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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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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仵作?
说出来,景容自己都不相信!
她该是个男子才对,披甲上阵,驰骋疆场!
做个谋划过人的军师!
第174章 纪家的手伸得真长
“你若是男子,必定人人都争你为门客。”
“门客?”
景容点头,“你这么聪明,不仅治得了死人,连活人你都有办法,这样一个人,当然人人都想争你为门客。”
“那王爷呢?”纪云舒看向他,带着深思眼眸,问,“王爷是否也欲将我纳为门客?帮你上位?”
上位?
听到这两个字,景容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景亦。”
是,他不是景亦,他不想介入这场党争里。
不想争得你死我活!
最后落得一个两败俱伤而收场!
纪云舒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手中的灯笼已经画好,白色的纸面上,被她用红颜晕开,上面印着一枝精致如生的梅花,淡粉色的花瓣,片片相连。
好看极了!
她提着那支灯笼出了屋,拿着房角上的一支竹竿,挑起,将灯笼小心翼翼的挂上了隅角上。
仰着头,看着那盏灯,目光微沉,淡道,“有时候,其实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上天安排好的路,你就算努力的绕开了,可最后,还是会走到那条路上,不管你想不想,也不管你要不要。”
听她一席话,景容不语。
纪云舒转过身,对上景容那双沉淀的眼神,继续说,“王爷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要陷入这场漩涡中,就算你不愿意争,可最后还是会争,龙子夺嫡的故事,从来都是应验的。”
呃!
“所以你觉得,本王有一天,也会如景亦一样?”
“不知道!”
她回答利落!
的确,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身为皇子,从来都不会风平浪静的过一生。
她再次背过身去,立在屋檐之下,仰头看着那盏自己挂上去的灯。
景容默默上前,站在她身旁,不语。
此刻的一份宁静,两人谁也不想打破。
但此时的萧妃宫中,却掀起了一番波澜!
砰——
茶杯噼里啪啦的砸到了地上,萧妃面红耳赤,盱衡厉色,盯着碎在地上的瓷器。
一旁的景亦,镇定的坐着。
“没想到,竟然上了景容的道,眼看就只差一步了。”愤怒极了!
景亦瞧了自己母亲一眼,心中也怒沉着一道火气,衣袖中的手攒着拳头。
道,“母妃,事情已经如此了,你也别气坏了身子。”
“本宫如何能不气?他景容此次得了上风,往后他在父皇面前,自然就有了分量,而你在你父皇面前,说话可就少了分量。”
“母妃多虑了吧?说到底,只是一桩案子罢了,父皇心中倒不至于因此抬高了他,此事也怪儿臣,刑部审问甘踌良时,我就已经在旁看着才对,也就不会让景容钻了空子。”景亦懊恼!
萧妃那张粉饰的脸蛋,揉着不屑,“不过量他如何,终究是个母族不显的畜生。”
提起景容的生母,萧妃时常咬牙切齿!
当年,她是与景容生母昭妃一同进的宫,昭妃生的如狐媚子,迷得皇上神魂颠倒,却因为试图毒害楦枢皇后腹中胎儿,而被打入冷宫,最后经不住岁月蹉跎,白绫一段,自杀死了!
可萧妃恨啊!恨自己现在即使得宠了,可皇上给她的爱,终究抵不过一个死去的楦枢皇后和昭妃。
这两根刺,狠狠的刺在她的肋骨上,终日疼痛!
景亦起身,俯首,肃色,“儿臣知道母妃也是为了我好,但请母妃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办。”
“哦?说来听听!”
“就算景容破了这桩失踪案,让他能顺利将御国公府一案开棺,可中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也担当不起,何况,《临京案》时隔十四年,想查,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景亦微眯着眼睛,折射着冷光。
但是——
萧妃有所顾及,轻叹了一声气,“要是换做之前,本宫也不信,但是,有了那位纪先生在就不一样了,本宫已经与她见了一面,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她却不接也不推,本宫甚至试探了她,到底是选容王,还是选我们这边,她的答案,竟然是谁都不选,此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有一事,儿臣想告诉母妃。”
“何事?”
景亦抬着目光,道,“这个纪先生,她其实,是锦江纪府纪书翰的庶女。”
“什么?”萧妃大惊。
纪书翰这个人不出名,不过他两个儿子纪黎和纪桓,在京城却是出了名的。
萧妃眉心一皱,不可思议道,“她是纪书翰的女儿?也就是说,她是个女子身?”
哎呀妈!
再细细一想,那男子一席素袍,行为举止不仅儒雅,语气更是轻细。
她早该想到才是啊!
景亦继续道,“儿臣也已经调查清楚,那位纪姑娘,已经被纪家逐出家谱,所以,她才会跟着景容回京,帮他破《临京案》。”
“逐出家谱,这是为何?”萧妃追问。
“母妃可能知道,近日纪黎和纪桓离京返回锦江一事吧,因为纪家丧故,纪书翰的儿子在狱中自杀,而纪老夫人,也相继病死。”稍顿一下,继续,“因为这一切,都是拜那位纪姑娘所赐。”
萧妃听得糊里糊涂,“纪家丧故,本宫倒是有所听闻,这其中,与那位纪姑娘有牵扯?”
景亦点头!
将那桩事件,一一讲述给了她听!
听完后,萧妃脸色异常平静,心里一阵阵的酝酿了半响。
起身,缓步朝前,一边眉头紧锁的分析,“这纪家的人,果真各个都是厉害的角色啊,那纪老夫人生前,已经得了先祖皇帝的敬重,而纪书翰在朝为官时,皇上也还算器重,他两个儿子,一个是临翼军的左司尹,一个是皇上亲封的长林将军,而且,太子妃的头衔,也在楦枢皇后在世时,封给了纪家的嫡女,现如今,又出了一个纪云舒,纪家的手,真是越伸越长,皇上身边有,太子身边有,连景容身边都有了。”
说不出来嫉妒,只是不甘!
景亦默然不作声。
萧妃目露凶光,哼声,“既然那纪姑娘,不能为我所用,那这个人,就不能再留!”
……
第175章 一只染疾的手
没多久,京兆尹遣人去了容王府,带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魅香儿的住址,就在城南。
来人还将写了地址的纸条递了过来。
关系此事,自然事态紧急。
纪云舒抓着那张纸条,与景容说,“我去找魅香儿一趟。”
“本王跟你一块去。”
“不用了,王爷还是留在府上吧,以防这期间,凶手会去找阮家小姐,这次,可不能再让亦王捷足先登了。”
景容思量一下,点头。
琅泊带着卫奕出府吃糖葫芦,他只好唤了两个底子好的侍卫,跟随纪云舒去了城南。
到了城南,找到了魅香儿的居所。
茅草屋外,木架上,一摞一摞的架着一些干菜和辣椒,还有一些简单的药材。
院子虽然简陋,也只是用一些栅栏竹条围着,不过里面干干净净的!
跟随的侍卫上前,敲了敲那扇有些破败的木门。
一下、两下、三下……
始终没人出来!
“会不会里面没人?”侍卫猜测!
纪云舒朝里头看了眼,“里面有人。”
“有人吗?”侍卫半信半疑。
“屋子里有微光,里头自然有人。”
那扇敞开的破窗户,透着淡淡的红色光线,隐隐闪闪的透过那白色的宣纸而出。
侍卫恍然过来,于是更加卖力的拍了拍那扇几近倒塌的门。
声音阵阵——
总算,里面那扇门“吱嘎”一声,先是探出一个脑袋来,再缓缓支出一个身材纤细的身子。
魅香儿低垂着头,看到外头无端出现的人,顿时有些惊怕起来,双手紧紧的搓在一块,警惕性的小步过来。
很明显是弱女子的胆小状!
慢慢将院外里的门缓缓打开,她正好看到纪云舒立在她的面前。
“公子?是你?”嘴角微扬。
一阵欢喜!
纪云舒好生好语,说,“魅姑娘,突然前来,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你。”
魅香儿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打扰,其实公子,只管唤我香儿就行。”
纪云舒抿唇淡笑,“香儿姑娘,我此时过来,其实是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你。”
“恩?”
“不方便?”
“不是不是!你请进。”
魅香儿小挪两步,许她进来。
纪云舒则朝身旁的两个侍卫吩咐,“你们两个就站在外头。”
“是!”
纪云舒这才随着魅香儿进了屋。
屋子不算大,却也不算小,而且屋子里十分整洁,布置也算精致。
样样俱全!
两人在桌边坐下,魅香儿给她倒了一杯水,“公子喝口水吧。”
“谢谢!”
纪云舒看了一眼杯中的水,目光却不由的落在了对面魅香儿的脖子上。
因为她没有戴披风,那块可怖暗红色的疤露了出来。
大概是注意到了纪云舒的目光,魅香儿伸手拢了拢衣裳,垂着头。
小声问了一句,“不知道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纪云舒也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不瞒香儿姑娘,我是为了京城的失踪案前来,你应该知道,凶手乃是昌祥酒楼的甘踌良吧?”
魅香儿倒也不惊讶,反而有些怯怯点头,“我知道,酒楼也已经被封了,此刻想起,都觉得寒毛直竖,没想到,他竟敢杀了人,还……”
话没说完,一阵恶心!
“那,你可认识他?”
“并不认识,我与我爹虽在昌祥酒楼卖唱许久,但是与他,并不相熟。”说得很认真!
实在不像撒谎,想必,她也不知道甘踌良喜欢她的事吧。
见纪云舒脸色深沉下来,魅香儿问,“不过,公子为何突然问我这些?”
“没什么!”她回。
正是这个时候,屋子后院传来一阵咳嗽声。
闻声看去,就瞧在酒楼拉二胡的老人家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破烂鱼兜,还拄着一根粗糙的拐杖。
“爹!”魅香儿唤了一声,起身迎他,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纪云舒也赶紧起身,朝老人家点了下头,唤,“老人家。”
“你是?”老人家奇怪的看着他。
魅香儿抢先替她回答,“爹,你不记得了吗?这位公子,就是点《樊姬调》的那位公子。”
“原来是那位好心的公子啊,香儿,这可是贵客,快快快,去烧几个小菜,好好招待这位公子。”老人家慈祥的面容露出一脸感激。
“好,女儿这就去。”魅香儿应声。
纪云舒赶紧说,“香儿姑娘,不必了。”
“公子就别客气了。”魅香儿又想到了什么,朝前院看了去,说,“外面那两位公子站得久了,恐怕也渴了,我去将他们迎进院子里来。”
说着,魅香儿就端着桌上茶壶和茶杯出去了。
十分热情!
纪云舒有些无奈!
她本想出去追魅香儿,可老人家突然咳了起来,身子隐隐一颤,她只好停了脚步,扶住了那位老人家。
可就在双手在扶住老人家的手臂时,纪云舒得掌心微微一用力,当摸到老人家的骨头时,她猛然一惊。
她验了无数的骨,开了无数的棺。
职业的灵敏度十分明确的告诉她,这个看似五六十岁的男人手臂,却分明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臂。
不过——
却是一只染疾的手!
恐怕连一张椅子都搬不起来。
纪云舒心生奇怪,将他扶着先坐了下来,心中有些局促不安。
纪云舒赶紧说,“老人家,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老人家还没来及去拉一拉她,纪云舒就已经快步出了屋。
天色此刻已经暗了下来。
而院子外,却不见那两个侍卫的踪影。
那种恐惧感让纪云舒心中更加惶惶起来。
倏地,冷风一吹,她鼻尖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十分熟悉!
还没等她转身,突然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唔!”
她挣扎了一下,无果,那种晕眩的感觉一阵阵传来,她睁大了眼睛,视线上渐渐模糊。
最后,晕眩过去!
只听得见耳边嗡嗡嗡的响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醒来时,眼睛是被人蒙住了,身子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双手背后牢牢实实!
周围很安静!
她拧了拧鼻,闻到一股淡淡的木搽味,和腐尸、血腥的味道。
“你醒了?”
魅香儿的声音响起!
第176章 我跟你不一样
纪云舒想动一动,可身体被绑得十分严实,根本挣脱不开。
“你别挣扎了,没用的,只会越来越紧。”
魅香儿的声音,就在她面前不过两米的距离。
而周围冰凉的湿气也在她身上肆意蔓延,加上木搽和那股腐尸血腥的味道,她大概也能猜到自己在哪儿了!
停止了挣扎,她抬着下颚,对着前方,问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魅香儿诡异的笑了一下。
伴随着铁器敲击的声音——
一下下由远而近的落在了纪云舒的耳边。
她清楚的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再缓缓挑进了自己那半张面具里。
唤了她一声,“纪姑娘。”
呃!
纪云舒身微微一怔,“你早就知道了?”
魅香儿弯着腰,对着她的耳朵,语气阴冷,道,“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的,纪姑娘,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你没有看不起我,那份好心,真的让我很感动啊!”
语落,遮在她眼睛上的那块布,松落下来。
整个空气里,潮湿感中弥漫着浓浓的腐尸味、血腥味,刺得她的眼睛无法适应,微微合合了好几下才张开。
但眼前的一切,让她一噎!
一间暗淡无光木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却足以照亮周围的一切。
屋内一览无余,十分简单。
两张高架木板摆放在屋内中央,上面沾了血淋淋的肉末和木屑,还摆放着一把锋利的屠刀。
而五米开外的屋内角落,两具尸体,血淋淋的堆在一起,皆是被人砍断了双手,扒了脸皮。
是景容的两个侍卫!
呃!
尸体白骨她摸过太多,可是,当看到眼前一切时,所有脑补的画面都涌了上来,翻江倒海的在她脑海中搅拌着。
那种恶心感,一瞬间,便从纪云舒的胸口冲了上来,使得她紧蹙眉骨,干呕了两下。
看到纪云舒这样,魅香儿邪魅的咬着唇,看着手中那把尖锐的匕首,修长的指尖,一下下的摸在刀锋上。
这样的女子,还是那个在酒楼时胆小羞涩的魅香儿吗?
简直就是个变态!
“纪姑娘不要害怕,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纪云舒抬起头,面色淡白的看着她。
魅香儿走到那张高架木板前,手中的刀,挑起上面残留的肉屑,偏了偏脑袋。
说,“不知道纪姑娘,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纪云舒不语,强忍着喉咙处的难受。
魅香儿笑了笑,带着阴阴的语气,将衣裳往脖子以下拉了拉,露出了那块十分狰狞的暗红色疤。
“这块疤,是被人活生生拔掉的,然后用火,一下下的烫平,这才留下了这个十分可怖的疤,因为这个疤,十多年来,我就好像生活在水生火热中,遭受白眼跟冷漠,还有无尽的嘲讽,可是我忍,一直忍着。”
“……”
“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这块皮,是被谁扒的?”魅香儿始终面带笑容,摸着自己身上的那块疤,眼里闪过一丝狰狞的光芒,自嘴里,缓缓说,“是被我娘,是被她活生生的,扒下来的。”
什么?
纪云舒嗔了一下!
自己没有听错!
“你一定在想,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娘啊?可这是真的,因为我娘听人说,只有女子身上的皮,才能帮他的儿子,做回一个普通的人!”
纪云舒消化了一下了她的话,才猛得惊觉过来。
问了一句,“所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爹,他是你哥?”
魅香儿点了下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云舒眼眸低沉了一下。
缓缓说,“因为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骨头都是不一样的,他的皮肉虽然如一个老人。但是他的骨头却不是,坚而不硬,加上他手骨之间的凹点,不及两寸,都不是一个老人的骨头症状。”
“真厉害,怪不得,会让你来查这个案子。”魅香儿还为她鼓掌,索性说,“他的确不是我爹,他是我哥!”
纪云舒铮铮的看着她,想等她继续说下去。
“他一出生就得了一种病,整个皮肤,都像个老人一样,身边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怪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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