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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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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容容满不在乎地摊开手:“那又不是需要我们操心的事情,少掉一颗棋子的人不是他们吗?要重新布局也是他们操心吧?”
  凤静熙笑笑,耐心解释道:“若只一方执子,便也不叫下棋了。对方棋路变了,自己的棋自然也要变。”
  沈容容茫然地看着他:“那到底是变好还是变不好?”
  凤静熙淡淡道:“谈不上好坏,博弈不过就是此消彼长,只是,你表现得像是与我有情,若他们试探后确认属实,你便极有可能成为弃子。”
  沈容容还是没关心到点子上,她对着凤静熙怒目而视:“什么叫表现得像是,本来就是!”
  “……”
  

☆、第 22 章

  沈容容沮丧地一头撞在凤静熙的肩膀上:“我好像总抓不住重点啊?”
  凤静熙迟疑了一下,抬起左手抚在她的背上有些僵硬地拍了拍:“不会。”
  沈容容道:“那你是说我抓得很准确了?”
  凤静熙本想回答“是”,可是想到她那句“本来就是”里的意思,又觉得实在说不出口,左右为难时,感到怀中纤细的身子微微发抖,他抿抿唇,淡淡的语气里带了点无奈:“容容……”
  沈容容也不藏着掖着了,放出声音就着这个姿势又笑了好一会儿,侧头在他颈后亲了一口,立刻感觉到凤静熙的身体一紧。她“吃吃”低笑:“虽然很跑题,但你这么叫我,让我觉得自己的名字真是好听。”
  凤静熙没说话,也没动。
  两个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沈容容轻轻放开他:“凤静熙,谢谢你安慰我,我现在不那么紧张了。”她是个很勇敢的女子,可是,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前世的生活自由而简单,也许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也许是他说起什么谋略、布局什么的太过平静、习以为常,却离她那么遥远,她仿佛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处在一个十分复杂的陌生环境里,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凤静熙发现了她的不安,并拥抱了她。
  凤静熙垂下眼睫,轻轻道:“不客气。”
  沈容容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忽然觉得又浑身充满了勇气,他给她很强烈的安全感。或者说,他本就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
  她自动自发靠进他的怀里,一点都不觉需要含蓄,她问他:“我这样任意妄为,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是不是?”
  凤静熙不自在地抿抿唇,终究没有动,任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道:“不会。”
  沈容容抬起头,跪坐在他身边,双手还是环着他的颈子,认真道:“你教我吧,虽然不喜欢卷入是非,但如果喜欢你就要面对这些,那我想学。只是,我也想用自己的方法去面对,比如我还是觉得‘失去记忆’对我而言更适合,如果连爱情都要虚与委蛇,那简直太悲哀了。你教我怎么跟他们勾心斗角好不好?”
  有一缕青丝从沈容容头上落下来,粘在她的脸颊旁,让她痒痒的,凤静熙抬手替她掠到耳后,淡淡道:“你照旧做自己便很好。”
  沈容容挑眉看着他。
  凤静熙淡淡道:“必要的时候,我会提点你。”
  “瞧不起我?”沈容容挑眉,不服气地问。
  他淡淡看她一眼:“你很聪慧,也机灵,但太随性,不适合学权谋之术。”是不适合,也是他不愿她染上这些污浊之气。
  嚯,好大的口气!
  沈容容怀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副随时做好准备要替我擦屁股收拾残局的口气?”
  凤静熙含蓄地拍拍她的肩,没说话。
  沈容容瞪他半天,还是不甘心地道出心中疑惑:“我听说你深居简出,怎么知道这么多事,还看起来一副老谋深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他慢吞吞道:“我的腿不好,脑子却很好。”
  “……”
  “凤静熙,原来你还很幽默啊。”沈容容大惊。
  “一般幽默。”
  沈容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凤静熙半晌,慢吞吞说道:“凤静熙,遇到你,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白当了高材生,那智商简直都喂了狗。”
  凤静熙淡淡道:“人贵自知之明。”
  “……”说你咳嗽你就喘么?
  沈容容静静看着凤静熙从容沉雅的面容,忽然捧住他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不许他回避自己的眼睛,笑得眉眼弯弯十分妩媚,她挑逗地轻轻咬一下他的嘴唇:“喂,还想拒绝我吗?”
  凤静熙默默地看着她,在她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时候,出人意料地抬手压住她的后脑勺。
  他吻了她。
  
  安平侯府
  姜婉柔回到府里的时候,安平候世子沈容濬已经下朝在房中等她。
  雅致的卧房里,沈容濬一身墨蓝长袍,正斜倚在靠窗的贵妃榻上看书,见妻子回来,等她卸了钗环、也换了家常的衣服,两人一同在罗汉床上坐了,他开门见山问道:“见着王妃了?”
  “见到了。”姜婉柔挥退丫鬟,亲自端了明前龙井递给沈容濬。
  沈容濬接过茶盏浅浅啜了一口,茶烟袅袅,浸着淡淡的香气。
  半晌,沈容濬淡淡道:“可探清楚了?”
  姜婉柔迟疑了一下,道:“说不太准。”
  沈容濬闻言抬眼,意外见到妻子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挑眉道:“怎么?”
  姜婉柔肯定道:“容容失去记忆了。”
  “确定吗?”
  “确定。”姜婉柔笃定道,替丈夫的茶盏里蓄了茶,她慢条斯理道:“她不止失去记忆,也不想再与过去有所牵扯。”
  沈容濬一怔:“你是说……”
  姜婉柔轻轻道:“她不想提以前的事,甚至连问都不问。像换了一个人。”
  沈容濬闻言皱起眉头:“太子已经提前见过她了?”
  姜婉柔道:“我去之前得了信儿,太子与贤王、安王都去了。”
  沈容濬沉下眉眼,手指在茶盖边缘慢慢地划过,半晌,问道:“我听说你在三苦阁见的容容?”
  姜婉柔点点头道:“容容在殿下寝室的外间见得我。她说怕离得远听不见殿下叫人。”
  沈容濬闻言,飞快地抬眼,锐利的目光落在妻子身上。
  姜婉柔也不瞒丈夫:“子旻,”她唤他的字,将自己的迟疑如实告诉他:“起初,我也以为容容在置气,一见面便以容妞儿的乳名试她,她虽记得这个名字,看我的眼神却实在陌生。”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问道:
  “你可知她如何知晓诸多事情?”
  沈容濬挑眉,一副了然却不太相信的样子。
  姜婉柔点点头:“她说,静王殿下怕她因失忆一无所知而不安,捡着同她有关的人事陆陆续续讲给她的。”
  沈容濬并不意外,能告诉沈容容这些事情的只有静王,只是,他却有些不能理解。
  安平侯府自有情报来源,他让妻子去静王府试探,自己也在下朝后收到手下送来的消息,他想着情报上的内容忍不住皱眉,就算妹妹沈容容真的失去记忆而性情大变,容容到底是安平侯府的人,静王凤静熙怎么会对她……沈容濬修长的手指下意识轻敲桌面。
  他沉思半晌,心下有了思量,抬起头,意外见到妻子脸上一抹迟疑,他喝了口茶问道:“婉儿,怎么了?”
  姜婉柔看着丈夫俊秀的脸,迟疑了一下,轻轻说:“我是个女人,不懂你们男人的大事,却懂得女人的小事。”
  沈容濬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姜婉柔悠悠道:“女人的小事就是有个稳定的家、有贴心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荣华富贵固然美好,终究不过是云烟一场。静王……他的身子不好,但身子不好也有身子不好的好处。不论如何,一个太平王爷的爵位是少不了的,足够容容富贵荣华地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她知道,容容的事情不简单,只是,她记得婆婆临终前的托付,也记得她与容容幼时的闺中情谊,作为安平侯府世子妃,她自然希望,她也会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人来为侯府牟利,只是私心里,她却也矛盾地不希望容容再与太子有所牵扯。太子并非不好,只是不是良配。何况二人如今,一个罗敷已然有夫、一个使君即将有妇,容容又是那样刚烈的性子,若闹出点什么,容容这一辈子就毁了,对安平侯府来说,也不是一件妙事。
  沈容濬挑挑眉,他的妻子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所以,朝中事,很多时候,他不瞒她。一个优秀的主母,必须要懂得政治、顾全大局,他的妻子正是这样的女子。所以,他知道,妻子话虽如此,必要时,该怎么做,她有分寸。只是妻子说得并没有错。对于这个妹子,他何尝不希望她过得幸福,只是,有的时候,身在江湖,他们都不过都是皇子手中的棋罢了。
  静王天生残疾,注定不会为帝,也无心为帝,却胸怀经才纬略,是帝师之才、治世王佐,相信太子与贤王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二人一直都希望能将他拉拢到自己一方。不可得则毁之。静王不可能永远不做选择,他注定躲不过这场帝位之争。
  他安慰道:“容容的事,你莫想太多了,她是我的妹子,我总是希望她好的。”
  姜婉柔点点头。
  沈容濬看看天色,说道:“今晚我与爹要在书房谈事,你让人把晚膳送过去吧。”
  姜婉柔点点头,出屋吩咐晚膳,沈容濬则整了整衣冠,直奔外书房。
  

☆、第 23 章

  书房里,安平候沈靖早已到了,沈靖行伍出身,年近五十,身子依旧挺得笔直,一张方正的面容上是只有经过真正的战场才能磨砺出的刚毅与果决,此刻正站在书桌后写字。儿子进来与他见礼,他淡淡“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直到将手中那一副字写完,才慢慢收了笔,见长子安然坐在对面的太师椅里喝茶,面容沉静从容,他的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满意。慢慢走到儿子的对面,随意道:“许久不曾与你下棋,今日,你我下一盘。”
  沈容濬取了棋盘,二人在罗汉榻上隔桌对面各自盘膝而坐,开始慢慢下棋。
  小厮上了茶、燃起香便悄然退下。一炉袅袅檀香飘然散在书房里,行棋过半,盘中黑白之子纵横胶着,沈靖捻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漫不经心道:“容容可用?”
  沈容濬沉吟了一下,将手中白子落下,谨慎答道:“可用不可用,尚需观察一些时日。”
  沈靖又问:“她身子可好些了?”
  “容容的记忆怕是难以恢复,只是,她也因此与静王殿下的关系大有改善。”
  沈靖捻须,湛然虎目闪过一丝精明的锐利:“她能如此,总是好的。”
  沈容濬答到:“儿子也是如此想。静王殿下睿慧绝伦、宽厚善良,若容容能与他和睦幸福,对她自己是好事,对安平侯府也是一件好事。”弃子未必不能成为筹码。何况,容容到底是自己打小疼到大的妹妹。
  沈靖一贯冷静的神情在说起唯一的掌上明珠时,也终究还是流露出一丝情感,似叹似愁道:“容容终究是沈家的女儿。”
  沈容濬劝道:“父亲也莫要太过愁虑。妹妹虽任性,她自幼却一直是个聪明的。”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轻轻说道:“她若能就此与太子断了,太子对她有愧,自然……”
  “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沈靖定论。
  沈容濬恭敬道:“是。我会让婉儿多陪陪妹妹。”
  沈靖赞许地点点头。对于失去记忆的人,纵然血缘至亲,想要重新建立信任,总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父子二人谈话告一段落,将那一局棋下至终,棋盘上黑白交错,却成了死棋。
  沈靖赞许道:“子旻的棋力见长。”
  沈容濬谦逊道:“是爹爹让了我五子。”
  沈靖含笑摇摇头,目中闪过欣慰之色。二人又闲谈了几句,沈容濬便告退。
  沈容濬走后,沈靖并没有立刻离开书房,他在安静地等待,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只浅灰色的信鸽落在窗前,他取出信鸽脚边的竹筒,取出简笺,读过便丢进香炉之中。沈靖敛眉垂眼,看着字迹被香火一点点没成灰烬。
  静王这年轻人……究竟他想些什么?这许多年来,莫说满朝文武,怕是连皇上,也摸不透……
  
  殿下与王妃之间仿佛又有了点不同。
  这是陈林与陆翁堂的结论,也是府里亲近服侍的人的结论。
  比如前日。
  书房里。
  “凤静熙,四天前你刚刚能起身时,我便说过,你不易劳思过度,应当静养对不对?”沈容容不高兴道。
  “……”
  “凤静熙!你不许回避。”
  “对。”凤静熙有些不情愿道。
  “你静养了吗?”
  “……我没事。” 凤静熙轻声说。
  “可这堆什么射来射去的,你已经看了三天啦。”
  “射策。”凤静熙解释道。
  “这三天,你看了一百二十人的射、射……”
  “射策。”他提醒道。
  “嗯,射策,点评写了三千四百七十八个字,还累得昏倒在案上。我替你把脉,说你精神损耗甚巨,让你卧床一百天是吧?”
  “……”
  “你算算这几天你睡了几个时辰?”
  凤静熙垂下眼睛,轻轻道:“我身子一贯这样,我心里有数。”
  “那射……射才还是射错是死的,放在那里不会跑。”
  “射策。”
  她看他一眼,冷冷道:“射人都一样,被射了就是死的,射完了就跑不了。”
  “……”凤静熙沉默片刻,轻声道:“太学春假将至,若不尽快阅毕,沐休前,便无法讲评这一期期考。”
  “你还想去太学讲评?”沈容容的声音拔得老高。
  “我……”
  凤静熙只刚说一个“我”字,便被沈容容皮笑肉不笑地打断:“凤静熙,我虽不敢打你,但你若再写一笔,我便一把火把它们烧了。”
  凤静熙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在书房伺候的太监、婢女都有了结论。
  殿下输了。
  王妃不客气地指挥常德带了几个人,把案几、卷宗搬个一干二净,然后整整三天,她陪着凤静熙下棋、给他读游记、同他到院里的梨花树下小坐,还让人抬了软轿陪凤静熙去菡萏居看了看地暖修缮的情况,只是殿下一页考卷都摸不到,连一支笔都碰不到。
  王妃想让殿下认输并不容易,殿下让王妃认输却十分快。
  比如今日。
  寝室里。
  “皇上不是让你在家休病假吗?”
  “是。”
  “那御史中丞、户部、吏部这几天为什么转着圈求见你?其他就算了,御史不是抓贪官儿的吗?连抓几个官儿都需要你一个堂堂皇子管吗?” 
  凤静熙放下手中的汤匙,慢条斯理道:“职责所在。这一次的新盐政由我主持实施。巡盐御史出巡不仅要查办贪官,还要将盐政实施中遇到的问题汇总整理,有了问题,总得讨论个解决之道出来。”
  深居简出原来只是不出门,却还是会被找上门!
  “你还要见多少人?”沈容容不高兴地问。
  凤静熙略想一下,道:“早朝后中书令会过来,左丞相近日忙,大约不会过来了。”
  “你不是皇子吗?怎么这么多工作?”
  凤静熙慢悠悠道:“皇子的俸禄也有定数,努力工作才好养活家中贤妻。”
  沈容容的脸立刻红成三月的桃花,她用力一拍桌子,隔着门吼声传得老远:“陆总管,你不是有事要禀报?进来!”
  口舌之争,沈容容若赢不了,便总输得稀里糊涂。
  陆翁堂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沈容容的咆哮忙掀帘子进到屋里,低头忍着笑,不敢看沈容容的脸色。
  凤静熙低咳了一声,瞄一眼陆翁堂,慢慢道:“何事?”
  陆翁堂行了礼,恭敬地回道:“刚才皇后娘娘遣人来传懿旨召王妃殿下明日进宫参加春花宴。听闻殿下正同户部尚书议事,传了懿旨便已回宫。”
  沈容容愣了一下,默默看了凤静熙一眼。
  凤静熙吩咐道:“让人准备一下,明日我陪容容同去。”
  陆翁堂闻言迟疑了一下,殿下身上还有伤。
  沈容容欲言又止。
  凤静熙看着沈容容不太情愿却认命的样子,淡淡一笑,对陆翁堂道:“去安排吧。”
  陆翁堂只得行了礼,退出寝室。
  出去之后,他抬头看看天空,冷冬渐去,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那日,殿下与王妃在房里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二人说了很久,王妃出来叫常德送药进去的时候也看不出二人有什么不同。只是,殿下的笑容却渐渐多了。王妃将殿下照顾得很好。殿下身体开始好转,不再时刻需要她守在一旁后,她开始亲自下厨给殿下做饭,变着花样做,不过几日便将殿下饮食偏好摸个七八分准、她知道殿下何时要犯倦、何时要犯咳疾、何时要犯心疾、腿上何处犯痛,她观察他的小动作,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知道他要喝水还是要翻身。她几乎不用殿下说一句话就把所有殿下需要的东西在最恰当的时间递到最合适的位置。
  这让他与陈林等一干人既高兴又担心。王妃沈容容,她对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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