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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雍正]恋恋清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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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一次怀了小阿哥自然是天意啊，定会福惠双泽，承宠于圣前的”王玫儿说道。
“你的嘴可真甜啊，不知道是哪里学的”郭贵人打趣道，王玫儿也笑笑，已经很少有这么温馨的时光了。自从她进宫去，就已经少见言笑了。贵人说她和自己很像，她也不知道哪里像，可是光凭自己的出身就与贵人没法比了。眼看着贵人喝下了粥，王玫儿才静静地行礼告退，郭贵人依旧以笑意送走她。这么谨慎知礼的贵人，已经很少见了。可是郭贵人依旧没有同德妃娘娘一样的福气。
三日后，传来噩耗，郭贵人小产。
当王玫儿再次见到郭贵人时，产房已经布满了血渍。她站在一旁手忙脚乱的伺候着，看着虚弱的贵人，她很是心疼，可是依旧不能做什么。到处都是血，贵人面色惨白看着很令人揪心，孩子依旧没有保住。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贵人，没有伺候好贵人。
一旁的太医谨慎的把着脉，眉头紧锁，然后说道：“瞧着贵人的脉象，是服了过多活血的药物所致”这一语激起了千层浪，天子让太医检查贵人这几日的膳食。果然，在她这几日送的血燕粥中查出来了异常，就是这粥致使郭贵人小产的。天子龙颜大怒，郭贵人身旁的小宫女尽数被收监。
果然，这一天还是这么早的就到了。她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她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主子而已。
“贵人主子，您对我这么好，这情谊奴婢真是做牛做马都还不清了”她说道。王玫儿被带到一处阴冷的暗房，不见天日。她不知道其它的宫人都被关在了哪里。
“那你还可曾记得其它人对你的情谊？”一个女声冷冷的接了这么一句。
原来就是她的姐姐懿芳了，王玫儿立马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她的好姐姐，她也不会沦落至此了。
“公公，劳烦你了，我只想来见见我的好妹妹”门口的赫舍里懿芳掏出了一锭金子，交到了看门儿人的手里。她身着一身橘红色镶花小袄，红唇妖娆，美艳无双。
“延禧宫的贵人姑姑怎么舍得来这儿看我这个小宫女呢”王玫儿说道。赫舍里懿芳走了进来，淡淡道“虽然这件事情不与我相关，可是我的好妹妹却被关在这里啊”王玫儿冷笑一声，问道“你可问心无愧的说你与此事无关？想我一个小宫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去害郭贵人”赫舍里懿芳先是不说话，然后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她道：“这很简单，你原来是李贵人身边伺候的人，李贵人见郭贵人怀了皇子，你便受了李贵人的指使去谋害郭贵人腹中的小皇子，十恶不赦，天理难容。。。。。”
“胡言乱语！这是谁安排给我的罪名？”王玫儿喊道。
“你！！”王玫儿气得双唇发抖，指着赫舍里懿芳，道：“原来这一切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不管我怎么辩解，都挣脱不掉”
“你且等着看吧，再过几日那些小太监受不了酷刑都会招的，现如今，李贵人的宫里也已经搜出了秽物，这一次不光是你，谁也逃不掉”赫舍里氏懿芳早就买通了李贵人身旁的小太监，布置好了一切。这人证物证俱在，任凭她贵人李氏有千张嘴也没法儿为自个儿辩解了。
“你为了治我的罪，竟又牵扯上了李贵人”王玫儿问道。
“万事，不都是要做得周全些才好么。。。。。。”赫舍里懿芳掩着帕子，目光咄咄逼人，她唇角一挑，说道：“也许，赐死对于现在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我要向皇上告发你！”玫儿道。
“这这里外都是我的人，劝你啊省点力气吧。。。”懿芳望了一眼四周，冷笑一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到此地步，我自然要做好防范的”
玫儿呆呆的愣在那里，轻声的说了一句“也罢，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辩的了。。。我不求苟活，只求速死”王玫儿又道“我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真不甘心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可惜牵扯上了两个无辜的人，郭贵人身子这么弱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还有李贵人，皇上这次不下令赐死也难。。。”
“你急什么啊，就是一会儿的事情，就算再痛，过去了就什么都没啦”王玫儿看了一眼昔日的姐妹，她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样。可她赫舍里懿芳本就是这样的人，从来对人对事不留任何余地。懿芳说道“你对郭贵人这点恩惠一直铭记于心，可是你还可曾记得过别人，玫儿，为什么我们会至今日？”王玫儿心中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她不想再兴什么波澜了。就算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处呢？把贝勒爷捅出来依旧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她也只是可悲的棋子而已。她只愿为八贝勒永远保守着这个秘密，不如，就让她带着这个秘密到土里。
“因为。。。。。我恨死你了，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期望！”王玫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的话使赫舍里懿芳一阵惊颤。
“我何时夺走了你的一切？”赫舍里懿芳反问道。
“何时？哈哈哈哈”王玫儿笑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八贝勒，却又和四贝勒有往来。且不说八贝勒爷对你如何，四贝勒爷以真心待你，你又是如何待他的？我喜欢八贝勒爷，可你偏偏又要抢走他，抢走我的希望，你说说你，可不可恨，嗯？”
“原来。。。你喜欢的人是八贝勒。。。。。”懿芳缓缓说道。
“四贝勒，呵呵，他对我很好，可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这其中辛酸，你又怎会理解，我自幼与四贝勒相识，若论情分可是比别人都要深。可是当时的我身陷囹圄，却不得不去求八贝勒以保命！罢了。。。既然你不能理解，我们又何必多言？”懿芳言辞灼灼，她们之间误会很深，可是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可解。
“是，我喜欢的是八贝勒爷，可是这又如何呢，世间痴情女子有千千万万，又有多少个能与自己的爱人长相厮守”王玫儿缓缓说道。
“懿芳姐姐，四贝勒是个好人，希望姐姐能以真心相待。。。”这个时候，一个人进来，道：“芳儿姑姑，时辰到了，奴才们要赶您走了”
“玫儿，别怪姐姐”懿芳说道：“因为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玫儿听罢很吃惊，原来她知道，她早就知道。
“事到如今，玫儿还有什么可怪的呢，这一次就当是玫儿以身殉主了”王玫儿缓缓的说道。
“玫儿只是伤心啊，原来到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不曾剩下”
懿芳听到了药碗被打翻的声音，她选择了服毒自尽。懿芳迅速转过身去，冲到了王玫儿的身旁，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不，谁说的，你还有我啊，我是你的姐姐！”赫舍里懿芳喊道。”她这一刻后悔了，她万分内疚和自责！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姐姐，你原谅我了？“玫儿问道。
“玫儿，是姐姐错了”赫舍里懿芳流出了眼泪，这一次是为她而流。“能这样体面的死去，也算是对我的优待了，在这场角逐中，你是胜者，我比不过你，我是必定要退出的。。。可我，还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
王玫儿嘴角溢出了鲜血，她大口的喘着粗气“罢了，姐姐，放手吧，我马上就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了！。。。。不…如…归…去”她缓缓的扒开了赫舍里懿芳的手，慢慢地在懿芳的怀里没有了气息。只剩懿芳一个人在失声痛哭着，最后一刻，玫儿终是未能原谅自己。谁也不会去在乎，一个小宫女是怎样丧了命，她想要害她的人付出代价，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双手会沾满了好姐妹的鲜血，玫儿会在自己的怀中死去。
她还尤记得那年冬天，王玫儿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说要给他暖手心儿。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阿玛额涅死时，又有谁怜惜过她呢，生于官宦之家，见惯了尔虞我诈。她的心早就寒了。
身旁的人见赫舍里懿芳哭成这个样子，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只得在旁看着。生死诀别总会令人有着撕心裂肺的痛，可是没人能说得出谁是谁非。
许久，一行人拿着草席，走了进来。对她说道：“芳儿姑姑，您该走了，宫里可是有规矩的，人死不能过隔夜”
“你们要做什么？别碰玫儿”懿芳喊着。“姑姑，我们也没办法，这是规矩，您就先让让吧”“让她出宫去”懿芳冷冷的说道，那些人没有听清，问道：“姑姑，您说什么啊”“我说，让宫女王氏的尸首，出宫安葬吧”
“芳儿姑姑，这。。。。。”那人很是迟疑，他道：“姑姑，这宫里可都是有规矩的，王氏是有罪的宫人，是不能出宫的”
“难道我为我的妹妹求个恩典都不成吗？”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去查查她的家籍，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亲自来出，就让她出宫去吧”懿芳抚摸着玫儿的发丝说道：“她曾跟我说，她想做一只小鸟儿，我想，不如就遂了她的意愿吧”
“人都已经去了，还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玫儿。。。。姐姐对不住你啊，这也许是姐姐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以后就像鸟儿一样自由高飞吧”懿芳道。所有服刑的宫女中，只有王氏一人被运出了宫，懿芳为此出了不少力。她的人很是不解她为什么要怎么做，可她只当这是对玫儿的一点点补偿，这样她的心里就能好过一点。
万事俱了，不过懿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宫中的人进宫之时都怀着不同的目的，可是没有谁能真正掌控自己的结局，包括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说虐虐更健康。。。
☆、第八十六章 约定
四贝勒府内，钮祜禄氏格格发现四爷好像盯着什么东西整整有一炷香的时间还不带眨眼的，她就颇为好奇，走进一看却是一个很好看的扇面儿。她拿起来说道：“呀，真好看的扇面儿！”
胤禛放下笔，仔细琢磨着，说道：“怕是季师傅不喜欢呢。。。。。”
钮祜禄婉诺打趣道“难不成是皇上又再“罚”四爷在这里写扇面儿赠给哪个大臣？”也就她知道，皇上总会给四贝勒安排些这样的“苦活”。
“唉，这扇面儿画的可真好看，那些大臣们就是拿在手里说是皇上赏的也能得几分面子。。。”钮祜禄婉诺知道四爷是不会怪她的，四府规矩虽然多，可是四爷却是个随和的人。从不跟府上的人计较。“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胤禛道“这一次还真不是皇上让的，这个呀，是我赠给季师傅的”
“妾身哪敢损四爷？只不过到了元夕佳节之时，可又有的四爷忙了，那些大臣们可还等着四爷给写的扇面儿呢”钮祜禄婉诺掩面笑道“不知这一次四爷怎么有了这样的好兴致，来写扇面儿主动送给宫里头的老画师？”
胤禛静静的回想当日，他在季先生手中看到的那幅工笔美人图，画工细腻，人物五官勾勒得栩栩如生，连发钗服饰都画的那么的精致，好似一瞬间画中人就能活了一般。而那幅画却是出自于季先生之手，他只看一眼就不能忘怀，出于私心，他想自个儿拿来珍藏。可是季先生似乎也对自个儿的画作颇为恋恋不舍，所以这一次好像不那么如他所愿。所以他想拿扇面儿来换他那幅美人图。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季先生不得不服从。
“我和季先生有个约定，想用我所写的扇面儿与先生交换那幅美人图，又怕我的扇面儿不符老先生的心意。。。。”胤禛缓缓道“我一心所向，却又不知该如何，那幅画儿令我心神相牵，偏偏无法割舍。。。”
“南国秀丽，佳人多杏目柳腰、清艳妩媚；北国苍莽，仕女多雪肤冰姿、妆淡情深。果然各有各的特色”他缓缓道。
“依我看，那老先生是在考验四爷的诚心，四爷若是真想以扇面换美人图，就以诚心待之，四爷只要觉得是好的，那必定差不了。。。。”钮祜禄格格说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了，元夕节你想求什么？那时候宫里甚是热闹，不如带你一起进宫去”钮祜禄氏格格诧异胤禛为什么话题转变的这么快，正在她诧异间。几条锦鲤跃然于纸上，不一会儿，一幅水墨《莲池锦鲤戏水图》就完成了。
“妾身可没有什么求的，我只求四爷得空的时候来我这里多坐坐，喝杯热茶”钮祜禄氏说道，她现在的身份只是府里的一个侍妾而已，如果没有孩子，她根本无法立足于贝勒府更何况是得到他人的尊重了。
“你瞧瞧，这次画的如何，画扇面儿可是废了我好大的力啊”胤禛道。
“花中君子来哪方，婷婷玉立展娇容。 暖日和风香不尽，伸枝展叶碧无穷。 纵使清凉遮炎夏，为甚委靡躲寒冬。 既然不愿纤尘染，何必立身淤泥中”钮祜禄婉诺缓缓道：“可是出自周敦颐的《问莲》”胤禛点了点头，钮祜禄婉诺慢慢地走过去，温热的掌心触碰到了他冰冷的指尖。
“嘶。。。四爷的手怎么这样冰，这些个丫头都是怎么伺候的”钮祜禄氏说道，胤禛先是一惊，手指却被钮祜禄氏紧紧的握住，挣脱不开。“你也别责怪那些人了，再说了，我也没有吩咐他们。。。。”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钮祜禄婉诺发丝用碧绿色的翡翠簪子挽起，和她穿着的这件淡雅的藕荷色旗装很配。
“贝勒爷”钮祜禄氏靠的越来越近，贴近他的脖颈，连呼吸声都能听得真切。钮祜禄氏的主动使他招架不住。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喊：“四贝勒。。。”
他才放开钮祜禄婉诺，问道：“谁？”
“贝勒爷，有人送了东西来，听说是宫里头送来的”屋外的人缓缓的答道。
“你且先收着，一会我就出去”他迅速的收起画，又拿起那方扇面儿，塞到了钮祜禄婉诺的手里。
“啊？您这是。。。。”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问道“这不是您给季先生的么，怎么又给了我？”
“拿着吧，赏了你的”说着他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了一缕流苏坠子给了她，道：“这个，是系在扇柄上的，也是给你的”。于是她的手中又能多了一件日日把玩儿的物件；钮祜禄氏一乐，她没想到就因为一杯热茶，四贝勒就赏了她这么多东西。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真是好应付了，可她转念又一想，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了狗皮膏药，所以想用东西打发自己走？她还偏偏不让他如意。。。她屁颠屁颠的跟在胤禛身后。胤禛身后不知何时身后又多了个寸步不离的小尾巴，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这个丫头怎么跟十三弟这么像呢，俩都这么喜欢黏着人。
“四爷，这是宫里头的人送来的物件儿”那人慢慢的把东西交到了胤禛手中。胤禛细细的拆开绸缎子一看，是几个很好看的檀木扇柄。上面刻着几株白水仙和一句话：“元夕节，凝香轩，不见亦不散”
“芳儿，是芳儿！”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胤禛扭头一看，看见钮祜禄婉诺正站在他的身后探头探脑的。
“你这丫头，怎么还不回去？探头探脑的想干什么”胤禛责怪道。说罢，他推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快回去吧”钮祜禄氏一听，撅起嘴不乐意“有什么不能看的吗？我偏不走”“我求求你，别跟着我了，你这么在我身边儿绕来绕去的，绕的我头都要晕了”他正色道。
“瞧四爷刚才您笑的跟朵花儿似的，难不成有人给您寄了银票来了么”她忿忿不平的问道。胤禛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可很快又变回了笑脸，说道“不是！。。。。哦，不对，你说是就是喽~~你快安生些吧，回头赏你些更好的东西，怎么样？”胤禛敷衍的说道。
“。。。。。。”
钮祜禄氏气得一跺脚，难不成她就是这么个好打发的人么，可是胤禛才不在乎她的阴晴圆缺，独自揣着东西走远了。他就这么快的甩开了她，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这一回她倒是想去黏也黏不上了。她呆呆得望着渐渐走远的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起胤禛赏她的东西，道：“还好我有这个，也不算太坏。。。”然后转身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芳儿，时隔两年，你终于托人带给了我第一份儿东西”他念叨着，朝手心儿哈了一口热气，研磨。一字一句的写着：“花似伊，柳似伊，叶叶声声是别离，雨急人更急！ 湘江西，楚江西，万水千山远路迷，相逢终有期。。。。。”然后卷起，唤来了苏培盛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交到延禧宫宫人赫舍里氏手中。
“花似伊，柳似伊。。。。懿芳，我们终于可以再见了。。。。。”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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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里果然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一个青年人追在一个老先生的屁股后面拦着他不让走。这边四贝勒软磨硬泡，那边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招架不住。他连连的说道：“四贝勒，老朽没有拿着啊。。。”他无辜的说道，然后摊开了双手给胤禛看，胤禛只得道：“罢了，原本我想以自个儿所制的折扇与先生相换，既然先生不愿舍您的画作，我也只好作罢了。。。”
“贝勒爷请等等”他叫住了胤禛“可否将四贝勒画作拿给老朽一看？”胤禛心上一喜，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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