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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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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多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他月下畅谈。
但现在一切都成了奢望!
因为任何事情,都没有如果。
景容缓缓起身,将的莫若插在地上的那把剑抽了出来。
寒光闪烁!
同时,剑上的鲜血顺着长剑滴落而下!
染红了地上的青草。
让人一凛。
周围的将士们都不出声,准确的说,是不敢出声。
景容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看着手中的长剑,心里如一团长在燃烧的火苗一样,灼烧了他的身体,血液也在体内沸腾起来。
他挪了步子转身看去。
目光落在被抓住的纪桓身上。
纪桓无比惊讶的看着他。
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他不相信景容还活着,跳下了死人河,怎么可能还能站在这?
并且……还带来了这么多的兵马。
这些兵马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心里的疑问多不胜数!
就指望着景容的能一一解释给他听。
景容手持莫若的那边长剑,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嗜血般的杀气。
似是要将他给生生活剥了。
甚至是大卸八块都不足为奇!
可是那份冲动都隐在了景容那两道凛眉之间,并且泛着滔天的怒意!
又拼命的强忍着。
“你……”纪桓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身子被人擒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也不打算挣扎,而看着景容的目光中没有一点后悔和求饶的意思。
其实,纪桓和纪黎一样,不见倔!也不怕死!
景容朝他走近,眼神锐利森冷。
纪桓张嘴问:“你为什么会没事?”
为什么?
他心里不明。
景容带着低沉的语气说:“我也以为自己会死,偏偏老天爷开了眼,让我捡回了这条命。”
“不可能的!”
“你很失望?”
当然!
纪桓咬着牙,身子往前倾去,说:“你应该死的!其实那天我应该亲手杀了你才对,我要用你的人头来祭拜我大哥。”
说到底,纪桓的心里始终充斥着恨意。
不能消散!
景容虽满目杀气,可他依旧保持着自己此刻的冷静,说:“你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呵呵。”纪桓笑了一下,目光朝周围那些兵点了点,“那这些兵马?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兵马?”
“你该不会不认得西北之遥的兵马吧?”
什么?
西北之遥?
纪桓猛地一颤,朝周围看了去,那些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看到他们手臂上的盔甲上皆刻着一个“孔”字。
呃!
纪桓顿时明白了。
“是……孔衢的兵马?”
那个场面驻守在西北之遥宜城,又因救驾有功而被先皇封为“骠骑大将军”的孔衢。
纪桓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一步棋!
“可是,你怎么可以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调动到西北的兵?”他心中仍旧困惑。
景容眼底泛着幽幽冷光,“你既然想知道,好,我让你死的明白,早在出兵侯辽当天,我就已经命人悄悄送信去了西北,借用孔衢一万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全然明白了!
纪桓冷笑,带着几分凄惨,他说:“景容,这都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他就是要你死!”
卫奕就是要他死!
多狠心的话。
多狠心的一个决定啊!
景容颦起剑眉,眼里充斥着血丝,说:“哪怕当初我多一丝狠心,今时今日,这片西塞草原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我不能再让这一切继续了。”
嗯?
什么意思?
纪桓眼眸一睁:“你是要造反?”
景容说:“这天下,本就是我的,何来的反?”
呃!
纪桓微怔,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景容的这句话。
他消化了好一会,脸上露出赴死的表情。
随即,后他咧着如狼牙一般嘴笑着,丝毫畏惧,仰着头,看着侯辽湛蓝的天。
大笑起来。
“我到底还是算错了一步啊!”
那个抓着他的两个士兵松开了手。
他整个人都跌了下去。
景容说:“下半辈子,你最好别姓纪了。”
说完。
景容举起手中那把莫若的长剑,朝纪桓砍了去。
当即,人头落地!
……
这场战争终于结束了!
可西塞草原却已千疮百孔,再也恢复不了往日的气息。
山丘之上。
立着一块墓碑。
写着莫若和唐思。
是合墓!
碑文上的字是景容亲自为莫若和唐思刻的墓碑。
众人站在墓碑前一言不发。
景容盔甲未褪,手中握着两把剑,一把是他自己的,一把是莫若的。
过了良久——
他将莫若那把剑插在了墓碑旁边。
“莫若,来生我们继续做兄弟!”他的手摸着那块冰冷的墓碑。
冷意从他手掌细小的纹路中飞快流窜,也冷遍了他的全身。
纪云舒面容憔悴的抱着怀中仍在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已经熟睡了。
那小巧的脸蛋有着莫若的几分英气,也有着唐思的几分俏皮。
纪云舒看着面前的墓碑。
想到了很久之前……
那时,他和莫若在破庙的外面。
莫若坐在外头的长廊处,单脚搭在上面,靠着柱子仰头喝酒。
天际中泛着墨色光线,透过从瓦片流下的丝丝雨水,朦朦胧胧的洒在了他的肩头上。
显得有几分凄凉。
纪云舒默默的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抬着头,看着绵绵不断的雨。
道,“青梅时时,雨水迢迢,扁舟一兮,君子酒兮。·”
她嘴角泛着笑意,深邃的眼眸中,流淌着女子般的温温如水。
莫若笑了一声。
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原来纪先生不仅破案了得,这诗作的也不错。”“小诗几句,人人都道得出来。”
第1035章 容王回京了
“青梅、雨水、扁舟、君子,有趣,有趣。”
又喝了一口酒!
纪云舒看着他,吸了一口冷气,问,“莫公子,可否问个问题?”
“请便。”
“这酒,多一杯可解愁,少一杯呢?”
恩?
这问题有意思!
莫若眯着眼睛想了想,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多一杯解愁,少一杯……醒不了。”
又开始喝起酒来,一口接着一口。
纪云舒,“莫公子心里,始终未能放下一人,酒能让你忘记一切,却也能让你想起一切,酒意酒中,愁易解,醒意醒中,情难纾。”
声音温如落玉。
莫若不语,单单唇角你带笑。
……
纪云舒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脑海里会闪现出当年那个画面。
或许,她真的希望莫若在那个时候就一醉不醒,永远都活在他自己世界里。
而她,也没有将他叫醒!
她多希望,莫若还是当年那个爱喝酒的少年。
也希望唐思还是那个喜欢吵吵闹闹的唐思。
一切都没有变!
纪云舒眼底再次泛起了泪光,她说:“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孩子,我也答应你,绝不会让他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没有仇恨的活下去。”
语气是如此的难受。
尔后,景容从袖中取出了一块腰间上的玉佩,放进了婴儿的襁褓之中。
“这是你爹留下来唯一的东西,好好戴在身边吧。”
襁褓中本在熟睡的婴孩忽然如蠕动了几下身子,微微的张开了眼睛。
最后又睡去了!
三爷经过这场恶战之后,身受重伤,大不如前了,他看着自己女儿和女婿的墓碑时,老泪纵横。
心里的痛根本难以言表!
纪云舒让人将怀中抱走后,她安慰三爷:“三爷,人死不能复生!”
三爷痛心疾首!
缓了许久才撑下来。
他问纪云舒:“难道……不可以将莫知留下来吗?”
纪云舒轻轻摇头:“何必一个孩子承受这些?我答应了唐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今时今日发生的一切,三爷,你放心,我也向你保证,莫知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但是现在的侯辽不能没有你。”
“我明白了!”
三爷是如此的无奈!
但也不得不这样。
等人都离开这片山丘后。
纪云舒扑进了他的怀中,哭得满脸是泪。
景容“呃”了一声。
胸口一阵作疼!
纪云舒立刻离开了他的怀中,“怎么了?”
景容摸着自己的胸口。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景容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将脸埋进了她细腻的脖颈处。
“我没事,只是在那条死人河被荆棘所伤,但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双手抵在他的腰上,稍稍用了下力气,说:“不行,你让我看看伤口。”
“云舒!”他始终不愿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说,“让我这样抱着你吧。”
那一刻,纪云舒不再去推他,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
她哭得满脸眼泪,浑身抖颤。
景容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处于二人的时间。
过了许久,他说:“你知道吗?当时跳下去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你,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最怕的,就是失去纪云舒。
而纪云舒最怕的,也是失去他!
一天后。
景容和纪云舒回京了。
白音仍旧留在了侯辽。
木扎尔的死,侯辽群龙无首,都指望着三爷能带领大家重新开始。
三爷却身负重伤,加上莫若和唐思的死对他打击实在太大,当天便卧病在床。
莫若端着药进去,放在他的床边。
没有打扰!
就在他打算出去的时候,三爷忽然睁开了眼睛,喊了他一声。
白音脚步一顿,坐到他的床边。
“三爷?”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三爷咳嗽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脸上苍白,眼神虚弱无力,缓了好一会。
白音将药端了来,说:“先将药喝了吧。”
三爷接过那晚药,喝了一半就放下了。
这药还是按照莫若的药方熬的。
入了喉,让人稍微精神了不少。
“你将那块牌子和那张画像拿出来。”
白音便将那块正正方方的牌子和自己母亲的画像拿了出来。
递给他!
“三爷?你要这个做什么?”
三爷没说话,双手颤颤的接过那两样东西。
拿在手里看的时候,忍不住眼泪就冒了出来。
心里一痛!
白音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三爷看了好一会,才抬起那双满是眼泪的双眼你,说:“我要跟你的这件事,就是跟这两样东西有关。”
嗯?
白音不明,“你该说的不是都已经说了吗?”
“只是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给你们听。”
你们指的是白音和纪云舒。
莫非这东西的背后还内有乾坤?
白音正色,眉头紧蹙:“到底是什么?”
“是有关你们的身世!”
呃!
白音:“……”“我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一直藏着,我宁愿你们永远都不要知道,可当我感觉到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东西是不可能避免的,更不能逃避,我怕我如果我真的死了,也会带着这个遗
憾而去。”
“到底是什么?”
三爷叹了好长一口气。
……
京城!
御书房中。
卫奕静静地坐在里面,目光更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景物,他身着一身龙袍,头上戴着冕旒。
盛装着身。
如同他登基的那一天!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让人无法预料的事。
物是人非,大概用来形容他的这一年是最合适不过的。
如今,这空荡荡的殿中似乎卷进来一股寒气,让人冷的直哆嗦。
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的一叠奏折。
随即,他翻开了一本,在上面写了一个批字,这应该是他写的最后一个批字了。
而此时殿外,跪满了一众大臣!
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皇上,容王回京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笑了一下。这一天,还是来了!
第1036章 景容,我不是输给了你
容王回京意味着什么,整个朝野上下都知道。
说白了!
景容反了。
明目张胆的带着孔衢的兵马反了。
然而,无论孔衢的兵有多厉害,也无论景容是反还是不反,但只要景容能活着从侯辽入京,那么,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卫奕也到底是失策了,因为老天爷都帮了景容一把!
他,则无翻身的机会了。
太监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皇上,容王……回京了。”
卫奕望着自己写在奏折上的那个“批”字,又笑了一下,这才将奏折合上,看着眼前侯着的太监,说,“朕知道了。”
“那……”
“你出去吧。”
太监看了他几眼,吞吞吐吐欲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俯身退下了。
御书房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只听得到卫奕那轻微的呼吸声……
外头,大臣们一列一列的跪着,皆伏身在地,不敢抬头。
虽说侯辽对大临来说是威胁,灭之反倒彻底了,可景容明明已经带着规劝的旨意去了峡门关,按理说,只要侯辽答应,这场仗就可免。
偏偏卫奕暗中下了两道圣旨。
一道给了纪桓,要他想方设法杀了景容。
一道给了褚成玉,下令无论侯辽规劝与否,都要出兵灭之。
自纪桓带领的兵马投降后,这个消息便传入朝中,大臣们皆哗然。
都没想到当初皇上会下这样的圣旨,竟早有谋划,要将景容和侯辽置于死地。而当他们还处于震惊之中时,从京城府门外就又传来一个消息,景容不仅反了,还带着兵马回城了。
卫奕本该立刻派兵拦下,亦或是以谋反之罪将景容斩杀,可是,景容和当初从御府进京时一样,手有先皇遗诏,无人可拦。
先皇遗诏?
众人吃惊不已。
但已经猜到其中端倪。
故而都齐齐的跪在了御书房外,说是跪卫奕,倒不如说是迎接一位新的帝王!
这会,景容已经入城了。
是御林军的统率萧统领亲自去接的他,迎着他一路入了宫。
此时,景容一身盔甲未褪,冰寒的鳞甲上还沾着血,都已经干却,渗进了那一颗颗鳞甲内,他一只手提着一个用黑布包着的正正方方的红木盒子,另一只手举着那份先皇遗诏。
踏着铁靴一路到了御书房。
无人敢拦!
大臣们看到景容归来,一一散开,让出了一条道。
景容在门外止了步子,眼神冰寒的看着那扇关着的大红门。
默默地站着,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许久,景容才将手中的先皇遗诏交给了萧统领。
萧统领明白他的意思,郑重的接过圣旨后,跪在了地上。
磕了三个响头!
景容则提着手中的那个盒子进了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也跟着进去了。
卫奕在里面等了他很久。
终于还是来了。
景容站在殿中停了下来,看着身着龙袍的卫奕,他就坐在上面,面色平静,那么的高高在上。
景容眼神微眯,将手中提着的盒子交给了身边的太监。
太监接过来后,递送到了卫奕面前,正正的放在桌上。
随即,小太监退出去,将那扇大门关上了!
只剩下二人!
卫奕凝视着不远处景容那道寒冷的目光,然后抬手解开了盒子外包裹的那块布,露出了里面那个有些结实的红木盒,这一刻,他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但还是扣住了上面的铁扣,将盒盖缓缓打开。
渐渐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头颅。
纪桓的头颅!
卫奕静静的看着,眼神和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和被吓的意思。
反而笑了一下,将盒子盖上了。
“砰!”的一声。
声音回荡在御书房中。
景容站在那儿,保持着此刻的冷静。这一次,他无法退让了,理智更是一次次的告诉他,他应该走上他这一步,应该去担负属于自己的责任。就是因为他当初的不忍,就是因为自己的信任,所以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了今时今日发生的
一切,真正的罪人,其实是他自己,而这场过错,也该由他亲手去解决。
卫奕缓缓起身,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勾着阴森森的眸子,说,“我本以为我会出城迎你的尸体回来,却没想到,是你进宫站到了我面前。”
景容厉色,扬了扬下颌,“我也以为天下已经太平,却没想到风波一直都在。”
“是啊!风波一直都在,只要你还活着,只要舒儿还爱着你,这场风波就永远不会断!”卫奕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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