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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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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景亦冷斥,“别在此危言耸听,什么祭司?什么三十二个字?分明就是你们杜撰出来,故意想替张大齐开脱。”
  景容立刻怼了回去,“此乃千真万确的证据,何来危言耸听一说?这总比你双手空空、毫无凭证就断定张大齐是凶手要实证的多了。”
  “你……”
  “亦王何不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
  景亦脸都青了。
  哼了一声。
  两人周身无形中仿佛燃烧着一股熊熊烈火。
  见状,厉大人赶忙破火,朝纪云舒问了一句,“纪先生,不知你手中这张纸从何而来?”
  纪云舒回:“从张大齐家中得来。”
  “那这么说,凶手岂不是就是张大齐?”
  “不,凶手不是他。”
  “那是谁?”
  纪云舒盯着跪在地上瑟瑟抖颤的张大齐,说,“是他爹,张一成。”
  斩钉截铁!
  张一成。
  听到这三个字,张村长满脸诧异,也如同被人当头一棒。
  张一成,他认识!
  “不……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张老汉?他怎么可能杀人?”
  而张大齐也十分激动,张嘴“啊啊啊”半响,就是说不出话来。
  厉大人问,“纪先生,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
  她拿出一块帕子,将里面包着的小黑体亮在众人眼前,又拿出那块从张老汉轮椅上摘下来的正方银片。
  然后,将自己之前得出的结论在刑部大堂里一一说了一遍。
  凶手患有枯骨症。
  杀人时,药蹭到了高猛的耳边。
  当时被傻四看到,于是在张家祠堂灯灭那时,他滚着轮椅出来,用银针杀死了傻四。
  “只要找到张老汉,就知道他手上是否涂这种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能在黑暗时如此精准的将银针扎进傻四的天灵盖,可见他的眼睛异于寻常,只要请裕华阁的神医莫公子一看,自然就知道了。”说完,她又看向景亦,“至于亦王在行案所写,认为那块石头上有张大齐的血,就将他视为凶手,更是滑稽之谈,毫无理证。”
  呵呵!
  景亦:“纪先生,那石头上的血,还是你亲自验出来的,莫非有假?”
  “当然不假。”
  “既然不假,那你倒是说说,如果凶手不是张大齐,为何石头上有死者的血,又有张大齐的血。”
  纪云舒带着一种蔑视的笑,“看来刚才,亦王并没有仔细听那三十二个字。”
  “……”
  “以血混合,井中佛下,意思是说,若要完成祭司,就要以鲜血和死者的血混合,置入井中,所以张老汉每杀一个人,就会在他儿子脸上取血,因为人体最干净、最新鲜的血就是人脸上的血。”
  嗯?
  景亦反驳,“可既然是八个人,那为何张大齐的脸上却只有七道疤痕?”
  他仿佛抓到了纪云舒的漏掉,打算拼命踩两脚。
  偏偏——
  “亦王不仅没有仔细听那三十二个字,原来,连眼睛看得也不仔细。”纪云舒上前,一把将张大齐的头发往后撩去,露出了耳根到下颌骨的第八道疤痕。”
  真相大白!
  张大齐“呃呃呃”的叫着。
  流着眼泪。
  而景亦就像被人推到了悬崖边上,脚边落石乱飞,一个不注意,将会掉下万丈深渊。
  他不甘心,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质问,“那你又如何解释高猛戌时会去那间破庙?他手中的虎皮味又是从何而来?若解释不清,那这种种一切,就皆是你伪造出来的。”
  纪云舒不语。
  景容则不急不躁的打了个响指。
  随即,有人抱进来一张虎皮。
  丢在地上。
  虎皮的味道很大。
  嗯?
  他解释,“这是张老汉珍藏的一张上等虎皮,还未彻底去味,与高猛带进京的虎皮一样出自南林,本王已经查过,张老汉在六年前曾去过南林安朗,想必,他和高猛应该是认识的,故而,才会知道高猛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数日前高猛进京行商,他早早就知道了,以本王猜想,他应该是以自己手上有一张虎皮要卖给他为由,戌时时分将他约到了那间破庙,两人谈论买卖时,手上自然就留下来虎皮的味道。”
  “胡说八道。”景亦斥。
  “既然亦王觉得是胡说八道,那不知道你又如何解释、那些死者的怪异死法和刚才纪先生所说的这些?”
  “这……”他哑口无言,看向身边的温十三。
  温十三明白他的意思,显然是要他救场。
  但是——
  温十三上前,竟说,“那些死者的死亡方式确实怪异,在此之前,温某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方才听了纪先生和容王这番解释,心中的疑惑终于明了,看来,张大齐果然是被冤枉的,而凶手,则是他爹张一成。”
  呃!
  什么?
  景亦万分震惊,脸色黑到了极致。
  没想到,竟会被自己的狗反咬一口。
  “十三,你……”
  “王爷,温某只是就事论事,纪先生所言,确实有凭有据。”
  景亦额头爆出青筋,双拳紧捏。
  眼神中瞬间迸发出一抹杀意。
  “咳咳咳……”
  就在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形佝偻的男人艰难的挤开人群,一步步走了进来,那双鞋子十分破烂,还淌着泥泞的浑水。
  随着他一边进来,他一边将头上的斗笠摘下,露出了一张沧桑、布满褶皱的脸。
  张老汉!


第777章 急功近利
  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隐在人群中。
  也就在他摘下斗笠时,刑部的官尹几乎一瞬之间将他围了起来。
  杀人凶手!
  哪里逃!
  众人凝住呼吸。
  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也有人满眼惊怕的看着他。
  亦有十分诧异的看着他。
  ……
  张老汉环视众人,苍凉的笑了笑,然后——
  朝高堂上的厉大人鞠了一躬,直接说,“大人,枯井里的那八个人……是我杀的,傻四也是我杀的,我的罪行,一切都如刚才容王和那位纪先生所说的,没有差漏。”
  呃!
  承认得倒是很积极。
  厉大人问,“这么说,你认罪?”
  “是,小的认罪。”他声音深沉,透着凉意,随即,又朝景容和纪云舒深深鞠了一躬,“你们救了我儿子,我现在这条命,也是时候该还了。”
  仿佛松了很长一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他步履维艰的走到自己儿子身边,伸出布满罪孽、沾满鲜血的手,摸着张大齐凌乱的头发。
  缓缓蹲下。
  一边老泪纵横,“是爹对不住你。”
  忏悔!
  张大齐张着溃烂的嘴巴,“呃呃呃”了几声。
  说不出话来。
  父子俩抱头痛哭。
  堂上众人,没人打断。
  眼前一幕虽让人揪心,可张老汉确实杀了人。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厉大人打破:“张一成,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可认罪?”
  “认!”
  十分坦荡。
  于是,一旁记录的文官便将一份快速写好的罪纸递到了张一成面前。
  铺在地上。
  “画押吧。”
  张老汉看着上面的条条罪状,释怀一笑,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在上面摁了自己的手印。
  于是,厉大人下令,“来人,罪犯张一成已经认罪伏法,将他立刻关押大牢,待本官审理上报,再做定夺,至于张大齐,虽没有杀人,却有意包庇,先关押大牢,容后处置。”
  几个官尹上来,将地上二人拖走。
  案件终于得以告破。
  厉大人从高堂上下来,朝景容和纪云舒拱手,说,“要不是王爷和纪先生,案子也不会真相大白。”
  景容肃色,“厉大人,案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切莫……”他稍顿,看了脸色稀烂的景亦一眼,“急功近利。”
  急功近利四个字,显然是说给景亦听的。
  景亦感觉被人狠狠煽了几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谓是输得一塌胡涂。
  输了也就罢了,还被温十三摆了一道。
  他咬牙切齿,浑身上下都带着戾气,怒视景容,“你别得意。”
  景容:“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什么意思?”
  “为了早日破案立功,你连案子详情都不查,甚至将张大齐的舌头割掉,就为了使你那份行案看不出半点错漏,现在真相大白,你恐怕要想好词,该怎么去和父皇解释。”
  “我根本无需解释。”他哼声,“就算现在案子已经破了,可你没有证据证明张大齐的舌头是我派人割的?而且,是他自己亲自画的押,我不过是如实呈报,何来解释一说?就算父皇此刻在这里,我也是这样说。”
  这话刚说完——
  “是吗?那你当着朕的面再说一遍,”
  呃?
  朕?
  一道浑厚且略带无力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只见,张全搀扶着一身便服的祁祯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大内侍卫。
  景亦痴了!
  随即——
  刑部大堂里的人都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父皇。”
  紧接着,外头那些围观群众也纷纷下跪。
  “参见皇上。”
  声音抖颤。
  他们哪里见过天子啊!
  祁祯帝扫视一眼,“都起来吧,这里不是议政殿。”
  “谢皇上。”
  厉大人赶紧将外头的百姓都遣散了,又命人搬来一张梨花椅,在上面铺了一张软垫,扶着祁祯帝坐下。
  祁祯帝因身子不好,出宫折腾一番,累得不行。
  他看了景亦一眼,严厉道,“你说说看,为何案子明明错漏百出,细节疑点全都没有,你却呈递行案,还写得漂漂亮亮。”
  “父皇……”
  “幸好景容找到新的证据,将此案翻了,否则,你让朕如何与天下百姓交代?”
  “父皇明鉴,只因是张大齐自己认了罪,儿臣才整理行案呈报的,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哼!
  祁祯帝怒火中烧,“朕就是因为信你,才差点断了一桩错案,你身为王爷,理当公正办案,为民解忧,偏偏草草行事,致人命不顾。”
  “父皇,儿臣没有……”
  “你不必再说了。”祁祯帝抬手打断,气怒,“朕也不需要你解释什么,方才,该听的也都听了,该看的,朕也都看到了。”
  景亦百口莫辩。
  随即,祁祯帝问一旁的温十三,眉眼一勾,“你叫温十三?”
  温十三上前,拱手,“草民是。”
  “你如实告诉朕,那份行案究竟是如何写的?”质问。
  景亦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切莫再摆自己一道。
  哪里知道,温十三却说,“回皇上,其实……草民对此案一直深有怀疑,案中细节一直并未明了,本想继续查下去,只是,亦王得知那块石头后,就断定凶手是张大齐,没多久,张大齐就自己认罪了,而且欲咬舌自尽,故而,草民按照亦王之命,写了那份行案。”
  他语气平淡,说的井井有条,可以说将景亦出卖十分彻底。
  景亦面红耳赤,低垂着头,势必要将温十三削成碎片。
  祁祯帝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想过景亦会使诈,却没想到会使得如此奸诈。
  “砰”一声!
  他手往梨花椅上重重一拍,看着景亦,“看来,你当真是急功近利。”
  听得出来,他十分失望。
  景亦不语。
  认栽了。
  祁祯帝看向景容,“此次案件能破,你要记一大功。”
  景容:“父皇,此事并非儿臣一人之力,若不是有纪先生相助,恐怕难以查明。”
  纪云舒赶紧说,“此案,也并未草民一人功劳。”
  祁祯帝审视着纪云舒,只说,“明日上朝,有功的,朕一定奖,有过的,朕也一定罚。”他咳嗽一声,缓缓起身,由张全搀扶着,叹了一声气,“罢了,扶朕回宫去吧。”


第778章 小世子没了
  张全扶着祁祯帝,缓缓离开了刑部大堂。
  走后,景亦隐忍的那股戾气都表现了出来,怒眸景容。
  质问,“你早就算好了这一步,知道父皇会来。”
  景容轻描淡写,“是你想多了。”
  “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恐怕你自己心里清楚。”他阴鸷的眼神中折射出一抹凛人的杀意,“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回应他的,只是景容冷淡的神色。
  他又狠狠的看向身侧的温十三,“本王千算万算,竟然忘了你。”
  “温某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句就事论事。”
  哼了声!
  大袖一挥,负气离开。
  纪云舒移步到温十三面前,抿唇道,“多谢。”
  温十三一笑,“谢?为何谢我?”
  他分明是明知故问。
  “谢你写了那份行案。”
  “哦?明明那份行案差点要了张大齐的命,怎么还谢我?”
  旁人不懂,但纪云舒知道,“那份行案确实漂亮,但也正是因为太漂亮,所以才错漏百出,你虽咬住张大齐断舌而无法言语这一点,将所有细节一一盖过,可一旦找出一个疑点,你那份行案也就成了一张废纸,你必然断定了我会找出证据来,也算准了张大齐不会死,加上刚才你在皇上面前说的那番话,让亦王错败了一笔,按道理,自然是要谢你的。”
  温十三似乎并不怎么领情,“我可不是在帮你们,也不是你们安插在亦王身边的棋子,只是忍受不了亦王的行径罢了,我虽然想赢你,但不是这样的赢法,而是要光明正大的赢,我知道以前确实做错了很多事,好在……你骂醒了我,也点破了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堂堂正正的与你比一次。”
  透着坦坦荡荡的傲娇!
  “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纪云舒又担心:“只是,你今后有何打算?你调转枪头对准亦王,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恐怕……”
  没再说下去。
  温十三丝毫不怵,“我既然会这样选,自然也想到了退路。”
  景容:“景亦若有心要你的命,你就算是藏,也藏不住。”
  提醒!
  他笑了笑,洒脱至极,“那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你若需要帮忙,只管说一声,本王能确保你安全离京。”
  “多谢容王美意,温某心领,离京已有安排。”
  景容点头,不再“献媚”。
  温十三眼神轻沉,看着纪云舒,嘴角点点泛起笑意,“我也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师傅,可我这个徒弟却不称职,甚至违背师傅教导,为了名利而背行道义,若当真遭了报应,也是咎由自取,只望师傅能原谅舟三。”
  垂了垂眸,鞠了一礼。
  纪云舒吸了一口气,托住他的手臂往上一台。
  只说,“赶紧离京去吧。”
  他点头,定了一会。
  “告辞。”
  转身,那道傲挺的身影出了刑部大堂。
  依旧带着他独有的风姿。
  渐渐远去……
  纪云舒和景容四目凝视。
  她说,“恐怕,这京城内也不会太平了”
  景容勾唇,“那一日,总是要来的。”
  ……
  景亦在回府的路上,一口气始终难以下咽。
  与斗泉说,“背叛本王的人,留不得。 ”
  “属下明白。”
  刚回到府上,就有人急匆匆前来通报。
  “王爷,不……好了,小世子……没了!”
  “你说什么?”
  “小世子没保住。”
  如五雷轰顶,重重劈在他头上。
  他愣了一小会,快速赶去陈香的院子。
  屋子里的丫头小厮诚惶诚恐,跪满了一地。
  内室,陈香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如纸,身下见血,染红了床单被褥。
  她躺在那一动不动,布满血丝的眼睛睁睁地盯着头顶上的帷帐。
  像个死人一样。
  景亦进来时,浑身一颤。
  大夫立马跪到地上,一声声的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景亦步子艰难的移到床边,目不斜视的挥了一下手。
  大夫当即被人拖了出去。
  “王爷,王爷饶命……”
  远远还能听到那无比惨烈的求饶声。
  景亦看着陈香身下那床血迹斑斑的被子,双手颤颤的握住了她的手。
  指尖点点泛白。
  陈香的眼珠子动了动,看着他,眼泪流了出来,双唇抖颤,虚弱道,“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声音凄凉。
  景亦眼睛赤红,眉宇之间杀气腾腾……
  另一边,纪慕青的院子外。
  彩兰自打跟了陈香之后,几乎就将纪慕青这个前主子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她在门口踱步良久,鼓足勇气,终于进去了。
  院子里有几个丫头,见她一来,“彩兰?你怎么不在侧王妃那?”
  她看了屋内一眼,“王妃在屋内吗?”
  “在。”
  就进了屋。
  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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