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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春江有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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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拍拍钱来顺的手,“没事儿,只是前几日吃坏了东西,这老了经不起折腾。”
  二银子看着刘氏哪止清瘦了,原本两颊还有些肉,这会儿已经往里凹进去了,竟是比柱子奶奶老了十几岁都不止。不过刘氏一直说着没事儿,“大夫不是常说,人老了啊,还是清瘦一些好。”
  钱来顺记得,他娘以前不是这样子说的,“胖些,有福气。”
  “娘,要不跟我去城里头住几日吧?这几日正是闲的时候,没啥事儿……”还不待钱来顺哽咽着说完,刘氏就摆摆手,只是脸上一直挂着笑,却不打眼底。 
  “就你家那小房子,哪里住得下。我还是喜欢待在自家,住惯了的屋子,心里头舒坦。”刘氏拒绝道,摸了摸椅子,却是不想说再说了。
  钱来发难地没出去,“二弟,你也别怪大哥没唤你,娘说着都是小事情,免得让你们来回折腾。大夫也开了药了,只是吃不得油腻的,每日都只能喝点儿粥。”钱来发眼神闪烁,并不敢看着钱来顺的泪眼。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儿,钱来顺嗖地站起身子,“娘,我扶你回房,咱娘俩说说体己话!”
  “嗳——都是娘的儿子,娘的子孙,有啥话不能在这儿说的,非得折腾地来回。”雷氏慌张地站起身子,想也不想地伸开手臂,不让人走。
  “大哥,大嫂这究竟是啥意思!”钱来顺暴呵一声。
  刘氏被钱来顺扶着,“老大,管好你媳妇,你当初怎么说的!老二,咱们去娘屋子里,好好说会儿话,难得来一趟,可不得好好地说上几句话。” 
  雷氏被钱来发拉开了,三儿跟在后头,听到雷氏的咒骂声,“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就嫁了你这种窝囊废。若不是看在你当年是个秀才的份上,呸!老娘真是瞎了眼儿了,这十几年过去了,还是个穷秀才……”
  “好了,别回头了,你大哥自打前年落了榜了,雷氏算是彻底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刘氏一路走着,无奈地摇摇头。老大的悟性便只有这样子,想要再考个举人,却是真的难了。
  在刘氏的屋子里坐下,钱来顺再也忍不住了,“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地就瘦了许多?若是以往,钱来发早就唤了我来了,就是汤药费也少不了要我贴出一半的!哪会像这会儿,一家子都反常地古怪!”
  “钱来发那是你哥!你娘还在呢,怎么说话的。你都不敬你大哥了,两家孩子能好吗!”刘氏开口便是训斥道,刘氏生了儿子一女,三子性格确实迥异。小闺女钱来雅同是嫁的秀才老爷,不过却是与开当铺的钱来顺交往甚密。与老大钱来发一家子却只是平平。都是亲兄妹,刘氏自然是见不得钱来顺的无礼。
  “好了,娘已经说了好几回了,不过是真的是没啥事儿,老了这一吃地油腻了,肚子就坏了……”刘氏坚持。
  一直到散了,刘氏都没有改口。
  “二爷,马儿已经喂过了。”杨叔将缰绳交给钱来顺。
  “杨叔,我先走了啊,回头再来看你。”
  杨叔点点头,“若是得了空了,多来看看老夫人吧——”
  一直目送着马车驶出去了,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马车驶出了周家湾,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撩~拨着钱来顺的鼻尖,心头的烦躁总算是消了些。
  二银子情绪也不高,随着马车一摆一晃,不用想也知道他仍记挂着钱庄里的刘氏。三儿的心里也并不好受,刘氏虽说有些重男轻女,可比别个把女娃儿踩在泥地上的老妇人好了许多。每回三儿跟着钱来顺去钱庄,刘氏总会早早地备着糖块,或是白煮蛋,绝不会落了空。只有这一次,刘氏搓着手,格外地不好意思,“三儿,奶奶今日忘了。下回,奶奶多准备些好吃的,啊?”
  三儿知道,每回钱来顺去钱庄都不曾带了口信给刘氏的,刘氏每回都能准备着小食,怕是都是每日都是盼着的吧?
  三儿也不算是猜错了,若是杨叔有事儿去镇上的时候,刘氏就会拿出几个体己钱,托了杨叔去城里买些小玩意儿。杨叔带回来的东西,但凡都是两份的,给钱来发家的小闺女钱可镟一份,不过,钱可镟已经是是半大的姑娘了,这回都是随手扔了。刘氏没少在自己的屋旁捡回来踩得稀巴烂的东西,泥人,一小块饴糖……
  至于白煮蛋,则是刘氏准备的最多的东西,刘氏亲自养了两只鸡,每日都会煮上一个白煮蛋,待得天黑了,才将白煮蛋吃了,亦或是偷偷地塞给杨叔的儿子吃。
  因为,天黑了,钱来顺就不会来了。
  “哥,你吃这个!吃了心情就会好了的!”三儿小心地从暗格里抱出一个罐子,捏了一片薄薄的肉片。“张嘴!”
  二银子本能地张了嘴,张嘴就叼走了,口齿不清地嚼着,指着三儿怀里的瓦罐子,“爹,停车,停车!”
  吁—— 
  “咋地了,是哪儿撞着了?”钱来顺心里装着事儿,还以为是自己驾着马车不平稳,将人给颠簸着了。撩开帘子,就在这俩娃儿之间扫视,“可有伤着了?这,这是什么!”
  “肉啊!”被颠簸着心肝脾肺疼,三儿犒赏自己一片肉。“咱家的肉!我又全部给搬回来了!”
  钱来顺直道了,好几个“你,你,你”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无力地垂下手,“三儿怎好将送给你大伯家的东西给搬回来了。”明明他是将两个瓦罐子给搬下来的。
  “我只拿回来了一罐子,一瓦罐给杨爷爷了。”三儿半点儿不畏惧钱来顺不赞同的眼神,又往嘴里塞了一片。都过了饭点儿了,一大早只吃了一碗粥,能不饿地心肝脾肺疼吗!三儿还不往往二银子的嘴里塞了几片。
  钱来顺是真真切切地将两个瓦罐子抱下来的,只是因为刘氏看着儿孙欣喜的迎了出来,顺手就将瓦罐子放在屋檐下了的,不放心还跟钱来发交代了一句!这些,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我看到了啊——”三儿是个孝顺闺女,不忘捏了两片厚厚地递到钱来顺的嘴边,催促着钱来顺先吃了些。“不过是大伯一家子进进出出地,我还提醒了一番小心罐子。哼,谁让这些人自己个儿不稀罕!等从奶奶那屋出来,反正奶奶也吃不得,我凭啥给他们吃!” 
  总之,她就是不乐意了!“爹若是要打我,就打吧!反正我就是不给他们吃!”三儿梗着脖子,不怕死地将脖子凑近钱来顺。
  钱来顺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哪受得住三儿这般顶着,刚扬起手,二银子就将三儿护在身后,小小的车厢跟着晃动了下。“爹,三儿又没说错!本就是大伯一家子不好,傻子都能看出来奶奶受了委屈了,你打三儿出气算什么!”
  钱来顺被二银子道破了心事,脸涨得通红,看着一双儿女俱是梗着脖子防备地盯着自己,转身就出去了,马车重新咕噜噜地驶着。
  “三儿,爹不是真的要动手的。”三儿抽抽搭搭地,一面嚼着肉,咽下,再捡一块,还不往塞两片到二银子的嘴里。 
  “那是行凶,本欲行凶!若不是二哥你拦着,那一巴掌早就将我的脸都打肿了!”说到伤心处,三儿扑进二银子的怀里,低呦,哭得好不伤心,竟是连饿都顾不上了。肚子还在一旁附和着,咕噜——咕噜——
  钱来顺早就心里悔死了,他也没想着要打三儿,只是想稍稍教训一下,钱来发不管如何,也是长辈,更何况送了长辈的东西,怎好私自给抱了回来。
  一路上,钱来顺绷着脸。“到了!”余光打量着被二银子抱下马车的三儿,手里仍不望抱着那罐子。
  一路飞奔,“娘——呜呜——娘——”三儿急吼吼地叩响了后门,门内的金氏早就吓得心眼儿都要跳了出来,摆弄了两回门栓子竟是都打不开。“三儿,别哭啊,娘这就开门,怎地就打不开了,打不开了……”
  金氏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会儿手抖地厉害,却是怎么都打不开门栓子,娘俩一个门里默默流泪,一个门外大声哭嚎。“三儿,别哭啊,娘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到头来,仍是孔氏帮着开了门的。
  门一打开,母女俩泪眼婆娑,抱头痛哭。哭声,太惨烈了些。二银子站在三儿的身后,惨白着一张脸,金氏更觉得事有不对,复又抱着三儿痛哭。 
  不知为何,孔氏竟是默默地抹了把泪,实在是哭得太心酸了些。“二弟,这是怎么了?”
  二银子抱着罐子,张了张嘴,半大的小子了实在是不屑学嘴,到底是啥话儿都没说出来,只半像不像地忧虑地叹了一口气儿。“你们这是做什么!玉儿娘,这是家里头发生了啥事儿了?大金子被人骗了?”钱来顺只来得及卸了马车,就往门口赶。
  “钱家,你们这是出啥事儿了啊?可要搭把手的?”街坊也被这哭声给引了来,二三人相携着过来打探道。
  钱来顺好意谢过了,街坊们这才散了开去。二银子的脸色更白了些,一刻都等不得了,“嫂子,可有啥吃的,我饿得慌了。”刚刚抱着三儿下马车,可是憋着一股子气儿的,现在到家了气散了,肚子饿得疼。 
  “有的,我饭后揉了面团子,原是打算晚饭吃些面片儿的。我这就下去——”孔氏应声去了。看着钱来顺铁青的脸,到底没敢问一声。
  永安县的百姓喜食稻米,米价高。钱家的几亩水田收上来的租子根本就不够一家子吃上一年的,平时就会去粮铺里买上麦粉,隔三差五地搭着吃。
  三人一碗面下去,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不少。“往后可别吓娘了,这么大点儿事儿哭得好像天塌下来似的,让娘平白地跟着掉眼泪。
  这个挨天杀的,三儿跟二银子才多大的小子,就是吃碗粥,也不过一两个铜板的事儿,生生给饿坏了……”金氏看着三儿捧着碗将汤底都喝赶紧了,心疼地咒骂着钱来发一家子。
  钱来顺面色不虞,不过到底心疼儿女,自知大哥一家子不厚道。“好了,就是有意见放在心里头就好了,孩子们都在呢!”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咒骂长辈,却是不大好的。
  哪成想,向来温顺的金氏炸了毛了,一一细数着自己嫁进钱家,钱来发一家子是如何作态!钱来顺面皮通红,拂袖去了前头铺子里。
  娘几人,又抱头痛哭了一回。 
  自此,钱家,分成了两派。钱来顺每日都默默地一个人吃饭,大金子陪着钱来顺一道儿用饭,不过却是面对面远远地隔开,不管钱来顺问啥,大金子却只字不言,俱是摇头。
  待得钱来顺一走,金氏就领着人坐下吃饭,笑闹着说着,好不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汤足面饱。金氏自然免不了要问上几句去钱庄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兄妹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接着茬儿将事儿给说了个齐全。
  “唉,你奶奶是个好的,这日子好了,你奶奶却过得不如意了。”金氏叹了口气。
  三儿有些不明所以,“奶奶既然在那儿受气不讨好,爹为何不接了到咱家来住?还是娘你不愿意啊……”三儿半开玩笑地道,着实是看着刘氏心疼。哪成想短短地不过半月有余,竟是瘦成了这般模样,心酸不已。
  金氏点了点三儿的脑瓜子,“你娘我像是在这种人吗!你奶奶向来是仔细人,好好地跟着你大伯一家子住的,这突然搬来了咱家,怕是会被人说三道四。偏偏你大伯还是个秀才,惯会穷讲究的,爹娘都得跟着长子长孙一道儿住的!这秀才的名声可是作假的,若是让人说道不孝不赡养,那这秀才也做到头了。你奶奶怕是为着你大伯考虑吧……”
  “娘,你说奶奶是不是攒了不少银子,大伯才不让奶奶跟着咱家来住?”二银子突然贼兮兮地道。每年,钱来顺都会给刘氏二两银子的家用,米粮另算,钱来发亦是如此。
  如此十几年下来,刘氏也算是攒了不少的家底。
  金氏不言语,“这事儿也就只有你奶奶知道,怕是你们那大伯娘那么厉害的人物也是不晓得的。左右都是你奶奶的银子,咱也不肖想就是了,咱家也够吃够用了。等过两年给二银子说个媳妇,再睁大眼睛给三儿寻户好人家,就这样子过日子,也是顶好的。”
  三儿张望着左右,贼贼地伸出一双手,摊开!明晃晃的银锭子!
  呼!
  “二十两!三儿,你疯了,难不成你到大伯家顺手牵羊去了?”二银子惊呼,吓得不轻。心里已经开始寻思着如何把银子给弄回去,才能不被人发现,若是实在不成,这摊子烂事若不然自己就替三儿给担当下来了?
  “三儿……你这般,可是要毁了你自己的!”金氏显然是已经信极了二银子说的话。
  “等等!你们倒是让我说话来着,这是杨爷爷塞我怀里的,说是奶奶的银子。让我交给娘收着,这是奶奶的主意。不过杨爷爷说了,奶奶说不得往后还就指着这个过活的……” 金氏追问了再三,不过杨叔也只是匆忙间塞给三儿的,到底也交代不清楚。
  静默。
  “娘,若不然咱家的当铺也别开了,接了奶奶来住,那放杂物的两件屋子,再将前头的铺子修整修整,可不就是一处大院落了。”当初钱家买这院子的时候,钱家老爹仍还在世,做主给俩儿子分了家,钱来顺一狠心就拿了全部家当,欠了几两银子的外债,可到底是有了落脚的地儿,钱家当铺一开便是十来年。
  金氏打量着院落,数十年的老院子了,这些年东一片西一片地都有修缮过,到底也是一个家,一个落脚的地方。两间屋子紧闭,平日里都是放着寄当的旧物,只有等当票过了期了,钱来才会整理出来,寻着老下家卖了。
  “回头我跟你爹商量商量,最近这些年头到底都是太平的,当铺的生意也只是勉强维持。若是,关了,就关了吧——”金氏的声音渐渐地轻了稍许,到底是十几年了啊……
  三儿狠狠地瞪了一眼二银子,“娘,二哥就是在说笑的,你别当真。是吧,二哥?” 
  二银子硬着心肠道:“娘,下回,你跟爹一道儿去瞧瞧吧,奶奶若是再住下去了,怕是也经不起折腾个几回了。”
  金氏默不作声,只是愣愣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那口碗,装着半碗的水,水早已撒了些许出来。
  虽说如此,钱来顺仍是改不了一个人独行。
  二银子兄妹俩照例出摊,刚摆好了摊子,就有神色匆匆地大娘端着自家的大海碗,“小哥儿,来个两斤猪头肉!”
  还不待二银子反应过来,三儿就脆脆地应了声,“好咧!”利落地操刀,刀起刀落,“大娘,正好两斤一两,多了的一两就当送你了啊!”
  “小丫头真会做生意的。我还道你们这是不做生意了啊,你们不是几日不来了吗,这猪头肉的可真是不值钱了,若不是我家老头子心心念念着爱吃你家的这个味儿,喝一盅小酒……唉,我说你家的这汤汁可都是日日都是新的?”大娘一听多送了一两,话也不由地多了起来。
  “可不是,我家一锅两只猪头,可都是顶新鲜的,每锅的调料也只用上一回,可不就是都熬着这些汤汁了。”二银子可没少因为这个说事儿,调料都是一笔不少的开支了,赚得不过是几个辛苦钱。
  “也难怪我家老头子嘴刁了,前几日我就想着那八个铜板一斤的,老头儿就说味儿不对,可是越来越淡了。我一尝,可不就是,猪毛还老硬,压根就没剃干净,扎嘴。”大娘将大海碗放在篮子里,捏了一小片儿放在嘴里。暗道,我家的老头子可不就是嘴儿灵吗!
  许是隔几日才来摆摊,钱家的摊子不多会儿就卖完了。果真,猪肉香淡了许多。
  兄妹俩合计着,若不然,还是隔日出个摊子,也省心,又省力。
  今日一早,钱来顺不放心刘氏,又去了钱庄。
  昨日,钱来顺父子三人没吃上午饭,刘氏亦是如此。等到钱来顺父子三人刚想出门了,钱家大嫂杜丽儿才端着一碗薄粥过来。也不知夜里可有再送了吃食没,若是一日只两碗薄粥,就是好人也得饿出事儿来。
  一大早,金氏就背着竹篓,麻利地爬上了马车,往钱庄去了。
  谁知,孔氏正在收拾着出摊子的家当,就听见金氏的喊声,“孔氏,你快来搭把手。”
  孔氏领着刘氏一道儿回来了。原道是金氏一看见刘氏虚弱地躺在床上,闻见的居然还是草药味儿,什么请了大夫!二话不多说,先将钱来发家将打了一通,雷氏不依不饶地要金氏赔偿,金氏哪会肯依。大开大门,“好啊,我倒是要先让乡亲们评评理,这老娘都快被饿死在床上了,赔银子,行啊,能将娘这事儿给弄清楚了!”
  钱庄是周家湾的大户,门下佃农小说也有十几户,若是真让人知道了老娘有病不给治,还饿晕在家,那他还没提当什么官了。钱来发吓得啥话也不管说,两边只管和着稀泥。
  刘氏昨日就说了不愿来城里的,不过今日,金氏压根就没问刘氏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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