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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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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会这样?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他眯着一双眼睛,难以置信,“景容,你当真不来?”
不来劫法场?
外头的斗泉出声,“王爷,看来容王也没有多在乎她,不然不可能不来救人。”
“真是出乎本王意料之外。”
太意外了!
斗泉想了想,询问,“那……计划可变?”
景亦摇头,“按照原计划行事。”
“是!”
他放下车帘子,命人离开。
容王府。
景容将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
琅泊疾步前来,站在门外敲了敲,通报,“王爷,人已经被斩了。”
没有回应。
“纪先生她……”
“本王想静一静。”
琅泊既担忧,又焦急,并没有离开,说,“翰林院的修撰林大人来了,说是……带了纪先生的遗书,要亲手给王爷。”
“……”
“让他进来吧。”景容的语气十分苍凉。
琅泊领命,去将林殊请了过来,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小随从,不像一般随从那样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反而自身还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尽管低着头想要极力掩盖,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大人,王爷在里面,请进。”
将门推开,琅泊领着他和他的随从进去了。
景容站在窗前,背身而对。
林殊拱手,“参见容王。”
良久,景容出声,“说吧。”
“纪姑娘被关押刑部大牢时,请下官为她代笔,写了一封遗书,如今人已死了,下官便将纪姑娘的遗书带来给王爷。”林殊从袖中将那份折叠整齐的遗书呈了过去。
却良久不见景容转身过来接,只简单道了一句,“放下吧。”
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得了病。
林殊将信放下,关切的问了句,“王爷可还好?”
不好!
老子一点都不好!
云舒都死了!
他身子突然开始发抖,大概是双脚无力到有些站不住了,伸手立刻扶住了窗台,紧紧抓着。
见状,琅泊上前,担忧,“王爷?”
启料,被景容推开,斥吼一声,“滚开。”
呃?
琅泊被吓到,可确实担心自家王爷,上前不是,离开也不是,便呆呆站在原地。
景容缓缓转身,一张苍白的脸顿时映入林殊和他身旁随从的眼中。
这……
是容王吗?
不过两天时间,他人消瘦了很多,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眸子里仿佛咯着血,盯在桌上那封遗书上,走了过去,一手抓起。
“人死了,留着这个有何用?”带着哭腔,眼泪蹦出,激动无比,“是本王无能,未能救下她,这辈子,本王都欠她的。”
遗书在他手中捏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
同时——
他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然往地上狠狠栽去。
“咚”的一声!
“王爷?”琅泊冲上来喊道。
林殊一怔,突然朝身旁的随从悄悄打量了一眼,只见那随从嘴角带笑,有些得意。
他也没有说什么。
很快,府上的人去将莫若请来,给景容瞧病。
而林殊出于关心,留了下来。
“此乃心伤。”莫若下了结论,“纪先生是他心结,如今人已死,若他想不通,恐怕不是小病这么简单。”
“莫公子,我家王爷绝对不能有事,不管怎样,你都要救他。”琅泊着急。
“都说了,此乃心伤,若要好,只有他自己想好才行。”
“可纪先生死了,王爷的心大概也死了,他又怎么会想好?恐怕恨不得现在就去陪纪先生。”
“那也没办法,就算大罗神仙也治不了这伤。”
莫若摊手!
反正这病,他是治不了了。
琅泊顾不得自己是个汉子,在床边那是嗷嗷的哭。
眼泪哗哗的!
一旁忧心忡忡的路江还算有点儿理智,他悄悄拉着莫若,问,“莫公子,当真没别的法子了?”
莫若摇头,“我也不想看着景容出事,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振作起来才行。”
哎!
林殊已将一切看进眼里,如今情况,他也不便多留,关问几句后,便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容王府。
出去后,他回了翰林院,而那名随从则去了亦王府。
将自己在容王府看到的一切如实禀告。
景亦终于放下戒心,大笑几声,“本以为他按兵不动当真有什么密谋,现在看来,是本王杞人忧天了,他根本是个懦夫,为了保住自己,宁愿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却一副情深似海、要死要活的样子,简直活该。”
又笑了几声!
斗泉:“既然如此,那王爷就不必再有后顾之忧,大可几日后关城门,入皇宫。”
他勾着唇,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
道了一句,“大临天下,终于要是本王的了。”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谋划得太久。
总算是来了。
第793章 围宫前夕
几天后,围宫的前一天。
将军府。
自纪云舒被斩已经过去四天,纪婉欣也哭了四天,眼睛都肿了,人也消瘦了很多,什么也吃不下。
纪书翰知道了,赶忙过来。
“那逆女死了,是上天有眼,你何必为她哭哭啼啼?”
“爹,云舒终究也是你女儿啊。”
啊呸。
“我纪家没有这样的人,半年多前,她就已经被逐出我家纪家族谱。”
纪婉欣拧着帕子擦眼泪,哽咽道,“爹,云舒她纵使千般错,也错不至死。”
“行了,你不必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嫁去沈家,若身子垮了,还怎么嫁?”
说到底,还是为了权势和地位。
纪婉欣也不再出声,坐在镜子前擦眼泪,
纪书翰又气又无奈,自己这个女儿多病,打不得也骂不得,让人直咬牙,他说,“你只要乖乖嫁去沈家,以后有你好日子过,再过几日,等你大姐做了皇后,自然少不了沈家的好处,到时候,你大哥二哥,就可坐拥大临几十万大军,我们纪家也能在京城站立脚跟。”
嗯?
什么意思?
几日后,大姐成为皇后?
她哭泣的声音一收,红着眼睛,困惑的看着自己的爹,问,“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书翰对她向来没有戒备,自然有些话也无需掩饰,但也不能说得太明白,沉声道,“总之,你什么都不要管,乖乖在府上待着,等着日子出嫁。”
甩下一番话,走了。
留着纪婉欣若有所思,半响后,她找来丫头。
问,“这几天大公子在何处?”
丫头回,“不知道,前几日就出去了,不过昨天回来一趟,与老爷在屋子里说了些话之后就走了,听小李说,大公子也没去澄湖边钓鱼,不知道行踪。”
太奇怪了!
纪婉欣心思缜密,加上刚才自己爹说的那番话,怎会猜不出其中端倪。
顺藤摸瓜,一下就想明白了。
“难道?”
呃?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赶紧抓着那丫头的手,交代,“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容王府的情况如何。”
“二小姐,你这是?”
“快去!”
丫头慌了,赶紧点头,匆匆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现在满京城都传开了,纪先生死了,容王病了,裕华阁的神医去看了后,说是没办法救。”
“什么?”她霍然起身,一脸紧张担忧,摇头,“我不能眼睁睁的什么都不做。”
于是,她赶紧写了一封信,塞到丫头手里,交代,“你去一趟容王府,把这封信交给容王,快。”
“是!”
丫头领命,只是人还没出去,就迎面撞上了一身盔甲的纪黎。
他面色严峻,眸子里的情绪五味杂然。
有失望、有愤怒、有杀气……
丫头身子一颤,手中的信件被纪黎夺了过去,随即呵斥一声,“出去。”
“是。”丫头低着头,慌忙跑走了。
纪婉欣那双本就楚楚可怜的眼睛淬满泪水,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些慌了,手脚顿时冰冷。
“所以……上次也是你通风报信,告诉容王,我在城外布兵,是不是?”
“我……”
百口莫辩。
纪黎哼声,将手中的信件拆开,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简直火冒三丈,可是他极力压制着,将信折好,伸到蜡烛上,将其烧成灰烬。
纪婉欣看着那封信被烧得半点不剩,风一吹,彻底没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纪黎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起,“纪家究竟对你哪里不好?让你一心一意向着外人,竟然还想通风报信?”
“大哥,收手吧!”
“收手?”纪黎冷笑,“要不是容王,我也不会被革职,你二哥也不会被皇上派去边疆打蛮人。”
“不一样的,大哥,你现在是要造反啊!”
“你听好了,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否则,就别怪大哥我不念亲情。”
说完,用力将她甩开。
人本就弱不禁风,被这一推,整个人狠狠撞在了背后的柜子上,手腕戴着的镯子“砰”的一声砸在镜子上,瞬间断成两截,一面镜子也被撞得粉碎。
“啪啦啪啦”。
零碎的镜子里,透着纪婉欣那张惨白的脸。
她蹲在地上小声抽泣。
纪黎则命人好好看着她,在明日围宫之前,不准她出来。
那一晚,京城城门大关。
整个京城内,到处都是兵,不少百姓以为有敌人打到京城来,连夜收拾行李,准备等城门一开就溜走。
人心惶惶。
皇宫内。
景萱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声音,很杂、很乱,四处都灯火通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宫竟然这么热闹了。
她哪里知道,此刻皇宫各处,到处布满了兵,每个宫门的进出要道都被严防看守。
可谓滴水不漏!
凌晨一到,大临局面恐要翻盘。
景萱苦涩一笑,对着镜子看自己那张惨兮兮的脸。
突然——
“咚咚”。
有人敲门。
“公主?”一个沧桑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进来。
“张嬷嬷?”
景萱起身,走到门前,隐约看到外头张嬷嬷提着一盏灯,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张嬷嬷,你怎么会在这?”
“奴才来救公主。”
嗯?
张嬷嬷不知从哪儿得来一把钥匙,将门打开。
而外头原本守着的两个太监竟然不见了?
“公主,你赶紧跟老奴走。”
景萱不明,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嬷嬷解释,“现在皇宫已经被围住,天一亮,恐怕亦王就要去阜阳殿了。”
“什么?”她瞪大双眼。
张嬷嬷叹气,“亦王要围宫。”
呃!
果然,大风波还是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不过——
她问,“可是张嬷嬷,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张嬷嬷:“奴才知道公主一直想救那位卫公子,我带你去。”
“你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
景萱心都是紧的,四周一看,用力点头,“好,那我们赶紧去。”
她绝对不能让卫奕有事!
也绝对不能让卫奕成为景亦最后那颗棋子!
绝对不能!
第794章 围宫(一)
皇宫之内,犹如被洪水猛兽袭击了一般,东西南北四门皆被重兵把守,早已一一替换成了亦王的人。
各个宫门要道,皆已在掌控之中。
火把将原本通亮的皇宫照得更为明亮,四处橙光弥漫,仿佛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此时,天下起了如毛的细雨,雨丝密密麻麻的打在宫殿的绿瓦上,溅起了一层又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在气氛凝重的皇宫上空。
铠甲着身的士兵举着长剑,此刻已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
蚊子都进不去。
一场大风暴正悄然来袭。
卯时一刻,天色还未亮,景亦穿着长靴,踏着满地肮脏的雨水,冒雨入宫,头发上、华服锦缎上覆着一层冰冷的雨水,看上去,就像一根根凌厉的银针,正从他身体里刺出来一般。
而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朝臣和举着火把的数名侍卫。
众人顶着雨,在阜阳殿外停了下来。
前前后后的站着,谁也不出声。
景亦挺着身板,仰着头,雨水打在他脸庞,像刀子一样将其削得越发冷厉,一双森冷的目光盯着面前那扇禁闭的大门,浑身都流淌着对权利的极度渴望。
如今,他胜券在握。
周围冷风嗖嗖,那些火把在雨中、风中挣扎燃烧,始终坚挺着不灭,火光照在凝重紧张的阜阳殿外,似乎已注定了最后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缓缓打开,出来的小太监喊了一声,“皇上病疾,传内亦王进殿。”
景亦面色冷峻,提着湿透的袍子上了台阶,一步步进了殿中。
殿内,四周都升着好几个暖炉子,暖意扑面而来,裹在了他原本热血沸腾的身子上,反而冷了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衣袖上的雨水,进了内殿。
内殿中,站着好几个人,有一直床边的萧妃,几个伺候的小太监,宗正寺的梁宗正、内臣姜大人、宣读旨意的内阁大人……
而躺在床上的祁祯帝,早已病入膏肓,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睁着那双空洞深凹的眼,张着嘴巴喘着粗气。
想必,是熬不了过久了。
“儿臣参见父皇。”景亦行了跪拜之礼。
祁祯帝侧目看着他,咳嗽几声,想要撑身起来,萧妃赶紧上前扶他,却被他用力甩开。
叱了一声,“朕还没死。”
萧妃看着自己被甩开而尴尬在空中的手,也不恼,只是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老不死的,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祁祯帝艰难起身,身子依靠在床柱子上,逐一扫过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如今,他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任人宰割。
良久——
“张全呢?”他出声问道。
旁边有个小太监说,“回皇上,张公公身体不适,让奴才过来伺候。”
谁信!
他也不傻,看了一眼雕花镂空的窗户,外头明明天还未亮,却透着几丝橙光进来,想必外头……已经被围了。
苦笑一声。
他说,“朕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声音苍凉可悲!
景亦笔直的站在哪儿,不说话。
祁祯帝抬手指着他,“当初景华围宫,朕就应该想到,以他的胆量,他怎么敢围宫呢?只怪朕错信了你,做了一回昏君。”
“父皇……”
“无需辩解,你所作所为,朕都清楚了。”他按着胸口又咳嗽起来,“如今你既已经围宫了,何不一刀斩了朕?”
景亦低垂着眸,尽管如今胜局已定,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儿臣不敢。”
“不敢?”祁祯帝说,“你不是不敢,你是担心在这宫闱内杀了朕,即便将来你登基,天下百姓也会道你是‘谋逆子’。”
他的心思被一语道破,所以也无需隐藏什么了,直接坦白,“既然父皇都已知道,那儿臣就直接说了,儿臣不想学太子那般围宫弑君,毕竟父皇待儿臣甚好,实在不忍心,所以只想恳求父皇下一道圣旨,如今内阁大人也此,父皇若下旨将皇位传给儿臣,儿臣……便可让父皇颐养天年,做个太上皇。”
啊呸!
狼子野心!
还太上皇!
祁祯帝不屑,愤然而斥,“太上皇?亏你说得出口。”
“儿臣是为父皇着想。”他抬起头来,迎上那道窜火的眸子,继续说,“儿臣已在京城内外,和皇宫内外都布了兵,若父皇不立旨,儿臣便一声令下,到时候,皇宫四处,将会死伤无数,但只要父皇答应下旨,皇宫内外就可平安无事,儿臣得了圣旨后,自会‘鸣金收兵’,父皇也可安心养病,一举两得。”
“你在威胁朕?”
“现如今,父皇还有得选吗?”
是啊!
他哪里还有选?
这不是选择题。
祁祯帝手背爆着青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裳,仿佛要撕破了一般。
见状,一旁默默不语的萧妃上前劝说,“皇上,如今你身子不适,国事又繁忙,而亦儿得势,朝中上下都听命于他,皇上何不一手将江山交给他?”
祁祯帝瞪了她一眼,真是咬牙切齿,说,“朕若活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萧妃无言。
“你以为朕不知道?若不是你在银耳羹中下了药,朕会落得如此?”
“……”百口莫辩。
这时,景亦朝内阁大人示意了一眼。
内阁大人便立刻从自己衣袖中取出一份早早准备好的圣旨,呈递上去。
景亦,“还请父皇成全。”
语气中,带着杀气!
祁祯帝一把将圣旨抓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所写,正是将皇位传给亦王的旨意。
如今,只需他大笔一落,再盖上玉玺,景亦的计划也就成了。
而旁边的太监更是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支笔、墨水和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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