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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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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夫子作头。
  莫若取来纸墨,提笔写药方子,却闻对面传来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他抬起头,看着于夫子那张布满折子又难受的面容,便心知他所谓何事。
  手中的笔一放,说,“想必夫子是在为郭禾一事心闷吧?”
  “嗯。”于夫子点头,又长长的叹了一声气,白眉紧皱,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本以为一年前那孩子只是离开罢了,至少,她还是活着,哪里知道,天意弄人,他竟死了,还是死在了书院里,一年来都无人察觉,虽说他顽劣固执,但说到底,也是我的学生,而且自小也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秉性不坏,他的死,我也有责啊。”
  莫若安慰,“夫子切莫这样说,此事与你无关,人生老病死也好、意外受灾也好,都是命里注定的,郭禾的死,大概便是他的命数,而且,还又能料到呢?先生何必归责到自己身上。”
  “虽说如此没错,但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长叹一口气。
  小小成缝的眼睛里饱含着泪光。
  郭禾是个孤儿,当年是被人丢弃在书院门口的,那天,正好是寒冬腊月天,于夫子因为不忍,便将其收留在书院里,当自己半个孩子一直养着,而郭禾很聪明,自小是个天赋极高的人,读书乃过目不忘,学问更是一天盖过一天,甚至有时,连于夫人都不及他三分,但也因为常年在书院,生活行为和学习上都被人管束,日积月累,便形成了他叛逆的性子,渐渐变得十分顽劣,经常连同那些学子们将书院里弄得一团乱。
  早些年书院里请来的好几个老师,也都一一被郭禾给气走了,甚至还因为在藏书阁喝酒,蜡烛倒地,差点将藏书阁烧得一本书都不剩,结果闹得于夫子经常被气的连病几天,尽管于夫子也多次教导,却还是未能将他重新拉回来,郭禾更是秤砣铁了心似的要与整个书院作对。
  最终,留书出走。
  如今,却死在了井里!
  一想到这里,于夫子身板一塌,摇头叹息,抬手抹了一把老泪。
  这时,一直坐在那边生怨气的唐思突然冷丁丁的丢了一句话过来。
  她哼声鄙视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可难过的?你们中原人不是一直说什么,人死了要节哀顺变的吗?何况这人都死了一年了,还在这里惦记着,我说你们读书人啊,就只知道嘴上说说,耍嘴皮子上功夫是最厉害的,但真要做起来,没一个人办得到,还是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练家子洒脱,才不会感情用事呢,人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扬着下巴,十分潇洒!
  她打心底瞧不起那些文绉绉的人,所以一逮着机会就要怼一怼,也当是宣泄下自己此时不爽的心情。
  于夫子望了她一眼,暂且不说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就看她那大大咧咧的坐姿,就觉得脑仁疼,道出一句,“女像心生,无德有失。”
  我呸!
  “老头,你说什么呢?”
  霍然起身,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虽听不懂那番话,但反正是骂自己就对了,所以自己怼回去,没错。
  “不得无礼。”莫若狠声训斥,“于夫子是圣师,你一个小丫头怎能出言不逊,再口无遮拦,我就将你扔进那个井里去。”
  “你敢。”
  “那你可以试试看。”
  “你……”唐思吃了瘪,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加上外面还有时子然守着,她要是真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估计真会被活剥了。
  只得将这口气咽了进去!
  坐回原来的地方。
  于夫子摇摇头,对这样的野女子真是无言以对啊,索性就无视了,双手撑在矮案上起身,默默走到自己的里屋去了一会,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封泛黄的信件。
  他将里面那封被压得十分扁平的纸张取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展开。
  上面,只简单的写着几行清秀工整的字迹。
  于夫子手心抖颤,望着那熟悉的字迹,眉头深锁,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
  一边说,“这是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那封信,这一年来,我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想着,他终有一天是会回来的,没想到,盼了一年,却只盼来了一具尸体。”
  莫若好奇,“可否让我看看这封信?”
  于夫子倒也“大方”,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接过那封信,莫若便看着上面写着的几行字。
  ——教恩无以回报,心不归鸠巢,望飞归原土,辞恩。
  果然,说郭禾是书院里的才子一点也没错,就连一封出走信都写的这般有文采,字里行间都不给人驳斥。
  唐思是个好奇的宝宝,撇开刚才那一茬,愣是赶紧凑了上去,一脸八卦。
  “写了什么?我看看。”
  “你看不懂!”
  莫若直接回了她一句。
  “我怎么就看不懂了?不就是几个字吗?谁还不认识了?”她嘴又哼了一声,“我还稀罕看了。”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林殊的声音。
  “老师!”
  那声音,闻着十分凄惨。
  一听就知道是那小子来告状了。
  他跨门而进,却也不忘礼数,双手附上,朝于夫子行了一礼,然后便扑在了于夫子的脚边。
  一只手搭在那张矮案上,一只手搭在地上。
  诉控着,“老师,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帮学生讨还公道。”
  于夫子困惑。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这脸色,怎会如此苍白。”
  “是他们。”他手一伸,直指莫若与唐思二人,“昨天他们打了我也就罢了,却又害得我被蛇咬了一口,方才,竟还到我的屋子内险些要杀了我。”
  说完,他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了手臂上那道伤。
  衣服上血迹斑斑。
  好在,已经止血了。


第527章 凶手是你!
  看到那道伤口时,于夫子惊诧万分。
  “这……”
  林殊说,“就是那伙人将我弄成这样的。”
  此时此刻,于夫子还是懵的状态。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说于夫子,就连被当成“被告”的莫若和唐思都十分纳闷。
  他们何时要杀他了?
  诬陷!
  绝对是赤果果的诬陷!
  于夫子道,“林殊,不得胡言。”
  “学生绝没有撒谎,您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元生。”
  付元生狂点头,“老师,林殊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们的人,刚刚无缘无故跑到林殊的屋子里,将他摁在桌上,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还接了一瓶血走了,分明就是想要人性命。”
  一唱一和!
  不过,一瓶血?
  有趣!
  莫若听完后,心里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暗暗打笑一声。
  于夫子见林殊手臂上那道伤口,心里确实有些心疼。
  可——
  他也不能因此就去问罪景容的人啊。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必然事出有因。
  便看向莫若,想问问他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莫若摇头,表示不知。
  只是开口与林殊道,“林公子,对于你昨天的鞭伤,唐姑娘也因此受到了惩罚,在儒堂里跪了整整一晚,而你说你被蛇所咬,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你说方才有人闯进你屋里,割了你的手臂,取了一瓶子的血,便断定是要了你的命、要杀了你,这个……从何说起啊?我看你这伤口很浅,不像是要夺人性命,而且你这伤口连药都不用上,一两日就好了。”
  说的很轻巧,听上去,也很随性。
  林殊气怒,“你说的倒是简单,莫非要我断了手臂,那才叫夺人性命吗?自打你们这伙人一来,书院里就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们还将我害成这样,竟还说得头头是道、推卸责任,圣孔有曰,莽人善黑白不云。”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去的。
  然而就在他刚说完——
  啪的一声。
  他后脑勺狠狠的挨着一巴掌。
  啊!
  他痛叫一声,摸着作疼的脑袋回头一看,便见唐思居高临下的站自己后面,一手叉腰。
  然后——
  便指着他狂怼,“你还真不要脸,竟然敢说是我们害得你被蛇咬,分明就是你自己有心报复我不成,结果自己被蛇咬了,还有,我昨天那两鞭就应该抽得更狠一点,抽得你双腿废了为止,你说有人割了你的手放血,也不知道谁这么正义,不过呢,应该将你的手砍断,让血慢慢的放出来,直到一滴血都不剩最好。”
  说话的同时,唐思已经在脑海里补全了那个画面。
  想想就觉得十分酸爽!
  林殊蹭的从地上起身,冲着她说,“你别以为你会武功就了不起。”
  “就是了不起了,那又怎么样?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放到油锅里去油炸,让你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迟早会遭报应。”
  “你才……”
  唐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口便传来一道声音。
  “我看要先报应的人,是你吧。”
  声音的来源,是景容。
  闻言,屋里的人全朝门口看去。
  只见纪云舒和景容从门外进来,脸色冷凛凝重。
  两人皆于夫子拱手一鞠!
  礼倒是做到了!
  于夫子不明,问道,“景公子这是?”
  景容的目光则落在林殊身上,薄冷的唇轻扬,“这鸣山书院,虽说是块风水宝地,三年科举中,便出三甲其二,却没想到,闹起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来,我有幸,竟遇到了这么一桩。”
  林殊看他是与自己说这番话,心里一瞬便怯了起来,隐隐约约也察觉出了那话中所带的意思,脚步微有趔趄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怒了努嘴,没说话。
  景容:“林殊,你方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人在做,天在看吗?这话,没毛病。”
  “你……什么意思?”
  语气抖颤!
  “是夸赞你们于夫子教导出了个你这么个好学生。”
  这话太诡异了!
  于夫子自问理解能力不差,偏偏听不懂景容的这番话。
  便接过话来,“景公子所言,是道……”
  被打断!
  景容说,“夫子,我想说的,是关于郭禾被杀一事。”
  于夫子眼眸一嗔,略有激动,“可是找出凶手了?是谁?”
  偏不说,吊你胃口。
  在旁的纪云舒则小步上前,目光同样落在双腮抖颤的林殊身上,然后,自那绯红的唇中缓缓吞出四个字来。
  “凶手是你!”
  呃!
  淡淡的四个字,不轻不重,不咸不淡。
  却有几秒钟的时间,让全场都寂静下来。
  林殊双瞳骤然放大,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大袖一挥,大声否认,“你别冤枉我,我没有杀人。”
  “是不是你,自有证据。”
  “好啊,那你倒是将证据拿出来,我倒是要看看。”
  纪云舒不急不慢,将那颗东栗珠拿在手上,朝他递了过去,“这是你的吧?”
  一看到那颗珠子时,林殊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干瘪着嘴。
  这小小的动作,都被纪云舒看穿了。
  “你不用藏了,这颗东栗珠,正是戴在你手腕上那串上的其中一颗。”
  “不是。”
  “那你将手伸出来看看。”
  林殊眼神轻晃了几下,才理直气壮的回,“难道是一颗东栗珠,就一定是我的吗?这世上谁都可以有,为何是我?”
  还在狡辩!
  这样人,倒也见多了。
  谁会那么勤快的跳出来说自己凶手?
  纪云舒浅笑,“没错,拥有东栗珠的人,世上多的是,但整个书院里,却只有你一人有,东栗珠一串22颗,想必你手上的那一串,只有21颗吧,而缺少的那一颗,便是我手上的这一颗,是我从井底那个酒瓶子里发现的,当然,那个酒瓶是谁的?你的东栗珠又怎么会在酒瓶里?这些,看似是与郭禾的死没有关系,可是,我在那个酒瓶上找到了两种血迹,是你和郭禾的,那也就是说,郭禾死的时候,你在场,或者这样来说,在郭禾离开的那一天,你们在后山发生了冲突,在这过程中,你手腕上那串东栗珠被郭禾手中的酒瓶勾了线,珠子散落在地,你的手也被割伤,血流到了瓶子上,而郭禾被你打得身体出血,血液,也同样流掉了瓶子上,事后,你便将他的尸体和那个瓶子一并丢到了井里。”
  字正腔圆!
  掷地有声!


第528章 13日,他不在书院
  林殊双瞳瞪着,满目惊恐与慌张。
  越是藏着,就越是显露无疑。
  这时,也引来了不少学子在外围观,全都听到了刚才纪云舒说的那番话。
  林殊杀了郭禾?
  就像瘟疫似的,一下就传开了,外头的那些学子们也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
  刺耳的议论声一阵阵的传到林殊耳边,使得他手心、额头和后背上都冒出了冷汗。
  然后——
  心中如雷声打鼓般震荡许久后,他指着纪云舒,“这只是你一味的揣测。”
  “揣测?”
  这词还真是新鲜。
  她也不急于去挑他话中的刺,反而心平气和的说,“好,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酒瓶上,会有你和郭禾的血?而你的那颗东栗珠,又为何会落在酒瓶里?”
  “我……”
  语塞!
  于夫子见他憋不出话来,心中,便有些认定他就是凶手了。
  “是你杀了人?是你杀了他?”
  颤语沉痛。
  林殊似是喉咙一瞬之间通了气,摇头否认,“不是的,老师,郭禾不是我杀的人,是他们在诬陷我啊。”
  “纪先生所言,是证据确凿,她问你,你也道不出个究竟来,如何让我信服?”
  他拽住于夫子的衣角,“老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与郭禾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平日里,我与他的关系也算得上好,他死了,我也很难过。”
  “那你倒是将事情说清楚,说个明明白白出来,那东栗珠,如何落到酒瓶里的,瓶上,为何会有你二人的血?”
  于夫子有些喘不过气来,按着起伏不平的胸口,说话力气太大,以至于往后跌了一小步,正好被身后的莫若扶住。
  “夫子小心。”
  他稳了稳步子。
  林殊话在喉咙里哽了许久,终于一拍大腿。
  “是,那颗东栗珠的确是学生的,我也承认,酒瓶上的血也是我的,但凶手绝非是我,那是因为有一日我去了后山一趟,手被树枝刮伤,血滴落在地上那个荒废的酒瓶上,而那串东栗珠也因此被勾断了线,东栗珠是我爹死前留给我的,断了线,心中气怒,我便撒在了那个酒瓶上,故而随手一丢,便丢进了井里,真的是这样,老师,你一定要相信学生。”
  对于林殊来说,此时此刻,于夫子便是他的救命稻草。
  唯有抓住,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
  他浑身抖颤,原本的冷汗成了满头的热汗。
  而他的心性,于夫子是知道的。
  因为,林殊和郭禾是比较相似的人,本性,倒也纯良端正,顽劣是顽劣,可杀人放火的勾当,的确做不出来。
  于夫子叹声而言,“我知你是何人,而你所言虽是如此,但……”
  “学生真是冤枉的。”
  “……”
  “老师……”
  于夫子摇头,一时,说不上话来。
  而景容眼神森冷,出声,“林殊,已经证据确凿,即便你矢口否认,也不过是垂檐之冰。”
  林殊赤红着双眼,吼声反驳,“我刚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单凭那些没用的证据,休想安我一个杀人的罪名,事实我说了出来,绝非虚假,你们没有亲眼所见,就只拿着一个东栗珠和那破碎的酒瓶子,就扬言断定说是我杀了郭禾,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没有杀人,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很激动!
  总之,那锅,他不背。
  可是激动之中,又带着一些紧张。
  就冲他如此激动的劲,倒不像是凶手,可他为何有紧张?显得有些心虚呢?
  两种情绪混合在一块,实在让人有些看不透了。
  景容和纪云舒互相看了一眼,不言而喻。
  纪云舒说,“林殊,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你扭曲事实、强词夺理,莫非,一定要将郭禾的鬼魂唤出来,你才肯招供不成?”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他咬牙切齿,“你可别恩将仇报,就因为昨晚在学堂上一事,你就公报私仇,硬说人是我杀的。”
  那一刻,纪云舒脸色一下就沉了,语重,“此乃人命关天的大事,岂是你说的公报私仇?倘若你没有杀人,我觉不会冤枉你,但人若是你杀的,你就是逃之夭夭,也会将你绳之于法,现在证据在此,你虽有托词否认,但这也不能全然证明你所说的就是真的。”
  “那你说的就都是真的吗?你是亲眼看到了吗?总之,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一直在旁付元生也帮他说起话来,“是啊,不可能是林殊,他虽然脾气大了点,但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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