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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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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嫂子总还是亲近的吧?”慕容黄芪站在她身边,与她一同远眺。
  “亲近是亲近,只是跟贵妇闺秀爬山,简直没趣得厉害。”沈容容撇撇嘴:“根本是一路用轿子抬上去的好不好。”
  慕容黄芪无奈道:“知己,男女有别。”
  沈容容惊讶道:“知己?咱俩不是闺蜜吗。”
  慕容黄芪立刻黑了脸:“我是攻。”他跟着沈容容混久了,不自觉学了不少新鲜词儿。
  沈容容哈哈大笑:“不要脸,凤静毓看着可不像受。”
  慕容黄芪忽然沉默下来,半晌,轻声说:“我们不可能的。”
  沈容容意外地看他一眼:“你总算知道啦?”
  慕容黄芪淡淡道:“一早便知道,只是……”
  只是放不下而已。
  他摇摇头没说下去,抬眼看沈容容一眼,见到沈容容脸上也少了几分笑意,慕容黄芪淡淡道:“我放不放下并不能改变什么,但你放不放下,前面的路却能迥然不同。”
  沈容容不说话。
  慕容黄芪提醒她:“殿下回来后,一直养着,身子却越养越差。”
  沈容容冷冷道:“你们男人,永远都等着女人俯首称臣、舔你们的脚趾。”
  慕容黄芪摇摇头:“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沈容容冷笑。
  慕容黄芪轻轻道:“只缘身在此山中。知己,你把眼睛遮住了,自然看不到殿下的付出。”
  沈容容冷淡道:“他付出了,我却感受不到,那这种付出有什么意义。”
  慕容黄芪摇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连贤王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你简直是天下第一拧脾气。”
  沈容容抿着嘴不说话。
  慕容黄芪叹口气:“珍惜眼前人,世无后悔药。知己,你是聪明人,别再做傻事了。伤人伤己。”




☆、第 82 章

  沈容容举起雄黄酒;慕容黄芪连忙捂着耳朵忍无可忍道:“你再跟中秋时候那样唱歌;我就把你丢下山去。”
  沈容容不甘心道:“我吟的诗不好么?”那天虽半醉半醒的,但她东一句西一句念了不少酒诗;她记得都挺好的。
  慕容黄芪冷冷道:“诗是好诗;只是唱的太难听啦。”
  沈容容耸耸肩就着小瓷瓶喝口雄黄酒:“我五音不全嘛。”
  慕容黄芪小声咕哝:“离经叛道;殿下过得不容易。”
  沈容容柳眉一竖:“我哪里离经叛道了?我这辈子没这么贤良淑德过!”想当年,她也是身后跟着一群实习医生的青年才俊;多威风……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与慕容黄芪在山路上慢慢地边走边喝酒;转过山坳;天上还挂着太阳;却下起了雨,不大;只是有些密。
  慕容黄芪问她:“找个地方避避?”
  沈容容看着天上的太阳,摇摇头:“太阳还在呢,估计下不长,再溜达溜达。”
  慕容黄芪咕哝:“这要是殿下在,指不定早又是伞、又是轿,毛毯暖炉热汤全都倒腾出来。”
  沈容容淡淡看他一眼:“他的腿根本不可能爬山。”
  慕容黄芪也看她一眼:“他要是真想看看山上的景儿,我看你现开条道也会把他舒舒坦坦伺候上来。”
  沈容容想反唇相讥,却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低头看着山路旁的野花,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早上离开时,凤静熙淡淡的那句“早去早回”,还有他看着她的眼神。
  她觉得,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的眼睛了。开始是她不愿意看他的眼睛,后来,他好像又开始常常垂着眼睛跟她说话。是她多心了?还是他发现了她的回避,于是自己主动避开?
  沈容容想着凤静熙的眼睛,那双眼睛是她见过的眼睛里,最漂亮的一双,宁静深邃,像是藏了千山万水的风光。
  他一直没跟她说过北陵的事情,对她的态度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容容想着这些日子,凤静熙和以前一样,话少,安静,他看她的眼神其实和过去差不多,只要看她的时候就特别专注,只是笑得少了。
  慕容黄芪也跟着喝口酒,有感而发道:“你简直不像这个世界的女子。”
  沈容容闻言愣了愣,举在唇边的酒瓶不自觉放下来:“你说什么?”
  慕容黄芪似乎没发觉她的异常,感慨道:“你没发现你其实很与众不同吗?说你像个贵族,你性格行事真不像,说你不像,你又有那种气派。说你是平头百姓,平头百姓家的女子又没有你的格局与眼光。”
  沈容容看着手里的酒瓶,忽然没了喝酒的兴致,不知不觉穿到这里都快一年了,她……原来还是与这里的女子格格不入吗?她只想了一秒钟,立刻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知道自己说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漏了马脚,其实时常说一套做一套。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古代的皇子妃应该怎么做。
  凤静熙也从来没要求过她。
  他教过她宫廷礼仪,提点过她错综的人际关系,可他从来没说过,她应该怎么当皇子妃。
  沈容容恍惚地想,好像自己以前问过他,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我呢。
  要是可以选择什么事情知道、什么事情不知道就好了。沈容容愣愣望着脚下崎岖的山路,心里像刀捥一样疼。
  她喃喃道:“不作不会死,不作不会死啊……”眼泪不自觉湿了一脸。
  慕容黄芪看着沈容容一边哭一边对着酒瓶狂吹的样子,正想着哭出来就好,忽然一个黑影从路边的灌木丛里飞了出来,直挺挺砸到沈容容身上。
  慕容黄芪脸色大变,“知己”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见几个人影又从灌木丛里冒出来,女人的尖叫哭泣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跟着传过来。
  静王府
  沈容容早上和慕容黄芪走后,凤静熙就一直在三苦阁的湖心亭打棋谱,他屏退了下人,只留下一个常德,也只能在亭外两丈处远远伺候着。
  他的棋谱摆得并不专心,常常很久不动一下,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他会永远就这样坐下去,仿佛他转瞬就会消失。
  陆翁堂引着凤静祈来三苦阁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凤静祈看着凤静熙的背影,皱了皱眉,淡淡问道:“你们主子坐多久了?”
  常德忙恭敬道:“已经快一个时辰。”
  凤静祈挑挑眉。
  常德无端心头一颤,忙跪下来小声道:“殿下不许我们靠近。”
  凤静祈漫不经心地拉回视线,淡淡道:“这种天气,老三的腿可不适合总坐在水边。他虽性子拧,你们做下人的便是劝不了,也总该有个法子周全。”
  常德忙道:“头立秋前,王妃殿下便吩咐了,自立秋日起,湖心亭早晚各通一个半时辰的温泉,之后至一个节气便增半个时辰,至秋分起,再增一道火龙,时间依同温泉增温的顺序,自霜降起,昼夜通上温泉,只要殿下上亭便增火龙。到开春,逐次减温。”
  凤静祈目光闪了闪,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他摆摆手,让他们不必跟上,自己一个人走向湖心亭。
  踏上湖心亭的台阶,就能够感觉到脚底有似暖非暖的温度。凤静祈脚步只顿了一下,便继续走上前。
  他在凤静熙的对面坐下,挽起袖口,往红泥小炉里撒了一把榄核,在旁边的水盆里净了手,开始煮茶。
  茶是养气补血的药茶,比寻常的茶煮起来容易很多,不需繁复的工序,只是需要掌握着火候。
  以竹木签慢慢在特质的老铁如意云纹阔口壶里搅拌,看着药材慢慢将清透的泉水染成褚红的颜色,淡淡似花似木的香气随着袅袅的烟气缭绕在亭间,与石桌上瑞兽青铜熏炉里的香气奇异地混合成清淡的味道,让人不自觉沉静却并不困倦。
  凤静祈挑挑眉:“这一炉香味道十分好。”
  凤静熙淡淡道:“容容制的。”
  凤静祈点点头没说话。
  等茶水沸腾了一盏茶的功夫,凤静祈将壶盖扣在壶口,以棉巾隔手提起茶壶,在两只四方绿玉斗里斟至七分满,余茶则尽数倒入旁边一只隔水保温的天青色开片公道杯里。
  将其中一只绿玉斗递到凤静熙面前,凤静祈慢慢道:“我们许久不曾坐下下棋。”
  凤静熙慢慢将局中棋子捡回棋盒,对凤静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静祈移过盛了黑子的墨玉棋盒,慢慢说道:“这一次,你让七子。”
  凤静熙淡淡地看着他:“国政大事,你连半子的机会都不会有。”
  凤静祈的目光落在凤静熙干净白暂的手指上,那只手骨节秀美、腕骨精致,只是瘦得厉害,他淡淡一笑:“自你七岁起,我们兄弟几个,便再无人能及得上你的棋力。你九岁,皇都再无棋博士敢做你的棋师。
  “人外有人。”凤静熙淡淡道,看着凤静祈在盘中落子,他端起茶杯,入口的茶让他忍不住微微凝眉,茶是滚的,只是煮得老了。凤静祈善茶,煮药茶的水平却并不高。大多的人都是如此,连慕容黄芪也不例外,只有沈容容,她对茶道几乎一窍不通,甚至分不清铁观音与金骏眉,在她眼里,茶只有闻起来香不香,喝起来苦不苦,对人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只是,她对药茶却十分精通,从药理至火候,信手拈来。
  凤静祈将凤静熙的失神不动声色看在眼里,落下最后一只黑子,若无其事对他道:“请落子。”
  凤静熙回神,扫过盘中黑子的起局,他自白玉僧钵形状的棋盒里取了白子,漫不经心落在盘中。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慢慢地说话。
  棋局近半,凤静祈初现颓势。
  取了公道杯替二人满上茶盏,凤静祈微微感叹:“三年前,你让老二七子,他可以撑到棋局过半方现颓势,我却是不如他的。”
  凤静熙闻言皱了皱眉,冷淡道:“他的戾气太重,虽杀伐决断,却未免贪功喜大、不计后果,适于乱世征伐,解兵临城下之危,不宜休养生息、有碍太平盛世。”
  凤静祈挑挑眉,看着凤静熙的眼底掠过一丝微微的讶异。凤静熙素来讲话一针见血,只是,他话少。如此直白的话,更是几乎不曾说过,凤静祈心念微微一动,落下的黑子却漏算一步,偏了位置。
  凤静熙看着凤静祈落子,皱了皱眉,却没说话,白子随着改了位置,十二子往来之后,凤静祈颓势已显无可挽复之势。
  凤静祈放下棋子,举杯喝茶。
  凤静熙冷冷地问:“还要再下?”
  凤静祈慢慢地将余下的半盏茶饮干净,从容放下茶盏,自棋盒里取出黑子,目光已经恢复沉静似水、如沐春风,对他慢慢地微笑:“自然。”
  凤静熙目光微微闪动,不再多言,静静等着凤静祈落子。
  熏香袅袅,药气绰约,红泥小炉偶尔爆出榄核烧裂的微响。不知何时起,亭外开始下蒙蒙密密的细雨。
  湿气弥弥,不许久,便夹着清淡的菊花香气与竹木的清冽绵绵送进亭里,扰了熏香的味道。
  凤静祈负隅顽抗,落子越发慢,凤静熙的心思却不能自抑地分了几分飘远。
  他看着远处,虽下雨,阳光却好,天边一样遥远的群山绵绵,枫红松翠、如浪如洗。




☆、第 83 章

  普罗山是皇都登高的名山;五岁那年;他随着圣驾重阳登高,那一次;他只自己走了最平坦的一段山路;回城后;依旧大病一场,他用来走路的右腿整整三天没有力气再挪动半步。之后;再无人与他提起登山望景。
  今日,沈容容一早与慕容黄芪去登山;他看着他们的背影;听她对慕容黄芪说一定要爬到最高的地方俯瞰皇都是个什么样子。他心中百味陈杂却并不意外。沈容容是山鹰一样的女子;必定要自己爬上山顶,到高高的巅峰;大口喝酒、大声吟诗、兴起而舞。而他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风景。
  早上,她离开,与他笑着道别,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说她的归期、不问他的行程。这样的日子不过数月,却仿佛已经久到地老天荒。
  她没有他,可以活得很好,活得更好。
  他却不知何时开始,不能接受这样的念头。
  他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她靠在他的怀里,用她修长温暖的腿缠住他丑陋无力的双腿,她对他说,愿意为他学着做王妃,做这个世界的女子。
  他的心里那样欢喜,也那样害怕。
  于是,他纵着她,让她不要想王妃的身份,不要想这个世界女子的规范。是他不愿见她脸上明媚自信的笑容变得暗淡,也是他的私心。
  修长的手指抚在瘦弱的腿上,不过入秋的时节,他已经连起卧都十分困难,他的一双脚,他自己都不愿意见到。
  他没有翅膀,却有一颗自私的心。
  她那样的性子,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离了他的罩护,她不会过得很好。
  越发这样笃定,他才越放心,放心她不会离他远去,放心她的眼里总是有他。
  只是,时间越久,他们的差异越大。
  看着沈容容倔强明亮的眼睛,那里面闪着聪慧而了然的光芒。
  她懂得,她都懂,却不肯接受。
  他盼她因为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离不开他,却没办法让她忘了她的世界来接受他。
  只是,无论如何,沈容容的手,他不会放开,他放不开。
  这种想法卑鄙,而且龌龊。可他只愿意这样想,他终究不是良善之人。
  凤静熙望着远远的普罗山,那么远,那么高,像沈容容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慢慢地摩挲茶盏的边缘,那茶的配方出自她的手,如今烹茶的人,却已不是那添香的红袖。
  容容,容容……不是说爱我吗!
  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凤静熙的心疾不曾发作,却仍然千刀万剐一样的疼痛。
  虽然来自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世界,虽然那个世界全是美好,虽然那里是她的家乡,虽然是那样和乐自由的环境才养育了如此光芒耀眼的沈容容,却让她与他之间,隔了深长的沟壑。她自信,有主见,固执,认定的理就不会改变。
  北陵之事,他知道她的不满,她所有的不满,他一清二楚。可重来一次,他却不会改变作法。他也不觉得他的作法有错。
  她有她的坚持,他有他的立场。
  阿毓要他去同容容解释,父皇要赐侧妃对容容施压,甚至一贯事不关己的老二也劝他对容容服软。
  沈容容冰雪聪明,何须他再解释?他又解释什么给她?
  她觉得他罪无可恕,他却从不曾后悔那番狠辣的出手。
  他是东昭的皇族,他要护东昭的平安,保百姓的安乐。以少胜多、不战而胜……他知道那样的事情泯灭人性,却只能他来做。
  凤静熙抚摸着萎废的双腿,沈容容是至善至纯的女子,他知道她的心,软得像水。所以,他只能等,等她体谅,等她回头。
  只是容容,你要我等多久……
  凤静熙捻着白子,在凤静祈落下黑子后,不慌不忙补上缺口,收局,敛眉垂目,神情宁静。
  凤静祈低低叹口气,慢慢收着盘中的棋子,似叹似喟:“老三,你并不专心。”
  凤静熙慢慢将白子捡回棋钵里,淡淡道:“你的心思分了三分出去,我自然用不上十分的精神。”
  凤静祈点点头:“这一次,你让我十二子。”
  凤静熙无所谓地将棋钵放在棋案旁,动一动僵硬的身体,换个姿势靠进轮椅。
  凤静祈手执黑子,重又慢慢地开局,与他谈东北的动向。
  棋局未见雏形,亭外忽然乌云滚滚袭了过来,原本还挂着的晴好艳阳,转眼被遮蔽在层叠的黑云之下,远处的天边,闷雷滚滚,普罗山也已经在暗沉的天色里不见踪影。
  常德立刻带了人上前,请凤静祈与凤静熙移至书房。
  凤静祈推了凤静熙的轮椅,由常德引路,两个侍卫举了极大的伞棚遮在二人顶上,身后小太监小心翼翼捧着棋盘、茶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进了书房不足片刻,细雨急急转密,顷刻间瓢泼倾盆,彼时,天色已经黑得仿佛进了傍晚,豆大的雨点里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冰雹,铺天盖地,让人措手不及。
  凤静熙自进了书房,便将轮椅停在窗边,眼看着雨越下越大,雷闪交错不觉,狂风卷弯了丛丛的青竹、打碎了满地菊花。
  凤静熙望着窗外已经看不到一丝轮廓的普罗山方向,忽然叫道:“萧凉。”
  萧凉无声无息走进书房,单膝跪在他的轮椅前:“殿下。”
  凤静熙静静地问:“今日是谁跟在容容身边?”
  萧凉答道:“因王妃今日去了城郊,陈云带了五个人暗中相护。”
  凤静熙又问:“可有消息传来?”
  “暂无。”
  凤静熙微沉吟了一下,淡淡道:“传消息给陈云,山上变数太大,尽快护送容容下山。”
  “是。”萧凉领命出去。
  凤静熙方坐回窗边,与凤静祈继续下棋。
  窗外雨如倾盆,许久不能停息,忽然远天一道闪电似要将黑压压的天穹自上而下撕裂两半,紧接着一声滚雷炸裂一般,明明在天上,却好似炸在了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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