。

　　　　可是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啊，却始终找不到da　an。

　　　　他感恩地将那台手机悉心包好，静静等待送礼人的出现

　　　　临近下班时间，李汤霓总算完成了手里的活儿，兴冲冲地开始收拾东西。

　　　　“叮咚！”

　　　　屏幕上跳出一条公司内部即时短消息：“李，你稍等一下再走，我有事找你商量。”

　　　　发信息来的是部门的头儿。

　　　　李汤霓的身子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因为这让她想起了以前那家公司的经理容子剑，还有那个自杀的廖颖。

　　　　当时容子剑也是给她发的部门内部短信廖颖的事，现在听到类似的“叮咚”就有点儿胆颤。

　　　　曾经尝试换个声音，但这个ruan　激an的声音没法换。

　　　　李汤霓想，有什么事不能上班时间呢？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老板的话还是不敢忤逆，只好老老实实等着，任心插了翅膀飞走了。

　　　　她今本来有安排，准时下班也就勉强来得及，这下估计要晚了。

　　　　上个公司的部门经理容子剑，是个霸道的海归帅哥。

　　　　这回这个民营公司，部门主管本来是位五十多岁很有气质的女士，但她半年前因雾霾的关系最终决定放弃事业，放弃留在帝都，出国给儿子陪读去了。

299　竟有人不想往上爬

　　　　新来的这位主管姓田，是位其貌不扬的慢性子大叔，每笑眯眯的，对谁都客客气气。工作能力怎么样，倒是没看出来。

　　　　跟他没什么额外交情，李汤霓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人前人后始终如一的和气，反正跟自己也没关系。

　　　　李汤霓的原则是，上班全力做好工作，八时以外是自己的，反正也不求事业多么轰轰烈烈。

　　　　她坐的这一块区域，都是跟她一样的职员，有的是一边工作一边进修，有的是满足于生活现状，反正下班都正点儿走，没有视公司如家的拼命三郎。

　　　　“李汤霓，你还不下班啊？”

　　　　“马上就走了，明见啊。”

　　　　“明见。”

　　　　很快，公司就剩下李汤霓一个人。

　　　　“可是田主管并不在他办公室里，不是让我留下吗？也可能，主管压根儿就把我忘了吧？正好！”

　　　　于是她迅速拿了包，也想脚底抹油，明要是问起来，就找不到老板好了。

　　　　越想，就溜得越快，生怕在电梯里被他逮住。

　　　　但要是换了一心想往上爬的人，有这么好的跟老板单独相处的机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啦。

　　　　结果，很少这么冒失的李汤霓，竟然刚好跟从外面赶进来的田主管撞了个满怀！

　　　　“哎呦李，慢点慢点，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赶着去约会啊？”

　　　　田主管笑眯眯地伸手扶她，似乎还有些故意放慢了松开她的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主管，”这就尴尬了，李汤霓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打岔，“我我我还以为您已经下班了呢！”

　　　　但在田主管眼里，脸红的李汤霓简直明艳不可方物，他的眼睛就没离开她一秒钟：“啧啧啧，我叫你等我，我自己怎么能先走呢是不是？那也太不像话了！我刚才到车上取东西去了。”

　　　　“哦，那您找我什么事啊？”

　　　　“不急不急，李，到我办公室去吧。”

　　　　一共就俩人，还得进那间的办公室？

　　　　一百个不情愿。

　　　　“主管，能明吗？今我还有点儿事儿，赶时间。”

　　　　“李啊，你是北京姑娘吧？话总爱带个儿化音，呵呵，蛮好听的，我喜欢。那个，我就几句话，很快完了，不耽误你时间，来吧。”

　　　　“那好吧”

　　　　李汤霓恨自己的好话，她还是没有芳的那股冲（四声）劲儿。

　　　　不过人家芳那是身怀绝技，到哪儿都不怕，到哪儿都会吃香的。

　　　　田主管的办公室墙上，挂着很多镜框，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风景照，有国内有国外。据他自己，那是他到各地采风的时候拍的。

　　　　挂了满满一办公室，无非是为了彰显他是个多么有格调、有情怀的人。

　　　　李汤霓实话不太懂摄影，她觉得所有的风景照看着都差不多，就算得国际大奖的那些，也不太明白拍得好在哪儿。

　　　　不过，她曾随大流夸过几句田主管的摄影。

　　　　入了职场嘛，这种不费劲的礼数，多少还是学了一些的。

　　　　当时，田主管曾高兴得要从墙上摘下几个镜框来送给她，李汤霓赶紧拒绝了。

　　　　此时，李汤霓站在门口挡着，以免门关上。

　　　　“李，你站那么远干嘛？来，坐坐坐，随意点。你喝茶吗？”

　　　　李汤霓坚持跟电线杆似的杵在那儿：“谢谢主任，不用了。”

　　　　“这么拘谨干嘛？我这个人是很随和的嘛，我有那么吓人吗？呵呵呵。”

　　　　李汤霓心想，艾玛，十五分钟过去了，正事儿还一个字没。有事儿您快话，我赶时间啊！

　　　　“我都坐一了，不坐了，那个，您到底有什么吩咐？”

　　　　“不是吩咐，是商量。”田主任不慌不忙，四平八稳地端起茶杯先抿了一口，才不管李汤霓急成啥样，“李啊，你到我们公司来的时间不算短了啊，各方面感觉怎么样？”

　　　　李汤霓最不习惯这种官腔，有话话，绕那么大圈子干嘛？不过嘴上还是：“挺好的。”

　　　　“工作强度大不大？”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