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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深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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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清晨,苏员外便起身穿衣,金氏要起来服侍,叫苏员外按下了,道:“有丫头们呢,你自己歇息歇息。”冬竹等人就过来服侍着员外穿衣系带,苏员外忽地想到一事,便转了头道:“昨儿胡先生说要你百事不闻,安心静养才可,可我们家这一大摊子事,也离不开人,我昨晚倒是想着把我妹子先接了回家住一段,一来也好协理你处理家事,二来她也好散淡散淡,你的意思怎么样?”
  金氏此时已叫篆儿扶了起来,靠在大靠枕上,听了苏员外的话,叹息道:“不瞒员外,这主意妾原也想过,只是妾又想,妾如今两个月都不到,离着临盆还有八个月呢,到孩子生下来,又有月子要做,这么算来,这前后倒是要一年左右,他刘家自诩诗书传家,怎么肯把个媳妇放娘家这许久。就是要烦着姑奶奶,也得等妾快临盆了,再把人接来,只说帮着料理下家事,倒好住过孩子百日去呢。”
  苏员外听了,就回身在金氏身边坐了,道:“只是如今你身子怎么办?”金氏便笑道:“哪这么娇贵了,只叫那些妈妈婆子们进来回话,妾横竖不起来也就是了。其余小事,冬竹秋月她们也可先做了主再来回妾,也没什么要紧。” 苏员外听了,想一想道:“也只能如此了。”
  一时早饭送来,苏员外就命人搬了小桌子搁在床前,陪着金氏一起吃毕了早饭,洗手漱口喝了茶,就写信给金老孺人报喜,一边写信一边笑道:“岳母得了这个喜讯儿,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金氏也只是笑。
  苏员外写毕信,就叫了苏贵来,命他差一个稳重得力的家人速速送往京中金都给事中府上,回来又叮嘱金氏不许起身,不要劳累着,想吃什么,厨房里要是没有,就打发人上街去买等语,絮叨了许久方才出门。
  却说金氏有孕的事,一夜之间就传遍了苏府上下,只因她素日御下宽和,又惜老怜贫的,故此人人都为她高兴,也有嘴上刻薄些的便道:“如今我瞧东院那个还怎么狂。她生的不过是庶子,怎么比得上我们奶奶正房嫡子。”便有个婆子上来道:“你们知道昨儿东院那个如何就突然血山崩了?”这话一出,人人打起精神,都凑了过来,要听究竟。
  那婆子姓吴,原是上夜的,偏巧她同罗妈妈是手帕交,罗妈妈因叫团圆儿打了一场,心中时常不忿。昨儿的事,罗妈妈虽在外头,也一样听得清清楚楚,先是她打热水回来,自窗下走过,正听得团圆儿告大奶奶黑状,忙站下听了,预备着好去告诉大奶奶,好有个提防,不料苏员外突然发作,却是将团圆儿训斥一场,更要休了她,罗妈妈得意非常,巴不得苏员外立时一顶轿子把这个眼里没有当家主母,脾气又燥,眼皮子又浅的小娼~~妇赶了出去。及至团圆儿在里头寻死觅活,素梅等三个丫鬟并陈妈妈都进去求情了,她也只在外头瞧好戏,待得员外发怒将小少爷抱走,才慢悠悠进去,那时候团圆儿已然血山崩了,屋里人都乱了,谁也顾不得她,她也借着再去烧水,溜出去躲懒,恰遇上吴婆子,她心里畅快,要找个人说说,便同吴婆子说了。
  罗妈妈是个嘴头碎的人,又对团圆儿怀恨,说起团圆儿告黑状要员外休了奶奶时,便也添油加醋,说起苏员外怒责团圆儿时更是得意洋洋,听在吴婆子耳中,吴婆子咋舌不已。罗妈妈诉说完了,方有些后怕,又嘱咐吴婆子不要告诉别人,吴婆子自是满口答应,只是这样的事情,这些妈妈婆子们知道了,又哪里忍得住不说。
  这事儿到了吴婆子这里,偏她又是个极会讲故事的,故而格外的不得了,绘声绘色地说团圆儿如何哭死哭活要员外休了奶奶,把她扶正。她这话一说,无人不愤恨,都骂团圆儿是个不知好歹,烂了心肠的毒妇,又抓着她问员外怎么讲。
  那吴婆子一拍手掌,道:“说起我们员外,平日瞧着挺和气,也叫那个泼妇给激怒了,指着那个泼妇骂:‘你个小表子,黑了心肠的东西,你给我奶奶提鞋也不配,也不拿着镜子照照你的嘴脸,你配做正房奶奶吗’”
  众人虽都知道这话粗鄙得很,不是员外骂得出的,到底也说了他们心里话,不住点头。吴婆子见众人捧场,格外有兴头,又把苏员外怎么样要休了丁姨娘,丁姨娘又怎么寻死觅活也热热闹闹说了一回。说得众人不住感叹,道:“我们员外到底还是心善,换着我,就一顶轿子送走,瞧那个毒妇敢不敢死。”
  他们这里说的正热闹,有个人站在一边都听了去,不是别人,正是金氏跟前的篆儿。原是金氏害口,午饭想吃一样酸酸的凉凉的东西,篆儿便到厨房里来传话,完事出来,就见一群人挤在一块儿,她到底是少年心性,不由就跟着去看热闹,将吴婆子的话都听了过去,气得脸都白了,一转头匆匆就回走。
  篆儿听了王氏这样的话,气得炸了,心道:“那个东西既然存了这样的心,要是知道了我们奶奶也有了身孕,还指不定下怎么样的毒手呢,我得告诉奶奶叫她防备着些。”
  一路想一路就往回走,因她低着头也没瞧前头,一头就撞到了个软软的事物上,又听人骂:“篆儿,你作死了!也不瞧路,亏得撞的是我,要是撞了奶奶,员外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说话的人正是夏荷。
  篆儿忙抓着夏荷道:“姐姐,姐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说了就把从吴婆子那里听来的话说了一遍,她年纪虽小,口齿灵便,记性也好,吴婆子那些话,她竟说得差不离,说完了,就抓着夏荷道:“我们得告诉奶奶去,好叫奶奶有个提防,别叫那个贱人暗害了。”
  夏荷听了,脸色也青了,骂道:“短命的贱货,就敢起这样的黑心肠,也不怕老天收了她,员外怎么就放了她去,就该撵了她出去,她爱死不死,死了才好!”骂完了又同篆儿道:“这事你不许同奶奶说。”
  篆儿不明所以,涨红了脸道:“为什么不许同奶奶说。”夏荷拉了篆儿到一边,低声道:“你也知道奶奶如今有了身子了,大夫都说不许她动气呢,你这样莽莽撞撞告诉了她,反是害她,便是要说,也不急在这一二日,等奶奶身子好些了再说,横竖那个贱人才血山崩,要将养好一阵子呢,也闹不出事来。”篆儿听了方才作罢。
  只是要知道,这世上最难堵的就是悠悠众口,团圆儿撺掇员外要休了奶奶一事,不过半日,已传得满府上下无人不知道,只独独瞒着金氏一个。大家伙儿都知道她从前曾小产过,再不敢惊动,连带王氏浑说的那些话都不敢给她知道,只怕奶奶伤心动怒,伤了好不容易怀上的小员外。那些来回事的妈妈婆子们说话行走更是轻手蹑脚,下去做差事也一些不敢大意。这也是金氏素来行事宽柔之报,世上之事,大都是以心换心,你待得人好了,人必也有所回报,黑心忘恩之辈究竟是少数。
  再说苏员外又四处寻了灵药偏方来给金氏滋养,也亏得苏家有钱,银子流水一样出去,苏员外眼睛也不眨下,是以金氏倒是一日日精神起来,期间胡大夫也来请过几次脉,也说了胎像渐稳,苏员外闻言十分欢喜,诊金额外加了许多。
  如今只不说金氏这里上下一团喜气。又说团圆儿那处,自她得了罪名,苏员外自是绝足不来瞧她,苏府上下本就不喜欢她行事嚣张,见苏员外不喜欢,更将小少爷抱走,不许她亲身抚养,正房奶奶也有喜了,料定她再无出头之日,也就一起往下作践起来。虽金氏见她得罪了苏员外,特叫人来吩咐过,不许往下故意刁难,厨房里的人不敢明着违背,但脸子总是可以摔的。、
  是以,但凡团圆儿那房的人要到厨房里要什么,总被冷言冷语伺候一场,方能如愿。次数一多,人人都视去厨房为畏途,都欺着铃儿年纪小,性子怯弱,一概压着她。
  又说团圆儿,本以为借着苏员外心上高兴又酒醉,哄着他写下休书来便万事大吉,不料苏员外瞬间翻脸,不独不肯休去金氏,反要休她,更将孩子也抱了走,不由又气又恨又怕又急,她才生产,如何经得起这个动静,竟是血山崩了,险些死过去,亏的那汪大夫医道高明,几帖药将她救了回来,精神儿才略好些,就隐隐绰绰听得素梅和春杏在外头说话,仿佛是谁也有了孩子,员外如今喜欢得不得了。便把人叫了进来,要问详细。
  素梅到了现在也知道这个姨娘是没有用的了,心灰意冷,断了争强好胜的心,不过算着日子等着配人罢了,见团圆儿逼问,也就老实说了。
  团圆儿原还存着一丝指望,那便是金氏不育,家产早晚是她平安孩儿的,到时她这亲娘也不怕没好日子过,此时听得金氏有孕,顿时觉得被人扔进了深井,再无指望,险些儿又晕过去。
  待得她回过神来,却又害怕起来,只怕苏员外一高兴,竟把自己要他休了金氏的话儿也告诉了金氏,那真真无立足之地了,心上忐忑了许久,汪大夫虽有神验,无奈团圆儿自己怀孕时失于保养,产后又受了一场大风波,这身上的血虽少了很多,却是淅淅沥沥得总是止不住,过了满月也是如此。
  团圆儿本想着平安满月,苏员外必也是要办一办的,说不得也来瞧瞧自己,倒是哭上一哭,再认个错儿,员外瞧在平安孩儿的份上,说不准也就将这场过子揭过去了。只不想苏员外却说奶奶身子弱,才怀了胎不易劳动,平安满月酒竟是罢了,不过添了几个菜,又去留云禅寺在佛前拱了一盏海灯罢了。
  团圆儿到了这个时候,方知道大势已去,额外又添了几分症候,又将将养了一个多月方才慢慢起复。
  且说团圆儿病了这些时候,苏员外不过只来过两次,说不过两句话就走了,她眼瞅着员外是靠不住的了,每日在床上凝思,倒是慢慢就拿定了主意。
  求儿 抢子
  原是团圆儿想如今金氏自己也有看,她素来是个佛口蛇心的毒妇,只怕容不下平安孩儿,孩子在她手上,保不定就叫她暗害了,求员外必是不成的,如今员外把那个毒妇捧得跟皇后娘娘一般,倒不如就去求了她,在她跟前跪上一跪,哭上一哭,金氏既然图个贤名,料她也不肯背个硬叫他们母子分离的恶名。
  团圆儿即得了主意,待得能起身了,就叫素梅服侍她换了身素净衣裳,挽了个素髻,扶着铃儿的肩就往金氏房里去。一路到了门前,只见门上换上了湘绣门帘子,墨绿底色绣着一支水红色莲花,一旁是几支结了子的莲蓬,团圆儿虽不识字,也知道是个连子的寓意,心上便有些酸妒,只是如今有事要求金氏,也只得强忍妒意,堆了个笑脸,道:“奶奶,妾听说奶奶有喜了,特来给奶奶道理。”
  却见帘子一挑,出来个穿着浅紫色褃子的丫鬟,眉秀眼清,却是冬竹。冬竹一眼瞅见团圆儿,真可谓怒从心头起,只是碍着金氏还不知道团圆儿的丑事,也只得压下了火,不咸不淡问她:“姨娘有什么事?”
  团圆儿道:“妾是来给奶奶道喜的。”冬竹道:“婢子听说姨娘血山崩了,如今怎么样了?”团圆儿实在身子还弱,一路走来已是耗了不少神,如今在门前站着,九月的风也有些凉了,略站了会,就有些承受不住,面青唇白,只是要抱回平安,不得不忍,强笑道:“多谢冬竹姑娘记挂,妾好了些。麻烦姑娘通传一声,妾来给奶奶道喜。”
  冬竹见团圆儿扶着铃儿微微颤抖的模样,就有几分快意。抿着唇儿笑一笑道:“姨娘等着。”说了撂下帘子进去同金氏说了。
  金氏的胎已稳了,只是苏员外犹不放心,只不许她出房门,只得每日起身,在屋子里走走坐坐,料理些家事。今日刚完事,正坐着喝水,冬竹来说团圆儿来给她贺喜。金氏听了,低头想了一想道:“叫她进来罢。”说了,又扶着夏荷的肩走到美人榻上靠着。
  团圆儿听得一声“叫”字,忙疾步进去,一眼瞅得金氏靠在美人榻上,立时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道:“妾在床上就听得奶奶有喜,原就该来道喜的,只是起不了身,如今将将能起身,不敢耽搁,就来给奶奶道喜的。奶奶这一胎必是个儿子。”
  金氏听了,也就笑道:“谢你吉言。你身子才好,如何就行这样大的礼。”说了就叫篆儿去扶起来。篆儿满心不愿,只是不敢违拗金氏吩咐,只得磨蹭着过去,道:“姨娘快起来。”说了伸手要扶,团圆儿侧一侧身子,避开了篆儿的手,又匐在地上道:“奶奶,妾有一事求奶奶答应,奶奶答应了,妾才敢起来。”
  金氏听了这话,微微皱眉,一旁的秋月看了金氏脸色有些不豫,忙道:“姨娘你先起来,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要挟我们奶奶答应了?这成什么话!”团圆儿膝行几步,移到金氏跟前,哭道:“奶奶,如今你也要做娘了,就瞧在没有出世的小少爷份上,把平安孩儿还给妾罢。”
  金氏听了,淡淡道:“平安孩子在我这里,上有奶妈子照应,下头又有丫鬟服侍,姨娘只管放心。”团圆哭道:“奶奶,孩儿是娘的连心肉,若是奶奶的孩子叫人抢了去,只认别人做娘,奶奶可心疼不心疼,妾求奶奶将心比心。员外如今已然不理妾了,妾再没了平安孩儿,妾也不要活了。”
  金氏听了这些既混账又捅人心窝子的话,脸色顿时变了,也顾不得什么,立时站起身来道:“丁姨娘,平安孩儿也是你叫得的?”说了,又道:“把丁姨娘请出去,我当不起她来贺喜!”说了,下了榻脚就要走。
  团圆儿跪在地上,见金氏不过三四个月身孕,已然显怀,格外刺眼,此时见她要走,顾不得许多,扑了上去就抱住金氏的腿,金氏猝不及防,向前一栽,险些摔倒,亏得两旁篆儿同秋月扶得牢,只是都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金氏不由大怒,转过身指着团圆儿,叱道:“将这个贱人与我叉出去!”金氏跟前的这些丫鬟们,多的跟了她七八年,少的也又三四年了,从未曾见她如此动怒,都吓了一跳。冬竹和夏荷一起过来,将地上的团圆儿往外扯,团圆儿又是哭又是叫,双手拍打着冬竹同夏荷,眼见得闹得不成样儿,秋月忙出去叫了两个壮实的妈妈进来,方将团圆儿架了起来,扯到金氏门外,这两个妈妈也是知道团圆儿做下的事,本就不喜欢,借着这个机会,用力往外一推,团圆儿就重重跌在地上。
  铃儿听得里头闹成一团,早慌了,只是她进不得金氏屋子,只能在外头干着急,忽见金氏被人扔了出来,忙过来扶,道:“姨娘,你可摔疼没有?”团圆儿把铃儿推开,自己回身在金氏门前跪了,匐在地上道:“奶奶,奶奶,求你把孩子还给妾。妾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奶奶的。”说了又是不住声的哭。
  且说她这一闹,住在金氏东边屋子里的平安就给吵醒了,就也哭。团圆儿听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就往屋子里冲,一面哭叫:“平安,平安,娘来了。”金氏拨了帮着朱娘子一同照料团圆儿的一个妈妈一个丫鬟见了团圆儿披头散发,身上沾满尘土的模样,都吓了一跳,口中只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快打出去。”说了就过来要赶团圆儿。
  铃儿跟着团圆儿进来,见了这样忙叫道:“这是丁姨娘,这是丁姨娘。”说了就过来护住团圆儿,丫鬟婆子的手脚全招呼到她的身上。
  朱娘子正抱着平安哄,听了铃儿这几句,也就抬头一瞧,不由就下了一跳,好一会子才认了出来。原是团圆儿病了这些时候,早就容颜憔悴,不复当日容光,此时又散乱着头发,一脸泪痕,哪里还是当日那个娇艳的姨娘,不由心生怜悯,忙叫道:“快些住手,这个是生了小少爷的丁姨娘。”那两个丫鬟婆子方住了手。
  团圆儿见了这样,就过来要把平安,朱娘子迟疑了会,虽也知道如今员外把小少爷给了大奶奶教养,大奶奶虽也是个心细慈善的,究竟丁姨娘是孩子亲娘,再有不是,也不好不给她见,想道这里就把平安往团圆儿手上递。
  便在此时,就听人道:“不许把小少爷给她。”朱娘子听了这话,心一抖,一抬头见是金氏跟前的冬竹,忙缩回了手,可怜团圆儿双手刚刚摸到孩子襁褓,就落了个空,哪还熬得住,上去就要抢。
  冬竹冷笑道:“丁姨娘,你借着道喜,却来暗害我们奶奶,我们奶奶方才受了惊讶,此时身上就不大爽利,等员外回来了,我们是要照实回禀的,惊了奶奶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团圆儿听了这些话,心上先自怯了,冬竹便道:“两位妈妈,你们把丁姨娘送回房去,不许她再出来。”说了就让开身,在她身后走来方才两个妈妈,团圆儿知道她们手脚极重,心上先怕了,也不敢再哭,恋恋不舍又瞧了平安几眼,方低了头出去。那两个妈妈一直跟在了后头,眼瞅着她进了屋子,方才回去复命。
  却说团圆儿回了房,素梅春杏两人见了她的模样都吓了一跳,过来道:“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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