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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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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手断了?自己不会倒?
“本王的手受伤了,抬起来会疼,先生不会忘了吧。”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似的。
“……”
是,她还真的忘了。
谁让他将脖子上的绷带拆下来了?
见纪云舒愣住,景容面色不悦!
她对着卫奕的时候,怎么好像很热情的样子,对着本王,怎么冰冰冷冷的?
这样一想,他就更加不爽的。
“本王口渴了,先生动作怎么这么不麻利。”
纪云舒心里已经白了他无数眼,但还是乖乖地上前,提起茶壶,捏起一个空茶杯。
正准备注茶时。
茶杯口被景容的大手掌牢牢盖住。
“罢了,本王又不想喝了。”
“那王爷……”
“本王肩膀有些痛,先生对骨架如此了解,应该知道按肩膀的那个位置最舒服吧?”
真是得寸进尺!
纪云舒将茶壶和茶杯放下,道:“王爷,小的这双手,是用来伺候死人的,没伺候过活人,怕有所不周。”
景容皱眉,背骨一凉!
纪云舒心里得意,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哪知……
“本王不在乎,动作麻利些,本王肩膀可酸得厉害了!”
好,她忍!
她绕到景容身后,抬手,竟又不小心扯到了自己后背的痛处,咬了咬唇,忍了下来。
素白的十指伸出衣袖,刚刚放到景容的肩膀上。
正准备用力。
右手突然被景容反手拉住,掌心用力,将她拉扯到了身前,而景容也猛然起身,一只手紧握在纪云舒的素白五指上,另一只手,稳当的揽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呃!”
纪云舒几乎是在动作进行的同时,疼叫了一声!
后背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里衣上,似乎是染了血,湿湿的。
大概是没想到纪云舒的反应如此之大,景容稍稍楞住,片刻,将她松开。
纪云舒反手摸着自己的后背,唇角发白。
景容眸子聚光,眉心蹙得十分疾厉:“你后背怎么了?”
“没事。”
“让本王看看。”景容担忧无比。
“不必了。”纪云舒往后退去,伸手将额间冒出的冷汗拭去,低着眉:“今日小的是来给王爷禀报那五具焦尸案的。”
“不用禀报了,琅泊都说了,本王已经知道,你让本王看看你的后背。”面色凝重焦急,正要出手去拉她。
岂料,纪云舒又往后退了一步,险些退出凉亭之外!
“既然五具焦尸案不用禀报了,那不如说说《临京案》。”
提到《临京案》,景容虽稍稍又一顿。
但……
“不急,此时再说,还是先让本王看看你的背要紧。”
这王爷,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呢?
纪云舒抬起目光,撞上他焦急担忧的眼神,笃定道:“王爷,小的真的没事,后背只是擦伤,无碍。”
“擦伤?”他不信:“若是擦伤,这般轻轻一碰,岂会让你疼得这么厉害?”
“都说是擦伤了,何况……”纪云舒停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何况小的身子卑贱,怕会污了王爷的贵眼。”
男女授受不清,王爷请自重!
就在景容准备说些什么时候的,琅泊突然跑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
人到跟前,琅泊脸色沉重。
景容问:“什么事?”
琅泊俯首:“王爷,卫公子从树上摔了下来,然后……”
听到卫奕从树上摔了下来,纪云舒忘却了背后的疼痛,抓紧问:“你怎么让他爬到树上去了?可摔到哪里没有?有没有事?”
景容面色不好。
琅泊慌张摇头:“卫公子没有摔到,只是……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树下……露出一具骸骨。”
骸骨?
纪云舒敏锐神经在听到骸骨二字时,总是一绷。
“快带我去看看。”
琅泊朝自家看了一眼,还得请示。
景容瞥了纪云舒后背一眼,心底虽然担忧,但还是点了下头:“过去看看。”
琅泊在前,三人去了偏院。
远远的,纪云舒便见到卫奕手里抱着什么东西,缩着脖子,躲在一名侍卫身后,眼神恐惧的看着面前那颗参天大树。
大树底下,土被翻新出来,露出了一具骸骨。
几名侍卫围着,没让人靠近。
待纪云舒走近,卫奕赶紧碎步过来,还有一丝惊魂未定。
“哥哥,那里有一个死人,刚刚……我从树上掉下来,压在了上面。”手指着那具骸骨。
纪云舒没时间搭理她,下一刻,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裹在手上,走到那具骸骨前蹲下查看。
查看一会,面色凝聚,轻声道:“这具骸骨,应该有两年之久。”
背后的景容不语,想继续听她说下去。
“根据颅骨来看,死者颅骨粗大,颅底也大而粗糙,骨面凹凸,骨质较重。”再看,道:“肌脊也十分明显,前额骨倾斜度较大,眉间、眉弓突出明显,眼眶较深,眶上缘较厚,颞骨乳突显著,后缘较长,围径较大,颧骨高大,颧弓粗大。”
“死者,是个男的。”
一连串的词,听得旁人一愣一愣的。
可……
“为何会有乳骨?男性的尸体,不应该有乳骨啊!”
纪云舒的目光移到骨盆。
一惊:“骨盆光滑,较薄、较轻,骨盆上口呈圆形或椭圆形,宽而浅,呈圆桶状,骨盆下口宽大,耻骨宽短而低,富有弹性,耻骨弓角度较大,髋臼较小。”
“是个女的?”
到底是男是女?
景容和旁人不明,那些专业性的名词,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看出什么了?”景容问。
纪云舒心思一沉,眉眼低垂,细细端详了一会,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一具……阴阳尸。”
阴阳尸?
第54章 验骨
阴阳尸?
何为阴阳尸?
众人不解。
景容是个好奇的孩子,一边顾虑着纪云舒的后背是否受伤?一边上前问道:“阴阳尸?那是个什么东西?这大树底下,怎么会埋了一具尸体呢?”
纪云舒蹲在地上,解释道:“大树底下为何会有一具尸体,小的无法下定论,不过所谓的阴阳尸,就是俗称的不男不女,死者,既有男人的器官……也有女人的器官!”
呃—
这是个什么东西?
怪物?
大伙脸色诈青,还是头一回听说。
景容往那堆白骨看了看,心生困惑。
单单看了一番,摸了几下,就能断定死者乃是阴阳人。
纪先生,你未免太厉害了些!
“那死者是如何死的?”景容再次问。
纪云舒暂时不答,裹着手帕的手,在白骨上翻了翻,胸骨上,还黏着未全部腐烂的绢绸布料。
轻轻扯开,露出了二十四根完整的肋骨。
再轻轻拂去上面的细土,纪云舒在那些骨架上发现了一道道细微的口子,心里大概有了定论。
“死者大约四十多岁,是被人用刀或者剑之类的尖锐利器刺死。”
“肯定?”景容眸子一眯。
她指着骸骨,道:“肩骨和肋骨上都有不下二十处的划伤,是利器穿透皮囊刺到骨上造成,而这些划伤的痕迹都是由上而下逐渐变浅,初步判断,凶手应该比死者高出一个脑袋,而且,死者身上挨了二十多刀,刀刀刺到骨上,一般这种情况,四五刀就会让人毙命,凶手何故刺了这么多刀?可以猜测,凶手应该跟死者有仇,以至于疯狂之下才会刺了这么多刀。”
景容听明白了,大伙也听明白了。
纪云舒将手帕扯去,转过头来,正色看景容:“王爷是否应该派人去通知刘大人?”
命案,不通知衙门,还杵在哪做什么?
景容倒也听话,吩咐属下立刻去了衙门。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县太爷就带着衙役来了。
县太爷正准备朝景容拱手行礼,就被他制止:“不必了行虚礼了,赶紧办案子要紧。”
“是是是……”
连声应道,县太爷退到纪云舒身边,看着树底下的骸骨,问:“云舒,这骸骨可查出究竟了?”
她面容平静:“还是先将这具骸骨带回衙门的验尸房吧,具体详情,还要进一步验证。”
“那这骸骨的画像几日能出来?本官张贴出去,好让人来认尸?”
“白骨画像,需要时间,你找人将骸骨带回去,千万不要遗漏一点,最好,将周围的泥土也一并带回,明天我再去衙门。”
后背的伤,越来越疼,她强忍着!
“好的好的。”
县太爷乖巧的很,招了招手,让几个衙役拿了一块大白布,开始在骸骨旁一点点的挪,生怕将这具骸骨弄损坏了。
这一通忙活,就忙到了下午。
待县太爷将骸骨一一收拾好,急匆匆的回衙门后,纪云舒也正打算回去。
走到景容面前:“王爷,这棵大树怕是要围起来,若有任何需要,小的还会过来一趟。”
“你放心,本王会命人将这这个地方都用东西围起来,不让人靠近。”
答得十分爽快。
“多谢王爷。”纪云舒的唇已经渐渐发白。
大概是日落西山,黄昏正好打在她通透的脸蛋上,掩去了那发白的薄唇!
“天色渐晚,先生不如留下来用完晚膳,如何?”景容开口。
是在邀请吗?
纪云舒勾唇一笑:“小的刚刚摸过那具白骨,留下来用食,怕是会扰了王爷的食欲,何况……”
目光落到不远处、正坐在石阶上把玩物件的卫奕身上,那小子,之前还被吓得三魂没了六魄,这会却悠哉自如。
傻子的世界,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折回目光,她道:“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小的还要带卫奕回去,免得他家中的人担心。”
“先生的借口真多。”
“小的句句属实,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小的。”纪云舒微微低头。
景容面色骤沉,双手往后一背:“好,本王不为难你,但是先生别忘了,有关《临京案》一事,本王随时等着先生的见解。”
不再咄咄逼人,真像是换了一张皮!
索性,也免得纪云舒再番推辞。
双手一拱,她唤了卫奕一声。
卫奕捧着他手里的物件,嘻嘻笑笑的跑了过来,问:“哥哥,可以回去了?这里不好玩。”
“恩,回去了。”
依旧温柔!
纪云舒带着卫奕,从景容那双仅紧扣的视线中,渐渐远离。
直到那道身影最终模糊不见,景容如星辰般的眸子、才缓缓蒙上了一层让人难以看透的情绪。
许久,他唤了一声“琅泊”。
琅泊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纪先生说的阴阳尸,你明白多少?”
琅泊挠了挠脑袋,糙汉子,哪知道这么多啊?
索性说:“应该就是患有龙阳之癖的人吧。”
哎哎哎,不知道别乱说,纪先生明明解释过,你怎么没听明白呢?
不过,龙阳之癖!
四个字砸在景容身上,似乎恰到好处。
景容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自己,该不会也患有龙阳之癖吧?
不可能,顿时肃色:“琅泊,本王不是让你去查那纪先生的背景吗?查得如何了?”
“回王爷,查是查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眼神犀利。
“这纪先生进的……乃是纪老爷的府邸,应该是纪府的人,小的已经再派人查实了,相信马上会有消息。”
“纪老爷?”景容细琢,顿时皱眉:“是纪书翰那老家伙?”
琅泊脸抽抽:“是。”
景容一脸好奇,眼皮子压低,嘴里开始小声念了起来:“纪云舒,纪云舒,纪……整个锦江城,就只有他纪书翰一家姓氏,本王早该想到才是。”
自家王爷对纪云舒这么感兴趣,琅泊也着实意外。
不等他反应过来。
景容启唇:“你再去替本王查一件事。”
“是。”
“去查查,纪先生的后背可是受过伤?如何受的伤?又是谁打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本王要全部知道。”
声音里,带着一股戾气,生气极了!
本王,可不是喝水长大的!
第55章 背她回家
从广渠院离开,一路上,纪云舒只子不语!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身子骨却越来越软,眼皮子也如同要打架了一般,正张张合合的努力撑着。
伤口鲜血渗出,将她后背处、那一小块蓝色衣裳染成了暗蓝色,辨别不出,是血,还是汗!
尽管眼前模糊不清,脚步不稳,可她不喊痛,一直往前走着。
走得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一旁的卫奕,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孔明灯,是用白色的糊纸粘着,大概是由于他把玩得太厉害的缘故,以至于那孔明灯上破了好几个洞。
他兴奋不已,举着那个小小的孔明灯,蹦蹦跳跳的。
“哥哥,你看,这个是我在那个院子里找到的,是不是很好看啊?“
都破成那样了,好看个屁啊!
纪云舒不理会他。
“我听老师说过,这叫孔明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娘把这个点了火,放在天空上去了,好多好多的,可好看了,哥哥,你看过吗?”
没有!
死尸倒是看了不少,有干尸、有腐尸、还有白骨,放在一块,也好看。
但是纪云舒实在没有力气回答她,双唇发白,脚步更是慢了许多,但身子骨依旧挺得直直的!
卫奕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虽然蹦蹦跳跳的一直往前挪,但走三步,还是会停下来等她。
走了一段,索性反过身来,对着纪云舒,十分调皮的开始倒走着。
“哥哥,我这样走着就能看到你。”
“恩。”
“哥哥,你走的很慢。”
“恩。”
“哥哥,你脚疼吗?”
“恩。”
往前再迈了两步,纪云舒双脚突然一软,眼前倏地一黑,身子猛的蹲到了地上,单脚撑着。
卫奕见状,顾不得手中高举的孔明灯,往旁边一丢,跑了过来,双脚跪到了地上,满脸惊急。
“哥哥,你怎么了?”
声音带着害怕!
纪云舒咬着唇,发出了轻微的喘气声,额头上,也冒着冷汗,眸子用力抬起,看着卫奕。
“卫奕,你背过别人吗?”声音虚弱无力。
他摇头!
没有!
“那今日,你就背我,好吗?”
她依旧不愿提及自己后背受伤的事。
卫奕狂点头!
“好。”声音虽然爽朗,却还带着担忧。
他已经将背伏到了纪云舒的面前,说:“哥哥,你上来吧,我背你。”
那结实的后背就挺在自己眼前,尽管是在冰凉的夜里,却似乎淌着一股暖气。
那一刻,纪云舒险些眼眶泛红。
从没有人,愿意为她这样做!
咬着牙,她撑起身体,趴在了卫奕的后背上。
卫奕勾着她的双腿,毫不费力的从地上起来。
“哥哥,你好轻。”
是啊,她太轻了,轻的有些不像话。
她脑袋靠在卫奕的肩膀上,嘴微微凑在他的耳边,问:“卫奕,你认得路吗?”
“这里不认得。”
“好,我告诉,你现在直走。”
“好。”
他背着纪云舒,一步步的朝前走着,走得不快也不慢。
“哥哥,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以前我娘背我的时候,也会唱歌的。”
纪云舒双眼已经渐渐眯了下去,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恩”了一声。
得到回复,卫奕展眉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以若往昔,风徐徐,赵郎回家,满濮阳风光,小小书儿,郎丁去,风霜歌……”
粗粗的音色,唱着歌儿,却十分温柔动听。
纪云舒都不知道,原来卫奕唱起歌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她勾着唇瓣微微一笑,虚弱的问:“这是什么歌?”
“娘说叫《儿郎》,小时候,娘背着我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但是现在,娘都不背我了,她说我长大了,该娶娘子了,以后,我有了小卫奕,就要我背小卫奕,然后给他唱这首歌。”
傻小子,你娘待你真好,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他又加了一句:“哥哥,那我现在背着你,你是不是就是小卫奕啊!”
噗——
你才是小卫奕,你全家都是小卫奕。
我才不做你的娘子,才不跟你生小卫奕呢。
若不是后背有伤,疼得纪云舒实在难受,这会,她一定会勾着自己指关节,用力往他头上敲去。
这会,卫奕已经走到了分叉口,她抬手指了指后边:“往这边走。”
“好。”卫奕应下。
一边听着纪云舒的指示往前走,又再一次兴致浓浓的哼起了歌!
冷风细细的夜,高挺的身子背着一个瘦小的身子,漫漫在悠长的长道上。
竟别有一番美景美味!
而一路上,纪云舒在他的歌声中,好几次都险些睡着了。
终于到了纪家西苑门口。
“放我下来吧。”纪云舒道。
卫奕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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