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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娱乐界的边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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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5月份开始谈方案,6月份开始做凤凰卫视的《音乐无限》。在香港,Channel[V]和凤凰的办公室是楼上楼下。Channel[V]的S先生因为我的离开,就去凤凰总部说不要用我,人品和心胸之大小可以一窥。
“那时候因为头发半长不短,特别难看,就戴个帽子,把头发塞在里面。1997年是五十年不遇的夏天。七月份练车的时候特别热,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把帽子摘了,头发已经很长了。车友说头发多好啊,为什么戴帽子呢?我才觉得,原来还不错。
“当时学车在老山,早上出来练车,下午就出席活动,拍新闻,晚上拍演出。我拍别人,别人也会拍到我。然后有人在节目的新闻里看见我,很惊讶,就说山奇一夜长长了头发。当时乐评人宋小明说我的发型特像青年毛泽东。呵呵。”
“留小辫什么感觉?”
“天天扎起来,特方便,不用打理,什么都不用管,很好。其实我骨子里不认同长发,尽管我留了7年长发。我没有留长发的感觉,所以我根本不是喜欢才留的。”
“是叛逆的表现吗?”
“不是叛逆。我喜欢新的东西,没有尝试过我会去尝试,但是取决于不影响其它。我不会被它牵着鼻子走,这种尝试是不伤害任何人的。我喜欢尝试,喜欢创新。小时候经常在走一条习惯的路的时候,我会突然想走走另一条路,看能不能走通。我有时候会有意地违背一些常规。”
“这时候你跟娱乐圈是越走越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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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夜,非常美丽(2)
“每个人都认可了我。”
“从Channel[V]到凤凰你是靠什么东西去选择?是权衡再三还是下意识的?”
“没有选择。因为我离开Channel[V]后不一定肯定会去凤凰啊。”
“有一个过渡时期。”
“有两三个月吧。虽然我心里知道凤凰想要我,但是我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去?不过我肯定要离开了再说。我做事情从来不会等有了结果再放弃,我喜欢背水一战。我不会两个东西拿在手里去选择放弃某一个。”
“Channel[V]给了你那么高的声誉,为什么毫不犹豫离开?”
“因为个人感觉我只是在付出,我没去想在里边要得到什么。不是我主动要的,所以我舍得放弃。”
“那时候你还有很强烈的北漂的感觉吗?”
“有,到凤凰依然有。因为每天忙工作,朋友都称我是北京娱乐界最忙的一个人了。我每月几千块钱,要租房。那时候弟弟也来了,没有收入。
“有一天晚上回家,半夜躺在床上。我突然觉得,到北京已经几年了,还是住在租的房子里,每天还是那么忙,花那么多时间工作。我想,如果每天这样重复下去,五年、十年后也是这样在忙,也是租房住,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为了什么?我晚上睡在家里无助的时候,会产生这个念头,但第二天就忘了。”
“你忙到什么程度?”
“每天不断地参加各种活动,拍新闻。另外,集中时间拍专题、专访。”
“团队有几个人?”
“也就三四个人。”
“工作强度比在Channel[V]还厉害吗?”
“没有。我的工作强度都是自己找的,没有人逼我。我会主动地去做那些节目里可以用的东西,而不是节目逼着你去做的。
“那年中国歌曲排行榜去大庆油田演出,我就从北京的发布会上开始拍新闻,又从北京跟到大庆油田,在车上也拍。当时毛宁、陈明是最佳男、女歌手,因为跟他们很熟,所以他们也不避讳我。我拍他们在车里说话,聊天,一路跟到大庆油田。
“歌手在油田演出的幕后又拍了很多东西,他们打牌、弹琴、敲鼓。一路的过程,在油田参观、表演,颁奖。台前的东西观众都看得多了,但幕后就看得少了。
“我记得参观油轮时,凤凰卫视正在播出凤凰两周年的节目,应该就是98年3月31日。粱永斌、柯蓝和鲁豫正在节目上调侃呢,我就顺便把他们也给拍了下来。这些过程记录了以后,回去做了一个专题,都编了进去,特别好看。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加的工作。所以虽然压力大,但我没有觉得苦。”
“那时候《音乐无限》和《非常中国》有什么不同呢?”
“我在之前做《非常中国》时,有很多地方台说他们都录下来放在自己的节目里播出,专访,新闻等。到了凤凰也是,《音乐无限》属于凤凰台。那时候凤凰台名声已经很大了,凤凰在全国很红,北京台内部曾要求大家看凤凰、学凤凰。《音乐无限》虽然是日播,但内容跟《非常中国》差不多,版块式的,分散到每一天播出。”
“比较轻松、自然、随意的风格?”
“是。我在做《音乐无限》时,把Channel[V]做的那些内容拿过来加以整合,因为都是音乐节目,所以,很得心应手。我在凤凰卫视领悟到电视节目不需要太严谨,不需要太多的逻辑性。这是我在凤凰的成长。”
“表现在些方面呢?”
“在凤凰比在Channel[V]的时候,一个是更加得心应手了,独立性更强了;一个是艺人资源更丰富了。凤凰的新闻都是我一个人独立制作、拍摄的,每天都是哪里有事就去哪里,像个独立制片人。有时候下午、晚上,一天要赶几个发布会去拍新闻。从内容上我倒觉得并没有更多的创新,特别是从话题的选择上,因为我在Channel[V]的时候做了很多的东西,后来拿了很多选题在凤凰又重新做了一遍。只不过在凤凰视野更广阔了,因为跟我当时的经验、人脉都有关系。”
“当时你们制作的大本营在哪个地方?”
“人大北门的凤凰会馆。因为我的独立性增强了,所以我出席了更多的活动。我记得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人乐队花儿乐队,在东四忙蜂酒吧第一次演出,我就去拍了新闻。几个小孩,我一直很喜欢这个乐队。他们的经纪人叫付翀,因为有了这次演出他决定成立一个公司叫新蜂公司,就是为了花儿乐队。那时候那支乐队非常清新、非常可爱,异军突起,所有人都特别喜欢。主唱大张伟那时候才15岁。他们后来在第一届CCTV—MTV音乐盛典上得了最佳乐队奖。
“我们当时在节目里还安排了一些人物对话。崔健和刘元。一个是摇滚旗手,一个是萨克斯大师。他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又是朋友。我在参加崔健/田震西安演唱会的时候,曾经在《世纪绝唱》里写过,刘元作为大师却为崔健伴奏,甘当绿叶,难能可贵。还有刘欢和高晓松。他们是好朋友,谈古论今,眉飞色舞,经常通宵畅饮豪谈。有一次我打电话给刘欢,却是高晓松接了,原来他们正在饮酒呢。
“在凤凰,只有一件事没有做成并让我耿耿于怀。就是崔健和孔祥东的对话,因为没有遇上合适的时间。我记得98年,孔祥东在北京音乐厅演出,我去看了,崔健也去看了,完了以后我们去东边一家露天的酒吧聊天,是豪运酒吧,大家都很投机。
巴黎的夜,非常美丽(3)
“我记得应该是春天的时候,三四月份,有点凉。特有意思,一个是古典音乐,一个是摇滚音乐。孔祥东说,他对摇滚乐一窍不通。我突然觉得,如果古典和摇滚的两位大师在一起对话,将会撞击出很多火花。所以,我当时就提议,找时间做一期节目,摇滚和古典的对话,他们两个都觉得挺好。只是孔祥东很少来北京,直到我离开凤凰,也没有等到机会。
“我99年去MTV了。因为不是崔健没空就是孔祥东没空。孔祥东平时在上海,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这是我永远的遗憾。
“我在凤凰和Channel[V]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做了什么都能播出,我不担心播不出去。我肯定会把握一个度,政治的、色情的都不会去碰。所以这是我10年来做音乐做得最畅快淋漓的,就是我所想的都能做到,我做到的都能播出,所以特别得心应手。
“《非常中国》和《音乐无限》给了我一方很宽松的土壤,让我自由地耕种,所以我在那儿自由驰骋。
“后来在MTV就不是这样了,MTV有很多控制。这是后话。”
【回放】
西安之行
一
古城西安,世纪绝唱。崔健/田震现代音乐会在这里举行。
11月27日中午,北京机场大厅,崔健、田震以及乐手和随行记者等20多号人在这里候机。一时间,长发的、短发的、拿乐器的、提行李的,一大帮,令人侧目而视。大家三三两两,鱼贯而入。
候机的时候,田震幽默而风趣,不时地开着玩笑。一头长发,庄重而飘逸。只是一再担心地说,前几天排练太猛了,嗓子有点哑。
崔健还是那么本色,略微有点发福,头上戴着鸭舌帽。生活中的崔健平凡而朴素。
萨克斯手刘元与崔健已经合作了十多年了,这次也作为乐手一起去西安。作为一代萨克斯大师,以平和的心态甘当绿叶,真是难能可贵。
崔健拉着我对刘元和其他乐手说,像不像南博乐队的鼓手KenTsonodaDrums。大家说,“像”。早就有人告诉我说,北京爵士节期间,日本乐队有一个很优秀的鼓手,鼓打得非常好,长得和我非常像。只是那一场演出我没去看,所以无缘见到。
雪后晴天,飞机准时起飞。一路顺利,来到西安。
“世纪绝唱”。“崔健/田震现代音乐会”。大大小小的广告、招贴、条幅扑入眼帘。西安古朴的城楼、凝重的城墙透露着历史的沧桑。我想,古老的西安和现代的音乐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撞击呢?
来到住宿的酒店,环境很安静。音响和灯光人员都去体育馆忙碌了。大家各回各的房间,稍作休息。
晚饭时,大家浩浩荡荡来到了一家火锅店。给崔健和田震献花的迎宾小姐不知是懵了还是晕了,走到田震旁边的乐手张卫宁面前,献花给他,并说:“田震先生,你好。”大家一阵哄笑,把小姐都给笑傻了。
大家都很开心。在包间一一落座以后,田震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十几岁走穴时的恶作剧。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只是田震老说嗓子哑,担心演出怎么办?所以,又吃“金嗓子(喉宝)”,又要润喉片。
因为我第一次来到西安,早就听说西安的小吃好吃,一直垂涎欲滴。所以,半夜时分,我和张卫宁以及另外两个朋友,跑到了小吃街。坐着小凳子,吃着羊肉串,喝着滚烫的稠酒,从口中舒服到心头。隔壁摊儿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儿弹着吉他在唱歌,客人可以点唱。就像欧洲咖啡屋里的小提琴手一样,用音乐谋生。歌声在清冷的空气中飘荡,带着丝丝的暖意,传递着生活的激情。小吃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耳旁不断传来吆喝声,锅上热气腾腾,充满着浓郁的生活气息。这时,我才感觉到我和西安很近很近。
第二天下午,崔健和田震在体育馆排练,演唱会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举行。崔健和乐队在舞台上调试着音响。崔健的好朋友刘元认真地吹着萨克斯;曾经对崔健有过很大影响、与崔健合作了十多年的贝司手埃迪,也在认真地准备着;还有鼓手、键盘……
田震开始走台了。吼着嗓子唱了一会儿,行了,嗓子开了。
二
演出开始了。
上半场是田震。在开场音乐声中,田震上场。一头秀发垂在腰际,身穿黑色的服装,冷峻里带着亲和,倔强中不失妩媚。还没开口,掌声就响起来了。西安的观众对田震还是很熟悉的。其实,田震复出后的代表作《执着》就是西安籍音乐人许巍写的。所以,田震说:“我和西安很有缘分。”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歌声刚刚出口,掌声如潮响起。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静静地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我就像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哗一一”掌声和呼叫声,声声不绝。
“月圆的时候是否特别孤单,孤单的夜晚是否特别想念。想念的恋情是否特别遥远,遥远的人你可曾抬头望天……”舞台上,灯光闪烁中,一片雪花飘落,冷冷的歌声里,田震就像一个怕黑的女人,慢慢唱来。“怕黑的女人家里灯火依然,怕黑的时候真想见你一面,哪怕是说的已经与爱无关,她的心也会感到一丝温暖……”是歌声?是心声?田震用她的声音和感情唱出了一个怕黑的女人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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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夜,非常美丽(4)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次黄昏心跳的等候,是我无限的温柔……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无法停止我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着……”这就是田震,执着于孤独的田震。
在大家同声合唱、和着节奏的掌声中,田震退到了灯光后面。在音乐和掌声中,大家等待着崔健出场。
三
“你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崔健出场了。他抱着吉他,穿一件蓝色的甲克,草绿色的背心,胸前印着一颗红五星。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歌曲还是那个歌曲,崔健还是那个崔健,只有时代不是那个时代了。但是,西安观众的热情和掌声依然和八年前一样,奔放而热烈。
“我在八年前来西安开演唱会,八年后,我又来了。西安的朋友们,怎么样?”崔健问。“好一一”“凑合”一片响应声。
《混子》、《笼中鸟儿》、《春节》、《宽容》、《红旗下的蛋》一首接一首。
观众席上的观众,挥动着手臂,尽情地叫着。我在摄像机的镜头里寻找着观众的反应。高处有一位观众站着,裸露着上身,猛烈地舞动着手中的衣服。二层的栏杆后面,在观众席前,三位少男少女跟着崔健的歌声,忘我地跳着。当追光灯照着他们的时候,全场的掌声更热烈了。
此时的崔健开始热了,他脱掉了外套。
“没有新的语言,也没有新的方式,没有新的力量能够表达新的感情;不是什么痛苦,也不是爱较劲,不过是积压已久的一些本能的反应;情况太复杂了,现实太残酷了,谁知道忍受的极限到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崔健唱这首《时代的晚上》的时候,吹起了他原来的本行一一小号。观众已经振奋了。
“……请摸着我的手吧,我美丽的姑娘,让我安慰你度过这时代的晚上。”
崔健的演出除了乐队以外,还有一男一女伴唱。他们用RAP说唱的风格,在台上又唱又跳,整个舞台热闹非凡,气氛很热烈。这种形式与以往的崔健相比,更现实,与时代更接近。
崔健喜欢让观众和他一起对歌。除了让大家唱“凑合”以外,还有一首新歌,他要求观众在他唱到“是不是我软弱的时候”,大家一起唱“更像一个情人”。所以,到后来,整个体育馆一遍又一遍地吼着:“更像一个情人”。
崔健说:“我知道大家喜欢听老的歌,但我还是要唱新歌”。尽管如此,说是说,做是做。崔健还是满足了大家的心愿。
《花房姑娘》、《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吧》、《一块红布》、《不是我不明白》、《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等等。
“怎么说,怎么做,才真心是自己;怎样歌,怎样唱,这心中才得意;一边走,一边想,雪山和草地;一边走,一边唱,领袖毛主席。喔,一二三四五六七……”
崔健还是崔健,摇滚依然走在新长征的路上。望着崔健头上开始稀落的头发,我想,假如有一天崔健老了,不唱了,崔健将还是崔健,崔健永远不会倒下。崔健的名字已经作为一种时代的象征,铭刻在现代音乐的历史的天空上。
四
喧闹的西安平静下来了。古城,也会激动吗?
演出结束了,人也放松了。午夜,大家和崔健、田震一起来到东新小吃街,和昨天一样,小吃街依然灯火通明。大家转来转去,寻找着合适的地方。不时有人认出崔健和田震,便相互伸长了脖子观看。
午夜很冷,一一落座以后,每人要了一杯热热的稠酒,暖暖身体。田震饿坏了,先去隔壁摊儿要肉夹馍吃。早在来西安的时候,就听田震唠叨,西安的肉夹馍好吃,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大家一通猛点,最后都吃撑了。
我对田震说:“你一直担心的嗓子问题,最终没有出现问题。”田震说:“你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潜意识中,我一直在担心演出会不会出现意外,毕竟这不像以前一个人演出,这次台上有那么多的乐手需要配合。”
听了田震的话,我想,田震还是很敬业的。这次跟着崔健和田震从排练到演出,可以看出他们属于那种对己对人都很认真的人。在今天的社会,浮躁和膨胀的现象不断涌现,认真的人已经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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