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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欣欣向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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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却异常认真的给他指:“这个口烧火的,那个口是放烟的等等,嫂子说这个窑是临时搭的不牢靠,跟小五哥商量着,明年盖个大的,烧出来的好炭可以卖给城里的有钱人,赚了钱,好盖新房。”
    一句一个嫂子说,嫂子说,大郎忍不住想起娘昨儿夜里说的话,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这才半年,自己的亲娘亲兄弟都被他媳妇哄了去,就瞧二郎两眼放光的样儿,就知道心里多喜欢这个嫂子。

    兄弟俩家来的时候,饭也做好了。碧青来了之后,何氏就不管做饭的事了,一天三顿都是碧青瞧着做,碧青做什么吃什么。 碧青的手艺好,最平常的饭到她手里都分外香甜。
    一般早上碧青都熬粥,配小菜,清淡有营养。一边儿的大锅里加水,抓两把黍米,烧开了埋上火慢慢熬着,昨儿蒸的发糕还有好些,切几块放到粥锅里,等一会儿粥好了,发糕也就热了。
    这边儿开始擀面下面条,既然那蛮牛点了,自己只能给他做,好在也不费事,把面条下到锅里,就开始切萝卜丝儿,掂量着蛮牛的饭量,切了半盆萝卜丝,放了盐,点一滴麻油就是一道最清爽的小菜。
    想了想,又炒了几个鸡蛋,早饭就算得了,等大郎两兄弟洗了手进屋,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大郎西里呼噜吃了一盆面条后,又吃了一大块发糕,半盆萝卜丝,几乎都进了他的嘴,倒是炒鸡蛋没吃,婆婆跟二郎碗里拨了不少,抬眼看了碧青一眼,大概觉得过不去,也给碧青碗里夹了一筷子。碧青还真有点儿受宠若惊,这男人貌似也没那么坏。
    一家子正吃饭,就听外头桃花娘的声儿:“大郎他娘,听当家的说你家大郎家来了。”
    碧青忙撂下碗迎了出去,见桃花娘带着他家小三儿,碧青让着娘俩进屋,见小三盯着桌子上的发糕,拿了一大块塞到他手里,王小三脆生生说了声:“谢谢大郎嫂子。”拽着二郎跑出去看鸭子去了。
    桃花娘好气又好笑的道:“我说来你家串门儿,小三非扒着我,还以为想跟二郎玩呢,原来是惦记大郎媳妇儿的发糕了。”
    何氏笑道:“如今不比前些时候,粮食有的是,一块发糕值什么,孩子爱吃就好,十来岁正是长个的时候,多吃才好呢,吃得多,才能长得壮。”
    桃花娘笑道:“跟着二郎,这小子便宜占大了。”说着看向大郎:“哎呦!可真是回来了,昨儿夜里听见你富贵叔说,我还不信呢,匆忙吃了早上饭就跑过来了,可是出息了,瞧这大个子,比走的时候足足高了一个头还多呢。”
    大郎略有些楞,自然认识这是里长王富贵家的婆娘,自己走的时候,两家可没什么来往,王富贵家地多粮多,还养着大牲口,是村子里有名儿的富户,虽是个一个村的乡亲,也不过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什么时候走动的如此近了,听话音儿,仿佛还带着几分巴结的意思,这可是里长的婆娘,平常眼高着呢。瞧她拉着小媳妇儿亲热的样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亲戚呢。
    人家来了就是长辈,大郎叫了声婶子:“我不在家的时候,多亏叔跟婶子照顾着,大郎这儿给婶子道声谢。”
    桃花娘忙道:“谢什么,你媳妇儿跟我投缘,咱两家又走的近,我瞧着跟我亲闺女也差不多,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身上有了官差,乡亲们脸上都跟着有光呢,你娘没白惦记你,你媳妇儿也没白守着,这日子终归有了盼头。”
    说着抹了抹眼角:“倒是婶子的不是了,这大郎回来是高兴的事,该着欢喜才是,掉什么泪啊。”
    碧青让着桃花娘坐在炕上,出去倒了一碗热水递给她,桃花娘喝了一口,拍了拍她的手,跟大郎道:“虽说你如今出息了,可也不能欺负你媳妇儿,能娶这么个媳妇儿,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大郎目光闪了闪,心里虽觉奇怪,嘴里却连声应着。
    大郎回来是大事,村子里一共去了八个人,回来的只有大郎一个 ,虽说没像她婆婆希望的那样,当个什么将军,可成了大齐正式的兵也算出息了。
    村子里的消息传的最快,大郎昨儿半夜家来的,一早村里就传遍了,桃花娘就是个打前站的,大早上来王家串门,就是为了叫大郎去她家吃晌午饭。
    说是晌午饭,其实是摆了席,村子里各家的当家男人几乎都跑来了,堂屋里热热闹闹摆了两大桌。
    大郎到的时候,人都齐了,正席空着,大郎一进院,王富贵就率先迎了出去:“昨晚上才接着官府的信儿,说大郎侄儿立下军功家来了,高兴的叔一宿没睡好,有心去你家去瞧瞧,你婶子说,你好容易家里,该让你跟你娘你媳妇儿好好说说话儿,叔才没过去,一早让你婶子过去叫你,没什么好东西,就吃顿家常饭,也算给你接风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大郎让到屋里正席上坐。
    跟在校尉大人跟前也半年多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小子,应付这样的场面,游刃有余,王大郎并没有坐首席,而是把王富贵让到了首席,自己坐到了下首。
    碧青早上就让桃花娘拽了过来,虽说乡下不讲究,可这整治席面也不是件容易事儿,本说去县城请个厨子家里,还是当家的说:“大郎不算外人,过来也就吃顿家常饭,请什么厨子啊,再说,就算请厨子有大郎媳妇儿的好手艺吗。”两口子就商量着叫碧青过来帮忙,这么一来,又不丢脸,又显得两家亲厚。
    桃花娘只怕人手不够,村子里手脚麻利儿的妇人,又叫了四个过来打下手,宰了头猪,两只鸡,大锅炖肉,一桌一大盆,配上炖的酥烂的鸡,再粗粗炒几个家常菜就齐活了。
    乡下的家常席没那么多讲究,加上人手又多,碧青只炒了菜,就闲下来了,被桃花的妹子杏果儿拽到她屋里,躲在帘子后头瞧外头的热闹。
    所以,大郎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碧青眼里,碧青还真有些吃惊,这小子不简单,合着前头跟自己装傻呢,可不能给这蛮牛憨厚的外表骗了,就看他把王富贵让到正席,就知道这头蛮牛有的心眼子。
    最怕的就是这种貌似忠厚实则奸诈之辈,简直让人防不胜防,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头蛮牛调教出来的,好本事,自己以后还真的小心些,别回头给这头蛮牛卖了,还当他是傻子呢,这就是一头披着牛皮的狐狸,不,狼,色狼……


☆、第20章
    村里难得有个在战场立了功回来的,大郎这个最平常的大头兵也成了稀罕人物,一圈的汉子围着大郎问东问西:“什么南蛮子长得什么样儿?在军营里吃什么?长官威武不威武?那个什么校尉大人是多大的官儿?有没有县太爷的官大等等。”有些可笑,却也无可厚非,百姓的眼中,县太爷就是顶大的官儿了。
    说到这个,碧青不禁想起上次那位杜知县,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外放到间河县这样的地方,估计就镀金,做出点儿政绩也好升迁。
    虽说心思缜密,可为人却不坏,碧青其实知道,想拿那十两奖银并不容易,若照着程序走,到自己手里,恐怕连一半都剩不下,雁过拔毛是官场默认的规矩,就算当官的抬了手,还有下头的酷吏呢,不盘剥老百姓指着那点儿俸禄,稀粥都喝不上。
    碧青领这份情,却并不觉得占了多大的便宜,皇上重农桑,才设立了这个奖银制度,自己不过得了十两银子,而对于杜知县却是最亮眼的政绩,可以想见,吏部今年的考评册上,间河县县令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更是升迁的本钱,当官的嘴里口口声声为民做主,有几个是真的,即便喊得再响,若不为着头上的乌纱帽,恐怕天下人也不会如此趋之若鹜了。
    就连王大郎这么个目不识丁的村汉,不也想着有一天能封侯拜相吗,瞧他在乡亲们羡慕的目光中一碗酒一碗酒的往下灌就知道,心里一定爽死了。
    作为男人,无论世家公子还是乡野村汉,没机会还罢了,若有机会,没有不想出人头地的,碧青能理解王大郎的心态,但不敢苟同,就算王大郎得了高人调教指点,摸到了当官的门,可出身在这儿摆着也难如登天。
    更何况,这还不是最大的硬伤,最大的硬伤是他目不识丁,没听说哪个当官不认识字的,哪怕最底层的那些小吏,至少也识几个字,大郎这样的文盲要是当了官,岂不成了大笑话,这就是命,谁也没辙。
    想起这男人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态度,碧青忽然失去了偷看的兴趣,这男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却距离她心目中的丈夫相距太远,可以说是天与地的差别。
    碧青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多有出息,但也绝不是王大郎这样把媳妇儿看成物件儿的男人,即使在这个男权社会,她也希望自己能跟丈夫拥有对等的地位,这才是夫妻。
    可在王大郎眼里,女人除了那事儿就是生孩子,从他的目光里,碧青能清楚感觉到这种对自己的轻视。
    碧青不知道怎么改变这种境况,王大郎回来是目前为止最大的变数,也是最大的危机,她喜欢何氏跟二郎,把她们看成了家人,可让她接受这头蛮牛当自己的丈夫,实在不乐意。
    桃花娘见碧青有些怏怏不乐,以为累着了,忙道:“男人家都贪酒,不定要喝到多会儿呢,你先家去歇着吧,剩下的事儿就甭管了。”碧青巴不得呢,客气几句走了。
    瞧着她出了院子,一边儿的王根儿婆娘啧啧两声道:“不服气不行啊,这人就是命,大郎这媳妇儿刚嫁过来的时候,还说这辈子就是守寡的命呢,谁想人大郎家来了,还立了军功,谋了个正经的兵差,这往后说不定就能当官,这个一口袋黍米换回来冲喜的媳妇儿,若是当了官夫人,祖上得烧了多少高香啊,早知道大郎能出息,当年他家找媒人说我家三丫头,我就应了。”
    桃花娘不爱听了,哼一声道:“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后悔晚了,再说,就你那家那三丫头,跟人大郎媳妇儿能比吗,别一口一个冲喜的,你们谁家媳妇儿有大郎媳妇儿的本事,王家之前可都快揭不开锅了,再瞧瞧现在,人家那日子过得,比你们哪家差了。”
    王根儿家的被桃花娘几句话呛回来,嘟囔道:“咱不就是说闲话吗。”
    桃花娘道:“有背后说闲话的功夫,把自己的日子过红火了,比什么都强。”
    王根儿家的不言声了,旁边二柱子娘低声道:“咱们也就眼红些,可真有睡不着觉的呢,你们刚没瞧见王青山两口子,在院外边的墙根儿站着,冻得唧唧索索的也不敢进来,趁着人家没顶家的男人,可没少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如今大郎家来了,估摸觉都睡不着了。”
    桃花娘道:“乡里乡亲的,瞧着孤儿寡母正该拉一把,他两口子倒变着法儿的欺负人,这才是活该呢。”
    碧青一出了王富贵家的院门,就瞅见墙边儿的王青山两口子,两口子见她出来,互相推了一把,最后还是王青山的婆娘走了过来,勉强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那个,大郎媳妇儿,以往都是婶子的不是,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一边说着一边儿瞧碧青的脸色,战战兢兢,怕的脸都白了。
    碧青却笑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婶子就别提了,再提可就远了,我婆婆前儿还念叨婶子,说婶子鞋上的好,大郎的好几双鞋都是婶子帮着上的,最是牢靠,让我得闲儿跟婶子好好学学呢。”
    王青山的婆娘一愣,再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从知道王大郎回来,两口子就怕的不行,越想之前的事儿越怕,生怕王大郎打上门来,要给他娘兄弟出气。
    两口子来王富贵家,也是想寻个机会认错,不敢进去找王大郎,就在院外头等着碧青,计量着妇道人家总好说话些,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计较,还客客气气的拉着她说家常,就算王青山的婆娘是村里有名的泼妇,望着碧青笑吟吟的脸,也羞愧难当。
    拉了两句家常,碧青搓了搓手道:“今儿可是冷,叔跟婶子快进去吧,别冻着了,家里的鸡鸭还没喂呢,我得回去瞧瞧。”撂下话走了。
    王青山的婆娘直愣愣瞧着碧青的身影越来越远,半天方低声道:“当家的,大郎媳妇儿这是啥意思?”
    王青山老脸通红,瓮声瓮气的道:“当初我就说,人家孤儿寡母的不易,乡里乡亲的,别落得不好,你偏不听,明明不占理儿还弄到里长跟前来,小肚鸡肠的让人笑话,你瞧瞧人大郎媳妇儿多大度,要我说,赶紧给大郎娘赔礼去,我瞧大郎媳妇儿是个厚道人,不会难为咱家的,往后可得厚道着些,老人的话对,这一分厚道一份福啊。”
    当初王青山两口子耍刁欺负人的时候,碧青也生气,恨不能把王青山的婆娘揍一顿解气,心里却也知道,打一顿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一个村里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真闹的太僵,往后可怎么处,传扬出去,自己家没准还落个仗势欺人倚强凌弱的恶名,本来占理的事也弄成不占理了,欺负人的王青山家反而成了苦主。
    傻子才干这样的事儿呢,倒不如大度些揭过去,庄稼人实诚,心里都有把秤,谁好谁坏,比谁都清楚,比起被王青山两口子占的那点儿小便宜,得一个好名声,可比什么都强。
    果然,进了院没一会儿,王青山的婆娘就来了,不由分说拽着她婆婆就走了,碧青忍不住点点头,这王青山家的泼妇倒也不算太傻。
    二郎也不在家,估摸跟着王小三跑出去玩了,两个半大小子正淘气,到了一块儿就没个闲着的时候。
    碧青进了灶房,从瓮里舀了小半瓢麦糠,兑上切得碎碎的番薯藤,倒在鸭食盆子里,这二十只鸭子可是给家里立下了汗马功劳,墙根儿那满满一大坛子鸭蛋,过几天就能吃了。
    碧青还特意留了些种蛋,想过了年多孵些小鸭子,鸡蛋也留了,明年的鸡窝还得重新盖大些,鸭舍也得盖一个,或者,可以垒个猪圈,耕牛那样的大牲口,碧青就不想了,守着王富贵家呢,若是用牲口,借来使就是了,牛可贵着呢。
    倒是小猪仔能养几头,桃花娘前几个月就跟自己说了,要买小猪仔就去她家挑,她家的种猪壮,小猪仔也结实,养上一年,到年底一宰,过年就不愁肉吃了。
    碧青正想着在哪儿垒猪圈呢,忽的身后门一响,一股子酒气冲过来,碧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大郎按在了麦草里,男人粗重的呼吸裹着酒气,熏的碧青有些蒙。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蛮牛一手按着自己,另一只手竟伸到自己腰上,要解她的裤子,明明白白要霸王硬上弓。
    碧青这个后悔就别提了,早知道刚才不跟王青山家的装大度了,也省的那泼妇把她婆婆拉走,这会儿自己想叫都没人,刚看蛮牛不醉死不罢休的样儿,谁想到他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要是让这禽兽解了裤子,碧青相信,他不会管自己死活,没准还更兴奋,现代时,不就有很多男人有恋童癖吗,自己这个德行没准正符合了男人的恶趣味。
    更何况,人都说,兵营三年母猪赛貂蝉,自己好歹比母猪强吧,真落到那种结果,自己也太悲惨了。
    开始激烈挣扎,对着蛮牛又踢又咬,可碧青很快发现,自己所有的挣扎对付这个浑身都是力气的蛮牛根本没用,好比蚍蜉撼树,都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踢腿被他抓住,打他,挠他,这厮皮糙肉厚,跟挠痒痒差不多,张嘴咬吧,自己牙根儿都咬酸了,蛮牛连点儿反应都没有,从他越发粗重的呼吸来看,反而更兴奋起来。
    碧青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头蛮牛根本就没想放过自己,而且,只要他想,自己根本就反抗不了。
    碧青颓然放弃挣扎,眼泪决堤而出,从没有一刻,让她觉得如此绝望,哪怕在沈家村快饿死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绝望过,她闭上眼,等着最不堪的结果,感觉腰带松了,一双粗劣的大手从腰上探了进去,碧青浑身抖的如同寒风中的树叶,紧紧咬着唇,都快咬出血来了。碧青还没真正恨过什么人,可这一刻她恨这个男人,非常恨。
    就在碧青绝望的时候,男人的手忽然抽了出来,耳边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哭什么,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男人。”
    这男人直白的让碧青恨不能踹死他,碧青猛地睁开眼,抖着声音道:“王大郎,我是你媳妇儿,可我也是人,而且,我还不到十三呢。”说着恨恨瞪着他。
    王大郎却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没想干那事儿,我就想摸摸,在军营待了五年,好不容易家来,摸摸媳妇儿怎么了。”
    碧青气的险些晕过去,这什么逻辑啊,尼玛,摸摸,她不信他摸完了之后就能老老实实的,这就是一头发情的禽兽。
    面对这样的禽兽,也得讲一下策略,碧青吸了两口气,略冷静了一些,脑子转了转,终于想到一个解决方法,极力忍着怒气,尽量用商量的语气道:“王大郎,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就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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