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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祧媳妇之恒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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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娘准备了崔毅要的东西，也写信问候了，又说了儿子已经开始学习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写字，但是已经会背三字经、百家姓了，她会好好教的。接到信的崔毅当时就急了，儿子绝对不能让媳妇教，不错，他的媳妇叶恒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才女，但绝对是那种浑身带着邪气，做事不按照牌理出牌的歪树，他儿子这么聪明，将来让媳妇教，这儿子九成的可能变成浪子或者隐士高人，但绝对不是光耀门楣，封阁拜相的才子。他还想安享晚年，可不想被不孝子气死，不行，为了挽救儿子误入歧途，他必须回去好好的教训叶氏，实在是无法无天！必须回去。
距离上次回家，已经是两个月了，这对于血气方刚的崔毅来说，实在是太熬人了，夜深人静睡不着，想老婆，想儿子。一看到周大小姐的信就觉得腻歪。讨论学问？周大小姐所学显然不够看，更无法达到叶氏给自己醍醐灌顶的指点。而说家务事，显然周大小姐还没到崔家，别人家的事情，崔毅不感兴趣。而信里说些什么嫁妆，以后如何对待婆家人的事情，这件事情现在谈，简直是……空谈，现在让崔毅说什么，给他无视家人的权利，让她钻自己话里的空子，还是借力打力，没见过周大小姐，但从信里也看得出，是个有点小聪明的。
收到了衣服和信件，没过三天，崔毅就回来了，这夫妻两个都是人聪明人，即便是彼此角力，也绝对不会直接冲突，在下人眼理，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崔毅抱着儿子好是稀罕了一番，也没到正面冲突，让下人看到的情况，不过，认为恒娘的底线在这里，崔毅可不敢这样想，媳妇有多没有底线，从避火图就能看出来，看过了许多恒娘的画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作者是谁呢？若不是有新婚夜的落红，他都要以为媳妇是山上下来的仙儿了。而且，媳妇是会武艺的，动起全武行，自己都未必是对手。
等到了晚上，就在崔毅准备大展雄风的时候，却被告知，媳妇又有了，崔毅都惊讶了，大儿子刚回走，他又要有孩子了，这要是让书院里的那些家伙知道，不知道会有多羡慕嫉妒恨！崔毅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思，将二舅哥给的避火图最新版给了他一套，他就非常有爱心的跟两个好兄弟分享了。弄得各个欲求不满，火气旺盛，读书都要读不进去了，这个时候，他又把书都给收回来了。两个家伙差点要把扔到粪坑里，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清白，把避火图送他们了，当然，也不是白送的，说好了要代价的。
想到避火图，崔毅哀嚎，坐在床上，一脸颓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吗？”他都浑身上下洗吧干净了，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蓄势待发了，回头告诉她，她现在怀孕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怨？憋屈死了。
恒娘看到他这个样子，哈哈大笑。不过，她的小相公长的实在是太诱人了，再说恒娘也不打算为了这么小的事情让丈夫见到自己凶狠的一面，所以还是来了两次孕期安全的运动，毕竟过了三个月了，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素几个月，除非他有别的女人，否则一定不安分，这是多少女人血泪的教训啊！
第二天，所以下人就发现了，经过了夫人一夜的滋润，他们家的少爷心情好大，不仅抱着儿子，教儿子读书，还一个劲的讨好恒娘，关心她的起居生活，尤其是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知道媳妇最近迷上了研究香水，竟然也跟着忙活起来，让他误打误撞的研究出了一款清新淡雅的香味，不同于一般的花香，是一种植物的香气，就如家乡雨后田野的味道。这是他和恒娘一起研究的成功，恒娘说了，这就是他的专用款，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香味。
崔毅每一次回来，都会见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恒娘总是能带给他惊喜，和恒娘在一起，让崔毅觉得很开心，很放松，而且让他枯燥的学习生活多了许多的浓墨重彩，无法抹杀，不愿失去。而崔毅也不会把恒娘当初无知妇孺，但觉得是个爱惹麻烦的女人，让人操心的女人。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了她的‘小生意’出了多大的力气。不过，这样也好，女人就应该在男人的羽翼下享福。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崔毅相信恒娘有秘密，就如同她那不够清楚且来源不明的大量资金，他就没有问过。
崔毅现在幻想的是恒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长的会像谁，小三元长得跟自己太像了，甚至连小动作都遗传到了，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翻版，当然，小三元的坏脾气绝对不是自己遗传的。那么恒娘肚子里的这个会像谁呢？如果像恒娘的话，会不会太漂亮了？很可能像舅舅，若是这样的话，那最好脑袋不会继承他舅舅们，因为在崔毅看来，自己的两个大舅子绝对不是聪明的可以考中小三元的人。
崔毅抓紧时间给孩子做胎教，即使恒娘在绣花，在织布，他也照样拿着书在恒娘身边读，这让恒娘有点压力大，这个孩子好像不怎么被亲爹看好，难道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命运多舛？现在就这么担心。
恒娘的另外一匹绢帛已经织好了，这一次还是打算用淡黄色的，泛着金光，这一匹绢帛卖了860两黄金的高价，而现在的这匹绢帛，也已经完成了十分之一了，估计生孩子前可以完成。
另外，恒娘的绣图也已经完成了第二幅。空间今年大丰收，不仅收了不少的茶叶和鲜花，还有许多的水果和药材。考虑到老家刚遇到旱灾，很可能会有疫情，若是出现了蝗虫的话，更是麻烦。所以恒娘利用这些药材，又在市面上搜集了一些，将药方给这里信誉毕竟好的药店，委托他们按照药方制作大批的治疗流感、伤寒、痢疾的药。
老家那里已经有了疫病的传说了，恒娘决定把药给善堂。而这些药和购买的药材花了恒娘不少钱，更别说让人帮忙制药了。不过好消息是，上半年的收益已经结算完成了。恒娘在老家和扬州两个地方的纯收益是37万8000两银子。而这只是刚开始，等过一段时间，生意不断的扩大，批发商增加，他们的收益只会更多，而这边的作坊也要扩建。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恒娘在老家买了许多下人，因为收成不好，许多家庭卖了孩子。或者是自卖自身。恒娘让老爹出面，买了一些人送到枫叶山庄，并且奉上1000两银子和教规矩和手艺的师傅。他们是做下人的，不做侍卫，就要做其他的工作，或者算账、或者做服务员、销售员，或者做厨师或者贴身丫鬟等等。这只是一年的费用，若是以后还会送人过去，费用还会增加。当然，做为生意伙伴和好友，恒娘还送了窦青青一些漂亮的衣服、布料、首饰、化妆品等等。
正文 四十九 周家人
摊子铺的大了，这样下去，再做两年，恒娘就可以收手，将目的是挣钱的行业，转变一些职能。走高端路线，或者将自己生产的物品流放到更远更广的地方。
恒娘也终于和她的邻居们有了交际活动，左边住着一对老夫妇，他们的儿子上书院，夫妻两个在家乡有田产，儿子叫王辉，崔毅是认识的，但是王辉很普通，平时和崔毅的交往不多，而王辉的父亲王隆昌，大腹便便，很是喜欢孩子，王辉的母亲李氏也很喜欢孩子，对菲菲尤其有好感，经常过来和恒娘一起聊天，一般李氏过来，恒娘都选择去织布。
而另外一位邻居，是来自南方的夫妇两个，他们的儿子更小，男人叫方术，过去当过县丞，曾经是举人，妻子薄氏有些怯懦，而他的丈夫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崔毅回来之后，他家的儿子方平华过来两次，每次都待上两三个小时，完全不管崔家和崔毅是不是乐意招待，只是一味的追着崔毅问各种问题。
等方平华走了，恒娘去问崔毅，这是怎么回事，崔毅说，是一个好学的年轻人，可他的表情显然不是这样的，恒娘一追问，崔毅才仰天叹气，跟恒娘说了一堆，总结起来就是，方平华是一个非常非常死板的学生，四书五经都会背，但理解却非常的差，人云亦云，写出的文章也是呆板，甚至是拼凑，他的问题层出不穷，要么就是不值得一问，要么，问了之后，崔毅得用一两个小时来让他懂。可怜的孩子。
恒娘对这个方术很敢兴趣，因为他身上散发着那种上辈子在许多人身上看到的特制，那就是老刑警的那种煞气、杀气和敏锐的观察能力，这包括观察人，也包括观察事物和对外界环境的敏感度。方术，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为什么辞职不做，安心的在这里陪着儿子上学呢？
崔毅又去上学了，然后又回来了，等到秋天，老家那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崔毅提前回来了，告知了恒娘一个让人非常不悦的消息，周大小姐要来了，崔毅打算在家里招待崔大小姐和她的父母。
恒娘听了，当时的火气就上来了，直接招待？那么，自己作为女主人，还带着崔毅的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周大小姐不疯都奇怪！如果不接待，难道自己是外室吗？想来想去，趁着自己的肚子不大，还能活动，为什么不到京城去一趟呢！如果在那里脱手几件商品，让自己的新朋友‘小龙女’县主和自己在京城卡一家铺子和一个南北贸易商行，再加上枫叶山庄保驾，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在京城当然要推广一些高档商品，但是大头还是在批发上，在京郊买一个庄子生产，在南北商行出售各种物美价廉的货品，进行批发，这绝对是大生意。
想好了就给县主写信，给枫叶山庄窦青青写信，干大事了，姐妹们来个大聚会吧！回头就带走了儿子和菲菲，带着清风明月，还有谭广兄弟一起出发了，当然，家里贵重的东西，高档的食材全部封好了。相信有京氏管着家里的事情，新来的下人也能侍候好贵客。顺便，还给崔毅去了一封信，告诉他可以尽情的在家里招待他的岳父和未婚妻了。她去京城公干了。
一路北上，做船，这让恒娘想起了黛玉进京，一落上，不仅是自己没事，就连小三元都玩儿欢脱了，钓鱼，在船上吃最新鲜的鱼，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污染，最纯粹新鲜的食物，实在难得，以后有机会去吃海鱼就更好了。
进京当然要准备充分了，一船的礼物，给县主和大长公主的，还有给窦青青的，最多的还是打点用的礼物。另外，开铺子的高档化妆品也带了不少。
崔毅这边特意请了两天假，这让他耽误了课程，在他看来，完全是浪费，和未来岳父谈了谈，又跟着他拜访一些老熟人，然后和周大小姐一起吃了一顿饭，当然，是跟岳父、岳父、姨娘一起。这更是他不满的地方，周大小姐虽然在周家的地位足够，但是让姨娘跟着一起吃饭，足以显示出周县令明显有些拎不清。而对于他们在自己的家里任意行事，就更让崔毅不满了。一个月之后，崔毅不得不想办法让他们离开了，因为他媳妇要回来了。看到他们还没走，不用想，肯定不会有好事。
恒娘选择在周家人来之前离开，这就表明她很不爽，如果让恒娘看到他们在恒娘买的房子里为所欲为，当家做主，恒娘发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二舅哥提醒过她，千万，千万不要惹恒娘发飙，那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恒娘会用你最痛苦的方法惩罚你。
书房里，崔忠进来回禀周家人的作为，比如对京氏种种不满，言语中透露出对恒娘教养的质疑，撬开了恒娘的食材库，说他们家夫人、小姐们辛苦过来看望周毅，可是厨娘却吝啬好东西，被他们翻出来了，在厨房大闹了一场。还有，新来的小丫头打碎了茶杯，被罚了二十鞭子，虽然被阻止了，但是也闹了一番。
他们还想到恒娘的主卧室去，却被阻止了，又闹了一场。周家人还到左邻右舍去拜访过了，具体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很可能是恒娘不愿意看到的。
“你去看看，厨房少了什么，赶紧补上，我这里有500两银子，你去置办，千万别让他们到主院去。不要让他们动任何夫人和少爷可能用到的东西。要小心。对了，千万别让他们去我的书房，还有夫人所有的房间，包括绣房。”
崔忠马上说道，“二爷放心，绝对不会，大家都知道夫人的脾气，没有人敢去，也不敢放任何人去的。”
晚上，崔毅让人准备的宴席，六菜一汤，宾主尽欢，然后他告诉周家人，自己要去上学了，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他要回书院去了，所以不能招待了。周家人脸色讪讪的，但也知道了，他们应该走了，而这个时候，周县令，也就是周道兴，这次是回乡丁忧的，奶奶去世了。而他的政绩不错，这才有时间带着妻女过来联络感情的，但若是耽误了未来女婿的课程可就不好了。
周家人总算是走了，崔毅送了点扬州的土特产，价值也没有多少。反正周家人来这一趟，崔毅的小金库都快干净了。就差借贷了，可以想象，以后若是一起过日子，他们不知道还要占恒娘多少便宜呢！
崔毅很心疼，自己的小金库可是不容赞，是他偷着钻研媳妇画的避火图，分析研究其中的画法，自己画了一些更符合哪些男人口味的避火图，偷着让人卖的。本来想给媳妇买块玉佩的，现在可好，都花光了。临走的时候，不差钱，而且奴仆成群的周家人，却不见资助一两给他这个出身农家的女婿。
崔毅自认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但不表示他不知道金钱也可以试探出人心。如今崔家酿酒不如往年，因为粮食减产，知府下令不得酿酒，粮食减产，只有恒娘种植的鲜花手艺勉强可以达到往年丰年时候的收益。崔家毕竟是农户，供养自己和弟弟本来就花费不少，而且，现在可以说是恒娘在支持他的学业，到了这个全国著名的书院，他才知道，农门靴子想要出人头地有多难，到了这里，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教育的差距是寒门子弟最难逾越的障碍，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岳父和恒娘让他游学有多重要。
等周家的人离开了，实际上，他们的老家距离扬州也就一百多里地，带着崔毅准备的礼物回了老家，崔毅真的看不出他们的打算吗？算了，下不为例，他下次绝对不会让他们这样了。如今看来，这高攀的亲事，也算不上是高攀了。在女婿这里打秋风，也实在是够了。
在京城的这一行，恒娘见识到了权贵们的经济实力，也吃到了只有权贵们能吃到的美食，享受到了他们一样的照顾，有了他们都未必有的贡缎和上等丝织品，还有他们都不眨眼的把自己的高档化妆品十套十套的买，恒娘觉得，光是这些化妆品，就足够他们忙活批发生意很久了。这让恒娘觉得，高档市场也不能真的放弃。但这需要一步一步来。这一次只是一锤子买卖，通过的是大长公主，这才让恒娘没有被一群人吃了。扼腕，有银子不敢赚。
正文 五十 两年
恒娘回来之后，就知道了周家人的作为，而崔毅这个胆小的家伙，竟然没有回来，过了一个月才回家，陪着小心，看他如此，恒娘也很是无奈，还能如何，在恒娘看来，周家人未必是贪便宜，但绝对想让自己不痛快就是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若是恒娘不追究，对他们不痛快的人就是崔毅了。
等崔毅回来，恒娘就开始关心他的学业了，这才从京城也带回来许多资料，恒娘对于崔毅请假的事情很不满，她很失望，崔毅更是着急，在恒娘冷脸，崔毅发奋的时候，终于过年了，此时恒娘也快生了。
今年老家不好过，恒娘送回去500两银子给邹氏，也让人送了一些这边的东西。今年的雪很大，一般来说，这样不算是好事，因为可能代表着，来年又不是好年景。来找恒娘管事的人更多了，他们都想种植花卉，这让恒娘也有些为难。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来年，不管是自己的庄子还是陪嫁的田地，都种植早熟的作物，当然，最好还是鲜花，新来的县令和恒娘庄子上的管事取得联系，经过一番艰苦的谈判，并且签订了足够细致的合约之后，他们县里的一部分田地可以种植鲜花，恒娘的庄子负责收购。但粮食也是要重的，鲜花的生意至少可以保证即使在颗粒无收的情况下，不至于饿死。
在大年初二，恒娘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崔毅给儿子取名叫崔慎行，小名叫锤头，这个儿子长得不像舅舅，有两分像妈妈，但有八分像邹氏，也就是说，这个孩子，长得非常像死去的崔勋。崔毅从过去对小儿子的担心，换成了无限的宠溺，这可不是好现象，恒娘彻底的跟崔毅谈了一次，这才算是让他收敛了不少。等恒娘说，这孩子肯定会得到崔家长辈们的全方位无条件的溺爱，崔毅和恒娘都谈好了，以后对这个孩子一定要谨慎、严厉的教育，和小三元一样。小三元是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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