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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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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回来找自己?
那种感觉,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
不久,便到了一片梅花林,停在了一处红桥上。
底下,是涓涓细流!
苏子洛抬着手轻轻摆了摆,随侍便退下了。
梅花深处,小桥流水,男子清冽的眸,看着飘零而落的淡粉花瓣。
缓时,苏子洛有力的指节,折了一枝攀在红桥上的梅,捏在指节。
纪云舒立在桥的一端,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子洛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子跟了我这么久,是有事想问我吗?”
温柔的音色,不是纪裴是谁?
纪云舒眼眶顿时便红了,心里的一根弦也瞬间被绷断,让她心口一阵发疼。
她迈着小步,上了红桥,却还是不敢靠得太近。
苏子洛侧眸,朝她看了过来,那道温柔的目光,即使隔了两年,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而那张清秀的面庞,揉着俊郎和书香的气息。
唯一,则是多了一丝饱经风霜的沧澜!
纪云舒红了眼,问了一句。
“你……是谁?”
声音颤着!
“在下姓苏,名子洛,公子可认得我?”
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为何明明神似的目光,却如此陌生?
“苏子洛?”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公子一路跟我到这,所为何事?”
“你的腿?”
“难道公子只为了追问我这个?”
“不是!”她慌忙否认,袖中双手的掌心皆是一层层的汗粒,继而问,“你可认识,锦江纪家的纪云舒?”
“纪云舒?”苏子洛露出一脸困惑,微微眯着眸子,摇了下头。
“当真不认识?”
“不认识!”回答的干脆利落!
纪云舒眼泪在眼眶中滚着,却强忍着不让其掉下来。
似乎不愿就此放弃,她继续问,“那么你可认识纪裴?”
“此人对你,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两年来,我一直在等他。”纪云舒坚定道。
苏子洛挑着手中的梅枝,看似漫不经心,如剑的眉却敛起,透着郁郁的味道。
半响,才伴随着冷嗖嗖的风,道了一句,“或许,他已经死了呢?”
“……”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就算你等一辈子,也等不回来的。”
后一刻,纪云舒终于忍不住眼眶中的那汪泪水,缓缓溢出!
她紧紧的咬着唇,咬得唇瓣破裂出了血。
语气掺杂着哽咽,说,“是啊,他真的死了,你不是他。”
苏子洛冷冷的瞧着她,说了一句,“原来公子是将我认成了他!”
“是我弄错了,你们,大概只是神似罢了。”
“不知道,此人是公子的什么人,竟让你如此挂念,如此伤心。”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垂着双眸。
“故人,一个已经远去的故人。”
苏子洛不语!
只是默默地,他将手中折下来的那支梅,放在了红桥上,被冷风吹着,摇摇欲坠!
仿佛顷刻之间,就要落到底下的小流中!
他望着风中摇坠的梅,“既然是远去的故人,公子又何必再等候下去?有时候,最折磨人的,不是那漫长的等候,而是不死心的执着。”
“呃!”
纪云舒心头一震!
而原本已经离去的那名随侍,走了过来,握着轮椅的后把,准备推他离开。
苏子洛淡然的目光,落在她那半张面具上,眉头一皱,继续道,“公子想必也是有故事的人,他日若有机会,定要洗耳恭听。”
语毕,随侍推着苏子洛缓缓下了红桥。
纪云舒先是追了两步,但还是停了下来!
他不是纪裴!
他不是!
她努力告诉自己这个事实,他们,不过有一张极其相似的脸,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看着渐行渐远的苏子洛,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一下。
缓时,她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那支梅花前,正好起了一阵风,她素指迅速去抓那支梅。
结果,却落了空!
那支梅,最后还是吹到了底下的水中?
顺着水流,渐渐飘远了——
就仿佛自己这些年来的等候,只是一场梦罢了!
她在红桥上站了许久,直到身子冷得彻骨,才猛然清醒过来,将迷离的目光眼睑中。
想了想,思绪一动,她快步离开了这片梅花林。
很快,便到了李时言所在的客栈。
因为苏子洛的缘故,李时言被迫留在了京城,哪里也去不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偷偷逃离,可人还没到城门口,就被苏子洛安插的人发现了,硬生生的将他又架了回来。
总之一句话,他逃不掉!
只能乖乖回曲姜。
此刻见到纪云舒前来,他着实惊讶了一把。
忙不迭的将她迎了进来。
“舒儿,你怎么来了?”
他还是习惯叫她“舒儿”。
纪云舒也没有时间去纠正他,面色上,是难以掩盖的焦急。
问,“你说过,那个与我有着同样挂穗的男子,叫苏子洛,对吗?”
“对啊!”
“那,他可是坐在轮椅上的?”
“是啊!”
李时言一一回答,却又纳闷,挑着手中的扇子,问她,“怎么?你见过他?”
她点头,又问,“所以,他是曲姜人吗?”
“嗯!”
“那他来过大临吗?”
第203章 没穿衣服的癞蛤蟆
李时言耸耸肩,“我与他一块长大,他没来过吧?只是五年前他父亲死后,倒是消失了一阵子,不过是在陵墓里守了三年丧。”
“三年?”
纪云舒明亮的眼眸再次升起了希望,神情,却有些恍惚了,又立刻问,“那他的腿?”
“五年前上战场时受了伤,具体怎么伤的,不得而知。”
“五年前就伤了?”
那么——
他真的不是纪裴!
李时言见她奇奇怪怪的,嘴角一勾,朝她凑了过来。
问,“你们二人有着一模一样的挂穗,莫非,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来我听听。”
这话就像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似的,让她清醒过来。
往门口退了几步,嘴里道了一句,“李公子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
“慢着!”
李时言将门关上,将其堵了一个严实。
奸笑一声,“这就走了?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啊!”
“李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没有忘,若他日我能帮你一二,绝不多言。”
“那万一本公子用不着你帮呢?你岂不是要欠我一个人情,欠一辈子。”
那副样子,得意极了!
哎哎哎,你想干嘛?
纪云舒此刻的心里还是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李公子,我还是那句话,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帮你,我必定赴汤蹈火,绝不犹豫。”
“真有性子!”
“如今容王府的人,必定在满大街的找我,若是惊动了容王,找到了这,恐怕会惹来麻烦,还请李公子让一让!”
李时言是块牛皮糖,怎么会就此让开,手掌抵在门框上,正欲说些什么轻佻的话。
砰——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猛的撞在了李时言的手肘上。
“哎呀!”疼得他捂着手,一脸疼痛!
小路子当下就吓得浑身哆嗦了,哈着腰,惊怕道,“公子,小的……不是故意的,公子,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找抽了?不敲门就进来,本公子的手若是废了,非剥了你的皮。”
“是小的不好,是小的不好。”
小路子显然是吓坏了!
李时言气得牙痒痒,一边揉着自己发肿的手肘,一边伸手就朝他脑袋上用力一拍。
“本公子早晚要将你剁了!”
“……”
瞧着这主仆二人一言一句,纪云舒也是满头黑线。
好在小路子推了下门,让她去路通畅,她便趁此,赶紧离开了。
身后,李时言还在打骂小路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逃之夭夭”!
而她刚出客栈门口,果不其然就撞见了满头大汗的容王府侍卫。
“纪先生,你这是去哪了?再找不到你,我们非掉脑袋不可。”那侍卫语气里还有些后怕。
莫非景容平日里的和平之像都是装的?
动不动就杀人掉脑袋的,哪有这么夸张?可这侍卫显然一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样子了。
“我没丢,你们脑袋也不会掉。”她道了一句,便朝着容王府去了。
而此时此刻的容王府。
大厅里!
纪黎与景容拉了一些家常事,提到了自己的家事,又提到了一些兵部内部的事。
什么哪个大人连同哪个大人,针对哪个大人?
什么朝廷下发的文书漏洞百出,忙得底下的官员各种修!
什么户部尚书贪赃枉法,被抓了一个现行,大伙正在整理证据,准备呈奏上去!
甚至,还聊了些纪黎那刮千刀的三妹妹,说她不念亲情,纵火烧宅,气死祖母,最后,竟然就此消失。
说到纪云舒时,纪黎故意打量着景容的神色。
却见他一脸淡然,全当听了一桌子的废话,压根没放在心上。
反而悠闲自在的品着茶。
偶尔“嗯”一声!
偶尔“哦”一声!
毕竟人家纪裴是左司尹,就算之前在回京路上闹得不愉快,但面子还是得给。
谁让他有风度呢!
等七七八八的事情都扯得差不多了,纪黎才终于说自己要走了。
呼——
景容心里真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人将纪黎送走了。
赶紧走!
赶紧走!
滚!
纪黎从容王府出来后,跟在他身边的一个随从则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
道,“暗中找了一遍,容王府中没看到那位纪先生。”
纪黎冷着脸,“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若真的是纪云舒,我必杀了她。”
疾言厉色!
随从过问一句,“要不要通知纪桓将军?”
“不用了,他办事鲁莽,若是再像之前那次举着剑就要去刺马车里的人,多少条命都不够他活。”
“是!”
纪黎回头看了一眼容王府的牌匾,“哼”了一声,挥着袖子走了。
此人一走,景容觉得耳根都清净了。
琅泊俯首,说,“纪司尹分明就是打着来与王爷请教的幌子,实则却是暗中让自己的人去查纪先生,真是够阴险的,好在王爷将他的诡计识破,适才通知了纪先生一声。”
话里,带着拍马屁的嫌疑!
景容唇角扬了扬,偏着脑袋。
“这个纪黎,不过是个喜欢跟人玩脑袋瓜子游戏的匹夫,以为自己深谋远虑,手里握着一支临翼军,就在朝中我行我素,不过拔了皮,也就是一只没穿衣服的癞蛤蟆,纵使跳得再高,也难登上天。”
癞蛤蟆?
这形容词,自景容口中所出,竟别有一番诙谐之意。
古代版段子手,名不虚传。
他喝了口茶,突问,“纪先生躲哪去了?”
琅泊回,“路江说,是去了裕华阁!”
“裕华阁?”他皱着眉,心里担心起来,“怎么尽往狼窝里钻。”
是的,莫若就是一匹狼!
无数少女在他的温柔乡倒去,甚至欲罢不能!
真真如同一个狼窝。
想到此处,景容便头疼。
摇摇头起了身,吩咐琅泊,“去,将她接回来。”
“是!”
琅泊应声,便去了。
而景容,则踱步去了东苑,让人搬了张靠椅在院子里头坐着,一边看着水车,一边欣赏院子里的梅花。
看上去,惬意极了!
不过多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容王府的侍卫也将纪云舒安全护送回去。
见她进了大门,那几个侍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自个儿脑袋是长在脖子上的。
大松一口气!
第204章 时子衿
从见到苏子洛之后,纪云舒整个人都处于茫然的状态。
可理智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苏子洛是苏子洛。
纪裴是纪裴!
那张脸,仅仅酷似罢了。
“去哪儿避难了?”
景容的声音从她脑门上传了过来。
一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东苑,再抬眸一看,正好看到景容像坐龙椅似的,坐在那张被刷得发亮的梨花椅上。
眉头紧锁!
气势十足!
这货咋啦?
加上周围几盏灯笼晕开的光线,散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削得格外冷峻,
纪云舒走到他面前,低着眉,“去了一趟裕华阁!”
“找莫若谈了些什么?”
“谈了些人生趣事,尽兴时,喝了几杯酒,结果他喝得伶仃大醉,我便走了。”
“嗯!”他点了下头,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椅子的把手上,朝纪云舒身后看了一眼,“卫奕呢?可是你也喝醉了?竟将他落在了裕华阁?”
“这段时间,卫奕会留在那。”
“为何?”
“莫公子独自一人,实在孤独,好在卫奕也喜欢他,我便将他留下,让他们做个伴。”
“你舍得?”景容问。
她笑笑,“有何舍不得?”
景容则撑起身体来,巨大的影子瞬间笼罩而下,将她娇小的身子挡了一个严实。
于是,她有意退了两步,好看的眼睛带着警惕看着面前身材挺拔的男子。
见他皱着眉头,朝自己道了一句,“你有心事!”
“没有!”
“别人看不出,本王看得出,是因为什么?”
“都说了没有。”她强调。
景容轻声叹了一口气,刚想伸手去碰碰她,可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了。
嘴角努了努,不再过问了。
反而,朝着大门口的房梁上看了一眼,打了一个响指。
倏地,便听见嗖的一声!
一个影子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正正的站在纪云舒身后两米开外的地方。
回头一看,便看到一名女子挺直不动的站着,面色严肃,不苟言笑,身着暗红色的衣裳,那双眼,带着厉气和杀气。
手中还拿着一把剑,长剑的剑柄上,刻着十分好看的花纹,栩栩如生,她紧握在手,不带半点松刻。
因为隐在暗处,整个人,就像一缕黑烟似的!
朦朦胧胧!
“她叫子衿,今后,由她保护你。”景容认真道。
纪云舒对此也不意外,这的确是景容办事的套路!
“她自小就跟在本王身边长大,身手了得,有她在你身边,本王也能安心许多。”
小样!
往后有子衿替本王监视你,自然会为你避去许多桃花债。
不过这小心思,都被纪云舒洞悉了。
“王爷既然有心,我便领了。”
“嗯,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聊聊。”
说罢,景容走到子衿面前,顿时又冷下脸来。
“本王将纪先生交给你,就算葬送了你的命,也不可让他有事!”
子衿只是低了下头,不语。
看上去,冷酷极了!
待景容离开之后,纪云舒才走到子衿面前,仔细的端量她。
“你叫子衿?”
她神色不动,倒是点了下头。
“你自小,就跟着容王?”
点头!
“听命与他?”
点头!
子衿一直肃着脸,那双眸,带着无人看穿的冷漠,却有着嗜血的无情。
纪云舒又问,“你姓什么?”
半响,并没有得到答应。
莫非,她是个哑巴,
就在纪云舒这样以为时,子衿出了声。
“时!”
那一个字,渗在空气中,似乎冰寒了一片。
原来她会说话啊!
“你多大了?”
“十五。”
才十五?纪云舒惊了一跳,不敢置信。
究竟是如何的经历,竟然让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子,变得这般冰冷,无人敢靠近!
而这样的人,多数都是被训练出来的。
她们活着,只为了两件事。
一件,是保护主子!
一件,是为了保护主子,而杀人!
不再等纪云舒再问她些什么,时子衿已经跃上房梁,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纪云舒则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而她却瞧不见。
就如同,明明知道身上某个地方痒,偏偏就是抓不着!
而接下来的两日里,纪云舒也没见到过时子衿。
景容依旧宫里宫外的来回跑,而她,则成了裕华阁的常客。
听说,裕华阁这两天生意特别火,因为卫奕特别招人喜欢!
听说,卫奕在药房打烂了不少的药罐子,弄得那些小童几乎忙得彻夜未眠。
听说,卫奕也帮着那些小童们抓药,却错把巴豆当成了麒麟豆,害得病人上吐下泻,差点砸了莫若的神医头衔。
听说,莫若已经厌烦了卫奕,那小子,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唠叨了两日,将自己记事以来经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统统不落的告诉他。
听说,目前才说到十岁!
估计再讲下去,会将人逼疯的。
“你若不让他闭嘴,我便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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