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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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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甸甸的圣旨捧在手心上,那一刻,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机会,一个等了将近一年的机会!
  此刻,这个机会就握在自己的手里,是用整个纪家生死换来的。
  她要珍惜、珍惜、更珍惜!
  “谢皇上隆恩,民女领旨。”
  语气哽咽。
  常公公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一边说:“纪姑娘能得到皇上恩准入京,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恭喜恭喜。”
  “谢公公。”
  “纪司尹和你父亲的事,老奴也十分遗憾。”
  “大哥犯下的错,理应受到惩罚,不怪任何人。”
  “难得纪姑娘想的开,好在皇上恩准你进京入坊锦司,那可是大好的前程啊!”常公公道。
  纪婉欣垂了垂目,微微欠了欠身:“是,婉欣明白,自会珍惜。”
  常公公点头,朝四周看了眼,问:“不知纪将军可在府上?为何不见?”
  人家喝得烂醉如泥,如何见?
  按理说,皇上圣旨前来,府中上下都应全部前来接旨,可主人公就只有纪婉欣到场了。
  为了不招惹罪名,她赶紧道:“望公公见谅,小女大哥和大姐近日因身子不适,都卧病在床,不能前来迎旨,而四妹妹年纪尚小,还在私塾上学。”
  “原来如此,那就劳烦纪姑娘替老奴向几位问候一声。”
  “是。”
  “老奴就不再打扰了,纪姑娘也尽快准备入京吧。”
  常公公便带着人悉数离开。
  院子里,纪婉欣看着手中这份褚黄色的圣旨,眼里含着泪水。
  可嘴角却微微勾上了一抹笑。
  “沈长钦,你这根救命稻草,果然还是发挥了作用。”
  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当晚,她就命人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第二天入京。
  刚收拾好,纪灵芝就从外头跑了进来。
  这丫头长高了不少,从当初的八岁到如今十岁,也标志了很多,眉眼与纪婉欣还有几分相似,甚至更有灵气,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二姐姐,你是真的要进京去了?是真的吗?”她挑着声问道。
  纪婉欣拉着她在一旁坐下,交代:“京城来了旨意,我必须得去,往后你在家中切莫惹事,明白吗?”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可是我舍不得你,二姐姐,你还是别去了,现在家里就你跟我说话,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大姐姐疯癫不理我,大哥也只知道喝酒。”纪灵芝一边说一边哭,扑进纪婉欣怀中,牢牢抱着她,“还是别去了
  ,灵芝舍不得你。”
  纪婉欣双眼泛红,心里也舍不得。
  就像纪灵芝说的那样,纪穆青疯疯癫癫,纪桓终日就知道喝酒,整个纪家最清醒的人,就只剩下纪婉欣了,她要是走了,这家的担子就等于落到了十岁的纪灵芝身上,想想就可怜。
  但——
  纪婉欣摸着她的脑袋说,“灵芝,你要明白,我纪家上下都成了罪臣,这是唯一能让纪家翻身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只有我入了京,咱们纪家也有机会啊,爹跟大哥在九泉之下也才会安息。”
  “二姐姐……”
  “你要乖,好好听李叔的话,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下去了,你只管好好读书就是,明白吗?”
  纪灵芝从她怀中支开,抬着满是眼泪的眸子,哭着说:“明白了。”纪婉欣拿着帕子为她擦干眼泪,又交代:“大姐现在神志不清,你有时间也要经常去陪陪她,跟她说说话,毕竟她以前是最疼爱你的,还有二哥,他现在每天都喝成那样,对身子不好,我去了京城之后,你
  要替我时常劝劝他,知道吗?”
  “知道。”
  第二天,纪婉欣就带了个马夫和一个小丫头上路了。
  没让任何人来送。
  佛堂里。
  纪灵芝小小的身子从外头钻了进去,看了一眼满地的空酒瓶子,却不见自己二哥,寻了一遍后,才在后院的池塘边找到了他。
  纪桓站在那儿,双手附在身侧,一张憔悴惺忪的脸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平静的水面。
  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纪灵芝小心靠近,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二哥哥。”
  声音很轻!
  良久——
  纪桓启唇问了句:“走了?”
  “恩,二姐姐刚走。”
  又没了声音。
  纪灵芝站在原地不敢动,总觉得自己二哥哥身上带着一股厉气,尽管只有一个后背,可那股气息依旧威慑十足,让她不敢吱声。
  纪桓垂目,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衣衫凌乱!
  满脸胡茬!
  眼神疲倦!这,还是当年先皇亲自册封的那个威风凛凛的“长林将军”吗?


第956章 秦公氏之灵位
  五天后!
  一辆马车和十几匹骏马疾速入京。
  尘土飞扬!
  京城城门口的行人见状,纷纷避开,不明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那帮人会如此紧急?
  难道是要打仗了?
  不应该啊!
  车马队一到京城城门口,就被看守的几个城尹横成一字型将其拦住。
  马车和马都被迫停下。
  前头的城尹打量一遍,上前横眉肃语道。
  “按例行检!”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堂堂容王的马车都敢拦截。
  马背上的琅泊将拦截的城尹们逐个扫视一眼,随即亮出令牌,举过头顶。
  高嗓一喊。
  “闪开。”
  魄力十足。
  城尹们一震,朝那块牌子看去。
  竟是容王府的令牌!
  敢情……这马车里的人是容王?
  容王回京了?
  惊得外焦里嫩。
  领头的城尹立刻退到一边,大手一挥。
  “让行。”
  悉数退到两边,并清出一条宽敞的道路供马车通行!
  车马稍停片刻后,立刻驶进了京城。
  这五天里,从侯辽到京城,他们几乎一刻未停。
  只为了尽快赶到京城,送秦大人最后一程!
  等马车行远后,城门口的城尹们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
  但始终余惊未散。
  城尹甲挠了挠脑袋,嘀咕着:“这容王……怎么突然回京了?”
  “这你都不知道?”城尹乙凑过来说,“秦大人死了,容王知道自然要回来。”
  “原来是这样,也是可惜了,秦大人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好不容易得到皇上恩准告老还乡,结果路上遇到山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可不是吗?哎!”
  两人小声议论,惹来了城尹丙的加入,丙有不同的看法。
  他说:“我看容王回京,不止是因为秦大人的事。”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有别的?”城尹丙朝周围打量几眼,缩了缩脑袋,贼眉鼠眼的样子,压低声音道:“难道你们不知道皇上近几个月罢免了很多官员吗?听说,那些官员可都是私下底听命容王的,皇上在容王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就开始
  罢免那些大臣,明眼人都看得清里面的乾坤。”
  “那你倒是说说。”“皇上肯定是担心容王有二心,所以才将与他有关的朝臣都一一罢免干净了,先是工部的左大人,后是侍司部的刘大人,就连大理寺的余大人,因为一桩白骨命案,现在都还在牢里关着呢,天知道那白骨从
  哪儿来的!我还听说秦大人此次告老还乡的原因,就是为了不想被牵连,偏偏躲得过初一,没能躲得过十五,你说遭不遭罪嘛!”
  手背贴手心,连连拍了好几下。
  啪啪啪作响!
  以示惋惜!
  甲乙二人恍然:“你的意思是说,容王是因为皇上罢免了他的人,所以才急匆匆回的京?”
  “肯定是!”
  笃定!
  蜜汁自信!
  都说八卦很可怕,确实如此。
  行驶的马车内。纪云舒神情恍惚,心绪难安,后背蹦得很紧,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不过才几天时间而已,她却像是瘦了很多,整个人没了精神,目光呆滞,偶尔望着外头就能出一天的神,任谁叫也听不见
  似的。
  十月的天,明明已经入秋了,如此安适爽朗的季节里,她的心却越发的躁动不安、慌慌不得纾解,如有无数蚂蚁在不断啃咬胸口一般,疼在骨上,如何也挠不上。
  此刻,她十指绞在一块,手心冒着汗粒。
  景容比谁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大手握住了她冰冷发颤的手。
  没有说话。
  却在无形中给了她一丝安慰。
  说到底,她真的害怕了!
  害怕卫奕变成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个模样。
  如果是,她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那种既矛盾,又无奈的感觉仿佛正一点点的击垮她全部的理智,
  快要疯狂了!
  景容心疼的凝望着她,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何尝又安宁过?
  皇位,是他拱手让给卫奕的。
  就等于将自己所有的信任也都交给了他。
  现在……
  真希望一切只是因为多想了!
  没多久,马车到了秦府外头。
  秦府上下都挂满了白色的绸缎子和白灯笼,随风摇晃轻摆,显得孤零凄凉。
  门口站着几个身着白色素衣的小厮,皆是双眼泛红,浑身发颤,想必是哭了许久的缘故。秦士予以前做武将的时候,就十分得人心,据说双腿还是因为救一员小将才受了伤,将士们也就更敬重他了,做了文官后,却因带着武将的直爽性子而得罪了不少人,却也招来不少官员的欣赏,如今他一
  死,朝中官员也都一一前来鞠躬悼念,各个一副痛苦惋惜的模样。
  抹着眼泪进去,又抹着眼泪出来!
  甚至有人哭得都快岔了气,直接由人抬着回去的。
  这几天,秦府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景容和纪云舒从马车里下来,二人皆面色忧伤。
  景容停顿在门外,抬起目光,望着秦府门口上高高悬挂的那块牌匾。
  终是忍不住红了眼,衣襟内的手紧握成拳,痛心不已。
  秦士予于他而言,可说亦师亦友!
  门口的小厮看到二人,虽惊讶,但立刻迎了上来。
  “容王?纪大人?”
  他们怎么回京来了?
  转而一想,自家老爷生前与容王关系甚好,他回来也实属正常。
  至少可见容王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景容看了那小厮一眼,沉声道:“不必声张,本王只想送秦大人一程。”
  “是!”
  一路到了后院灵堂。
  里面跪满了人,大多是秦士予的外亲人。
  秦士予早年娶过一个女子,几十年前患病死了,行军打仗之人本就是性情之人,重情重义,故而他并未再娶,以至膝下无儿无女,无子送终,披麻戴孝的除了府上的小厮丫头,也就是他的外亲了。
  灵堂里哀声吟绝!
  泣不成声。
  景容与纪云舒跨门而进,行得缓慢。
  里面烛香味弥漫,洒满了纸钱。
  一口上好的棺材摆放在灵堂正中央的位置,棺材盖上盖着一块黑布,上面用一块与玉压着!
  而棺材的前面则立着灵牌。
  ——秦公氏之灵位。
  并未刻其字称。简单明了。


第957章 秦大人,一路好走
  众人见到容王和那位纪大人进来,都缓缓止了哭声,掩着嘴巴小声哭泣。
  似乎是怕惊扰到那位王爷似的。
  景容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灵位,慢慢移到那口棺材上。
  身子在颤。
  心头一酸。
  却隐得极好。
  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完全接受秦士予已经死了的事实。
  犹记得,自己离京时,那老家伙还嚷嚷着要来送他,这前前后后才多久,人怎么就死了?
  怎么入了棺材?他那张看似冷板的脸,却难受至极,剑眉紧蹙,眸子微拢,脑海里不由的闪过无数自己曾与秦士予品茶议事的画面,那老家伙看起来是规规矩矩,实则丑萌丑萌,说话也喜欢学文人那套皱皱巴巴,反而有几分滑稽,景容也曾笑话几回,后来也就习惯了,他还十分喜爱喝茶,每次聊天时,那整整一壶的茶皆是被他一人喝光,甚至喜欢讲述他年轻时候的战绩,每次一聊,就是几个时辰的事,因双腿受过伤,
  所以每次走路都极慢,他时常讽刺自己是只乌龟,比不了那健步如飞的兔子。
  惹来一笑!
  往事已过!
  终随黄土而去。
  景容抽回思绪,与纪云舒鞠了三躬!
  他道:“秦大人,一路好走。”
  声音听似稳重,却有些哽咽。
  出殡的时辰已到,棺材被抬出了府。
  景容送到了门口就止了步子。
  遥望相送!
  渐渐远去!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神色凝重的与纪云舒道:“你先回府。”
  “你要?”
  “进宫。”
  说完,他准备上马,却被纪云舒扯住了袖子。
  她带着一种近似于恳求的目光望着他,眼里淬着泪。
  “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如何,请相信他一次。”
  景容眉梢微蹙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景容……”
  “放心吧。”
  他将袖子从她手中抽离,跃上马背,驰马而去。
  几个侍卫跟随在后。
  纪云舒则驻在原地,眼泪收不住的往下掉,却匆匆用帕子拭去。
  琅泊在旁,犹豫半晌,问:“纪姑娘,不如先回容王府吧?”
  她思虑一会,上了马车。
  容王府。
  余巍站在门口焦急等候,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满头大汗。
  时不时的望向外头经过的马车。
  口中念叨着:“怎么还没来?不是已经进京了吗?早该到府上了才对啊!”
  一直不停的嘀咕着这几句。
  路江知道他着急,道:“余寺正,王爷和纪先生大概是先去秦府了,你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我爹还被关在牢中,性命攸关啊。”带着哭腔。
  路江安慰道:“王爷已经回京,这余大理的案子自会翻清楚的。”
  “哎!”
  他刚叹完气,就看到车马来了,撒腿奔了过去。
  待马车停下。
  他附在一侧拱手道,“王爷,纪先生,下官有一事相求。”
  闻言,纪云舒下了马!
  他虽没有跟余巍打过什么交道,却也认得此人,知道此人。
  这人,是个正直之人,行事规规矩矩,甚至有些刻板,丝毫没有遗传到他爹的圆滑之性。
  “照本宣科”大概就是形容他这种人的吧!
  纪云舒拱手,回了他一礼。
  余巍:“纪大人?王爷……”
  “王爷进宫去了。”她稍顿道,“余寺正是为余大理一事前来?”
  “正是,我爹被冤枉关进刑部大牢已经好些时日了。”
  “墙壁内的一桩白骨案?”
  “是啊。”余巍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再次鞠躬,含泪恳求,“纪大人乃是提点刑狱司,下官恳求纪大人为我爹洗脱藏尸的罪名,还他一个公道,下官感激万分。”
  差点要跪,被纪云舒阻拦。
  她说:“此次回京,也是为了这桩案子,就算你今日不来,我也一定会查清楚,自不会让余大理白白受冤。”
  一听,余巍喜了:“纪大人是要为我爹翻案?”
  “你爹的案子还未定,没有翻案一说,只要查明真相便可。”
  “是是是!”他连忙鞠躬道谢,“多谢纪大人。”
  激动到身子在颤。
  纪云舒看了眼琅泊:“琅大哥,劳烦你送我去趟刑部。”
  琅泊应声。
  两刻钟后。
  纪云舒到了刑部门口,余巍没有同行。
  毕竟余大理是他的父亲,他无论如何都是要避嫌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桩案子并没有搅由大理寺去办,而是直接送到了刑部,由刑部查明真相。
  她刚到门口,就撞上刑部的右侍郎江兰江大人。
  那厮胳膊里夹着份文书,正准备出去。说到此人,纪云舒就连连皱眉,这人并不是科仕出身,说到底,也就认识些字罢了,但他的字却写得极好,比潘安还美,当年他为人复刻诗词,结果诗词无意间送到了先皇的面前,先皇一见,甚是喜欢,
  连连夸赞了好几句,祁祯帝向来是个爱才之人,于是下令,破例给他戴了顶官帽,命户部查明他的档案,看是否是清白出身,若是,就再由吏部分派个职位给他,当时可难到了不少吏部的官员。
  首先,吏部当然是不会要他!分到兵部?不行,兵部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国防部,与性命相关,若他不小心划错了一笔,会导致整个兵制系统崩盘,那还了得?自然不行;分到礼部?可人家是教育机构,要的是文化,自然也不行;户部
  要算账,核实国家资产和税务征收,不是干会计的坚决不准进;工部就更不行了,人家干的是建筑、是工程,要会画图和算计;
  所以最后,也就剩下个倒霉的刑部了。
  审审犯人,写写卷宗。
  正好!
  于是吏部将江兰划到了刑部,从此,他沦为了写卷宗案件的“花瓶”。
  江兰看到纪云舒,眼睛都发光了,震惊。
  赶紧迎了上来。
  “纪大人?你……何时回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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