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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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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到了以后,我让他守在别墅正门口看家,确保程莉莉的安全。然后我再去找物业公司经理,和他商量,无论如何,都请他安排一到两个保安专门在28号别墅守一夜。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那个经理在犹豫了几秒钟以后,答应了。
他在犹豫的那几秒钟里面,陷入沉思,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若有所思。
跟他道过谢,一路奔跑着回程莉莉的房子,经理在我到达之前就用对讲机安排好了保安,一南一北守住两道门,不定时来回巡逻。
十二点十八分。
手机没有响过。
相视惨然一笑,准备睡觉。
犹豫了很久,想给黎淑贞打个电话说我在程莉莉家过夜,怕她突然爆发跑来大闹,就算了。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我真的害怕。
两个人躺在床~上说了会话。
程莉莉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的手机铃声是那种旧式电话的铃声。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平时听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今天晚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声音,怎么听都不祥,透着阴森诡异和某种不明来路的危险气息。
程莉莉摒住气听,很长一会才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电话。
是沈生民。
从广州打来。
沈生民说刚刚见客户回酒店,累得要命。
两个人不咸不淡聊大约两分多钟,挂掉电话。
他们的对话里一点都听不出两个人之间有恩爱,甚至连最普通最起码最简单的感情都听不出来。真恐怖。一场钱色交易的婚姻。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可怕?
程莉莉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陈家坞的事。也想着今天晚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情。
也许还想着别的什么事。
她有事瞒我。我早就看出来了。但对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一般都不去追问。因为没什么意思。
翻身的时候触碰到程莉莉的手,吓一大跳。
现在是四月份,开着空调盖着蚕丝被,可程莉莉的手却冷得像冰。
刚才在客厅,她从沙发里起身往玄关走的时候,我拉过她的手。也是像现在这么冰。只是当时太紧张,忽略了。
我问她是不是觉得冷。
她说没有。
她不觉得冷,可是手却冷得像冰?
或者是我神经过敏?很多女人都容易手脚冰凉,这一天里发生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连平时司空见惯了的事情都会往不正常的方向联想。
早晨醒来的时候是七点十五分,程莉莉睡得很沉。
洗脸刷牙,整理东西,把程莉莉从鬼村拍回来的照片复制一份发在自己邮箱里,然后留了张字条压在她的手机下面,告诉她两件事,第一,无论如何不能再去陈家坞;第二,小心周围的人,必要的时候报警。
☆、24小时的跟踪和保护
我开门往外走的时候,在门口守了一夜的保安向我敬礼。
我朝他笑一下,道两声谢。还想给他一些钱,酬谢这一夜辛苦。但门廊处有摄像头,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实时在保安室巨大的显示屏上播放,我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塞钱给一个保安,被猜测成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摄像头。
实时播放。
监控范围。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些词,走到喷泉边停下,猛地转身,走回28号别墅门廊下,要求保安把这栋房子周围所有摄像头的位置指给我看。
南北两扇门的门廊下各一个,前后花园里各一个,东边沿廊下两个。餐厅和客厅的外面没有,保安解释说这两处都是落地玻璃,尊重业主隐私所以特地没有安装,但是在拍不到窗户的范围内有小区总监控。
有落地玻璃的地方,是监控死角。
死角。
如果昨天程莉莉真的看到客厅落地玻璃外面有人影,并且往餐厅方向跑掉然后消失,那么就是说,此人熟悉小区的摄像头布置,熟知监控范围,避开了所有摄像头。
昨天晚上物业处查看小区出入人员登记,并且让保安在全小区内巡逻,都没有发现可疑陌生人。
那么只能说明,那个在28号别墅外面偷窥的人影,是小区里面的人。
可能是保安,也可能是物业管理处工作人员。
或者,是业主。
先去公安局再说。
直接打车到公安局,八点半。
在二楼走廊里碰到老苗,大笑着跟他拥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感觉到美好的宁静和温暖。
老苗曾经差点成为我的继父,他很愿意。可是黎淑贞在知道他是刑警以后,咬牙切齿断绝与他来往,不给任何机会,也不留任何余地。哪怕老苗表示他愿意提前退休,她也坚决不同意再跟他见面。
警~察两个字是黎淑贞心里的雷区,没人敢去碰,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要考警校,她拼命反对,甚至用自残威胁。她手腕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疤就是迫使我改变志向唯一的原因。后来我瞒着她和常坤谈恋爱,她知道以后,仍旧用同样的办法逼我们分手。
天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恐怖,可是有什么办法。
她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
在老苗的办公室里等,他把石玲和常坤一起找来。
常坤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黯然。我们分手已经半年多,之后只在有事发生并且希望我参与的时候才会联系并且见面,保持很淡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猜他仍旧爱我。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来见我,见到以后又说不出话。
我要看陈家坞的材料。常坤想都不想就否掉。
他说:“这事你不能管。”
笑。
我说:“好,那我跟你说程莉莉的事情。”
石玲给我泡茶,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在程莉莉家的所有事情讲给他们听,包括我在她那里看到一些陈家坞的照片。
常坤有点恼怒程莉莉私留照片的举动,但也已经没有办法。
他认真听完,然后问我有什么想法。
他问的是对程莉莉身边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法,而不是对陈家坞的事情。
我希望他们能安排人密切注意程莉莉的情况,应该说是保护,不管是不是和陈家坞有关,她现在都处在某种不明情况的危险里。
“我们已经安排人24小时跟踪保护。”他说。
我很吃惊:“为什么?”
“不为什么。凡昨天到过陈家坞的人,都这样安排。”
“你们怀疑凡到过陈家坞的人,都有可能会死?”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为什么?不是说死的都是陈家坞人吗?”
“没什么特殊原因。安全起见。你刚才说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们昨天就已经安排两个警~察替换物业公司的保安密切注意程莉莉的情况,你刚才说的这些他们都没有向我汇报,换句话说,他们根本不知道。”
我看着他淡然地笑。
原来如此。
难怪昨天我要求物业经理安排人彻夜给28号别墅站岗的时候,他居然能够答应下来。
物业经理脸上的那抹若有所思,是不是他也猜测到,程莉莉身边所有发生的事情,可能跟程家坞有关系?
石玲站在常坤的后面,像个局外人。
她看看常坤的脸,然后看看我的脸,找到我们对话的空隙插进说:“之前我发现有人跟踪程莉莉。”
我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她。
她说:“但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接到她报警。因为认识她,所以私下里打电话提醒了她一次,但挨了她一顿骂。她说我多管闲事,侵犯她隐私。”
☆、来路不明的头发
我问石玲:“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在购物中心,我逛街,发现有人跟踪程莉莉,当时以为是小偷或者抢劫,所以一路跟踪。但那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跟踪。”
“那天程莉莉做了些什么?”
“逛街。购物。做美容。然后回家。”
“没别的事?”
“没有。”
沉默。
常坤说:“我叫人去查程莉莉手机的通话记录,看看昨天晚上那几通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
他要了程莉莉的手机号,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里吩咐下面的人去查通话记录。另外有个人跟他汇报了些什么事情,我隐约听见好像和陈家坞有关。
常坤转回办公室的时候手里捏了一叠资料,他看着我,说:“程莉莉的事情你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现在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我还没想回去。给我看看陈家坞的材料。”
“不可能。这是重案,你不能插手。”
我忍不住笑起来,问他:“这么说,你们已经立案定性了?还是重案?”
常坤噎了一下。
之前一直对外宣称说正在调查中,但未予立案。刚才他说的是重案。不仅意味着立案。还意味着非常严重。
我还在问:“什么情况?谋杀?”
常坤犹豫,扫视老苗和石玲脸上的反应,差不多二十秒钟以后才重新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是的。”
“什么促使你们定谋杀案?”
“我刚才说了,你不能插手!”他的声音很大,有点吓人。
“没想插手,纯粹是好奇。”
“所以更不能和你说了。”常坤笑起来,试图缓和刚才自己的严厉造成的僵硬局面,“等这事结了,请你吃饭。今天你先回去。这事你帮不了忙。”
再一次沉默。
然后,我慢慢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捏着纸巾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昨天在程莉莉风衣上发现的那根黑直长发。
昨天晚上趁程莉莉上厕所的时间,我用信封把那根头发装好。不管这东西和陈家坞整个事件,或者和程莉莉身边所有莫名其妙的事情有关系或者没关系,忽略肯定是不对的。
我用纸巾捏着头发,递到常坤面前。
常坤的脸色,包括石玲和老苗的脸色,都在瞬间变化,惊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惨白难看。
常坤像疯了一样朝我吼:“你也到陈家坞去了?!”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笑着,问他:“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看陈家坞的材料了?”
他们面面相觑,很为难。
但最终还是答应,带我去了三楼。
三楼会议室门口牌子上的字改成了“专案组”。
偌大一间会议室,变成了陈家坞连续死亡案件的专门调查办公室。
东面墙上是陈家坞村民分布平面图,简单明了标出陈家坞整个村庄的线路和村民住宅的分布情况。
北面墙上是照片。陈家坞村民的照片。活着的村民照片贴在左边,已经死掉的村民照片和尸体照片贴在右边。密密麻麻。
会议桌上到处都是材料,案件报告,尸检报告,笔录,分析,等等等等。
我把头发交给石玲,石玲小心翼翼接过,然后走了出去。
应该怎么处理这根头发她比我清楚。她是警~察,我不是,尽管她和她的父母都觉得我比她更适合当一名警~察。
常坤问我要看哪一部分的材料。
我想都不想,说:“头发。”
常坤挑出几张照片和几份资料拿在手里,看着我,一字一顿说:“你得说实话,刚才那头发,从哪里来的?”
头发果然有问题!
不然常坤不会这么大反应。
我说了实话,告诉他说是从程莉莉的衣服上发现的,昨天晚上。
常坤和老苗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从他手里接过照片和材料,坐下,开始看。
文字资料是检测报告,密密麻麻都是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照片就直接简单的多。
九张照片。
每一张都是局部特写,能看到画面里一根或者两根清晰到几乎触手可及的黑色长发。
七张照片是三具不同的尸体的。
也就是说,在三场死亡事件中,都出现了这根黑色头发。
我问常坤:“其他尸体上有没有发现?”
“没有。只有这三具尸体上有。”
“这两个人的死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是十天前,一个是六天前,一个是昨天中午。”
“检测报告怎么说?”
“是真人头发。但有蹊跷。已经送到省城进一部化验,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有结果。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我让司机送你。”他站起身。
☆、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我立刻抓住常坤的手臂,把他按在椅子里,很认真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问他:“你有没有想过,有这样一种可能:在每具尸体上,或者尸体周围的什么地方,都应该有这样一根头发?”
“想过。也仔细找过。但的确没发现。几乎所有现场都被破坏,有些尸体甚至被搬动过好几个地方。这没办法,陈家坞太远,村民意识又浅。昨天我们都在山上,现场都差点被破坏掉。围观的村民瞎帮忙,警~察太少,根本没有办法。就算有头发也可能在现场破坏中遗失了,当然,也可能根本没有这种东西。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吗,我安排车。”
“就是说不排除每具尸体上都曾有头发这个可能性?你这么着急赶我走?”
“是的。不排除。你应该回去了,这些事情我们会去弄清楚。你不能插手。”
“是不能插手,还是你不想让我插手?”
他犹豫,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回答:“不能,更不想!”
“好。我不插手。你让我在这里,看。我不做别的事情,就看看,如果看出什么,就告诉你。这样行吗?”
“不行。”
“为什么?”
“我太了解你。”他掷地有声说。
突然冷场。
老苗咳嗽两声,问我有没有吃早餐。
我说没有。
他说:“我们也没吃。通宵忙了一个晚上。一起去吃点东西吧。吃了早饭再送你回去?”
一起到公安局对面的早餐店吃东西,四个人,仍旧很冷场,不知道说什么。
老苗问我的近况。
我说大致就是每天吃饭睡觉看电视看报。除了这些以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想做些什么。现在倒是有特别想去做的事情,可惜常坤不让。
常坤冷着脸不说话。
老苗笑笑,犹豫着说:“我想开家花店。已经托人找地方。等我退休了就有事情可以做了。不过我不懂这行。如果花店弄好,你喜欢的话,可以来帮我照管着。你看这样行不?”
我满心喜悦地笑起来,说:“行!”
我不是真的想照管经营一家花店,而是因为那是老苗想做的事情。他把我当女儿看。他救过我的命。时时处处他都希望我快乐。
我也希望他快乐。
可现在我只想知道更多和陈家坞有关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的话,是全部。
不是出于什么使命感,更不是什么狗屁的社会责任感。
是好奇。
仅此而已。
但常坤铁了心不让我插手。
可以的。总有办法可以插得进去。也许可以和他们说更多程莉莉的事情。程莉莉是我和陈家坞之间唯一的联系。她去过陈家坞,拍回一大堆照片;她的衣服上有一根头发,很可能和陈家坞那些离奇又诡异的死亡事件休戚相关;她家里闹鬼。
闹鬼。
闹鬼?
对了,程莉莉家闹鬼。
刚才过马路的时候我脑子里有闪过一点什么念头。
闪过一个跟昨天晚上程莉莉家闹鬼有关的什么念头。
可当时在和老苗说话,没顾上多想。
现在重新回过头去细想。
当时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出公安局大楼;在门口台阶上常坤和两个男警~察打招呼;准备过马路的时候有一辆小型面包车和一辆出租正开过,常坤拉住我的胳膊让我当心车辆;老苗问我喜不喜欢吃小笼包。对,就在这个时候,老苗问我喜不喜欢吃小笼包的时候,石玲的一个什么举动引起我注意,于是脑袋里闪过一个模糊又迅速的念头,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的。
石玲那个时候做了什么动作?
好像是个很不经意的动作。
我盯着石玲很用力地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从公安局到早餐店一直都是很安静地走在我身边,好像根本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
石玲被我盯得紧张,问我怎么了。
常坤也感觉我有点不对,连问两遍怎么了。
这时常坤的手机响,他走到包厢外面听电话。
他避开我听电话,显然是不想让我了解陈家坞的情况。
常坤很快就走回来说:“程莉莉手机通话记录查到了,从浙江打来的。因为用了一种特殊方式,暂时还查不到是哪部电话打出的。”
“浙江?”
“嗯。”
浙江。
浙江?
浙江?
刚才石玲到底做了一个什么动作,能让我联想到昨天晚上程莉莉家闹鬼的事情?浙江?浙江。怎么会是浙江?刚才回答老苗说喜欢吃小笼包的时候,我扭头和石玲说过一句话。我说她今天看上去很憔悴。对的,很憔悴。可这和程莉莉家闹鬼有什么关系?
常坤推了推我的肩膀:“你怎么了,黎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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