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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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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更早。”纪云舒淡言。
景容从椅子上起来,朝着纪云舒走了过去,对于这个女人,他已经完全无法用敬佩来形容了,她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人觉得,她太可怕了。
这些事,恐怕连常久身在朝堂上的人都无法分析得这般详细。
而她,就仿佛是那个纵观全局的人!
大概察觉到了那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略带欣赏而又万分炙热的目光,纪云舒抬起眸,正好对上了景容的视线。
第218章 景云舒
纪云舒眉心皱了皱,问,“莫非我脸上有东西?”
景容摇头!
“那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很奇怪吗?”
“有点儿!”她老实回答。
偏偏景容唇角泛着笑意,“本王看你,不需要奇怪,从今往后,我都会这样看着你。”
真是随口就有情话来。
纪云舒冷丁丁的瞅了他一眼,“你这话,应该与孔姑娘说。”
显然是在暗指他没有在皇上面前求娶孔虞的事。
景容脸色一青,本想顺着她的话解释下去,又突然梗塞了一下。
罢了!
还是不说了!
目光转向她在纸上画的东西,问了一句,“你这是在画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她收了笔,将纸拿了起来,仔细瞧了瞧,这上面,只有一个半圆形的图案,图案内,是一些错落有致的条纹。
到底是什么呢?
景容将她手中的纸拿了过来,微眯着眸子看了看,不解的问,“怎么突然画这个?跟案件有关?”
“倒是希望与案件有关,而不是我想多了。”
“嗯?”
她耐心解释起来,“尉迟林的死,的确是被一剑砍下头颅而死,而且他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一切证据,都指向我大哥,可有一点我不明白,一个喝醉酒的人,身体的机能,应该是比较松弛的,那么在被一刀砍下头颅时,双手是不可能有力的弯曲着,可他的手,却是呈现这种状态的,而在屋子里,我没有找到任何发抖的痕迹和异常,除了门后面,地上印着这个印迹,我也不知道是我想太多了,还是这个印迹可能是个证据。”
她一边说时,更是眉头紧锁,心里想着,这个印迹,到底是什么呢?
景容听完她的话,将纸放下,看着她,“这个印迹,本王也没有见过,如果所有证据真的指向纪黎,那么,他就是凶手,纪家这次,怕是要栽大了。”
那是必然的!
纪黎杀了人,纪家一定脱不了干系,搞不好皇上一怒之下,满门抄斩也是有可能的。
更别说纪幕青还想当太子妃,纪婉欣还想嫁给尚书大人的儿子了。
这些,都会成为异想天开!
想想自己那豺狼般的爹为纪家的女儿们谋划了这么多的事,此刻都要打水漂了,大概脸色都发青了。
偏偏在纪云舒心里有些伤怀时,景容又突然道了一句,“不过还好,就算纪家出了事,也与你无关,毕竟,你也不是纪家人了,但是本王一直想,你要不要改个姓氏?不如,姓景吧。”
有病啊你!
景是国姓!
纪云舒白了她一眼,正打算反驳他。
景容打断,“反正你早晚也是本王的人,姓氏改了也好,景云舒,比纪云舒好听多了。”
好听你妹!
纪云舒完全无言以对了,罢了,无奈的摇摇头,将画好的那个图案折好,收进了衣袖内,朝门口走去。
“去哪?”景容问。
她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裕华阁!”
答应了卫奕每日都要去看他,不能食言!
景容这老年醋坛子,又瞬间打翻了,刚打算追出来,就被匆匆前来的琅泊拦住了。
“什么事!”语气不好。
琅泊道,“纪将军进了宫,要皇上放了他大哥,皇上将他轰了出去,他又在大殿在跪了好几个时辰,现在皇上一怒之下,也将他关进刑部大牢了。”
呃!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我们刚从刑部大牢离开,纪将军后脚就被押进去了。”
景容摇摇头,一脸“那傻逼”的藐视样,说,“明明知道父皇还在气头上,这纪桓是吃了哪门子的药,竟然去鸡蛋碰石头,纪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王爷,要不要告诉纪先生?”
“她会知道的,本王只是担心,她心里只记挂着她那两个要杀她的哥哥,而太过专注到这个案子里,万一其中出了岔子,本王怕她也会牵扯进去。”
叹了一声气!
……
纪云舒到了裕华阁,外头,依旧人满为患!
莫若神医的头衔,可不是白挂的。
她进去后,就听小童说,莫若在阁楼上喝酒,卫奕在照顾他。
照顾?
这也太奇怪了吧!
带着几分好奇的心态上了阁楼,扑鼻而来的,不是药草的味道,而是一些一阵酒香味。
就看到莫若躺在那张竹椅上,微眯着眸子,手里还端着一壶酒往嘴里灌,一只脚抵在地上,一上一下,不停地摇动着椅子。
那样子,清闲的很,似乎将孔虞远嫁曲姜的事抛的一干二净。
“舒儿!”
突然听到卫奕兴奋的喊了一声。
他手里抬着两壶刚刚温好的酒走了过来,满脸笑意的朝她迎了上来。
“好玩吗?”纪云舒问了他一句。
狂点头!
“好玩,莫若哥哥对我可好了!”
那笑容,扬得分外明朗!
艾玛,之前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今天嘴巴像抹了蜜饯似的。
难道又是用糖葫芦将你收服了?
纪云舒笑了笑,走到莫若身旁,轻轻坐下,看着他,问,“这是在借酒消愁吗?”
莫若闭着眼睛,嘴角却往上勾了勾,“那个曲姜将军都死了,我为何还要借酒消愁?”
“哦?莫公子这话,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头顶上挂着的几味药材,缓缓说,“如今那将军都死了,和亲的事,怕是也要作罢了,孔虞自然也不会和亲过去,我当然乐了一个自在。”
“你跟他,果然不一样!”纪云舒突道了一声。
莫若:“你说景容?”
纪云舒:“我没猜错的话,莫公子应该为了孔姑娘嫁去曲姜的事而心情烦闷吧?可是容王却不一样,他明明可以帮她,却没有去做,所以说,你们真的不一样!”
片刻,莫若问,“那我问你,景容可是见过了孔虞?”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确定,昨晚设宴前,他的确离开过,是不是去找孔姑娘谈了些什么,我不清楚。”
这时,莫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告诉她,“如果有一丝希望,他都会去救孔虞,所以,在设宴前,他一定见过她,孔虞一定是与他说了什么,他才放任她嫁去曲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以为纪姑娘你了解他。”莫若笑了笑,为景容觉得不值,又躺了下去,闭着眼睛?
说,“孔虞是我们三人中,最聪明的,她很清楚,景容一定会费尽心思的阻拦她嫁去曲姜,她就是担心会这样,而害了景容,所以,才推掉了景容的帮助,甘愿嫁过去。”
第219章 脚印
莫若带着醉意说完了这番话,听得纪云舒持久也没有回应。
孔虞的心甘情愿,是不想连累景容,因为她知道,景容会为了她拼尽全力,说不定到最后,祁祯帝一怒之下,完全不顾及父子之情,而将他推出午门斩首了。
毕竟!一代帝王的眼中,最重要的,是膨胀的权利,而触及者,则必死无疑!
想想孔虞能顾及到了这些,也的确算得上是个聪明的女子。
“怎么,纪姑娘伤心了?”
莫若的话,将走神的她给拉了回来。
伤心?
她一脸不明,“我为何要伤心?”
“孔虞如果不和亲去曲姜,说不定,她会嫁给景容,那么,你呢?”
“我?我怎样?”
“又何必与我装糊涂。”莫若笑了笑,索性侧过身去,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慢吞吞的道了一句,“这天下,最让人抓耳挠腮的,就是情爱,所以,唯美酒不可辜负矣!”
这酒坛子,早晚得醉死!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
纪云舒懒得去反驳他的话,朝正在炉子旁温酒的卫奕看了过去,那傻小子,正在用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火星子薄弱的炉子,满头大汗的,抬着袖子往额头上擦了一遍又一遍!
真是认真极了!
莫若的确是招了一个好徒弟。
可纪云舒的眉心却皱了皱,朝已经喝的伶仃大醉的莫若问去,“你何时才开始给卫奕诊治?”
没有回应!
睡着了?
本以为如此时,莫若又突然说,“你不是说,十几二十年都可以等吗?怎么现在才几天就等不及了?”
“我自然能等,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
“你既然将那傻小子交给我了,就不要担心,也不要过问,一切都交给我,最后他是好是坏,也都是我的事。”
是是是,都是你的事!
从今往后,卫奕吃你的,喝你的,他的婚姻大事,你也得包办了!
纪云舒本想说些什么,莫若却已经睡着了,手里的酒罐子“咚”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这人,不泡在酒坛子,真是可惜了!
卫奕已经将酒温好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将酒放在了莫若的手边。
轻轻的!
然后,抬着头与纪云舒,“舒儿,你今天是来接我走的吗?”
“不,你还要留下来。”她回。
“为什么?”他偏着脑袋问。
纪云舒反问他,“你不喜欢这个吗?”
他摇头,“我喜欢这里。”
大概是不想吵着酒醉的莫若,纪云舒拉着他下了阁楼,这才与他说,“卫奕,既然你喜欢这里,那就好好待着。”
卫奕扁了扁嘴,有些委屈起来,手指头动了动,抓着她的衣袖,低头道,“可是,我想和舒儿你在一起,这些天,我一直好想你,昨天晚上,我本来想偷偷去找你的,但是莫哥哥知道后,就让人把我拉回来了,昨天一晚上,他拉着我在他的屋子里睡觉,说要好好看着我,不让我逃走。”
明明有些伤感的话,可纪云舒却莫名有些想笑,抬手,摸了摸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卫奕。
温柔道,“卫奕,你乖乖听话好不好?这些天,舒儿太忙了,要做好多好多的事情,我答应你,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我一定会接你回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京城,去我们想去的地方,好吗?”
卫奕抹着眼泪,“当然好,只要跟舒儿在一起,什么都好,但是,我可以帮舒儿做什么,不想让舒儿太累了,往日在家里的时候,我都会他们的忙,我什么都能做。”
一副“傲娇”的模样!
拍了拍胸膛!
纪云舒见他这样,嘴角绽开一抹笑容来,没说话。
将手从他脑袋上收回来的时候,衣袖子一挥,里头那张被她折好的画纸露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卫奕见状,在纪云舒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弯腰将地上的画纸捡了起来,十分好奇的拆开。
“这是什么?是舒儿你画的吗?”他高兴的将画纸扬了起来,对着光线看了看。
“给我!”她本想伸手拿回来。
可是卫奕却往身后一藏,后退了几步,“舒儿真小气,让我看看吧。”
“……”
卫奕将画纸左倒了一遍,又右倒了一遍,来来回回的看着,眼睛突然一个放亮。
惊呼一句,“这是脚印!”
纪云舒一听,神情都顿住了,然后一个激动,一把将那张纸从卫奕手里抽回,认真的再看了一遍。
那个半圆形的图案,里面是一些错落有致的纹案。
卫奕的手指头戳了过来,兴奋的说,“这就是个脚印,舒儿,你为什么要画一个脚印?”
“为什么是脚印?卫奕,你为什么觉得是个脚印呢?”纪云舒问他。
为了表示自己说的没错,卫奕拿过那张,放在地上,然后抬着脚,用脚后跟在纸上踩下,白色的纸面上,瞬间就印了一个半圆形、接近椭圆的形状。
而这个形状里面,也还有一些纹案!
他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递到纪云舒面前,说,“舒儿快看,这就是个脚印,之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就朝我衣服上踢,也印着这样的脚印。”
真是让人恍然啊!
纪云舒像是整个血脉都畅通了,脑神经高速运转,看着自己画的那个图案,真是越看越像。
“没错,这真的是一个脚印。”
可是看了跟卫奕对比的这个脚印,纪云舒又思量起来,嘴里轻吟着,“两个都是脚印,却相差很大,所以,这个只有后脚跟的脚印,应该是属于一个脚形很小的人。”
这话一说出来,纪云舒立刻将画卷了起来,看着卫奕,说,“卫奕,谢谢你。”
“什么?”
纪云舒来不及回应他的话,就应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赶去了驿站,找到了京兆尹。
她本就离开没多久,这会又回到驿站,京兆尹问,“纪先生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有了新的进展?”
“大人,你可有法子,让这些曲姜的士兵将各自的脚露出来。”
“啊?”
第220章 看鞋底
京兆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纪先生是说,让这些曲姜人,把脚都给露出来?”
这癖好,真是前所未闻啊!
纪云舒点头!
可的确苦了京兆尹,这些曲姜人的脾气各个大的很,连京兆尹要进命案现场时都被拦了下来,凶神恶煞的,若这驿站不是设在大临,大概京兆尹已经被血淋淋的扔了出去,更别说还要他做这项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他一脸为难道,“纪先生,这怕是有点儿难,尉迟将军刚刚死,这些人心里还火大着,根本就不可能啊!”
“可这很重要。”
“与命案有关?”
“嗯!”她重重点头。
京兆尹想了一下,还是一脸的为难,不知道怎么办。
瞧他这样,纪云舒想想也就算了,索性轻沉了一口气,说,“罢了,大人有官职在身,再者说,这些曲姜的士兵们,的确固执了些,我自己想办法吧。”
“先生是要……”
不等他说完,纪云舒已经提着袍子上了楼,上面守着的几个士兵并没有拉拦她,毕竟苏子洛下过令,此案,由她来查。
走到一名士兵前,她问,“苏先生在哪间房?”
士兵斜了她一眼,朝一间屋子指了去。
纪云舒走到那间屋子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温沉的声音响了出来。
她推门而进,就看到苏子洛背对着自己,坐在那扇敞开的窗子前,光线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将他渐渐隐去,又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
这样的男子,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感,让人看不穿,却又百般好奇的想要去了解他。
可是纪云舒心中刚刚泛起这种感觉,就被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打破了。
“舒儿?你怎么来了?”
这声音,不是李时言是谁?
他真是无处不在啊!
不过在这里也对,他认识苏子洛,说明,不是普通人。
就瞧见他满面桃花的迎了过来,若不是纪云舒往旁边退了几步,估计他已经厚着脸皮抱上了她。
“你躲我做什么?”李时言一脸怨气。
纪云舒叹了一声气,实在是懒得理会他,目光绕过他,落在了苏子洛的身上。
苏子洛已经挪着轮椅转了过来,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纪先生是又折回来查案子吗?莫非漏掉了什么?”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酥酥的,麻麻的!
纪云舒走了过去,直接开门见山,“苏先生既然说了,这案子,交给我来查,那么,就请苏先生配合一下。”
“哦?如何配合?”
“我需要看一看这个驿站里,所有曲姜士兵的脚。”
看脚?
苏子洛没有震惊,一旁的李时言就一脸奇怪,惊呼起来,“舒儿,你为什么要那些大男人的脚?”
“因为这和命案有关,我需要看。”回答的干净利落,也没有多做解释。
“难道看了脚,就能知道是谁杀了尉迟林?”
“不,我只是想验证一下。”
纪云舒始终看着苏子洛,这些话,看似是回答李时言的,可其实,都是与苏子洛说的。
李时言一脸不明,索性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半响,苏子洛才说,“好,只要能查出真凶,先生想做什么都行!”
纪云舒拱手,“多谢苏先生。”
很快,苏子洛便下了令,将人都召到了一楼,曲姜的士兵也没多少,这次带来的,也不过十几个罢了。
各个都不情愿的将脚伸了出来。
纪云舒则一只只的认真的看了过去。
人群中,有人轻声议论。
“这大临人到底想干什么?好端端的看我们的脚。”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总之是苏先生的命令,我们照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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