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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祧媳妇之恒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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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保鲜效果也是非常好的。

    恒娘收拾了一些东西,然后准备了四个马车的成药,就是为了灾民用的,而恒娘已经在这边实验成功了水泥,而且水泥的硬度非常让人惊喜。恒娘相信到了山东那边,也不会品质下降。

    恒娘本来还想买粮食的,但是大明寺那个时候已经搜刮过了一次,送去赈济灾民。恒娘要收,可能就得收高价粮食了。不过北方几个省份的粮食要下来了,而男方的二季、三季粮食还没上来,因此,恒娘把粮食的问题交给在北方的手下去办这件事情,不过这水泥的事情,利在当代,功在千秋,恒娘可不求名,但绝对不能放过这利益。

    因为空间中的能在现在值钱的东西不多了,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手里的那点银子可不够干什么的,就比如上次用2万两银子换回儿子的自由,恒娘也相信,自己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怕是还会有需要,而且,她有两个儿子,还没有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呢!再说,儿子若是不善经商,总得多给儿子留点银子,置办点田产和铺子啊!

    再说了,人老了,可就没有这个精力扑腾了,不留点过河钱怎么能行呢?等恒娘到了济南,进了府里,就看到府里的下人很是忙碌,恒娘回到自己原来的院子,似乎也就这里安静了。

    恒娘船回来,之后又坐车,实在是累的很。灾区那边也路过了,情况比想象中的还好。但是在路上就听说了,有些地方还是发生暴乱了,声势还挺大,不过消息闭塞,他们在南方没有听到过罢了。恒娘进了府里,也发现了,府里的侍卫多了很多。

    夏广渊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安全当然很重要了。破云去张罗饭菜了,回来的时候就买了菜,他们自己也带了米面油,追风则去找这里的管事了,因为恒娘回来了,以后进出府门,买米买菜,总要知会一声,顺便还得跟夏广渊汇报一下,她回来了。

    没多久追风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大消息,

    “当朝户部尚书,朝武英殿大学士,肖博宗大人来了,”

    肖博宗,听了这个名字,恒娘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这个人不过四十来岁,就已经是内阁的人了,而且这个人睿智精明,狡猾狠辣,进士出身,又打过仗,在部队里人员很好,虽然是户部尚书,但也是御林军右指挥使,他的亲弟弟肖继宗是陕甘总督,表哥是靖王,当今皇帝的弟弟,怪不得府里的侍卫这么多人了。根本不是因为夏广渊。但同时也说明一件事,夏广渊现在不再是一言堂了。

    本朝没有明朝的什么锦衣卫,但也有类似的机构,这让恒娘放心了点,不如有那无法无天的,自己又一身的毛病,肯定被盯上。

    恒娘对追风说道,“去打听一下,夏大人在干什么?最近城里出了什么事,尤其是赈灾款的事情。”

    追风赶紧去了,恒娘吃过了饭,就开始打坐,心里想着,如今来了一个不好糊弄,不好说话的人,可怎么办?自己的水泥方子很可能拿出来不仅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连命都可能没了,到了那个地位的人,所图谋的是江山,人命对于他们来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恒娘很是担心。

    等追风再一次回来,带回来的消息也让恒娘更加担心起来,这次送来的银子,果然是不够用的,若是完全都用在正地方,但是从巡抚到知府,再到县府,层层剥削下去,能让民众不被饿死已经勉强了,而有两个县的县令,一个用了发霉的米给百姓,一个将赈灾款全部侵吞,只设置了几个粥棚,发了几日的清粥。这自然就激起了民变,当地还有一些退伍兵丁,还有两个很大的镖局,百姓当中,有许多会武艺的人,自然就落草为寇了。而且还深得民心,因为这些打家劫舍的人,分给百姓的米可多了许多,够人活命了。而那两个县的县令,施政的弊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一日就不好鸟,前前任也是一样,所以现在的县令也就继承下来,因为历来如此,当然无所顾忌。

    夏广渊并没有沾染朝廷的赈灾银子,反而是接收了大明寺那边送来的银子和物品。一边安置灾民,一边控制有不法之徒趁机囤积居奇,做了大量的防疫工作,也控制了边远地区的疫情。这算是夏广渊的一个政绩,一点成绩了。若是没有这个,现在夏广渊肯定被撸了,因为肖博宗带来了皇帝申斥夏广渊的圣旨,让他戴罪立功呢!夏广渊也够冤枉的,他可不是来赈灾的。他算是监察,但这么大的事情,他管不了,人家也不会把这块肥肉给他。

    夏广渊是正二品的大员,而来了一个正一品的,还是内阁大学士,不仅是简在帝心,更是内阁首辅的得意门生,大权在握。别说夏广渊了,就是各地的藩王,都不敢得罪。因为现在朝廷正想着收回各地藩王的所有府兵呢!

    夏广渊知道恒娘回来了,一直到了很晚,恒娘都睡觉了,才派人请她,恒娘抽空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了。深夜去见夏广渊,恒娘必须郑重,若是衣衫不整,可是要让人真的认为她和夏广渊有什么了。

    恒娘穿了一身紫色的闪锻对襟宽袖褙子,一条深紫色的百褶裙。一头秀发来不及梳成什么繁复的发髻,只能将头顶的头发松松的挽上,斜插一根累丝扇面嵌宝的长簪子,余下的头发太长,干脆披着,反正恒娘的头发乌黑如缎,这样也是非常漂亮的。手腕上带着极品的冰种墨翠手镯,手上拿着一柄自己绣的牡丹双面绣的团扇,一面绿色,一面玫粉色的牡丹,额头点上梅花妆,眉梢拉长,眼下上挑,嘴唇上则是摸了姨妈色。虽然她二十多岁,但现在已经算是徐娘半老了,这样打扮,看着庄重了许多,但若是做她身边细看,却会百媚恒生,惑人的很!

    领路的小厮提着灯笼,领着恒娘主仆到园子里去,恒娘走的慢悠悠,心里翻江倒海,这小厮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神态,他的紧张,都让恒娘明白,见的人,恐怕不只有夏广渊,或者,见到夏广渊要面临的事情,是对自己非常不利的。她繁复思量着如何牵制对方。

    凉亭里,竹帘放下一般,四周点燃熏香,亭子的周围还有不少的侍卫,亭子里坐了两个人,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衫的人很熟悉,应该是夏广渊,另外一个,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衣襟袖口用银丝沿边,身材有些瘦,但脊背挺直,显然是练武之人,恒娘看似慢慢悠悠,但心里还是忐忑的,看到了这两个人,恒娘先发制人,语带笑意的说道,

    “大人,真是够忙啊!这么晚了才能见到大人,实在是意外!”意思很明显,我深夜跟你见面这事没有过,

    夏广渊回头,假意呵斥道,“恒娘,还不来见过肖大人!”

    回头又对那个穿着月白长衫的人说道,“肖大人,她就是恒娘,善经商,更善算账,这次也是她从南方运回来的粮食和银子帮了大忙。”没说恒娘送药和提点的事,这对恒娘也算是好事。

    恒娘咯咯的笑了,上前来,恭敬的行礼,说道,“妾身叶氏恒娘,见过肖大人。”

    “你认识我?”这人的声音温和,但恒娘却本能的觉得危险,

    恒娘不等他叫起,就直起身来,说道,“但凡涉足过官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内阁的学士们呢?”

    恒娘抬头,夏广渊看恒娘与往日完全不同的打扮,心里一动,这个妖精功力的确深厚。

    而肖博宗看到恒娘,也是心里一动,这样邪气张扬的女子,还真少见,以前风月场所见过的女人,也有类似的装扮,但谁也不如恒娘那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和气场。这不是装出来的,怕是放眼整个朝廷,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了,好像紫色的曼陀罗花,如此妖艳美丽,却是有剧毒的花。肖博宗对于叶恒娘可是调查过的,而且比夏广渊还要详细,只是没有见过真人,听闻长的国色天香,如今见了,才知道所言不虚。

    “请坐!”肖博宗说道,眼神示意面前的位置,

    恒娘此时才注意道,这肖博宗竟然没有系腰带,随意的很,看这个态度,恒娘也明白了,要想不被人灭了,首先得有用。刚才夏广渊的话,加上肖博宗的态度和眼神,她马上就明白了。那眼神,不仅有探究,还有更深的一层。

正文 15撩

    丰神俊逸,这就是肖博宗给恒娘的感觉,看上去,他一点威胁都没有,但是,以恒娘两辈子的阅历来看,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难对付,他的目光如炬,完全没有被色所迷的样子,但恒娘还是感觉到了比夏广渊强烈得多的兴趣。他带着微笑,问恒娘江南之行。

    恒娘说话风趣,又言之有物,三个人对月饮酒,倒是尽兴,夏广渊喝了一杯恒娘让人去她那里取来的酒,还是状元红,这酒可真是好啊!请客过后,夏广渊的人缘好了不少,这让他在工作当中受益不浅。对恒娘说道,

    “月色难得,正改好好的做几首诗词啊!”

    恒娘拿着扇子扇风,一脸惬意,也确实,这酒很好,恒娘恨不得今天全都喝光了,也好断了崔家和自己的一切过往,肖博宗则侧着身子对恒娘道,

    “我们这些人吟诗作赋,说的无非就是思乡忧国之情,这个时候,却不合适,听说恒娘也是有名的才女,听说百花宴上,恒娘可是夺魁的热门人选。不知道此时可有好诗?”

    “诗?嗯,我想想,倒是有一首词,”说道这里,恒娘举起酒杯,已经微醺的她,此时眼里早就放下了对身边人的戒备,如普通的好友一般,可以喝酒论诗,看着月亮,也有些迷蒙了,她想起了一首词,很是应时应景,

    “明月多情应笑我,

    笑我如今,辜负春心,

    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

    结遍兰襟,

    月浅灯深,

    梦里云归何处寻。”

    两个男人的酒量也是不错的,而且都有武功,也比恒娘的内力深厚,喝的也不多,乍一听这首次,头一个念头就是叫好,但细细思量,这首词,却极为无奈悲凉。

    纳兰的词做得非常细腻,这首词的上片写出低沉黯然的心情,同时还烘托出纳兰怅然若失的心态。“辜负”、“闲行”、“独自”从这些词语中,两个男人能够体会到恒娘内心的寂寞和无聊,只有自己吟唱自己的孤独,因为他人不懂。

    而到了下片的时候,便是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沉郁的心情,因为她害怕回首往昔,害怕提起当日的事情。因为往事不堪回首,一切过去的都将不再重来,这首词对于恒娘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映射出了她的心态,她也想过平常夫妻的日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但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一个女人,一生的梦想,就这么破灭了。如今她身单影只,漂泊在外,不就是为了儿子们和自己的未来奔波么?可这养恣意的生活,游遍千山万水的生活,结交达官显贵,与一群男人们政界商界费心博弈,看似风光,却不是她想要的。

    这样的女人,看她娇媚如花,看她媚眼如丝,看她风情无限,但这一首词,却无不让在场的男人对她心生怜惜。

    肖博宗回头对破云和追风说道,“你们夫人醉了,小心服侍她回去吧!”

    “是!”破云和追风赶紧扶着恒娘退场了,恒娘却还挣扎着说道,“我今天要把这状元红喝光,喝不完,都砸烂了。”

    “是,主子。”破云和追风不敢多说什么,赶紧扶着主子离开,他们主子可不是浪费的人,这十年陈酿如此难得,多少人等着要呢!

    等恒娘一离开,夏广渊就说道,“大人,不知道您想让恒娘做什么?”弟妹的死党,不能不问不管啊!

    “和夏大人有关系?”肖博宗放下了酒杯,

    夏广渊顿了一下,说道,“是我弟妹的好友,她的儿子又深得我父亲的喜爱,所以,对恒娘多有照顾,而恒娘也帮了我许多。”

    “这次的事情不还是不要让她参与了。我看她住的地方有些偏僻,等下我会派人过去。”

    夏广渊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他此时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可真是在官场上白混了。水泥的事情,只有自己和三个幕僚知道,这件事情太大,他们四个人都不可能去冒险。那么唯一能解释的是,肖大人看上了恒娘!这可怎么交代啊!可随机又一想,家里也来信了,外面都传言他纳了叶氏为贵妾,甚为得宠,家里老父虽然也看重恒娘,但绝对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家里已经定下了一桩亲事。但这肖大人虽然可怕,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要说的,

    “肖大人,恒娘性格刚烈,而且也非常的聪慧机敏。崔毅算计十年都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你就可以想像到,恒娘绝对不是一个会任人摆布的人。若是逼得她”

    肖博宗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说道,“夏大人不敢做的事情,不代表肖某不敢,而肖某从来不会鲁莽,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夏广渊心里暗道,你是不了解这个妖精的实力,等着吃瘪吧!

    第二天,恒娘就发现了身边多了许多陌生的侍卫,还限制她的行动,恒娘虽然知道肖博宗对自己有特别的意思,但绝对没有想到,他一个文官,一个别人口中精明谨慎的大人物,竟然用这么粗暴简单的方式。不过,恒娘也不怕,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过变成了往外面派人,或者叫人进来回话而已。

    没几天,又有事了,肖博宗把自己在京城的厨师给叫来了,也就是跟了恒娘很久的毕师傅和班氏,另外将红豆和绿豆带来了,红豆和绿豆都是伺候恒娘惯了的,对恒娘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侍候的当然更加得心应手啊!这个肖博宗还真是会办事。

    破云看的明白,见主子还是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着急,吃过了晚饭,就对恒娘说道,

    “主子,你这名声怕是完了,先是传说您是夏大人宠妾,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您是肖大人的新欢,再加上原来的崔毅,主子,您这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噗!”恒娘都喷了,但此时也不得不说,破云说的没错,笑着说道,

    “你主子我知道了。放心,在这些男人们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仕途,他们的心思永远在前途和师爷上,所以,只要有足够的让他们心动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换我的自由。”

    “主子如此肯定?”破云还是很担心,就怕,即使放了主子,这名声也出去了,实在是难办的很,

    恒娘笑了笑,对破云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我就算是不在意名声,那夏大人也是在意的,而肖大人也是在意的,他们都是贵人,爱惜羽毛,何须我担心?”

    “恒娘好心机啊!”肖博宗到了,今天穿的是一身正红色的官服,还带着乌纱帽,进来后,身边的小厮马上接过了乌纱帽,帮着脱了官服,一身里衣的肖博宗,很是随意,就如那天见到一般。

    再看今天的恒娘,随意将头发全都挽成随云髻,插了一支白玉梳篦,一根珍珠步摇,身上穿着鹅黄色绣牡丹的褙子,手里换了一柄扇子,绣的是烟雨图。

    “肖大人这是刚忙完了公务啊?”

    肖博宗示意所有人退下,恒娘也让身边的丫头退下,名声的事情她看来是不用担心了,这是以后担心的事情,眼下是怎么打发这个想睡她的男人。

    “谈一首曲子来听。”

    恒娘回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琵琶。也就放下了扇子,去取了琵琶来。琵琶算是比较难学的了。恒娘的琵琶,技艺绝对精湛,更难得的是她的灵性。技艺加上对音乐的天赋,让恒娘对于乐器、对曲子都非常擅长。不过弹琴选什么曲子,却不喜欢让别人点。

    恒娘此时心思平静,心态平和,有些愁丝,也是人所难免,就弹起了琵琶语这首曲子前世很流行,让人听着从听到琵琶语的那一刻起,一种凄清婉转的情绪便让人流连忘返。反复的前奏,将人带入一种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境界,加琵琶所独有的“泣泣私语诉衷肠“之韵味,感情就这样一步一步被牵引,最终让人沉醉在音乐意境里而欲罢不能。弹到此曲最精彩、最令人感到新奇的还是曲子中间那一段,琵琶声泣泣,将琵琶欲表达的思念和哀怨之情展露得淋漓尽致。曲尾,再度重复的起始旋律,悠悠的琴声过后,私语的夜幕就随着水乡的日落诗意般降下了,情感的宣泄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恒娘弹起曲子,渐渐的就忘记了身边的人,一遍一遍的弹,也没停下俩的意思。肖博宗也渐渐的听进去了,这曲子的确动听,转身面相恒娘,发现她今天打扮的极为随意,穿着也清爽,天气热,她的褙子很薄,更显示出身段窈窕,尤其是不难看出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如今是白天,靠的又近,肖博宗可以清楚的看到恒娘嫩白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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