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画骨女仵作-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让开,我没空跟你闹。”
“你道歉我就让。”
纪云舒索性去推她,但是又生怕给她弄伤了,以至于手腕上的力度没使上来,反而被她推了一把,脚步踉跄,加上脚底有积雪。
身子不稳,往后坠去。
本以为要落得一个满堂彩,不料肩膀和腰部被人用力一抵,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再次撑了起来。
“云舒,你没事吧?”
声音像一股清泉似的落在了纪云舒的耳畔。
纪婉欣的声色一如既往的好听!
待双脚站稳,她侧眸看去,纪婉欣那张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
这女人,真像是雕琢出来的。
好几次,她都想扒开那张皮,仔细研究一番。
这会,听到外头有动静的鸾儿,出来一看,惊到了。
又见自家小姐一副快倒地的姿势、抵在纪婉欣身上,便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了纪云舒的手。
“小姐,你没事吧?”
纪云舒摇摇头。
“二姐姐,你干嘛护着她?这个野种就应该摔死。”纪灵芝见状,一脸怨言。
纪婉欣将纤纤玉指从纪云舒的肩膀上收回,神色平淡的朝纪灵芝走去。
纪灵芝本以为自己最爱的二姐姐、要来摸摸自己的头,好安慰她一番。
岂料……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纪灵芝嫩稚的脸上。
“谁教你这般作怪的?云舒是你的姐姐,亦是你的长辈,岂能说出如此话语来?教书先生没教过你,待人待事不能无礼吗?”
训斥的声音,伴随着巴掌的声音接踵而来!
一向好脾气的纪婉欣,竟也有如此狠厉的一面,着实吓坏了众人。
纪灵芝捂着发烫的脸颊,瞪大了眼睛。
从自己记事以来,二姐姐是最疼她的,从不打她骂她,今日,是吃了哪门子的火药?
“二姐姐?你打我?”她不解,又带着恼怒。
纪婉欣双手压在腹前,依旧神态端庄:“你自小娇生惯养,性子也越发的刁怪,你娘自你出生便死了,爹不教你也罢,祖母不管你也罢,送你出书斋读书你也不去,整日里跟你三哥闹腾,学了一肚子的坏水!”
哇!
这话从一向寡言少语的纪婉欣嘴里说出来,真真是雷得纪云舒外焦里嫩!
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一个能说会道、才貌皆备的姐姐呢!
纪灵芝气得小身板一抖一抖,十分的不服气,瘪了瘪嘴,直接将怒气演变成了尖锐的眼神,绕开纪婉欣,直直的刺向了纪云舒。
“都是你,我要打死你。”
说罢,小碎步腾了过来,朝纪云舒扑了去。
偏偏纪云舒动作快,拉着鸾儿往旁边一个躲闪,让那小丫头扑了一个空。
大概石板上有雪,加上纪灵芝那双紫金棉绣的鞋底平滑,以至于收不住脚,稳不住身子,竟然朝着花坛扑了去。
砰—
瓷器花盆倒地,小小的身子整个人都趴在上面。
“灵芝。”
纪云舒善心大发,一个健步,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背后的纪婉欣也吓楞住了!
双手因为按在打破的瓷器花盆上,纪灵芝的手掌被扎开了两道口子,鲜血顺着掌心流到了地上。
“啊呜啊呜”的哭了起来!
却也不忘一把将纪云舒推开。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准你碰我,我的手……”
“鸾儿。”纪云舒焦急的唤了一声:“快,把四小姐带进屋里去上药。”
“是。”
鸾儿刚上前,纪灵芝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去,正好踢在鸾儿的小腿上。
“滚开。”
小小家伙,力气挺大!
纪云舒终是正了正色,肃斥一声:“如果你想手废了,那就继续闹吧。”
她不管,一边哭一边骂:“我要告诉爹,说你们欺负我,我要爹把你们都杀了,我恨你们。”
说完,摊着那双血淋淋的手,撒腿就往院子外一边跑着、一边哭喊。
喂喂喂,你的蹴鞠不要了?
第43章 状告纪云舒
这场风波着实来的太快,以至于纪云舒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自己的院子已经清净了好些年,若是她和鸾儿哪天死了,怕是也无人发现。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纪灵芝来了,纪婉欣也来了!
看着那道小身影再次窜了出去,纪云舒心里自然也知道,若是纪灵芝当真去告状,估计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纪婉欣拧着一张脸,脚步不安的挪了过来。
尽管心里担心纪灵芝,却还不忘说:“云舒,方才见你似乎要出去,你别担心,灵芝那边有我,你办你的事。”
“二姐,刚才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她眉眼底下的真诚一览无余。
纪云舒点点头:“整个纪家,恐怕也只有二姐你才会拿我当亲人。”
这话,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纪婉欣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自小受了许多的苦,换作是谁,恐怕也熬不住,而你骨子里的韧性,反倒让我羡慕不已。”
她淡淡一笑,不答。
“那就不多说了,我去看看灵芝,那丫头嘴上生风,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尽管去办事,我先给你挡挡!”
“嗯。”
作头应下。
纪婉欣小步离开后,远远还听得见她轻咳的声音。
好端端的秀女子,偏偏病怏怏的!
这会,鸾儿满脸忧愁,咬了咬唇:“小姐,四小姐不会去告状了吧。”
当然!
现下纪云舒可顾不上这些,折回屋中,换了男装,匆忙赶去县衙了。
到了衙门门口,外面的两名衙役瞧见她一来,眉开眼笑。
“纪先生来了!”
就像街坊邻居出来散步一样。
纪云舒连眼皮子都不瞥一眼,身子骨挺得直直的,那一袭淡青色长袍被冬风瑟瑟卷起,宽大的双袖一阵阵拂着。
紧拧而不失淡雅的眉目,深沉而不失涓细的面容,简直堪称美娇郎!
梁齐子生子慕子玉郎
端州皆过皆霄皆薄俊
用这两句诗来形容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衙役互看了一眼,今天的纪先生,怎么奇奇怪怪的。
未料到……
纪云舒走到衙门口的登闻鼓前,拿起棒槌,高高举起,用力击打。
轰咚……
一声一声,击了整整七下。
衙役哆嗦着,双双愣住。
将棒槌放回原处,纪云舒侧身对向两人,严肃道:“有人击鼓,难道没人去通报刘大人开堂吗?”
一缓神,衙役也搞不懂状况了,往后挪了几步,一脸懵,狂点头:“哦哦哦……”
然后赶紧窜进衙门后院通报去了。
纪云舒后脚也进了衙门。
这会,县太爷正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品茶,明明悠闲自在,偏偏神态紧张,嘴角上虽然揉着奉承的笑,但是手却抖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因,还得从坐在他对面的景容身上找!
对面的景容,绷带挂在脖子上、连吊着手臂,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喝茶,真真有些滑稽!
就在一个时辰前,这尊大佛再次驾临寒舍,说是想找他县太爷喝喝茶,聊聊大好未来什么的。
岂料这一坐,景容说的,都是自己这大半年来走南闯北的奇闻异事。
什么老和尚还俗成亲啊!什么猪狗打架啊!什么女子偷夫浸猪笼啊……
哎哎哎,你这不是什么奇闻异事,我还见过石头开花!老柳树流血呢!
县太爷心里想!
可景容说话时,县太爷又不敢错漏一个字,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好久,困意渐渐也泛了起来。
“大人……”衙役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有救了有救了!
县太爷眼睛放光,指望着赶紧去开堂,摆脱这尊佛。
衙役气喘吁吁的进到亭子里,赶紧说:“大人,纪……纪……”
“什么鸡啊?”
“不是鸡。”衙役摆摆手,喘上一口气:“是纪先生,她在衙门外击鼓,击了七下!”
击鼓击七下,说明案件极其严重!
县太爷蹭的一下起来,双目瞪大:“纪先生击鼓,为什么?”
“不知道啊,说是让你赶紧过去开堂。”
“这……”县太爷朝景容看了一眼,还要等他的指令。
景容好看的眉眼微蹙,捏着茶杯的手不由一紧。
小家伙,送上门来了!
昨晚把本王丢在义庄睡了一晚,竟还让琅泊从中带话,真就那么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不可?
他点点了下颌:“去吧,本王在后头看着,不准说本王在。”
“是是是……”
连连应道。
赶紧提着自己的官服去开堂了。
高堂之下,纪云舒直直的站着。
县太爷刚坐下,习惯性的准备拿惊堂木来拍,突然手一顿,击鼓的可是云舒,拍屁啊!
朝纪云舒看去,一脸困惑:“云舒,你击什么鼓?谁欺负你了?”
下一刻,纪云舒掀袍而跪。
“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吓坏了整个高堂内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跪什么跪啊!
县太爷伏起身子,赶紧说:“云舒啊,你赶紧起来,地上凉!”
她不起,十分严肃,强调了一句:“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那……那你击的什么鼓?鸣的什么冤啊?”县太爷小心翼翼的问。
“草民要状告一人。”
“谁?”
“此人姓纪,名云舒。”
疯了!疯了!疯了!
县太爷一个抖擞,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而高堂后面的景容也微微眯起了眸子,心升疑惑,这小书生,闹得是哪一出啊?
但是看来,应该有一场好戏。
真该拿点瓜子来嗑一嗑!
只见县太爷抖颤的手一抬,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纪云舒,道:“你……你再说一遍。”
纪云舒双眸一勾:“草民要状告衙门画师纪云舒,断案不详,疏漏百般,断错了案,冤枉了人,草民恳求重新开堂,查明周家命案。”
呃……
衙门里,上上下下皆已哗然!
周家的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凶手不是已经承认了?
上奏的案件书文也已经递送给了刑部,不过几日,判决就该下来了。
这会……又是什么个情况?
县太爷吞了吞唾沫,“云舒,咱们……咱们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第44章 为何不自己猜一猜?
县太爷嘴角微微犯怵,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凶手已经认罪了,本官一没审她,二没打她,她自己认了,还画了押,哪有人会这么笨,明明自己不是凶手,竟还承认的?”勾骨下的眼神里,不明,还是不明。
“那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凶手另其人!”纪云舒道。
啥?
“这是什么意思?”
县太爷已经彻底坐不稳那把梨花椅了,索性绕过案台,提着自己的官服,走下高堂。
又一边说:“你先起来,你跪在地上,本官跟你说话总觉得别扭。”
“那你同意开堂了?”她抬眸问他。
县太爷双手一摊:“你得有证据啊?按照程序,凶手画了押,如果要翻案,没证据,本官没法重新开堂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当然有证据。”
“当真?”
纪云舒从地上支起身子,拍了拍袍子上的灰,面肃:“还请大人即刻下令,将周家的老管家带来问话。”
老管家?
周家有个老管家吗?怎么当时他没注意?
见县太爷还在斟酌,纪云舒窜火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大人,莫不是,还要草民去衙门外击鼓?”
“不用了不用了,你也别草民草民的……”连连摆手,他是信得过纪云舒的,转头吩咐衙役:“去,将周府的管家带来。”
“是。”
衙役刚准备去,就被纪云舒给拉住了。
“纪先生还有什么吩咐?”衙役眨巴着眼问。
她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衙役明白的点点头,这才带着几名衙役往周家去了。
县太爷心里疑团重重,小步靠近纪云舒,嘴巴抿了抿,皱眉:“凶手另有其人,跟那个老管家有什么关系?难道……凶手是他?”
“大人这么想知道?”
“当然啊!”带着一丝猥琐渴求的面容又朝纪云舒靠了去:“你与本官说说,那凶手不是你找出来的吗?那两人也都承认了?怎么现在要翻案,你倒是赶紧与本官说说。”
“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好奇害死猫!”
被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刻,一双冷眼透过那狭小的细缝、死死的盯着两人,像凝聚了一团火苗,就差朝两人丢过来。
没事挨这么近做什么?悉悉率率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景容就差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了,但手被吊着,又有些不方便。
可是心底甚是不爽。
刘清平,你胆子很大啊,本王的小书生你也敢靠。
大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衙役带着周府的老管家来了。
那老管家双手架在背后,身姿依旧佝偻着,因为双脚不着力,被衙役拖拽进来时,总有种往前扑去的下坠感。
被押了公堂里,跪在了地上。
老管家也不挣不闹,乖顺极了!
只是那张因为带有刀疤而狰狞的脸,依旧埋得很低很低。
而跟在后头一起进来的,还有周老爷和周夫人。
无端端的进府带人,岂会不惊动主人?而且带的还是在府中干了多年的老管家井叔。
现下,人已带到,县太爷也赶紧上了高堂,往梨花椅上一坐。
啪—
惊堂木一拍。
堂下,老管家跪着,纪云舒站着,周老爷和周夫人在旁边站着。
县太爷端着面色:“纪云舒,本官听你击鼓鸣冤,你再款款到来,究竟所谓何事?”
纪云舒双手附上,微微一抬:“大人,在下断案有误,周小姐之死,凶手另有其人,恳请大人重审此案。”
“那你说说看,本官听着,若当真如你所说,凶手另有其人,本官自然重审判案。”
听到凶手另有其人,周老爷和周夫人身子一颤。
周老爷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凶手难道不是素云吗?”
“这……待云舒说明吧,本官……本官也不知详情。”
目光投向纪云舒。
纪云舒端着步子,低头看了一眼老管家,淡问:“老先生,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里?”
半响,不见回答。
她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丝诡谲,道:“老先生身子不好,监牢里阴暗潮湿,鼠疫成群,也不知道老先生可否受得了?”
依旧不答。
旁人不明,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些做什么?
后堂的景容,也好奇的不得了,挪了挪椅子,往前靠了靠。
但还是嫌县太爷那道微胖的身影挡着自己,索性悄悄挪到了侧面。
视野宽阔!
可以好好欣赏了!
纪云舒并没有注意到、隐在侧面的景容。
她绕着步子走到老管家的身后,嘴角再次一勾。
“人可以不说话,但是东西可以说话,老先生,你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认,周小姐……是你杀的。”
哗~
今日公堂之上,真是哗了一阵又一阵!
这热闹,错过可惜。
跪在地上的老管家,身子往上一怵,一双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角。
小小的动作,落在纪云舒眼中,自然成了心虚。
而率先打破此番震惊的,乃是周夫人,肿着眼圈,晕晕道:“先生,你说什么啊?不可能是阿井,他不会这样做的,他是看着我女儿长大的,绝对不会的。”
十分坚定!
周老爷也附和:“凶手已经认罪了,先生怎么现在说凶手是阿井?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周老爷,周夫人,在下断错了案,自然要受罚,只是当务之急,在下有责任将真凶找出来。”
“但是……”周老爷梗塞。
纪云舒再次走到了老管家的面前,变转眉峰,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再问你一遍,周小姐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她?”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戾气。
促使得那老管家不由自主的将头抬了起来,面容虽然狰狞,可眼神温和,嘴角轻轻一瞥,带着十分低沉的语气,道。
“先生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有了答案,那为何,不自己猜一猜?”
“呃!”
纪云舒竟然嗔了一下,那样的语气,分明不带半点恐惧,反而带着释然的味道。
而老管家的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周小姐,果然是他杀的!
第45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
知道凶手是谁后,反应最厉害的,却不是周老爷和周夫人。
而是坐在高堂上那位愤愤不平的县太爷。
抄起案台上的惊堂木指着地上的老管家,直起身子,激愤道:“你你你,人家周小姐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她?说,你说啊!”
话语中,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