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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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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景容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解衣了!
纪云舒一看,抱着发冷的手臂,背过身去。
“快过来啊!”景容唤了她一声。
纪云舒不动,抓住衣物,有些许的惊慌。
见她无动于衷,景容索性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其拽到了火边。
“小的没关系,王爷自己烤干衣服就行。”她低垂着头,不敢看。
“叫你脱衣服,你那么害羞做什么?难道还要本王帮你脱?”景容语气故意带着疑惑,可眼眸中的玩味却点点升起。
纪云舒往后挪了几步,嘴角抽抽:“王爷身材魁梧,小的身躯精瘦,实在不好脱下来与王爷相比,还是算了算了。”
“罗里罗嗦。”
景容斥了一声,向她逼近两步,一双魔爪也同时朝她伸了过去。
嘴角微微一勾:“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你若是不肯脱,本王替你的脱。”
“不用了。”
“用的用的。”
纪云舒的手臂已经被他禁锢在手掌中,挣扎无果,只能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领。
禽兽!
此刻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她深埋着头,呼吸声也变得十分忐忑,近在咫尺的景容更是双目柔了一团火苗似的,正低头盯着她那弯而长的睫毛!
他紧握着她瘦小手臂,手掌内,是纪云舒冰冷湿透的衣裳。
冰冷的感觉延着他掌心上的纹路,冷得血液怵然一停。
此刻,他多想将这个女人抱进怀中。
可理智,还是打消了他此刻邪恶的念头。
“先生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你若是不想当着本王的面将衣裳脱去,那就以衣为帘,搭在架上,你我各自一头。”
你人真好!
景容将她松开,收敛了方才眼眸中的那股玩味,将架子移到两人中间。
一边道:“本王不会看你,赶紧将衣服脱下来,不要再扭扭捏捏。”
景容已经将两件湿透的外衫脱下,搭在了架子上,一屁股坐在稻草上,将那双金雕银线镶边的靴子也脱了下来,倒扣着放在火堆边。
纪云舒见他这么“乖”,忐忑的心,这才稍稍落了地。
却依旧带着一丝警惕之心,慢慢解开腰带,将外衣脱去,挂在了架子上,也蹲身坐在稻草堆上,将自己那双粗布缝制的鞋子脱下,放到了一边。
两人现在,分坐在架子两边,火堆在架子和两人之前、与架子并排。
外头,天已经黑了,大雨狂风依旧不停。
里头,却暖意浓升!
“纪先生。”景容突然唤了她一声。
“恩?”
“你可曾……去过京城?”
景容说话时,已经挑起一根小竹棒,在面前的那堆火苗上随手戳了起来。
纪云舒侧眸看去,只看到一只手从架子后伸出,捏着竹棒,将那堆火挑得“噼里啪啦”的响,火星子飞溅。
却好看极了!
她一只手抱着自己蜷缩的膝盖,另一只手,也捡起了一支小竹棒,朝那堆火苗戳了去。
一边回答景容的问题:“没去过。”
“那你想去吗?”
“空气质量达标吗?”
“恩?”
“就是雾霾。”
“雾霾?”景容眉头皱的老高,手上挑火苗的动作乍然停止!
纪云舒笑了笑,说:“没什么!”
这会,纪云舒脑海中想到的,就是北京!
景容反倒被她问得糊涂了,真想将两人之间遮挡的架子移开,好好问问。
什么叫空气质量?
什么叫雾霾?
摇摇头,罢了,他只好转移话题:“若是本王要你随我回京,你可愿意?”
第85章 小小金丝雀
“若是本王要你随我回京,你可愿意?”
“不愿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带半点思考的余地。
景容问:“为何?”
为何?
纪云舒的眼神顿时沉落下来,紧紧的扣在那堆燃得越来越熊的火苗上。
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我不能离开。”
有时候,景容实在不明白纪云舒的话,一时深奥,一时却又简单得让人难以明白!
那清汤寡水的性子,也让人无法与她较真起来!
景容想了想,最终,没有再问她。
大概是纪云舒心思沉落、眼眸微垂之际,手中的小竹棒无意间挑上了一块火红的木桩,火星子像爆竹一样炸开,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啊—”
疼得她小声叫了起来。
小竹棒掉落,她捂着自己的手,一阵作疼。
也就在她叫出那一声的刹那,景容窜起身来,猛的扒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衣物,十分紧张的朝纪云舒走了过去,蹲身下,将她被火星子溅到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手背上,已经被炸了好几个小红点。
景容细心的吹了吹,一边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后一刻,纪云舒立马将手抽回,双目惊诧。
现在,他们都只穿着内衫!
纪云舒抱着自己的手臂,从地上猛然坐起,立刻伸手去扯架子上搭着的衣服。
却不料,在起身之时,发冠上的珠子突然脱落,加上她起身的幅度较大。
被高高挽起的发髻,此时缓缓松落下来,如墨的长发,像高山之上的清流瀑布,伴随着一阵微风,披散而下,搭向她本就纤细的腰肢处!
此刻,纪云舒已经抓到了自己的衣服,捂在胸口处,这才反手抱在头上,压着自己已经披散的墨发。
慌忙之际,她回眸一看,翩然的发,微微拂起,拍动在她那张精致透红的脸蛋上,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水般的灵气!
而她的眼神,也正正的对上了景容那双痴呆的目光。
景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此刻摊开的手掌上,正接着从她发冠上脱落的那颗珠子!
没有惊讶,而是惊叹!
发髻及腰,那画面,景容幻想了许多次。
是他亲手摘下她的冠扣,亦或是她梳妆精美,站在自己面前。
偏偏,是现在这样!
美,很美!
不得不说,他心里万般激动,却无以言表。
这那样的情绪,那样的惊叹和心悦感,景容很好的藏了起来,以免自己的心思、被眼前这个缜密的女人全部窥探究竟!
纪云舒一阵寒颤过后,迅速将衣服披上,侧过目光,淡淡开口:“小的失礼,王爷恕罪。”
“何来罪?”
“欺瞒之罪。”
“有何欺瞒?”
“身份。”
“所以呢?”他总是喋喋不休的问下去。
弄得纪云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可是,景容又突然说了一句,“无碍,这罪,本王不计。”
他语气温柔,勾唇微笑。
纪云舒不再说话,低着头,墨发拂在脸庞,只看见那挺立细腻的鼻梁。
景容小小上前两步,将手中的冠珠递给她。
纪云舒伸手欲拿过来,他却掌心紧捏,道:“这冠珠,尚且放在本王这里。”
“一颗普通的冠珠,王爷何必抢夺?”
“普通吗?本王却觉得,甚是珍贵。”
她身子一僵:“……”
景容细细把玩起手中的冠珠,蹲坐到地上,将冠珠凑到火苗旁照了照,嘴角微扬:“纪先……应该叫纪姑娘,本王很是好奇,你为何乔装打扮,出入在死人堆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应该深闺简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吗?在家中刺绣养花,过了年岁,便寻个好人家嫁了。”
对女子的事物真是了解够深!
纪云舒只答:“缺钱!”
“缺钱?”景容诧异,抬头看她:“堂堂名门纪家,还会缺钱?”
果不其然,自己的底细已经被他摸得很透彻!
“看来,王爷当日送白云长,又烧了我爹的鞭子,是有意而为。”
他指尖转动着那颗冠珠,笑了笑:“举手之劳。”
这举手之劳,伸得也太长了。
景容又道:“纪姑娘已经穿戴好了,不妨坐下,本王实在不喜仰视他人。”
再次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纪云舒避开两步,才坐了下来。
“你很怕本王啊?”他那鹰眉甩去。
“不是。”
“那你为什么坐这样远?”景容不悦,手拍了拍身旁:“坐过来一点,本王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你怕什么?再说,你坐这么远,漫漫长夜,如何取暖?”
这……
这话听上去,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纪云舒也只好顺意,但只是微微挪了一下,离火堆进了些。
“既然王爷早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何不拆穿我?”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哎哎,你是在耍我吗?
这问题,却换来景容坏坏一笑,那张俊朗的面容,也分明揉着一团耐人寻味的感觉。
只道:“你既然有心隐瞒,本王何必拆穿你?”
这理由,让纪云舒无力反驳。
景容皱眉,侧目看她,将问题又绕了回去:“本王十分好奇,你不是纪家的三小姐吗?怎么会缺钱?又怎么会挨那老家伙的鞭子呢?”
老家伙?
纪云舒暗地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沉了口气,她只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爷身为皇室中人,自然也有苦涩难言,何况寻常百姓家,一滴油、一粒米,亦或是小到一根针,都会是矛盾的起因,挨骂,挨打,不都是平时之事吗?”
这话一出,景容却若有所思:“你待在这小小的锦江城,真的屈才。”
“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你可知道,京城之大,容得下猛虎双龙,装的进雄军十万,内有金殿,外有城墙,大到皇上龙威,小到城门小尹,设规法严明,行制度之事,繁华闹街,十里红妆,如此境地,才应该是纪姑娘你待的地方。”
言辞认真!
她从来不知道,景容口才这般好。
不过……
“龙凤之地,自有龙凤待,小小金丝雀,小城小县,方是安生之处。”
“为何?”
“京城虽大,却危机四伏,制度严明,可法理不外无人情,繁华闹街,却不及锦江小道小路的清闲。”
听完纪云舒的话,景容不免道了一句:“伶牙俐齿!”
但不得不承认,纪云舒所说,句句属实啊!
景容再次挑起那支小竹棒,在火苗上再次扒拉起来。
而他的嘴角处,始终带着一抹深笑!
纪云舒抱着双膝,也不再说话。
冷夜长谈,到此为止!
两人就这样并排而坐,一一陷入了沉默中。
一个心思忐忑,一个心思惊悦!
各有千秋。
熬不住长夜漫漫,纪云舒将长发再次挽好发髻,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眯了眼。
你景容却心思斟酌不平。
他侧眸看她,在橙红的火光映照之下,纪云舒那张巴掌大的脸,如同一块上等的血玉,总能在不经意间,就夺去了旁人的目光,而那微卷的睫毛下,紧闭的双目,似乎带着一股忧虑,淡淡的,挠得人心一疼!
不再多做别想,景容将自己搭在架子上的衣物取了下来,盖在了纪云舒身上,而自己,又往火堆里加了几块木头,这才挨着火边,趟下休息了。
风雨交加的夜,在庙堂外呼啸了一晚上!
第二日,雨已经停了,纪云舒醒来,身上盖着景容的衣服,视线再一寻,却不见景容的人。
正纳闷着,景容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几个热腾腾的馒头。
“醒了?”
她点点头。
景容将馒头递给她:“趁热赶紧吃了。”
纪云舒将景容的衣袍递给他,一边接过那几个馒头,上下扫视了景容一眼,奇怪的问:“王爷,该不会就这样出去的吧?”
此刻,景容就只穿着内衫,套着一双靴子,虽没露体,但还是有些不合适吧?
“是啊,反正没人看到。”他点头之际,穿戴好衣服。
“没人看到?”纪云舒纳闷:“那这馒头哪里来的?”
“顺手顺手。”
汗颜!
偷就是偷!
这让纪云舒对这尊佛的有了新的认识了。
他哪里是偷啊,分明就是用一锭银子,换来的。
吃了一个馒头,收拾了一下,两人便离开了庙堂,去了码头。
因为风平浪静,码头上,已经多了好几艘船只,两人上了船,回到了城内。
景容不放心,说是要将她送回去。
“不了,去衙门吧。”
“这个时候?”景容不明。
纪云舒点点头,朝着衙门的方向去了,一边解释:“若是不出意外,阴阳尸的案子,今日应该能破。”
“这么断定?”景容跟在她身后。
“等做个小小的实验,应该就能知道了,不过……”她脚步一停,认真的看着景容:“还请王爷,不要将我女子的身份透露出去,免得麻烦。”
轻而一笑,他说:“其实,本王也看惯了你的男儿身。”
“……”
无奈,她只好加快脚步往前走。
而景容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不到半会,便到了衙门里,县太爷见到两人一同前来,稍稍有些惊讶。
第86章 答案
愣了一会,县太爷上前朝景容行礼:“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怎么这会儿……”
他抬手打断:“不用顾及本王了,你去看看纪先生可有需要。”
“是是是。”
县太爷走到了纪云舒身边:“云舒啊,莫非,是找到什么证据了?”
“刘大人,我现在需要一些酽醋和白酒,麻烦找一些来,我现在要去验尸房。”
“好的好的。”爽快应下。
招来两个衙役,交代下来。
纪云舒去了验尸房,景容则坐在内屋品茶。
这锦江的茶叶,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到了验尸房,纪云舒便将衣袖中那把生锈的铁刀取出,酽醋和白酒是魏武和王三拿进来的。
“先生,你要这些做什么?”
“验血。”
“验血?”
魏武和王三互看了一眼,双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毛笔,将毛笔往口里沾了沾,做好了要记录的准备。
纪先生验尸,那是大有学问啊!
必须得记下来,说不定,我们也能成为仵作。
异想开天!
纪云舒也不管他们,只要闭嘴不说话,什么都好。
她戴着手套,将酽醋混合到白酒中,晃了一会,再用一块白布沾了混着白酒的酽醋,在那把生锈的小刀上擦了擦。
锈色渐渐脱去,都粘在了白布上,渐渐露出了银黑色光滑的刀锋。
再将整把小刀都放进了酽醋中,不到一会,刀锋上,出现了几片暗红的颜色。
“咦?为什么会变色啊?”王三惊呼。
“这不是色,是血。”
“啊?”魏武和王三齐齐惊呼。
纪云舒将那把小刀拿了出来,神情异常紧绷。
她多希望,这刀锋上,没有血!
“为什么会有血啊?”魏武问。
“因为这把刀,沾过人血。”纪云舒解释:“如果要知道刀上,或者衣服上是否曾经沾过人血,原本最好的办法,是鲁米诺实验,但是这个地方不可能进行这样的实验,但是用酽醋加白酒,同样是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
“什么是鲁……什么诺实验?”魏武结结巴巴的问。
该怎么解释呢?她懒得解释,将那把刀放下,掀开那具阴阳尸上面的白布,取了一节断裂得手骨下来。
交代魏武和王三:“你们两个,像上次一样,找一些樟木汁过来。”
“是。”
不多问,把东西找来就对了。
手脚麻利,很快就把东西架实了,而纪云舒也像上次一样,将樟木汁涂在骸骨的脚踝处,用白纸沾了白醋包着。
没一会,白纸就变红了。
随后,她将那张白纸包在了变色的小刀上。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再将白纸打开,原本小刀上显现出来的血迹,都沾到了那张白纸上。
答应,已经有了!
“魏武,王三,你们立刻去一趟赵家村,将玉嫂带来。”
“哦哦哦,是。”两人莫名有些小兴奋,赶紧撒腿去了。
可其实,纪云舒的脸色,很不好。
心里也越发的沉重!
盖好那堆骸骨,她带着那边小刀和那张纸,去了公堂后的内屋。
这会,魏武和王三刚刚请令,带着衙门里的人,赶往赵家村了。
而景容还在品茶,见那两人请领抓人,想必,纪云舒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一转眼,就看到了纪云舒像丢了魂一样走了过来。
率先迎上去的,是县太爷,看似无意的靠到纪云舒身边,问:“有什么发现了?莫非真的跟赵家村的玉嫂有关?”
“是。”回答笃定。
“人是她杀的?”
“是。”
县太爷一惊,却又满脸慌张:“那……那本官不是抓错人了吗?那李兆还在大牢里关着呢,惨了惨了!”
纪云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他也有责任。”
“这……”
“这什么这!”出声的,是景容,他从那把梨花椅上起来,其实方才这段时间,县太爷已经将抓了李兆的事,全数讲给了他听。
县太爷退到一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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