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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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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眼,目睹,死亡,发生!
  A类死亡。
  于苏州开始哭叫,求我们救她。
  他说求求你们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啊我给你们跪下了,求求你们啊。
  常坤试着把于巧巧的身体放平,丁平试着给她用氧气,可是没有用,于巧巧用尽所有力气扭动身体,越蜷越紧,直到呼吸慢慢变弱,眼珠泛白,动作一点一点缓慢并且停止,脸色也开始发白。
  然后,心跳停止。
  楼明江看了一下手表,说:“十八分钟。”
  丁平懂急救,让常坤把于巧巧的身体放平,准备人工呼吸。
  一直站着旁观的楼明江突然冲上去推开丁平。
  “你疯了?!”楼明江朝丁平喊。
  “不能给她人工呼吸!”他说。
  丁平被他的吼声吓了一大跳,马上站起身往后退。
  所有人都盯着楼明江看。
  楼明江开始做现场指挥。
  任何人不得靠近尸体。
  所有人都必须注意不能将手和身体其他部位接近嘴耳鼻眼,避免有毒物质进入体内。
  守住大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他是对的。
  我和常坤退到离尸体三步之外,看着。
  丁平和小刘守在门口,防止有谁突然进入。
  石玲站在楼梯边发抖,神情惊惶无措。
  只有于苏州完全不听指挥,抱着于巧巧死命地哭。有几次他睁着仇恨的眼睛直视常坤和楼明江。
  最后老苗不得不用蛮力把他从尸体上拉开。
  楼明江回房间取出一个工具箱,将试管,试剂,一溜的瓶瓶罐罐并排放在地上。然后戴上口罩,橡胶手套,和长及足面的白色大褂。
  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
  他检查于巧巧的瞳孔扩散程度、皮肤僵硬速度、嘴唇颜色变化、耳垂柔软度、舌苔颜色、指甲状况。
  等等等等。
  我突然有点恍惚的感觉,觉得这个人的专业,不仅仅是生物学这么简单。
  然后楼明江拿支喷瓶,将瓶内某种微蓝色不明液体往尸体的两只手上喷。
  没有什么变化。
  他再把那种液体往于巧巧的嘴唇上喷洒。
  于是我们看见,于巧巧右边唇角的皮肤上,突然呈现一点细微的变化,很细微,来不及看清楚便不见。
  楼明江的动作停了十几秒钟,回过头朝常坤和我使眼色。
  我们靠近尸体,蹲下。
  常坤把手在我们跟尸体之间拦挡了一下:“小心,千万别碰到。”
  然后楼明江继续往尸体脸上喷洒那种液体,仅限尸体右半边脸,从额头开始到下巴,动作很慢,幅度很小。
  几秒钟后,被喷过微蓝色液体的尸体皮肤颜色开始变化,额头靠近发根的地方,眼角,鼻翼下端,总共三处,皮肤慢慢呈现出紫黑颜色,浓烈湿润,像油画颜色。但是很快,颜色褪去,恢复成之前的苍白。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包括楼明江。
  所有人面面相觑。
  像是看一场和死亡相关的魔术。
  


☆、一场审判混乱的死亡

  楼明江准备把手里的液体喷到尸体另外半边脸上,被常坤拦住。
  常坤问他:“刚才颜色发生变化,是不是毒性反应。”
  楼明江点头,并且补充说:“颜色显示出来,表示毒性反应,颜色消失,表示毒性又没了。”
  “什么意思?”
  “我这支试剂,是从动物体内提出来的血清素,喷洒的地方显出颜色,就证明确实存在毒素,一般的毒颜色呈现出来以后,是不会消失的。”
  老苗有点火,催他:“你说简单点。”
  楼明江说:“我的意思就是说,这种毒一进入血液,马上就会发生作用,但很快就会融进人体的血液,查都查不出来。”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是,我们所有接触这些疯狂的命案,都是因为有这样一种毒存在,它致人于死地,同时又与人体血液融合从而查不出。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太他妈扯蛋了,居然还能有这种东西!
  常坤问楼明江:“这种毒,是不是能在空气中存活很久?”
  楼明江摇头:“我不知道,我可以试试,但恐怕不能得到准确的时间数据。”
  常坤点头。
  然后楼明江收起他的工具,说过三个小时以后,再看情况。
  常坤和老苗把尸体抬进储物间,锁好。
  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也没做什么动作的付宇新突然说:“我刚才仔细看过,于巧巧的尸体上,没有头发。”
  常坤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一下。
  直面一场死亡发生所带来的视觉和心理震撼完全把我们的正常思维都打破打乱掉,谁也没有想到还应该有头发这回事情。
  可是付宇新记得。
  常坤马上打开储藏室的锁,跟老苗一起进去查看尸体上是不是有头发。
  没有。
  没有头发。
  付宇新说:“现在应该去看看于巧巧的家里,看有没有头发,如果她今天去过于苏州家里的话,还得去于苏州家看看有没有。”
  常坤同意,他们准备走。
  楼明江提醒他们:“最好消过毒再走,你们刚才都碰过这两个人,如果那种毒素能通过接触转移的话,你们都很危险。”
  他是对的。
  我突然发现,在直面死亡发生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是慌的,包括见过很多尸体和犯罪现场的常坤都慌到手无足措,却还有两个人保留着无比冷静的头脑和分析能力。
  付宇新和楼明江。
  这两个人绝对不一般。
  要么真的是能力不一般,要么就是他们的身份或者目的不一般。
  于苏州瘫软在椅子里,眼神发直,嘴角抽搐,崩溃状态。
  他想伸手抹掉满脸鼻涕眼泪。
  楼明江朝他大喝一声:“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动!”
  于苏州僵住。
  然后消毒。
  每个人,整栋楼,每寸细节,全都消毒,包括于苏州。的确,我们都想知道把那瓶微蓝色液体喷到于苏州身上,会不会也出现紫黑反应,他和于巧巧出双入对,他让她怀了孩子,并且一起私奔。即使凶手的目标是于巧巧,也没办法保证不牵连到于苏州。
  但不能冒险。
  谁也没权利拿他冒险。
  他是最近距离也是最频繁接触于巧巧的人,既然凶手把毒下在于巧巧面部皮肤上,那么,所有碰过于巧巧的人,包括她活着时候碰到过,和她死去以后碰到过的人,都有可能沾染上那种可怕的东西。
  虽然楼明江说毒素转移只是可能。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消毒,马上!
  一秒钟都不以耽误!
  我想不明白凶手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毒弄到于巧巧脸上的?
  是谁在于巧巧睡着的时间,把毒素抹到她脸上的?
  除了于苏州以外,还有谁能让对方毫无设防地在她脸上下毒?
  可是,为什么会是于巧巧?
  所有死亡都有严格的分类和规律,猝死是A类死亡,死者具有的共同特点是暴戾、伤害。
  于巧巧完全不符合A类死亡的特征。
  那是什么情况?
  一场意外?
  还是凶手开始推翻自己设立的规律和原则。
  或者,是他人所为?
  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
  付宇新拧着眉头想很久,说:“如果凶手非要进行有审判的凶杀的话,于巧巧的情况勉强能算得上是C类,她未婚跟于苏州同居还怀了孩子,如果凶手要判她淫乱罪的话,不能完全不符合他的原则。问题是,她为什么会是A类死法?”
  付宇新这样说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说:“于老棺杀死了李云丽,按凶手的害判原则,于老棺应该处以A类死刑。”
  于老棺应该是A类死亡?


☆、于巧巧死于错杀?

  那么就是说,于巧巧的死,是一场错杀?
  凶手原本要杀的应该是于老棺,而不是于巧巧?
  常坤大喝一声,让老苗跟付于新马上去把于老棺带到这里来,两个飞一样冲进外面的黑茫中去。
  于苏州本来一直在哭,目光无神,哑着嗓子喋喋不休说着些什么,言辞含混模糊,听不明白他说的内容。
  可是一听见常坤要人去把于老棺带来,表情动了一下,身体突然僵硬地直立而起,神情惶恐,声音近呼嘶哑,裹挟着神经质:“为什么找我爸?他不会害巧巧!他不会!不是我爸!你们干什么要找我爸?!”
  常坤顺势坐下,说:“那你自己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于苏州目光躲闪,言辞闪烁:“什么,什么什么事?”
  常坤狠拍一下桌子,吼过去:“你们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下山?还偷偷摸摸?!”
  于国栋低下头,很长时间,才嚅嗫着答:“巧巧听见村长说,警~察封村了,说找不到杀人凶手谁也不让下山。我们怕。所以……”
  “于巧巧今天去过哪里?和谁见过面?”
  “我,我,我不知道。”
  “于老棺今天又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
  “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就是下午的时候,我,我,我去找巧巧,陪她说了一会话我就回家了。然后晚上,她突然跑来我家,说一定要下山,说无论如何得逃出去,她说她怀孕了。我,我,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后来,就听她的,等天黑了,逃出去。可是,我们没想到村口那里晚上也有警~察守着。你们,你们真的封村了?真的要把我们困死在山上?”
  “没有的事。刚才说了,你们要下山,跟我们说,随时都可以。李云丽的存折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你身上?”
  沉默。
  很久。
  然后他说:“我,偷来的。我早就想带巧巧走的,可是没有钱。李云丽看上去挺有钱的,她死了以后,我就去她家里找,找到这个存折。”
  “你到李云丽的房子里去过几次?我是说她死后。”
  “三次。第一次就是她死那天,我去了,那时候我就有偷钱的想法了,但是人太多,不能下手。等她下葬了以后我又去了一趟,可是什么都没找着。前几天我实在没办法,想弄点钱赶紧下山。别的地方实在没钱弄,就想再到李云丽家碰碰运气。结果,就在床板的夹缝里找到这张存折。”
  丁平突然插进来,冷冷地吼了一句:“你撒谎,存折不是你拿的,是于老棺拿的,对不对?”
  于苏州吓了大跳,全身都开始抖,栖惶无助地看着丁平,连连摇头否认:“不关我爸的事,是我拿的,我爸什么都不知道。”
  丁平把那颗鱼骨形的纽扣拍到桌子上,狠狠吼过去:“那这颗纽扣怎么会在李云丽的房子里?”
  于苏州捂住耳朵惨叫一声。
  丁平说:“你们一共进过李云丽的房子三次,对不对?第一次,李云丽刚死没多久,于老棺进去想毁灭证据同时找李云丽的存折,可惜,两样都没办成;第二次,还是于老棺进去,他找到了存折;第三次,是你进去,想找回这颗扣子,对不对?!”
  于苏州捂着耳朵,痛哭出声。
  常坤把茶杯狠狠往桌子上一掼,五雷轰顶地问:“你说,你爸和李云丽,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苏州从椅子上滑溜到地上。
  十五分钟后,于老棺被带来办室处。
  他不是被常坤和老苗带来的,而是自觉走来的。
  深更半夜警~察突然上门,于老棺吓了一跳,瞬间脸色就惨白,嘴唇抖了半天,什么也不问,等老苗搜查完他的家以后,很自觉得跟他们一起来办事处。
  于老棺原本像绵羊一样温顺,但是走进办事处的大门,看见跌坐在地上的于苏州以后,突然变了神色,目光喷火,急燥暴怒。
  他直视常坤的眼睛,想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的本来应该已经下山的养子会在这里,并且是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
  老苗走到常坤和于老棺的中间,用身体隔开他一触即发的愤怒,并且试图伸手扶于老棺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付宇新伸手挡住老苗:“别碰他!”
  于老棺看看常坤,看看老苗,看看付宇新,看看他们身后抱着脑袋坐在地上的养子于苏州,突然掉下眼泪。
  


☆、谁都有可能给他下毒

  老苗搬了张椅子给于老棺,让他坐着,嘱咐他不许动,不能用手擦脸,不能把手抬起来。
  我们基本上都相信于巧巧是错死,所以于老棺现在的危险程度很吓人。
  于老棺一屁股把自己扔在椅子里,垂着头,不说话,也不朝谁看。
  楼明江想用血清试剂试试他身上是不是有毒,于老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拒绝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必须得跟他说清楚。
  常坤犹豫一会以后,全部说了,于巧巧和于苏州怎样出逃,怎样带回,于巧巧怎样死在这里,于苏州又是怎样说的。
  于老棺惨笑,没说话。
  楼明江看看他的反应,又走近去,打开工具箱。
  这次于老棺没反对。
  楼明江把他那瓶微蓝色的液体喷在于老棺的双手上,脖子上,脸上,液体经过精密的喷孔而出以后,呈现的是薄雾状态,附着到皮肤上以后,又是细密的液体状态。
  于老棺左侧额头靠近发际的地方,出现两手指宽的一道紫黑色浓痕,薄薄附着在皮肤上,不往下淌,也没有扩散的迹象。
  很快,颜色消失。
  楼明江迟疑半分钟,小心翼翼将液体往于老棺的袖口、领口和两襟喷洒。
  浅青色衣服,渍上液体以后,呈现深蓝色。只有两只袖子靠里侧,呈出大片大片突兀的奶白色。
  奶白色。
  两只袖子都有,靠里侧的位置。
  于老棺伸着两只手,脸色铁青,嘴唇发抖,目光呆滞。他不知道袖子上的奶白色意味着什么,但是明白,肯定和于巧巧的死有关。
  二十分钟后,袖子上两处颜色,慢慢褪去。
  在皮肤上是二十六秒到三十秒的样子,颜色会慢慢褪掉,在衣服上是二十分钟的样子。
  这意味着什么?
  是那种毒素在不同物质上的存活时间,还是在血液中的反应时间?
  没人知道。
  于老棺的手僵停在半空,目光茫然。
  常坤直截了当问于老棺:“别怪我问得不太合适,但这很重要。你今天,有没有碰过于巧巧?我是说,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你和她有没有肢体皮肤的接触?你别误会,我说的只是普通的那种,比如说你有没有摸过她的头发,拍过她的肩膀,或者碰到过她的脸?”
  于苏州脸涨得通红,感觉受到了侮辱。
  但是很快,他的表情有所变化,他想起了什么。
  的确,他碰到过于巧巧。
  他说:“今天晚饭后,她哭着来找我,跪在地上求我让她跟苏州下山,我把她扶起来。对,是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我抓着她的两只手臂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把她按到椅子里坐下。对,我碰过她。”
  “其他呢?还有没有其他部位?比如脸,你有没有碰过她的脸?”
  “有。有。真的有。她在哭,她说她怀孕了,两个月了。她说这村子里不能再呆下去了,会死的。她说她死没关系,可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她一边说,一边哭。我,我,我给她擦眼泪了。”
  擦眼泪。
  原本应该沾染在于老棺身上的毒,通过他扶于巧巧和给她擦眼泪的一系列动作,沾染到于巧巧脸上,然后在她哭泣的时候,无意中抹进嘴里,致使她意外死于这场原本计划好的谋杀中。
  凶手想杀的人是于老棺,却因为这个凶手无法预料的细节动作,于巧巧替于老棺而死。
  常坤让于老棺说清楚这一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和谁见过面,和谁说过话,和谁有过肢体皮肤上的接触。
  于老棺说他一整天没出门,但于国栋,梁玉米,和陈乔斌都去找过他,于国栋是路过,说了些闲话就走了。梁玉米找他问给自己打棺材的事情,她说她怕什么时候不明不白死了,连口棺材都没有。陈乔斌家里盐用完了,问他借了一把盐。除他们之外就只有于苏州和于巧巧了。
  于国栋。
  梁玉米。
  陈乔斌。
  然后是于苏州和于巧巧。
  能完全排除于巧巧是凶手的可能性。
  那么凶手很可能就在这四个人当中,于国栋,梁玉米,陈乔斌,还有于苏州。
  问题是,凶手到底是怎么把毒下到于老棺身上的?
  付宇新盯着于老棺看很久,问他:“你身上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他这突兀的一问,问到了点上。
  衣服。
  衣服在血清试验中出现的大片奶白色,应该就是毒物反应。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将毒下在衣服上,通过于老棺的一系列接触,沾染到皮肤上。
  的确非常可能。
  于老棺回答:“今天下午换上的。”
  付宇新追问:“之前呢,这件衣服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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