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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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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看了眼自己带来的那一千兵马,这么多将士在,谁敢动他们分毫?更何况还是大临的兵马,贼人但凡看到旗帜就已经避而远之了,哪里会出什么事?纪桓分明心有顾虑!毕竟纪家谋逆的罪名全拜景容所“赐”,景容必定担心他心怀恨意而在去侯辽的路上横生枝节,加上先皇有旨,革除了纪桓长林将军的头衔,所以以景容的性子,有极大的可能性不会去
三月亭与他汇合,他正是顾虑到了这一点,这才快马加鞭赶来。
但是看破不说破,景容全当自己是个糊涂人!
他说:“纪将军想多了,只是因为前两天下了雨,路上不好走,就耽误了一些时辰。”
“王爷没事就好。”
“不过既然纪将军都已经来了,那就不必再绕去三月亭,可直接去侯辽了。”
纪桓俯首。
景容:“不过今晚要暂时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
“是!”
随即,景容拉住纪云舒的手朝马车那边走去。
可是走了两步,纪云舒停了下来,小声与景容说:“给我一点时间。”
景容压紧眉心,看了纪桓一眼,犹豫片刻,便点头走开了。
纪云舒转眸看向纪桓,时隔这么久再见面,他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纪桓完全像变了个人,在他的眼神中竟然有着几分纪黎的影子。
狡诈阴狠。
而在她心里,纪桓是个大将军,威风凛凛,一心只知道打仗建功,虽然性子鲁莽好动,但不喜阴谋算计,更不行小人之事,这就是他和纪黎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但——
现在的纪桓竟和纪黎是那么相像!
纪桓冷眼看她:“你要跟我说什么?”
语气平淡。
难以听出内心的波动。
纪云舒眉心微拢,沉声道:“听说自从回到锦江后,你就终日以酒为生。”
他板着脸:“看来你已经见到婉欣了。”
“是,我见过她了,皇上传召她入宫,进了坊锦司。”
“皇恩浩荡,让婉欣入宫效力是她的福气。此次皇上又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必定拼死协助容王让侯辽归顺我大临,我也指望着能为我纪家洗轻罪名。”
“你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纪桓冷笑,走近她,露出了一抹阴鸷的眼神:“不过你已经不是纪家的人了,纪家荣辱也与你无关,所以那种被人唾骂的感受……你是不会明白的,更不会明白为了抓住一丝机会而拼得头破血流的心情。”
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入纪云舒的耳边。
使得她浑身一怔!
瞳孔微张。
纪桓很满意她神色上的那丝变化,轻“哼”一声,便从她身侧跨步离开。
“纪桓!”
她喊住了他。
纪桓脚步一定,背对着她。纪云舒望着他的后背,正色道:“我希望你能明白,当初大哥和亦王造反,落得那般田地是他咎由自取,带来的后果也本该由纪家承受,至少先皇仍有一丝不忍,没有下令诛九族,只是让纪家人离开京城而
已,你心里有恨也好,心有不甘也罢,但无论如何,切莫重蹈覆辙。”
“……”
“二哥,你和大哥不一样,你也不是他!”
纪桓眉头一紧,偏过目光看她,勾唇道:“有些事情不必你来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也知道要做什么,而你若是觉得我心怀不轨,别有意图,那么,你大可让容王现在就杀了我,以绝后顾之忧。”
“呃……”
她还未回过神来,纪桓已经走远了。
只留给她一道背影。
而接下来几天里,纪桓一直都没有与她说过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碰撞都没有,完完全全将她当成了透明人一般!
“你说那小子到底在想什么?”时子然骑马靠近琅泊,眯着眼睛点了点前方马背上的纪桓问道。
琅泊思忖:“不知道,反正防着他总没错。”
“就怕奸臣难防。”
“可是他能做什么?皇上让他跟着王爷一起去侯辽,他一没职权,二没将军的身份,能使什么坏?”琅泊纳闷。
二人小声议论。
到了侯辽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这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任何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千将士到了边境的峡门关,驻守此处的大将褚成玉亲自开城门迎接。
当晚便设了个小宴。
却是以茶代酒。褚成玉端茶一饮而尽,横着那道粗黑的眉,眯着小眼睛看向正位上不苟言笑的景容,说:“容王,此次若真能让侯辽归顺我大临,那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啊!近几年越丹拔起,不知害了多少边境子民,如今侯辽灭了越丹,在草原上独大起来,确实不得不防!”
第1018章 没错,是一个人!
褚成玉听其名字觉得此人必定文质彬彬、宛若书生,但偏偏是个粗汉子,身材并不高大,却背着满身肌肉,一张脸蜡黄无肉,眼神狭长犀利,鼻尖嘴尖,倒像一副小人模样,若不是身着鳞甲、腰佩长剑,
很难相信此人是一位驻守在峡门关的大将军!
他在此地已经驻守了六年!景容闻他一席话,目光盯着面前的杯子,寒光乍现,轻抬眸,面色严肃的与他道:“褚将军,本王需要你明白一件事,此次皇上派本王前来不是为了打仗,更不是为了挑起侯辽与我大临的战争,只要他们肯
归顺,便不能伤他们一兵一卒。”
提醒!
褚成玉还想着:若是侯辽不答应,就举兵灭了那颗“毒瘤”,他也能早点回家乡与家人团聚。
但景容的话却如凉水泼向了他。
唯有领命。
持手应道:“末将明白。”
似有尴尬。
他忽又看向纪云舒,“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纪先生吧?”
纪云舒正好坐在他对面,客气回道:“褚将军过奖了。”
“早就听说纪先生聪明过人,断了不少的案子,让人敬佩,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纪先生竟然是个女子。”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
这时——
外头小兵来报:“将军,城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要见王爷。”
褚成玉惊:“一人?”
“没错,是一个人!”
“谁?”
“是侯辽人,他说只要王爷看到这个,就会见他。”小兵立即将东西呈上。
景容接来一看,是一块玉佩。
是可允莫家自由出入皇宫的玉牌,先皇赏的。
他立刻吩咐:“让他入城。”
“是!”
一炷香后。
莫若随着小兵去了一间屋子。
门一看,便见景容等在里面。
茶都已经备好了!
“王爷,人已带到。”
“你退下。”
“是。”小兵领命退下。
景容指了指手边的席位:“坐吧。”
就跟要拉家常似的!
莫若自进来的那一刻就板着脸,高高皱着眉头,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意,盘腿坐下!
他一手抓过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咚!”
茶杯被重重放下。
景容看着他,始终没说什么。
二人就这样无声的坐了会。
持久,莫若盯着他们,手指往桌上一敲:“说吧。”
说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景容:“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莫若……”他刚开口,
“所以这是真的?”
景容颦起剑眉,回:“是!”
一个字。
当即,莫若有点坐不住了,提高嗓音:“你们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显然,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当得知大临派兵来峡门关准备劝侯辽归顺时,整个侯辽都震惊了。
木扎尔当时一句话不说。
三爷也是。
其他的“高层”们则气得直拍桌。
侯辽的将士们更是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打算血战一场。
所以莫若只能悄悄先来见景容一面,了解清楚。
面对莫若的质问,景容面色毫无波澜,正色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你还……”“从侯辽灭了越丹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就算来的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就算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不是卫奕,换做别人也会有同样的决策,因为……满朝文武百官对今时今日的侯辽都已
经起了忌惮之心,你应该知道,一旦起了此心,就……”
“行了。”莫若低吼制止,“但你明明知道侯辽从来都没有逐鹿中原的野心,这次之所以灭了越丹,也是因为越丹先起了野心,这是无可奈何的一步。 ”
“我信又如何?可天子不信!满朝文武百官也不信!他们看到的只有一个日渐强大的侯辽,一个对大临而言极具威胁的部落。”
莫若听完后,渐渐冷静下来,喝了口水:“我懂了。”
他来,就是为了弄明白,了解清楚。
现在,懂了!
侯辽独大,大临忌惮,这是必然。
但——
他抬眸与景容说:“可是以侯辽人的脾性,他们可以吃败仗,可以去送命,但是绝对不会认输,更不会向任何人投降!此次大临要想侯辽归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景容告诉他:“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
“侯辽退往西部三百里。”
“这不可能!”莫若直接否定,激动道,“草原上的部落族人最看中的就是领土,让他们退往西部三百里比让他们归顺更难。”
“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你……”
“别说了,总之归顺也好,退往西部也好,在侯辽人眼里这都是行不通的。”莫若明确的告诉他。
二人都争红了脸。景容不想跟他这样争论下去,抚平情绪道:“莫若,你知道我不想与你为敌,你想想看,如果此次来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那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开战!可我的目的不是跟侯辽打仗,而是为了解决问题!
”“但你这是在为难我,我夹在中间左右不是!”莫若苦丧着脸,为难极了,“就算我明白你也没用,你得让侯辽人明白,我看……你还是亲自去见三爷和木扎尔一面吧,不管怎么说,你也帮着侯辽打赢了越丹
,他们至少会让你把话说完,至于听不听,就看你怎么说了。”
景容点头。
“我是应该亲自去见他们一面。”
渐渐冷静下来。
两人又小谈之后,莫若便离开了。
景容起身行至门口。
心有巨石压盖!
其实在卫奕下旨的那一刻,他就想过驳了那道旨意,更想过拿出先皇的遗诏逼卫奕退位,可是……如果是以保侯辽的名义去逼卫奕退位,那么朝中大臣、天下百姓还会服他吗?
他能做的,就只有劝说侯辽了。
随后,纪云舒过来,问他:“怎么样?”
景容摇头,叹气。
纪云舒轻轻握住他的手臂。
仿佛给予了一股很大的力量。
她知道他心里有着很大的压力,一方面要给大临朝臣子民一个交代,另一方面又不想与侯辽开战,那两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换做常人,早已经承受不起了。
她多希望,自己能为他分担一些!……
第1019章 你想回家乡吗?
深夜。
峡门关的城楼上,纪桓身姿挺拔的站在那儿,一双冷硬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黑夜!
眸子越来越深。
他迎风而站,面色平淡,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在他身边的城墙上插着一面大临的小型旗帜,正随风而摆。
那抹红色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从到峡门关的这一路上他都极少说话,一直安安分分的做着景容的“助手”,成为陪衬。
在外人看来,皇帝准他与容王同行戴罪立功,那可是莫大的隆恩,他若不乖巧一些,还拿出以前做大将军的气势来,恐怕就会引来他人话柄。
他不知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忽然——
“原来你在这!”一道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见褚成玉踏着战靴子从远处走来,行至他身侧。
“刚刚宴席上你不在,正想着你去了哪儿,没想到来了这。”
纪桓目不斜视,淡淡道:“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知道。”褚成玉笑了笑,带着一种了解他的意思,随即顺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看了去,说,“还记得七年前我们一起出兵去曲姜,那场战役可是打了好几个月,回来之后,你兄弟二人去了京城,我就来了这,
不得不说,时间过的真快。”
带着感慨的味道。
又有些苦涩!
七年前,大临与曲姜开战,当时的领将除了纪桓和纪黎,还有他褚成玉,三人可谓是大临叱咤风云的人物。原本那场战役可以尽早结束,也能让曲姜早早退兵,但因为褚成玉的一个失误,让对方的将领得以逃脱,因而那场战役又打了好几个月,导致死亡人数增多,粮草耗尽的更快,若不是大临最后撑住了,说
不定那场战役的胜利者会是曲姜。
也正是因为褚成玉的失误,先皇下令将他派来了峡门关,这一守,就是六年多。
而当时从褚成玉手中逃脱的将领,正是苏子洛(纪裴)的父亲!
也是在那场战役中,苏子洛的父亲被纪黎所杀,而他则被纪家兄弟当成遗孤带回了锦江。
纪桓侧头看他:“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一点也没变?呵呵,守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能变到哪去?整天都是重复的事情,我倒是羡慕你,还能在京城里逛一逛、看一看,可是我呢?我祖父死的时候我都不能赶回去给他送终。”褚成玉苦笑。
然——
纪桓说:“我倒宁愿当年来这里的人是我。”
褚成玉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纪家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人定胜天!”
“哦?你这话里有话啊。”
纪桓再次遥望远处:“褚将军,你想回家乡吗?”
呃!
“做梦都想,打了一辈子的仗,谁不想安定下来,侍奉在亲人身边啊!”
“不远了,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回去的。”
笃定!
褚成玉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只见纪桓忽然将手边插在城墙上的那面小旗帜拔了出来,在手里挥动了几下。
旗帜随风而起,一抹红色在黑暗下若隐若现……
侯辽主营。
在收到大临要他们归顺的消息后,木扎尔苦恼了好几天。
他是个不爱打仗的人!
更是个瞻前顾后的人!
现在大临如此逼迫,他左右不知如何行?
营帐中,三爷坐在左侧,也是一脸犹豫,大概心情也跟木扎尔一样。
赛和操着粗狂的嗓音道:“那帮中原人实在猖狂,竟然想我侯辽归顺他们?啊呸!简直做梦!”
气鼓鼓的!
差点就要掀桌了。
他这一说,就有人道:“大不了跟中原人打一仗,老子就不信那帮瘦猴能扛得住咱们手里的大刀。”
“没错,跟他们拼了!”
“就是死也不能向大临服输!”
……
营帐中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
“咚!”
木扎尔终于被吵得忍不住了,握着拳头往桌案上重重捶去。
顿时,大伙都收了音!
一双双等到号令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木扎尔。
期待他一声令下,跟大临来个你死我活!
木扎尔沉了口气,看向三爷,问:“赫赤,你怎么说?”
三爷脸色沉得更深了些,他只说了两个字:“棘手!”
这两个字让整个营帐中陷入了一股从所未有的低寒中。
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到——
木扎尔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归顺大临?”
呃!
三爷还没回应,就有人不干了。
“归他娘的祖宗!咱么就是被大临那帮狗娘养的一个个杀死,也绝不会向他们归顺。”
“没错!就是死,也绝不答应。”
赛和的反应是最激烈的,他猛然起身,那大大的肚皮将面前的桌子撞翻。
轰隆一声。
上面的酒杯和酒洒得到处都是。
他说:“首领,我们坚决不同意归顺大临,对我们来说就是耻辱,他们将我们逼到这种地步,我们就应该立刻集结兵马,跟他们狠狠来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打!”
“打……”
大伙都亢奋起来,纷纷拍桌。
三爷喊了一声:“都静一静。”
威慑十足。
大伙再次闭嘴。
三爷看向众人,眼神犀利严肃,说:“你们当这是在跟越丹打仗吗?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大临,就算你们不怕死,可是咱们草原上的牧民怎么办?难道他们的命你们也不顾了?”
“可是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归顺他们。”
“我们当然不会归顺大临!”三爷坚定道,“就像你们刚才说的,那是耻辱。”
“既然如此,那就打!”
“打!”三爷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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