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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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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后退一步。
  她也往后退一步。
  “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就开枪!”她加重语气,继续往后退。
  我站着不动。
  她继续退,一步,两步,三步,然后掉头就跑,往一团漆黑的方向,拔腿乱跑而去,脚步疯乱,跌跌撞撞。
  我拔腿去追,一边追一边喊她回来,焦灼到心疼:“回来,石玲,你他妈给我回来!”
  枪声。
  石玲跑去的方向一声枪响。
  她真的朝我开枪?
  她居然真的朝我开枪?!
  然后又是枪声。
  两声。
  三声。
  是办事处的方向。
  我全身发抖,捂住耳朵,慢慢慢慢蹲下身体,把脸埋进膝盖。
  疯了。
  疯了。
  整个世界都疯了。
  我不管了。
  管不了,也没力气再管了。
  蹲着,像鸵鸟一样躲藏。
  真的不管了。
  谁死谁生。
  谁生谁死。
  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蹲了十几秒钟,我支撑着站起身,在两个方向之间权衡了一下,往刚才石玲跑走的方向追去。
  一边追一边还在想,如果我真的追到她的话,她会朝我开枪吗?
  管她开不开枪,死了就死了吧,想什么都没用。
  石玲是往槐树林里跑的,我拿着手电追,什么都不去想,不能想,越想越恍惚,脚步越无力。
  跌跌撞撞不知道追了多长时间,十分钟,二十分钟,或者更久。
  听见付宇新和常坤的喊声,喊黎绪,喊石玲。
  然后两人脚步匆忙循着手电的光奔来,把我扶住,检查我有没有受伤,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的嘴唇发抖,说不出话。
  付宇新把我抱住,安慰说没事了,结束了,什么都过去了。
  靠着他的身体站稳,茫然地看着常坤,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常坤用冰冷的目光打量我和付宇新,说:“丁平只是被打晕,现在醒了,没事了。于天光中毒猝死。陈乔斌当场击毙。”
  刚才的一片混乱,最后就是这么几句话的总结。
  于天光中毒猝死。
  于天光死了。
  他拼了命是为了救我。
  因为他是黎淑贞的丈夫,我的父亲。
  站在雨后微凉的空气里发呆。
  等天亮。
  付宇新说,天马上就亮了,天亮就好了。
  常坤仍旧是冰冷着面孔,连声音都是冰冷的。
  他问:“石玲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拉她一起跑出来的!”
  “对。我拉她一起跑。可她挣开我,拿枪指着我,让我离她远一点不然就开枪!她往那边跑,我追她,她真开枪!”我用激越的声音回敬常坤的冰冷,他有什么理由来逼问我,我所受的煎熬不比石玲少,我所受的苦痛也不比石玲少,凭什么他用那副同情石玲的姿态来凌驾我的苦楚?!
  “她往哪边跑的?!”
  我给他指方向。
  他夺过我手里的电筒就我所指的方向追去,把我们剩在一边漆黑里。


☆、石玲失踪了

  付宇新把外套给我披上,抱紧我,一遍一遍说:“天马上就亮了。天亮就没事了。我们在这里等,哪都不去。我有枪,别怕。”
  然后他又嘱咐:“别用手擦眼睛或者嘴,别用舌头舔嘴唇,小心刚才我们触碰过的东西有毒,不要让任何东西进入嘴里。等天亮,我们就下山。”
  然后等。
  抱在一起等。
  天已经开始泛出模糊白光。
  进村的路上有十几支手电筒在乱挥,嘈杂脚步声。
  何志秦终于带支援的人上山。
  毛毯。
  手套。
  消毒水。
  这些在平时怎么看怎么普通的东西,在这一刻,都像救命稻草一样重要。
  用矿泉水洗手冲脸,用吸管喝水,像是那些超现实电影里面的镜头,小心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地步。
  天一点一点亮起。
  开始能看清楚周围的路,房子,和树。
  何志秦命令我呆在原地不要乱走,并且留下一个女警照顾我,然后他和付宇新一起去办事处处理善后。
  所有善后。
  常坤从某条小路一步一步走来。
  走得很慢,像是已经用完所有力气,只任由自己的两条腿随便走到哪里去的那种跨散。
  石玲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但是石玲的手枪,和她的一只球鞋,在常坤手里。
  我感觉我的身体在摇晃,糟糕的预感,和狂暴的脾气。
  常坤走到我面前,神色比之前更冷更硬。
  他隔着三步远的距离看我,看到我骨头生冷,恨不得给他一记耳光打醒他那种莫名其妙的不信任。
  他不信任我。
  他在怀疑我。
  他把石玲遗落的那只球鞋和她的手枪递到我面前,一字一顿地说:“石玲失踪了。”
  我听见周围轰的一声沉闷巨响。
  然后眼前漆黑。
  我昏迷了大约半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在车上,裹着毛毯,有人照顾。
  趴着茶色车窗往外面看,他们正在抬尸体。
  三具尸体,于天光,陈乔斌,老苗。
  其中一个真的很可能是我的生身父亲,另一个很有可能会成为我的继父,还有一个就是我们上山这么久拼了这么多的人命找出来凶手。
  每一具都有白布遮盖,分不清楚谁是谁。
  恍然想不明白,疯了这么些天,到底得到些什么。
  失去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得见,却计算不清楚到底得到些什么。
  石莲娟的情况很麻烦。
  身体无法移动。
  任何一点动作都可能瞬间导致石莲娟死亡,甚至四分五裂,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医院还是警局,都没有足够的设备和能力将石莲娟移往另外一处。
  哪怕不管死活都不容易做到。
  他们出动山上所有警力,地毯式搜寻三个小时,也没能找到石玲。
  我握着拳头哭。
  想昨天晚上发生的整个事件,所有细节。
  一点一点想去,细细密密铺排
  石玲应该是从昨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她比我先起床,准备好所有人的早饭以后,回房间叫醒我,然后她坐在□□看着我穿衣服,我们讨论了一下石莲娟的问题,之后我就去洗脸刷牙,石玲又在房间里呆了十多分钟才出来。从那个时候起她整个人就有点神经质,包括看我的眼神,尽量避免跟我接触和讲话,好多次站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还有一次不声不响在我身边站了一会,等我发觉的时候,又立刻走开。
  然后就是晚上的突然爆发。


☆、黎绪被软禁

  到底是什么让石玲对我如此戒备和恐惧?
  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还是她发现了什么以致于怀疑我是凶手?
  逻辑上讲不通。
  因为我根本不是凶手。
  我也从来没有做任何能让她这般恐惧这般歇斯底里的事情。
  我抱着肩膀想,狠狠想。
  一瞬一瞬想起石玲父亲的脸。
  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后悔让石玲考警校,后悔支持她当刑警了。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他说。
  当时我拉着石玲跑,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石玲一开始的顺从是因为处于混乱造成的恍惚中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以后就开始挣扎,然后挣脱,用枪指着我。
  她转身逃掉以后,我马上去追并且喊她回来。
  而她开枪了。
  她开枪了。她怎么会真的朝我开枪?
  问题的关键是,那一枪到底是不是朝我开的!
  还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不得不开枪?
  想到这里突然浑身发冷,想着我当时应该不管不顾追过去的。
  可我怎么就没继续追?
  还是我下意识里相信,如果我继续追的话,她真的会朝我开枪?
  这不是下意识的反应,直到现在我都相信,如果当时追她或者硬拉她的话,她真的会开枪。
  有什么东西搭在她脑中那根快要崩溃了的弦上。
  常坤、付宇新、何志秦,还有从山下来支援的领队站在村口开会。
  常坤眼睛冲血,疯狗一样咆哮,说无论怎样都要把石玲找出来,无论花多少人力多少时间都得找出来!
  他没有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敢。
  也不能。
  付宇新爬上车跟我说:“分两路行动,你跟第一路先下山,我跟常坤以及另外八个组员留在村里继续找石玲。”
  我摇头:“不行。我跟你在一处。你走我走,你不走我也留。”
  “你先下山。我最晚下午也回城。何志秦已经通知局里增派人手来替我们几个了。听着,照顾好自己,别什么人都瞎信任,懂?”
  懂。
  下山以后被直接送进医院,根本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甚至没有人问我需不需要什么。
  然后全身消毒,换衣服,住进病房,他们说要对我进行为期一周的观察和各项体检。
  我知道,这不过给软禁找一个好听一点的说法罢了。
  真可笑。
  软禁。
  所有人都怀疑我。
  都怀疑。
  包括常坤。
  也许还包括付宇新,只是他没有表现得让我发现他也在怀疑我。
  如果老苗活着,不知道会不会跟他们一起怀疑。我猜不会。他会选择百分之一百信任我。虽然的确,那天晚上石玲突兀的反常足够使所有人都生出怀疑我的念头,如果我是个旁观者,恐怕也会跟他们一样。
  我只是想不清楚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能使石玲那般反常!
  就算打破我的头我也不能想清楚!
  除非我梦游,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石玲亲眼看见,而我又浑不自知。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的病。
  这种可能性真他妈的微乎其微!


☆、恐怕凶多吉少

  这些日子体力严重透支,血糖低得吓人。只能打点滴,狠狠睡。
  下午四点多醒,医生等在床边,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医生出去以后,进来两个警~察,是我所不认识的。他们要询问石玲失踪时候的所有细节。
  把基本上的情况都说一遍,包括她掉头跑,我喊她,她开枪。
  我隐瞒了一点,也是突然想到的一点。
  石玲很可能撞见了我们在槐树林里碰见过的那个女鬼!
  她开的那枪很可能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她!
  如果真是这样,石玲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越想越怕。
  越想越怕!
  我问他们付宇新有没有下山,能不能进医院来看看我。我发现我的状态孤立的吓人,除了付宇新,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一起商量陈家坞所有发生的事情的人。
  而且,我是真心愿意跟付宇新商量。
  五点半,常坤来医院,疲惫绝望的脸,兴师问罪的姿态,他说:“黎绪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石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我几乎认不出这个男人是从前我想过托付一生的那一个。
  我知道这是角色扮演的问题,任何人怀疑我都正常,他不能。因为我对他从来都是绝对信任,哪怕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他身我也一定绝对信任他,就像当初他们怀疑老苗的时候,我不疑。
  我问他:“常坤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信任我?你怀疑我?”
  他说:“黎绪你冷静一点,我没有怀疑你,我也不想怀疑你。但是至少你应该把事情都告诉我,让我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行不行,黎绪!”
  “你朝我吼?你想弄明白事情就来朝我吼?我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找谁去吼?!我比你更想找到石玲,找到她我就像你吼我这样去吼她,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于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怕得要死!”
  冷场。
  有硝烟气息。
  门口两个警~察探头看了看,把原本虚掩的病房门关上。
  常坤走近病床一步,叹气,说:“黎绪我们不要吵,我们好好说事情,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跟石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我不想跟你吵。也没必要跟你吵。能说的我已经跟刚才两个警~察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也不想说。”
  “什么是不能说的?”
  “你要听?”
  “听。”
  “你非要听我就说。她对我有没有误会我不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误会。我们之间唯一发生过的不愉快就是因为你,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你大概喜欢我,所以我们之间因为你的存在有隔膜,就这么简单。”
  “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你想听什么?你非要我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满足你那个变态的好奇心才满意?我告诉你常坤,我所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没有任何私心,不偏向任何人,我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你,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帮你,帮到现在把我自己卷进嫌疑人队列里我还在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很虚弱地看着我的眼睛:“你没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诉我,黎绪。”


☆、所有人都怀疑我

  我朝他吼:“别给我阴不阴阳不阳,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有什么屁话痛快说!”
  他犹豫两秒钟,垂下眼睛,说:“你没跟我们说于天光可能是你父亲。”
  他吞吞吐吐半天,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真可笑。
  就为了这么回事。
  我说:“对。我是没说。那又怎样。只是可能,没办法百分之百确认。而且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是付宇新怀疑于天光是凶手,查他,查出来的一些资料,跟何志秦帮我查我父亲的一些资料恰好吻合,再加上别的一些细节,才得出这么一个可能的结论。他的确可能是我父亲。他死了。你现在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常坤有点着急,说:“我不是要惹你生气,黎绪,我没这个意思,你知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该瞒着我们,如果我们早点知道他是你父亲的话,或者就能直接问他一些问题,他可能会告诉我们,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样的事了,黎绪!”
  “别天真了,常坤。你以为你问他他就会说?那么你现在就去找黎淑贞,问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看她跟不跟你说什么!我没有刻意隐瞒于天光可能是我父亲这件事,我也没必要隐瞒。首先我根本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其次你明不明白我心里有多难受!我的生身父亲,很可能就是连环命案的凶手,你明不明白我有多难受?对,石玲是可怜,那么胆小的一个女孩子,在山上担惊受怕,见那么多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事情,她的确承受很大压力。可是常坤,我承受的压力,我所受的惊怕,不比她少,你不应该站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对我兴师问罪!如果今天失踪的是我而不是石玲,你也不能朝她大吼大叫!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常坤瞠目结舌站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朝他笑一下,再笑一下,冷冷掷过去最后一句话:“你好走了,要问什么明天再来问。你要软禁我没问题,你如果放了我,我会自己回陈家坞找石玲。我比你更着急。你别他妈以为我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常坤尴尬走掉。
  躺在□□看点滴从透明管道进入体内,看天花板白出不真实颜色,看窗户外面灰蒙的天空和云。
  我竖着耳朵捕捉门口任何可能捕捉到的脚步声。
  等待付宇新。
  等到心里发慌,后悔刚才为什么没问一问常坤他到底有没有跟着下山,还是仍旧留在陈家坞搜寻。
  七点。
  八点。
  八点半。
  终于失掉耐心,跟自己说等一会无论谁走进病房,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拜托他们打电话到警~察局去问一下付宇新有没有回局里。
  我不能亲自去问。
  免得在怀疑我以后,连带付宇新也受怀疑。
  八点四十分,房门打开,付宇新穿着便服看着我微笑,捧一束百合。
  刚才大概是走神,所以没能听见他的脚步声。
  突然看见,比有所准备更觉心里安慰。


☆、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付宇新说局里另外派了十六个搜救员上山进行地毯式搜寻,石玲肯定能找到。
  他说他跟常坤一起下山的,先被送进医院做全身消毒,还抽了好几管子血说要做各项功能检查;然后回局里开整整两个小时的会;散会之后才回家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直奔医院而来。
  他所说的情况:石莲娟已经死了,是在从山上移到医院的路上,颠簸伤及内脏,两个法医眼睁睁看着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尸体现在也已经处理妥当;从陈乔斌家杂物间里找到的鱼缸已经送去化验;还有砍死老苗的那把留在现场的斧头,以及老苗跟那个女鬼搏斗时扯下来的几根头发也都一起送去化验了,很快就能出结果;白米兰的情况不太好,四肢已经出现轻微腐烂,情绪也相当糟糕。
  等等等等。
  说很久,然后他突然笑,说:“你看我这个人,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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