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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雍正]恋恋清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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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公子和二公子昨日都被处斩了。”被禁足的索额图瞅了一眼面前的人，他就是勒图了，本想依着芳儿的话处死他，可是每当看到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老人，他还是下不去手。原来最后所有人都离他远去了，连王管家也跟着老八了，也只剩下他还对自己如此的忠心。原来当时自己所言所想，都是错的。想来，他伺候自己也这么长时日了，他所想也是瞒不过他的了，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对方却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哪怕已经到了现在。
“死了好啊，这对他们来说，是福气。。。。。”索大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可都是他的亲儿子啊，一瞬间，勒图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大人，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勒图不解的问着。
“你也走吧，我现在与你来说，也是拖累”他想到那个日子也离他不远了，既然皇上已经处死了他的儿子，还能让他再活着？杀鸡儆猴，不杀他，又怎能抚慰那些百姓的心，不杀他，又怎能做给那些臣子看，他可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呢。也为那些为官为臣者敲了一个警钟。
“你跟了我一辈子，我倒是也没为你做过些什么，倒是只天天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了，也对不住你，你现在走吧，也能换得个自由了。。。。”索额图缓缓说道。
“索大人，奴才就在此叩别大人了。。。。。不过奴才侍候了大人一辈子，早已与这索府难舍难分，大人又何苦说这些话。。。。”他跪下朝着索额图行了一个大礼，索额图亦摆摆手，再也不看他了。
五天之后，赫舍里索额图被人发现死在了宗人府暗房。当时的小太监们口耳相传，皇上不曾想赐他死，还依旧让人每日都为他送水送饭，但他却是怪，滴米不进，最后死在了牢里，落得个草席裹尸的下场，真是可叹可悲。
破败的索府里走出了一个裹着披风的人儿，她就是马佳齐布琛。现在这座宅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了，马上这个地方就该被人围起来了，至于到底会把这里改成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这个地方她绝不能再呆着了。她看了看面前的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干净的长衫，不像是出自于平凡人家，而且他能亲自从这里把自己接出去，一定是有些来头的吧。他定是买通了一切的，否则，自己怎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
“多谢大人了。。。。。”马佳齐布琛朝那人展露出笑意，微微福身朝他行礼。
“姑娘客气了。。。。我哪能称得上是大人，不过这一次救你出去，确实是有贵人相托，你要谢啊，该去谢谢四贝勒。。。。”那人缓缓道来。
“四贝勒？”她虽然想到暗中会有贵人相助，却未想到会是四贝勒。
“是了，是四贝勒专门吩咐小的，无论如何，都要把姑娘带出来的。”他道。
“原来如此”她未想到四贝勒竟想的如此周全，却也是个如此重情义的人。她虽与四贝勒未曾谋面，可是内心里也是对他颇为敬重的。
待她再次见到姐姐时，她还是病着的，而且病的越来越重，满脸的憔悴。李卫自然是一直在马佳雅尔檀身旁的。“琛儿。。。。”李卫突然站起身，他很吃惊她竟然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许久未见，眼前的人还是憔悴了许多，看似又回到了往日一般，中间却相隔了许多无以言喻的沧桑。“是啊，姐夫，我回来了。”她忍住将要落下的泪水，扑到了李卫的怀里。“回来就好，你能相安无事，既是最好。。。。”李卫拍拍她的肩膀，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却只挤出了这一句话。
“你和姐姐都还好吗？”她问着最平常的家常话，隐瞒了内心所有的辛酸。
“好，都好，只是对你很是想念。。。。。”
“姐夫，你知道吗，这一次，是四贝勒救我出来的。。。。”她说道。“四爷吗？”李卫很是吃惊，随即问道：“就是上一次我在京城之中偶遇的偏偏佳公子吗？”“嗯。。。。。我听救我出来的小厮说，是四贝勒亲自吩咐，无论千难万险，都要保我周全。”马佳齐布琛缓缓说道。“四贝勒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答应我们的果然做到了，若我哪一日可功成名就，定死生追随与他，否则这份儿恩情，怕是还不清了。。。”李卫道。
“所以啊，姐夫，你切莫不可妄自菲薄。。。。”马佳齐布琛道。
“我可以吗？”
“只要你想，就可以。。。。”
他想了想，若这辈子就这样了，也值了，有这么爱他的妻子，还有这个小丫头这么支持他，信任他，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
第二日一大早李卫就穿着一身整洁的衣服出现在四贝勒府门口。他也找不着什么由头能进去，再说凭他现在的身份，四贝勒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得到的，恰巧十三阿哥胤祥刚从四贝勒府吃酒出来，他立马跑到了十三面前，急急忙忙的说道：“公子公子。。。。”他现在有些过于激动了，以至于思维凌乱，口齿不清。
“哦不不不，十三爷。。。。小民扣见十三爷。。。”他话还未说完就赶忙给胤祥行礼。
“十三爷，您可还记得我？”胤祥见他如此，把他扶了起来，说道：“唉？你不是上次那个李卫嘛，我们可见过的。。。咦，你怎么出现在这儿？”见十三记得他了，他也连忙点点头，道：“就是小民了”他又望了望四贝勒府朱红色漆的大门，道：“小民这一次，是专门向四爷道谢的。。。可否，让我见一见贝勒爷？”
胤祥思索了一会儿，道：“见嘛，是可以的，你待我去说。。。。”十三步子折了回去，又砰砰砰的敲起了门儿来，里面的人通报着：“四爷，是十三爷。。。”胤禛蹙眉，随即喊道：“好十三，是不是又把酒葫芦落在这里了？！”他盯了一眼石板桌面儿，还真是，于是拿起了酒壶，出门去迎十三。
“四哥！”十三叫道。
“十三弟，这个给你，下回不要忘记了”他把酒壶扔给十三，扭头就要走，却被十三叫住，“四哥且等一等，有人要见你。。。”
胤禛一扭头，便又看见了故人。只是今天的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李卫，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小民在此叩谢四爷了。。。。。”他在门口直直的跪着，胤禛走上前去，把他拉起，说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李卫便跟着胤禛进到了府上，胤禛让瑾惜去沏了茶水，这让李卫受宠若惊，他一草民怎配堂堂贝勒爷如此优待？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胤禛突然对李卫说道“马佳大人他，已经去世了。。。。”
他说出这话这时，也是万分的心痛。
“本来想亲自把他接出来的，却让他死在了牢里，却也对不住你们。。。。”胤禛咕哝着，这话中有几分愧疚之意。李卫上前去，又说道：“未曾想额父却何其有幸，能让贝勒爷如此挂念。。。。如今冤案已了结，想额父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贝勒爷如今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本是我等草民做梦都不可奢望的，现在大人冤情已雪，四爷也未负当时诺言，又何来对不住只说？只不过，四贝勒大恩大德，怕是今生无以为报，留待来世，愿效犬马之劳。。。。。。”李卫道，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也为胤禛做不了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等到来世，你今世就可以。。。。。”胤禛道。
“贝勒爷？”
“你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朝着自己内心意愿去走，冥冥之中，自会有神明相助。”
也许他爱新觉罗胤禛就会是他的神明！李卫想着。
四贝勒扶起他，问道：“马佳大人生前可有什么遗愿？”
“额父生前的遗愿，大概就是马佳氏姐妹能好好的，一世安稳无忧吧。。。。。。”李卫答道。“哦，看来我是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十三，说道：“十三弟，你明日可有空？去置办一些红烛喜字，饽饽香果来。。。。”“四哥这是要做什么？”十三好奇的问道。
“我要为你李卫主婚。”胤禛走到李卫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啊。。。。。四爷。。。。。。小民”他一时结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他们虽未有过正式的婚宴，但已有夫妻之实，现在四贝勒却说要为他们成婚，他真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你别紧张，我也只是突发奇想，想代替你额父，了了他的一桩遗愿而已。。。。”胤禛道。
胤祥站起了身，鼓了鼓掌，道：“好，着实好！你们如今成婚有天地为证，日月为媒，还有我四哥当个证婚人，岂不妙哉！？”
“小民，叩谢。。。。四贝勒”
“你便回去好好准备这吧。”他打发李卫回去，李卫想着，这不是雅尔檀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她患病已久，怕是已剩时日无多，这样一来，也可让她没有遗憾了。万一哪一日阴阳相隔，再追悔也晚了。
胤禛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佟佳额涅去世时，他生怕晚一步，因为他怕的是这一步，会成为永远的遗憾。“四哥，弟弟觉得，此人可交。。。”身旁的十三对胤禛说道，“哦？”胤禛很想知道弟弟的所思所想。“他虽然有时有些木讷，可是周身却冒着一丝正气儿，而且为人也颇为忠厚老实，仅凭这些，就能断定，此人是不错。。。”
“嗯。。。。我也是这么想。”这一次弟弟跟他是想到了一块去，自打胤禛见李卫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值得深交了。夜里，他躺在乌喇那拉氏瑾惜的怀里想明白了许多事，他从小到大也好像并未经受过太大的挫折，小时候有额涅护着，现在有十三弟帮着，他学会了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他想得到的会努力去争取，他已经得到的，会加倍去珍惜。身边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关爱自己的人，他又何必奢求其它，也许这些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他想起了佟佳额涅，那个用双臂给予他温暖的人，用关怀和爱护让他感受到浓浓母爱的人。宫女魏千央，那个用生命在守护自己的人。还有现在的十三弟，那个对自己掏心掏肺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也是自己值得去守护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芳儿的心事
清晨，一缕阳光撒入幽暗的房子里，赫舍里懿芳从黑暗中醒来，慢慢的睁开眼，原来不是在阎王殿，她还好好的活着。她恍恍惚惚记得，当时有一个人救了她，那个人是四爷吗？她想着，谁知刚一起身，就觉得全身酸痛，又跌倒在了床上。若不是上一次的贵人相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和煦的暖阳了。她看了一眼双腿，还好都在，她勉强的站起来，走到了门边，轻轻的推开门。没想到这门外还守着人。
“芳儿姑娘，您这几日，还是好好的在这儿养伤吧，还是别出去了”门口一个小丫头说着。“上一次，救下我的那个贵人是谁？”懿芳问道。
“姑娘，您别问我了，我，我也不知道。。。。。”她结巴着说道。
“我如今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怕我传出什么话？能让你们这样好声好气儿的对我，还真是不容易，想必那位贵人就是四贝勒了吧”赫舍里懿芳小声的说道。
“原本公公交待了不能说了，既然姑娘问了，我便告诉你罢，是四贝勒交待让我们好好伺候姑娘的。。。。。”那丫头小声的说着。还不等她说完话，她就走了出了门去，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阿玛和哥哥的下落。她就像个罪犯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躲着别人，眼泪一滴滴的落下，从小到大她还没过过这样屈辱的日子，昔日的千金贵小姐沦落到连宫女太监都可以随意欺负的地步，果真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她偷偷的躲在远处，望着太和殿的方向，想着这会儿阿哥们也该下朝了。她寻觅着四贝勒的踪迹，可是她发现每次她在细致的找寻某个人的时候，都会不见踪影，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心如死灰一样。
正欲她准备离开之时，她看到了下朝的八贝勒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她盯着八贝勒，待他快走到自个身旁时，适时的跑了过去，问道：“八贝勒爷，你这几日可有见过我的阿玛？”胤禩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儿吓了个不清，看着她穿着不似普通的宫女，衣服的花纹尚能辨认，只不过面容憔悴，而且好几日都不曾梳洗了，衣服脏乱不堪，就像是刚从辛者库跑出的婢子。
“你是谁？”胤禩先仔细的打量着她，终于回想了起来，她不就是赫舍里索额图的小女儿，在毓庆宫当差的赫舍里懿芳吗。
“哦，我认得你了，你就是毓庆宫的赫舍里懿芳吧？”胤禩问道。
“八贝勒，我阿玛现在如何了？”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一急也忘了行礼，又连忙向他福身道”奴婢请八爷的安”胤禩见她如此落魄，也并未加以责怪，只说道“你阿玛赫舍里索额图已于数日前死在了牢里，还有你的两位哥哥，被判了斩刑，也已经处斩了。”
“什么。。。。。”她有点不相信他的阿玛和哥哥都已经被处死了。”不过汗阿玛也未曾下令要处置你，好好的活着总比得过死了。。。。”八贝勒道“就是毓庆宫那边儿，你是不能再去了。”
“谁说活着就比得过死了，皇上这一次是把我往绝路上逼。。。。”懿芳淡淡道。八贝勒听见了她这么说，很是生气，道“赫舍里懿芳，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汗阿玛处罚你赫舍里氏，那是因为你的阿玛在外藏银，还闹出了人命，这数罪并罚，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饶他不得。还有你的两个哥哥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无非是自作自受罢了。。。。。”胤禩说这话时，也是丝毫不留任何情面的。
“阿玛陪伴了皇上大半辈子，没想到却落得了如此下场”赫舍里懿芳恨恨的说道。
“就算如此，汗阿玛也未曾处罚那些不相干的人，比如你，如今已经留你性命，你又为何不好好珍惜？”胤禩反驳道。
“我如今只是徒留一具空壳罢了，贝勒爷觉得我现在是活着的吗？”懿芳扭过头问道“既然得以保命，今后是生是死可就掌握在你自个儿手里了，不过你一死，高兴的，反而是那些有心害你阿玛的人。。。。。”八贝勒缓缓道，“害我，阿玛？”懿芳有些不可置信的闻问道。
“你阿玛虽有错，若不是有人借着那力去推这墙，这墙能倒么”她会晤，原来八贝勒是把她的阿玛必做了那堵墙。“墙一倒了，那些再去踩的，也自然不是根源”胤禩说到此处，想必她也是明白的。
“如今，我可是阿玛的唯一血脉了。。。。”懿芳说道。”
“你要是死了，你阿玛在九泉之下就会瞑目么？”胤禩反问道。懿芳听到这里，再也不想着轻生的事儿。而是想着自己该如何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我现在没有一点儿办法。。。。。。”赫舍里懿芳抚着额头，内心仿佛在滴血。她这一回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怎么会没有？”胤禩又说道“实在不行，你就去宜妃娘娘那里先呆着吧，日后再做打算。”
“八贝勒为何要帮我？”懿芳问道。“是人都会有难处的，再说了，这举手之劳的事情，帮了也就帮了，我这也不是只为了你，恰巧宜妃娘娘那边缺了些机灵点儿的人“他这是话中有话了。“只可惜你做不成女官儿了。。。。”胤禩道。
“我这罪臣之女还奢求什么，这端茶倒水的活已经做了这么些年头了，也不差这些个日子。”懿芳道。
“只怕你连不成端茶倒水的活计都做不了了，你刚也说，你是罪臣之女，所以现在只能在延禧宫从最低等的宫女儿做起，不过等将来，自是有能亲近主子的机会”八贝勒言下之意她怎能不知，无非就是让她做些低等宫女的脏活累活。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情境不大好，若是直接把你调到了那里做了掌事姑姑，万一被人传了闲话，不知又会无端生出多少事端来了；要是你再被人捅了出去，可谁也救不了你。。。”胤禩一想，这个女人竟然能在太子身边儿呆这么久，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凭她的聪慧，讨得主子欢心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赫舍里懿芳知道，八贝勒口中的宜妃，就是九阿哥的生母郭络罗氏了。
“八贝勒如今给奴婢安排了个好去处，奴婢谢都来不及，还怎能奢求其它？”懿芳道，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命如草芥，只要有心人稍微动动手指头，就会让她死于非命。其实八贝勒帮她，也是有目的的，也许留着她总有一天会是有些用处的，她从小跟着索额图长大，该是跟着她阿玛学得了不少东西的。“你快去梳洗一下吧，别见了延禧宫的总管太监，让人瞧轻了你。”胤禩道，懿芳朝着胤禩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
李卫住处。
琛儿将姐姐从床榻子上扶了下来，自从姐姐在狱中被施了仗刑之后，就不大能下床走动了，琛儿一边扶着她，一边说着：“这些人真是好狠的心，竟把姐姐折磨成了这样。”可是马佳雅尔檀却不在意，自从她被李卫接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昏睡着，很少能醒，连神智也不太清醒了。可是善恶她却能分辨的清楚。
“好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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