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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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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莉莉脸色愤怒,不说话。
我继续冷笑:“那沈生民有没有告诉你,他曾经雇私人侦探跟踪你的事?”
沈生民吃惊地转过脸。
程莉莉反应不过来。
“沈生民有没有告诉你,他雇私家侦探跟踪你?他有没有告诉你,4月1号他从广州飞到浙江给你打那些不出声音的鬼电话?!”
我看着沈生民,他也看着我。
他被吓到了。
显然他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事。
真可笑,这个男人,低估了自己娶回家里的女人,也低估别的女人。
钱多无脑的男人比胸大无脑的女人更可笑。
程莉莉愣怔着发呆,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里没说话。
我站起身准备走,这种情况下问什么都得不到答案。
走到玄关的时候,听见程莉莉问沈生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生民说:“离婚。”
半个小时以后,程莉莉打电话约我见面,在离我住的地方不远的一家茶室,二楼靠窗包厢。
我到的时候她正看着窗外发愣。
她哭过,眼睛红肿。
沈生民铁了心离婚,给她一百万,但要收回房子和车子。
我不懂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按正常理解,房子和车子在结婚前就已经过户到她名下,应该属婚前财产。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分割我不清楚。建议她找专业律师咨询。
也许这是好事。
也许不是。
谁知道呢。
☆、很多现场都有头发
对他们的婚姻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没有资格发表。自己的私生活都搞不清楚,还想去管别人的私生活,这是可笑的。
我只关心程莉莉的身体状况。
她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只是稍微有点憔悴。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警~察跟踪我?”她仍旧生气,咄咄逼人问我。
我很淡地回她:“不是‘我们’,这事跟我没关系,是公安局的安排,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肯定是你去跟石玲或者常坤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才会弄警~察跟踪我!”
“就算是那样,有关系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玩吗?你不害怕吗?你还希望再发生吗?让警~察去察清楚不好吗?”
程莉莉瞪着眼睛,狠拍桌子:“OK,查,没问题,他们要查,我配合,把整栋房子翻个底朝天,OK,没问题的。但为什么要跟踪我?!”
“你怎么知道有警~察跟踪你?”
“警~察把沈生民叫去了,跟他说有警~察24小时跟踪我!”
“他的表达有问题,警~察说的应该是24小时保护。”
“保护?我有什么情况要他们保护?”
“沈生民有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从广州飞到浙江去给你打半夜骚扰电话?”
“有。他想吓唬我,让我以为别墅闹鬼,这样我就会把房子卖掉,他承认他打算利用公司周转的借口把钱转走,然后再跟我提离婚,让我什么都捞不到。”
“听上去很合理。你打算怎么办?”
“保住房子和车子的产权。必须。”她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我着我的眼睛。
然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再然后程莉莉突然笑起来,她说:“黎绪,你是不是觉得我活得像个笑话。”
我也笑起来:“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活得像个笑话。”
“我以前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觉得你真可笑,这么大把年纪,还被你妈管成那样,恋爱谈不了,婚也结不成,上个班还动不动跑到报社来闹一场。真他妈像个笑话。昨天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知足吧,别人想活成个笑话还没机会。”
“说的是。”
说一阵,笑一阵。
十一点钟散场。
她去找律师,我站在马路边接听常坤从陈家坞打来的电话。
那边有进展。
“李云丽的案件确定谋杀,应该可以和其他那些死亡事件区分开。”他说。
“有线索吗?”
“没有实质性线索,但有怀疑方向。”
“嫌疑人?”
“有三个。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来和你详细说。另外,我们已经找到照片上那个小男孩注意的目标人物了。是他的姑姑戴明明。”
“怎么个情况?”
“还没有弄明白。但很肯定,他几乎每天都监视戴明明的一举一动。戴明明好像还没有察觉。”
“另外还有什么?”
“已经彻底排除水源污染和矿物辐射。我们请了生物学专家来帮忙,他几乎能确定是生物毒造成这么多起死亡,但还没有发现能引起中毒的生物。”
“这几天还有人死亡吗?”
“没有。”
“有人身体不舒服吗?类似感冒症状的那种。”
“没有。我们有医务人员,每天定点上山给村民测量体温和血压,进行常规体检。对了,我刚刚想起一个事情,陈家坞有个女的,叫白米兰,身体状况良好,体温血压都正常,但医务人员说她的手冷得可怕,像冰一样,而且这个情况存在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了,因为没发生什么,所以没人重视。但是你好像很关心手的温度,所以我跟你说一声。”
心很重地沉了一下。
陈家坞有个村民手冷得像冰。
冷得像冰?
程莉莉也是这个状况,冷得像冰。
接下去会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正慢慢慢慢掉进一片无底的黑暗里。
常坤在电话那端喊我的名字,很多遍。
他说你怎么了,黎绪,有在听我说话吗?黎绪你有在听我讲话吗?黎绪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刚才说的那个叫白米兰的,除了手冷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状况?”
“没有。体温。血压。胃口。体能。一切状况良好。”
“她……她……算了,明天打电话给你。其他还发现什么没有?”
“有。”
“什么?”
“我们找到一些材料,是一个村民做的记录,记录了村里49宗非正常死亡事件,很详细。按记录上说的,其中很多具尸体身上和周围,都发现那种又黑又长又粗的头发。”
果然没那么简单。
“还有呢?”
“于成林和田明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无外伤,无中毒迹象。于成林尸体上发现的两根头发和那天你交给我的头发化验报告也出来了,DNA属同一个人。”
“照片上那个黑影呢?装神弄鬼的那个,有没有线索?”
“没找到。排除法确定不下来。”
☆、从人体脱落七十年的头发
电话两端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犹疑着问:“你们——都还好吗?”
常坤说:“都好。就是委屈石玲了,一个女孩子,经历这种事情。”
“你可以不把她安排进专案组的。”
“我没安排。是她自己一定要跟来。我们都没有办法。”
“她父母能同意?你没让他们劝她?”
“她比你想象得倔强得多,她父母也拿她没办法。上山之前老局长找我谈了一次话。差点哭出来。他后悔让石玲考警校了。”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石玲从来都听父母安排。考警校的时候我问她是不是自己喜欢当警~察。她说她想考幼师,但她更希望听父母的话。
可是这一次。
又是很冷场的一阵沉默。
常坤突然开始吞吐:“黎绪,有个事……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什么事?”
“那个头发。第一次化验的时候觉得有些地方很怪异,局里便送到邻省去化验,邻省找了很多方面的专家帮忙,得出一个吓人的结论。真的有点吓人,我都被吓到了。”
“什么结论?”
“结论说,那些头发,都是真人头发,但是,应该都是从人体上脱落起码七十年左右的头发。也可能是,一个死了起码七十年的人的头发。”
瞬间石化。
一些从人体脱落了70年以上的头发,或者说是一个死了70年以上的人的头发,出现在现在的命案现场?
这是一个笑话吗?
还是一个鬼故事?
石玲的父亲打电话过来约我见面。
还是上次跟程莉莉见面的那家茶室。
这个男人,年近六十,曾是刑警大队队长,做到公安局局长,后来升到省公安厅当副厅长,退休以后养花养鸟养狗,风云半生,晚年淡定。
现在,他坐在我对面,眉宇紧锁,焦灼不堪,来不及寒暄就开门见山,问我对陈家坞的事情了解多少。
我很抱歉,因为了解得一点都不多。
常坤给我的那堆材料里根本看不出线索。只能看到谜团。
到处都是谜团,就是没有通往解谜之路的钥匙。
他问:“石玲在陈家坞,你知不知道?”
“知道。常坤从山上给我打过电话。”
“我就这一个女儿!”
“我知道。常坤说了,你不同意她上山,但她执意。”
他叹出很深的一口气,说:“你母亲是对的,当初我也不应该让她考警校。”
“我和她情况不同,我是自己想当警~察,黎淑贞不同意。她是自己不十分想当警~察,但尊重你的意见。”
“陈家坞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死了很多人,查不出死因,就这些。”
“死的不光光是陈家坞村民,对不对?”
“是的。有个电视台的记者也死了。还有个女大学生,虽然还不能完全确认跟陈家坞有关,但基本上是这样。”
“就是说所有和陈家坞沾上边的人,都有危险?”
我停顿一下,说:“可能。但不百分之百确定。”
“我想让你把石玲劝回来。”
“我想过。但我不知道她这次这么坚决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一直都很听你的话,这次突然自己拿主意,肯定是有原因在的。她一向没有为警~察事业殉道的想法,肯定有别的原因促使她这么做。”
“我问过,她不说。”
都很无奈,无奈到心里发疼。
我想起石岩的身份,他是公安局的前任局长,或者有些事情可以问问他。
我问他:“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既然陈家坞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成立专案组驻村调查?为什么不想办法把村民遣散下山?上次他们说但凡是有点经济能力的村民都已经搬到山下各谋生路了,那么留在山上的那几户,应该是因为贫穷才不得不留在山上的。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的吧。”
“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谋杀的话,凶手就还在留守陈家坞的那些村民中间。如果把所有人都遣散下山,就等于把一个很危险的谋杀犯放逐到人更多的地方。他们不能冒险。”
“可谋杀只是猜测。你见过有哪种谋杀方式可以让一个接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得不明不白查不出原因?”
“不是谋杀还能是什么?闹鬼?你相信鬼?”
我笑了一下:“大部分的时候信。”
“可警~察不信。就算信也不能信。”
“石玲对此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上山之前那天晚上,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你有什么看法?”
“我什么看法都没有,只想把石玲弄下山,我就这一个女儿,不能眼睁睁看她冒这么大的险。”
“当初是你让她考警校的。”
他咬牙切齿地朝我吼:“我后悔了!”
☆、石玲包里也发现头发
我也着急,但是没办法,只能先安慰,说:“石叔叔,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用不着这么紧张。有很多人都活得好好的。陈家坞那么多村民搬到山下住,没见谁死得不明不白。到山上采访过的记者和办案的警~察那么多,也只有一起死亡事件。这个概率并不高。再说了,如果真的是谋杀,不管凶手是谁,总是会有一个明确的动机的,无动机杀人事件的凶手是不会这样大费周章办事的。”
他问:“那你觉得,凶手杀死电视台那个记者的动机是什么?”
杀死电视台记者的动机。
动机?
他不这样问,我几乎都没有仔细去想过这事情。
死亡事件太多,眼花缭乱,根本还来不及去推敲杀人动机这回事情。
杀人动机?
仔细回想在田明死亡现场看到的一切,和他的几个同事在公安局里说的那些话。
那个女主持人说,田明在陈家坞的时候,打了一个女孩,因为她趁他上厕所的时候玩他的相机。
田明打了那个女孩一耳光。
这会不会是动机?
可除了疯子,谁会为这么一记耳光,就犯下一条人命?
石岩问我:“黎绪,你在想什么?”
我恍惚了一下,说:“没什么。”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我还是很庆幸当年你母亲反对你考警校。”
“没什么好庆幸的,我一直都耿耿于怀。”
“你恨她?”
“算不上恨。但你知道,我到现在都没结婚,应该说,起码有三次恋爱我都是想结婚的,可全被黎淑贞毁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
石玲父亲不再说话。
他见识过黎淑贞的厉害。当年他支持我和石玲一起考警校,因为觉得我有超于常人的推理能力,聪明,反应敏捷,他说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优势,他甚至和黎淑贞约见一面,试图说服她同意让我考警校。可是黎淑贞掀了桌子,把咖啡泼在他脸上,说了一堆难听的话。
沉默着喝茶,看玻璃杯里茶叶的万千姿态。
“不管怎么样。”他说,“算叔求你,帮叔把石玲劝回来。”
“我一会就给她打电话。但是她连你的话都不听,怎么会听我的?”
他垂下头,很难过的表情,差不多半分钟以后,他才咬着嘴唇,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个有密封口的塑料袋递给我。
塑料袋里装着的是头发。
头发!
黑色长发,又粗又直。
现在已经不用怀疑,绝对可以肯定这又是和程莉莉衣服上发现的那根来路一样。
“石玲包里发现的。”白岩说,“昨天晚上她打电话到家里让我帮她看看是不是把机相的备用电池忘在之前用过的那个包里了。我给她找电池的时候,看到这根东西。”
他拿塑料袋的手抖得厉害。
公安局档案里面,有三具尸体上确定有这种头发;据那天常坤电话里说他们刚刚找到的一份村民记录里写,其中有很多尸体上都有这种头发;程莉莉从陈家坞回来以后衣服上发现这种头发,现在又从石玲包里发现。
白岩说:“前几天听见石玲打电话,说起4月1日死在陈家坞的那个村民尸体上发现的头发。我知道这东西不寻常,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让石玲回来!”
我同意。
不管头发的出现意味什么,它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就不会连续出现在死亡现场。
用十分钟的时间考虑,暗自下定一个决心。
然后抬头微笑。
这是个温柔而慈祥的父亲,也是一个天生锐利的警~察。
他脸上露出一丝惊惶。
我请他帮我一个忙。
我问石玲父亲借三千块钱。
他第一反应是想问我干什么用,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问出口。
因为不用问了。
我跟他说一会我要去一趟公安局,刚好顺便把头发带过去化验。
他没反对。
告别的时候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把石玲带下山来。
我答应了他。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超市购置出门需要的东西,换洗衣服,洗漱用品,烟,强光手电筒,防身匕首,大号行李包,和一些七零八碎的物件。结完账以后把东西塞进行李包,寄存在超市柜台。
回家,陪黎淑贞吃午饭。
下午一点的时候她出门散步,我从小区后门走到马路上打车,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
我不想还没抵达陈家坞,就被黎淑贞毁掉计划。所以包和钥匙,身份证和银行存折,换洗衣服什么都不带出门。这样她至少要到今天晚上或者明后天才会发现我的不告而别,而那时候我肯定已经在陈家坞。
☆、出租车司机的话
可是一连拦了四辆出租车都拒绝去陈家坞。
拦下第五辆,开口之前先上车,指前面的方向叫司机开车。
“去哪?”司机起步以后问。
“陈家坞。”
一个急刹,他把车停在了路边。
“对不起小姐,不去。”
“给你五百。送到村口就行,不用你进村。”
“不去。那地方闹鬼。”
“六百。”
“不去。”
“八百。不去我下车了。”
司机叹气,犹豫,开车,然后偏过头打量我,问我:“你是警~察?”
“差不多。”
“警~察还需要打出租车?”
“特殊情况。”
“不是我说你,那地方,躲都躲不及,还往那钻?”
“迫不得已。”
“你去做什么?”
“找人。”
“那儿的人都快死光了,还去?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就是给一千,别的车也不一定敢跑这一趟。实在是我家里等钱用,不然我也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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