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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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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地上瘫软了一个晚上,看到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而进来的人,是潘崇。
“先生!”
激动的喊道。
赶紧从地上起来,朝潘崇奔了去,拉着他的手:“先生,你一定要救我啊,父皇贬了我,将我太子的封号剥去了,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眼里冒着泪光!
一改平时,潘崇显得十分冷淡,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太子不要着急。”
语气很平。
而且还喊他一声太子,算是给足了面子。
不要着急?
一夜过去,景华满脸胡渣,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颓废,连眼珠子仿佛都要爆出来了。
他声音嘶哑的说:“我怎么能不着急,先生,是你说的,围宫必定能成,而且此事怎么会透露出去的?明明万无一失。”
“太子想知道?”
他点头。
潘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拧成一块,不紧不慢的说:“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金雀伏溪而饮,太子你虽然是个大靠山,但是这座大山,却不是适合我。”
“先生什么意思?”
“太子,我身为你的先生,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不是一块朽木,我比他人更加清楚,太子你终日里只知道奉承皇上,只知道玩乐,江山社稷,你半点不懂,又岂能坐上皇位?”
毫不委婉!
景华一听,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嘴里说着:“是你?是你告诉了景亦?是你要置本太子与死地?”
草包!
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智商终于上升了。
潘崇也不打算藏着掩着,从椅子上起来,脸色始终平淡的说:“亦王与太子你不同,他是一个大靠山,若是能依附上去,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与其跟在一个早晚都会被废的太子身边,还不如早早做好决定,另谋新主。”
景华唇颤,激动的指着他:“你……为什么?你是我的先生啊,你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为何连你都要背叛我?”
“正是因为我看着你长大,才知道你不会成气候,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储君之才。”
呃!
景华是彻底绝望了,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看来,真的要掉落万丈深渊了。
大门也在这个时候再次被推开,景亦挺直着身板走了进来。
一副居高临下的傲人气势。
潘崇也在景亦进来的时候,像个奴才似的,拱手迎了上去。
“参见亦王。”
景亦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发虚的景华,这才与潘崇说:“潘先生不用多礼了,此次,还要多亏了先生,要不是你,本王也不可能来个瓮中捉鳖,将太子抓获。”
“是亦王能识破在先,而若不是你的大计,此事也成不了。”
这话,景亦收了。
“本王要跟皇兄单独说说话。”
潘崇明白意思,伏了伏身,便出去了,将门关上。
景亦看着自己面前一副狼狈不堪的景华,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浓重。
“皇兄落得今时今日的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若非皇兄心太急,而喜欢胡思乱想,也不会落入我的圈套之中。”
一口一个皇兄。
比喊“太子”带劲多了。
景华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我要去见父皇,将你的罪行全部抖出来,是你陷害我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抖出来?”景亦不以为然,双手往后潇洒一背,说:“皇兄可知道,你弑君用的毒药是石斑毒,此毒,只有严维夷有,你的确不认识严维夷,也不是他教唆你谋反的,可他却是一颗棋子,而严维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至于承庆殿大火,有张大人指控,你也逃脱不了,你更不用指望张大人说出实话,为你洗脱罪名,因为他若是说了实话,他一家老小,就会没命活着。”
第298章 可有怨恨?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严维夷死了,张博也不敢说实话,就等于给太子上了两把锁,却把钥匙给丢了,一辈子,他都必须戴着铁链过日子。
景华怒视着他,听完了这番话让他绝望至极的话。
眼神恍惚,垂头轻摇着……
景亦则继续说,“现在,父皇根本就不会相信你,你说什么都没用。”
有种炫耀的感觉!
“……”
“太子之位本就是你的,你大可坐等父皇哪日驾崩,便可顺理成章的即位,偏偏你蠢顿如猪,竟会傻到去围宫弑君,简直可笑。”
说话的同时,景亦朝他走近两步,勾着冷傲奸诈的笑,继续说,“皇兄,你也不要怪我做事决绝,毕竟自古以前,大位之争,向来都是皇子之间的一场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你自小就在宫中长大,过得实在太安逸了,但居安思危这个道理,为何皇兄你就领略不到呢?”
怪我咯?
父皇从小就宠爱我,大臣们天天围着我,太监宫女们也日日夜夜的跟着我。
我TM还要思危个屁啊!
我可是太子!
景华被他的话气得身子发抖,双唇半响才抖了出话来,“我今时今日沦落到这般地步,还不是因为你景亦,若非不是你陷害我,连同潘老贼置我这般,我又何故如此?”
“是你自己傻,怪不得别人。”景亦眉峰挑着,带着讥讽的味道。
“你……”
景华胸口被气得起起伏伏,眼眸子一瞟,看到了屏架上的一把剑,迅速将剑拔了出来,朝景亦刺了过去。
口里还一边喊着,“我今天便杀了你。”
只是可惜!
力道不足!
剑锋偏了点!
加上武功不如人,反倒被景亦甩手给了一掌,将他手中的剑夺去,狠狠地仍在了地上。
景华也被那一掌拍得趴在了地上,吃了一鼻子的灰。
吃痛大骂,“景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恨极了!
景亦笑了笑,俯瞰着地上的景华,“你现在是个废太子,若不是我跟父皇求情,你已经死了,不过,你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你要么就在东宫等死,要么,就是被父皇贬出宫去,自生自灭,了却一生。”
语气十分的阴狠。
景华却怒吼反驳,“你别高兴的太早,只要我还没死,只要父皇还在,早晚有一天,我还会是太子,到那时,我会亲手杀了你。”
“那就看你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一天了!”
甩了下衣袖,景亦直接从景华的身上跨了过去,朝门口走去,外头的侍卫眼尖,将门打开。
景亦脚步一顿,又转身过来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景华。
说,“皇兄,今日我便给你上一课,这世上,除了自己,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哪怕一个可以为你而死的人,也同样不值得相信。”
所以,他其实连自己的母亲都不信!
说完这番话,便甩了下宽大的袍子走了……
门也被再次扣上!
倒在地上的景华则一动不动。
也就在景亦离开后没有多久,景容被放了出来。
而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纪云舒,而是回到容王府中换洗了一遍,就直接进宫去了。
一改往常平淡随和的模样,此刻的景容,薄冷的峻脸上,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那凛冷的气息从紧聚的眸子中折射出来,像利剑似的。
一席锦缎披身的深青色华服,将他伟岸挺拔的身子衬得更为威严,一双银线镶边的踏角靴,踏在上等的玉瓷板上,铮铮厉疾到了阜阳殿里。
立在内寝的门外!
眸子镇定的看着面前的大门。
一动不动!
似乎站了一盏茶的功夫。
直到——
里面有人将门打开,两个侍卫低着头出来,立在了门的两侧,张全也从里面出来了。
道,“容王,皇上在里面等你。”
景容轻点了下头,进去了。
里面,祁祯帝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一身黄色的睡袍,肩膀上披着一件锦帛,捏着拳头压在唇上咳了几声。
景容走到他面前,拱起手,鞠了一躬。
不语!
祁祯帝上下打量着他,问,“这几日在牢里,待的怎么样?”
“很好!”
“可有委屈你?”
“没有!”
“那你可恨朕?”
“儿臣不敢!”
“不敢?那还是恨?”祁祯帝说。
景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波澜,冷冷的回道,“父皇放儿臣出来,儿臣怎敢怨恨?自然只有感激。”
很是乖巧!
可是语气却像寒冬的冰似的。
祁祯帝注视着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敬畏他,挂着父子的名号,却分明行着天子和臣子的事。
他沉了一口气,“朕说的恨,不是这种恨。”
哦?
那是哪种恨?
景容心中其实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当年,你母妃犯了错,她愧对难当,便了结了自己,这件事,朕心中也不舒服,而你心里如何想的,朕也知道,毕竟,那是你的母妃。”
当年,景容的母妃毒害楦枢皇后腹中孩儿,被关进了冷宫,第二天就疯了,便自杀死了。
这不仅是祁祯帝心中的刺,也是景容心中的刺!
而关于景容母妃的事,祁祯帝多年来从未提及,今日提起来,竟有几分感叹。
景容说,“母妃当年犯了错,后果也是她应当承受的,儿臣心中明白这一点,不敢怨恨。”
“当真?”
“儿臣句句属实。”
他说的的确是真的,他没有怨恨过,只是这桩事件,是他隐藏的一道疤,不愿意去揭罢了。
祁祯帝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说,“承庆殿一事已经明了,事情与你无关,将你关进大内天牢,也是景亦当时迫于无奈之举,朕自不会委屈了你。”
怎么,是要弥补?
将江山给景容不成?
可这话,换不来景容半点感动。
祁祯帝又说,“如今景华被废,太子之位不能空缺,总要有人坐的,朕也老了,早晚得死,江山,也是要交出去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景华太子之位被废了,景贤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太子之位就是景亦和景容的。
第299章 躲了二十多年,不想躲了
然而景容不语!
单单听着!
“朕问你,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景容说,“儿臣不敢有任何想法,”
“如果让你想呢?”
“儿臣所行之事,都是尽力而为,不敢越腾升之,则来,便不挡,非之,便不夺。”
言外之意便是,若大位是他的,他必定夺来,若不是他的,送到他面前,他都不要。
祁祯帝点点头,对他这番话表示很满意,说,“嗯,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罢,便摆摆手,“你回去吧,朕方才说的话,你也好生记着。”
“是!”
景容俯首后,便退出了内寝。
而从头到尾,祁祯帝都没有提及过景华造反一事!
毕竟是自己养在身边的畜生,一桩丑事,的确不想提。
当然,景容也不想问。
从里面出来后,他还是那副冷淡平静的模样,没人能猜到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知道景容太乖巧了。
乖巧得从来不知道反抗!
从来只知道顺从!
是祁祯帝养在身边的一条无爪的老虎!
但和以往不同的事,这次,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对权力的控制欲和膨胀!
衣襟中的手,从出来的那一刻便掌心紧握在了一起。
他不想躲了!
二十多年,不想再躲了!
如今,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
不是庸人是什么?
景亦,你不是喜欢争吗?好,我便满足你!
然而就在他刚刚离开阜阳殿的时候,一个消息就迎面撞进了他的耳朵里。
太子死了!
死在了东宫!
消息传出来,震惊了整个皇宫……
听说,是上吊自杀的,脖子歪歪的缠在白绫缎子上,身子悬在半空中,双脚得笔直,舌头上唇上口盘缩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拼命往外瞪着,整张脸也全部都青柠红肿起来。
惨相凄烈。
整个殿内都仿佛卷着一股冷风,诡异又渗人。
没有人敢进去,东宫仅剩下来的几个太监和宫女跪在门外,全部伏在地上,身子哆嗦。
太子死了,估计整个东宫的人都得跟着陪葬,让这些人如此不害怕?
当祁祯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下就晕了过去,于是又传来了太医。
而大臣皇子则全部赶去了东宫,太子也被抬了下来,放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块白布。
朝臣们看了几眼后,也全部都散了,毕竟死的是一个落马太子,不值得惋惜!
景亦蹙了蹙鼻子,一脸嫌弃。
死的好!
反正活着也形同一具死尸。
而此时此刻的孔虞,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外,目光了望着放太子尸体的大殿方向。
此时的她,依旧穿着那身大红色的长袍,纤细高挑的身子,在微风中仿佛要摇摇欲坠了一般,随时都有倒地的可能性。
其实,就在一个时辰前,她遣人出了宫,去了一趟竹溪园,给了纪云舒一张纸条。
纪云舒看到那张纸条后,便拿着孔虞给她的令牌进了宫,幸好太子死了,东宫上下也撤走了看守的侍卫。
所以,没人在意纪云舒的到来。
她刚到孔虞的院子时,便看到她站在屋檐下,红妆盛衣,金银碧玉,那张揉着淡淡惨白的脸上带着让人心疼的忧郁感。
这样一个女人,天生就不属于皇宫!
在这里呆一天,都仿佛会要了她的命。
当看到纪云舒走进来的时候,她便迎上她的目光。
温柔道,“你来了!”
纪云舒点了下头,走到她身旁,什么话也没说。
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
孔虞望着屋檐上滴落的雨水,问了一句,“这应该是我与纪姑娘第一次这样见面吧。”
“恩!”
“其实很早之前,就像找你聊一聊了,但连机会都没有,我便进宫来了。”
声音凄凉!
又带着几分释然的味道。
纪云舒偏过目光看着她,“你开心吗?”
她点了下头,“开心,真的很开心。”
纪云舒不语,打算继续听她说下去……
“最开心的时候,是小时候,跟阿容在一起的日子,我虽年长他一岁,也如姐姐般照顾着他,可是阿容也十分照顾我,那个时候,真的十分开心,我们形影不离,无忧无虑,自小,我便认定了他,我想着,等长大后,我便可以嫁给他了,做他的妻子,相夫教子、儒儒一生,长大后,我也一直坚信着。”
顿了下。
又说,“可直到我看到了你,才明白过来,有些感情,并不是时间长久来决定的。”
说的时候,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微笑。
纪云舒安静的听着,依旧没有回应一个字。
孔虞:“纪姑娘,阿容是真的很爱你,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她是个敏感的人,感觉向来都不会错!
纪云舒说,“那段回忆,一定很美好吧?”
“嗯!”
她重重点头,又沉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转眸看着纪云舒,微微笑着,“我想,你大概都什么都知道了吧?所以,你才会看到我的字条就进宫来。”
纪云舒:“当初,苏先生身边的那个孩子,跟我说了,只是那时我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直到一个时辰前,我都明白了。”
“……”
“那孩子是想告诉我,其实尉迟将军的死,与那位苏先生无关,即便尉迟将军本就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但你的出现,的确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好在,你杀了尉迟将军,事情,也就都顺理成章了,至少,苏先生的目的当时的确达到了,但他将所有的罪名都担了过去,为你顶了罪。”
纪云舒的这番话,说的很平静……
但就在一个时辰前,当她终于明白过来列儿当时想说的那番话时,心痛得她险些晕厥过去!
不过好在,苏子洛安全回曲姜了。
孔虞听完她的话,心中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她说,“我做了逃兵,事情,本该由我来承担,那位苏先生是我的恩人,若非不是为我掩盖我去过驿站的事,我想,我已经死了。”
“是啊,他的确是你的恩人,可对于我来说,我却欠了他一辈子。”
孔虞听得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
纪云舒沉默片刻后。
问她,“那么此次,你又为何要杀太子?”
第300章 孔虞之死
“那么此次,你又为何要杀太子?”
呃!
纪云舒的问题问得很平静。
孔虞也没有紧张,甚至否认。
只是道了一句:“纪姑娘的确很聪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顿了下,苦涩一笑:“大概,这就是天意吧,一个人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你也没打算藏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让我进宫来。”
孔虞轻沉着一口气,对上纪云舒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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