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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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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太子要见父皇。”景华直接说。
“皇上在里头等你。”
景华满脸欣喜,赶紧冲了进去。
而张公公没有跟进去,出来后,将门给关上了。
景华一看到床上躺着的祁祯帝,眼睛就红了,当下就跪了下去,匐着过去,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伤心难过的喊着:“是儿臣无能,竟让人伤了父皇,害得父皇卧病在床。”
那叫一个假啊!
就差哭得岔气了。
祁祯帝咳了几声,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沿边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景华,说:“朕还没死,你哭什么哭?”
没死?
怎么还不死!
景华一虚。
赶紧起身走到床边,抹着眼泪看着自己的父皇,关心至极的问:“父皇,你的身子可好了?儿臣昨晚在门外守了一宿,心里甚是担心。”
“朕知道你的心意。”
“幸好父皇没事,不然儿臣真的不知如何办!”
说着,又红了眼!
祁祯帝身体很弱,连说话的力气基本上都没有,又咳了两声,才说:“景华,朕问你,身为太子,你的职责是什么?”
“父皇封儿臣为太子,就是希望儿臣像您一样,勤政爱民、修书秉文,为大临百姓谋福泽。”
“这些,你可做得到?”
“儿臣知道自己时常让父皇牵忧,但是儿臣保证,一定会做到。”
可景华心中却打着嘀咕!
他想,父皇该不是在试探自己吧?
在考虑要不要废了自己?
艾玛,孩子,你想得太多了。
祁祯帝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也不是很失望,说:“景华,父皇也老了,大临江山早晚有一天都要交出去。”
交给我,交给我。
景华眼睛都亮了,继续认真的听下去。
“你自小就在朕身边长大,你的性子朕也是最清楚的,你太安乐了,任何事情都不会多加思考,正是因为这样,朕才担心你身边没有值得你信赖的将士贤臣。”
“父皇的担忧,儿臣明白。”
“此次太子妃择选,你的婚事不可再拖,纪家的嫡女染病,无法被选,朕倒是为你选了另外一个人。”
景华问:“是谁?”
“慧文。”
两个字才说出来,景华就愣了,快速消化完后,追问:“父皇,孔虞她怎么能做太子妃呢?父皇不是说过,要为儿臣身边添些势力吗?孔家早就没落了,孔虞她……”
“孔家没落不假,但是朕深思熟虑后,命翰宗院去办事了。”
“父皇……”景华一脸死灰。
祁祯帝知道他有些着急了,便说:“孔家是你母后的本家,虽然没落了,可是势力还在,绝不低于纪家,此事已经定下了,你也好好准备大婚,朕现在身子不适,一切,都交由翰宗院去办。”
尽管心中万千不愿,可是——
“是,儿臣遵命。”
“行了。你出去吧,朕想休息。”
“是!”
景华退到一边,伏了伏身,出去了。
而从头到尾,祁祯都没有提大火时景华没来救自己,而逃之夭夭的事。
正是因为这样,让景华更加紧张。
就好像明明身上有一处发痒,却怎么也挠不到。
当身后那扇门关上后,景华那张孝顺模样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心里很是不舒服!
回都东宫后,他就命人将自己的先生潘崇请了来。
这个潘崇,倒不是朝廷官员,就是个教书先生,一个文人罢了,景华自小就跟着他读书识字,可他虽然是个教书的,对朝廷上的事,却也懂得几分。
就拿去年皇上大寿来说,景华能想到调换景亦的寿礼来打压他,这可不是草包太子能想到的。
这主意,便是此时坐在他面前这位头发花白的潘崇想出来的。
景华很是着急,半个身子都伏在桌案上,担心说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昨晚父皇醒来,见的第一个人是景亦而不是我,昨晚大火,我还当真父皇的面自己逃了,方才父皇还与我说,要将孔虞封为太子妃,那纪家的势力不就不在本王这边了吗?先生,你倒是说一说,是不是父皇他……想改立太子吗?”
相对于景华的紧张,潘崇则冷静多了。
细细想了下,便问:“太子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得知皇上要改立太子?”
“那倒没有,可是我心中甚慌啊,刚才父皇还问我,身为太子的职责是什么,无缘无故问这些,怎么能叫人不多想呢?”
“太子莫慌!”潘崇一脸精明的寻思起来:“皇上现在不过单独见了亦王一面,说明不了什么,兴许只是别的事,再者说,此次纪家的那位嫡女突然染疾,退出太子妃择选的名单,皇上为你另谋太子妃人选,也是正常。”
“先生这样说也没错,可是……”景华重重的叹了一声气:“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父皇想做什么?”
潘崇便出了主意,道:“试问太子,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
景华皱了皱眉:“萧妃?”
“不!”
“不是吗?”
“是皇上身边那位张公公。”
“张全?”景华恍然,一拍大腿:“对,先生说的对,张全从皇爷爷在世时,就一直在父皇身边,的确是最亲近的人,可是先生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潘崇看似是个读书读到老的老翁,那双沉淀着沧澜的目光中,又带着一丝狡猾和阴险。
他说:“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皇上真的打算改立太子,那第一个知道的人,就是那位张公公,太子何不去套套他的话?就能知道一切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景华大喜,又担忧。
点点头:“没错,那老家伙一定知道。”
第285章 离京是唯一的路
东宫这边开始未雨绸缪了,景亦这边,也开始筹谋他的大计划了。
因为和纪云舒达成了交易,所以景亦也没有再继续拷打景容,反而好心的将他调去了一间干净的牢房,还请了太医来看了一遍。
景容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而他还没来及想明白这些,一个震惊的消息又传到了耳边。
太子奉命,将迎娶慧文公主为太子妃,婚期就定在三日后!
很匆忙。
两个侍卫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八卦了许久,内容也全数都被景容听了去。
景容不明白,皇上为何让太子娶孔虞?
孔家势力在皇后死后就被削弱了,没道理给一个储君配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
当然,这其中也掺杂着景容对孔虞的同情。
他心中,对孔虞是愧疚的,若不是自己没有迟迟没有和她说明自己的心意,估计她已经嫁人了,也就不存在当初和亲以及嫁给太子的事。
正在这时候,一个带刀侍卫走了进来,一声不响的走到景容牢房外,警惕的看了一眼还在议论太子大婚的那两个侍卫,这才双手往景容的方向快速一甩。
一张被卷起来的纸条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景容脚边。
“秦大人送来的。”
说完,那侍卫也若无其事的走了。
景容将纸条捡了起来,打开,小小的纸条上,只写了一句十分精短的话。
——李老将军已准备离京。
看完后,他便将纸条放在面前的烛火上给烧了。
凌厉中略带病态的眉宇,却微微拧着。
拳心紧握。
李府!
整个府中上下,几乎一夜之间全部都搬空了。
该遣散的下人也都遣散了,该带走的物件也基本上带走了,大有人去楼空的状态。
京城外!
天依旧下着毛毛的细雨,将这黄土山间打湿的一片泥泞……
几辆马车从京城出来,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黄土山间中,驾车的马夫带着斗笠,手里的马鞭一下下的挥在马儿身上.
马儿嘶吼着往前奔去,蹄子深陷在泥土里,溅起不少水渍到马车上。
一处草亭内。
纪云舒站在亭檐之下,目光一直看着远处的黄土山丘,背后的石桌上泡了两杯茶,似乎在等着谁。
缓时,马车的咕噜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便见几辆马车在白雾浓浓的雨中渐渐驶来、越来越清晰!
后一刻,她便侧目示意了时子衿一眼。
时子衿点了下头,便立刻拿着手中的剑,双脚一蹬,身子腾起一跃,就在那几辆马车前落了下来。
马儿吃惊,前蹄高高抬起,整个马车也险些打滑翻到。
“发生什么事了?”里头传来声音。
马夫使劲拉住缰绳,好不容易将马儿给安定下来,虚惊一场,看了一眼脸色冷厉的时子衿,便颤颤的冲着马车内的人回道。
“老爷,是一个女子将咱们的路拦下来了。”
说完,帘子便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撩开,李老将军探出脑袋看了看。
马车前面,时子衿站在雨中,手中拿着剑,那双隐在眉宇下的眸,带着一种渗人的逼迫感,因为雨水冲洗的缘故,身子周围都散发着淡薄的白雾,却像是一根根无形的利剑似的,准备随时朝他刺过来。
李老将军收回打量的目光,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为何拦下老夫的去路?”
时子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侧过头,朝山丘上的那个草亭看了去。
李老将军也自然而然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透着那薄薄的雾,看到了不远处草亭内的纪云舒。
她一席灰色长袍,竖着高髻,脖子上缠着一根淡蓝色的围脖,以作保暖,那纤细的身子仿佛摇摇欲坠似的,带着几分女子的柔弱清秀,又带着几分男子的刚毅。
马夫转头问:“老爷,要不要继续走?”
“暂且留下来休息会。”
“是。”
李老将军下了马车,独自撑着伞朝山丘的草亭走去。
到了亭中,他将伞收好放在一旁,看着纪云舒,说:“纪先生等了很久吧?”
纪云舒:“不算久,反而是将军来早了。”
李老将军深笑不语!
“天气凉,将军不如坐下喝杯热茶再赶路吧。”
盛情邀请!
李老将军也没有拒绝,与她一同坐了下来。
桌上两杯茶,纪云舒将其中一杯推给了李老将军。
一边说:“上次去将军府上,将军请了我一杯茶,今日,我也请将军一杯茶,将军品一品,看看这茶的味道如何。”
有趣!
对面的李老将军依旧是那副不浮不躁的状态,还真就品了起来,微微眯着眼,鼻子吸了吸。
“算不上好茶,只是在这细雨薄雾中能品上一杯,便是极品。”
“是吗?那若是在一间安静的屋内品这杯茶,岂不是劣茶了?”
“此言差矣!”李老将军否定了她的话:“该茶,只配在此处冲泡。”
纪云舒听了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着面前的茶杯口,原来亲和善意的笑也凝结住,带着深沉的语气问了一句:“那,将军你这杯茶是要离京才泡吗?”
“纪先生的意思?”
“承庆殿大火,死了十三人,皇上受伤,朝中时局一阵动荡,难道,将军就想这样离京?”
进入了正题。
声音很轻,而外头雨声不断,稍微不注意听,声音就会被雨声盖去。
李老将军像是听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端着茶,继续喝了一口。
良久——
他才说:“离京是唯一的路。”
是,的确是他唯一的路!
只有离开京城,回到青州,那么,就算真相大白,他青州的几万兵马也够用来抵御朝廷的追杀。
纪云舒:“将军何不与我说句实话?”
“实话?先生想要什么实话?”
纪云舒也懒得与他打马虎眼了。
微微拧着那好看的眉,说:“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当今皇帝吧,所谓八皇子和朝侯爷的故事,不过是你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而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容王。”
听完,却换来李老将军一笑,像个求知的孩子似的问:“老夫为何要针对容王?”
纪云舒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李老将军。
“因为,你不想容王查《临京案》。”
亭外的雨水,一滴滴的溅到了纪云舒干净的衣袍上,像映上了一朵朵暗沉的花……
第286章 失踪的小世子
“阻止容王查《临京案》。”
当纪云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向冷静的李老将军突然脸色一变,手指上的茶杯险些打翻在地。
而尽管纪云舒背对着他,却也能感觉到他的异常。
却也证明,自己说对了。
她转过身,盯着李老将军继续说:“我不知道您为何要阻拦容王查《临京案》,但在下若是猜的没错,一定跟十四年前御国公去见你有关吧,当日我问将军时,您也并没有与我说实话,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隐瞒着什么事,而那件事,必定牵连甚广,关系到御国公,关系到当今天子,兴许,还会关系到整个大临天下的定局。”
这话,倒不像是在猜测,而是断定。
李老将军将茶杯轻轻放下,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纪云舒,起身,望着远处被大雾包裹的山丘林间,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十分凝重。
赞叹了一句:“不得不说,先生实在太聪明了。”
聪明?
这话虽然是褒义,但是在纪云舒听来,却是可笑。
她苦涩道:“我若真的聪明,就不会直到现在才察觉出将军你的目的,也不会眼看着容王代你入狱。”
“容王此番遭遇,也是老夫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就为了阻止容王查《临京案》,为了守着你和御国公的秘密,要容王为你们去死吗?”纪云舒有些激动,激动中,带着气愤。
李老将军露出一丝内疚来,还是那一句:“今日的一切结局,老夫也不想,但时局所迫,终究是走了这一步,只有容王死了,《临京案》才能停下来。”
“糊涂!”
纪云舒斥怒了一声朝他走近两步,道:“将军聪明了一世,却糊涂了一时,试问将军想一想,此案说到底是皇上下令让容王查的,圣旨摆着,谁也不能违抗,就算容王真的死了,还会有下一个人来接手这个案子,将军莫不是还要来京城一趟,一个接一个的杀吗?”
声声质问!
李老将军像是被打了一电,这个问题,他似乎并没有想过。
而纪云舒又继续说:“将军又可知道,若是容王真死了,我也会继续查下去,一定会将真相查得水落石出,所以你该杀的,不应该是容王,而是我才对。”
失策!
失策啊!
纪云舒这样一提醒,李老将军才脑子灵光起来,真是悔恨的直拍大腿。
心想,你这书生怎么不早点说?
汗!
哥,你拉屎要不要我叫你?
李老将军叹了一声气:“老夫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那倒不一定。”
“恩?”
“我没有在城门口拦下将军,而是在这里,就足以说明我不会阻止将军你离京回青州,也意味着容王不会出事,他会安全离开大内监牢,而这桩事件,与将军与容王都不会有任何干系。”
“先生的意思?”李老将军微惊!
“在下保证此事不会与将军有关,也不会向人透露半个字,但是,需要将军以你藏了十四年的秘密来换。”
条件性的口吻十足!
偏偏——
李老将军说:“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四年来,先生为何这么执着的想要知道?”
“因为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竟然会牵扯到《临京案》,又会让将军如此狠心要除去容王。”
“先生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御国公究竟与我说了什么吗?”
纪云舒坦诚的点点头。
沉了半响,李老将军眼眸垂下而起:“如果是在老夫刚回京前,老夫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而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再瞒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好,我告诉你。”
酝酿了半响——
“当年,八皇子登基为皇,便开始暗中削弱御国公的势力,不断的打压他,甚至派了暗侍在监视着御国公手中的一兵一权,御国公知道,终有一天,皇上会像先皇杀了朝侯爷一样,杀了他。”顿了一下,又道:“先生一定知道,御国公上下名单,在户部记录人口是73人,但是先生一定不知道,御国公府的人,其实有75人。”
呃!
纪云舒震惊!
双眸瞪大!
不敢置信!
李老将军一脸惋惜,眼睛里似乎也淌着泪光:“并没有记录在户部名单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御国公的三夫人,一个,是他二十年前刚刚出生的儿子。”
呃!
纪云舒整个人麻了一下,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质疑道:“怎么可能?御国公妻儿五人,全部都葬在皇陵里,一具不少。”
“因为那位三夫人出身青楼,所以一直没有列入御国公府的名单上,八皇子登基那一年,也就是二十年前,三夫人难产,生下了一个儿子,御国公早就知道自己会和朝侯爷一样,皇上一定会杀了他,所以,为了保住三夫人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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