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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贵女女配求上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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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环想了想,若不同意,那么就要和翁主打一场,结果很有可能很可怕,而不打,又拿不到鞭子,现在不用打,鞭子也可以入手,似乎已经是最为优厚的条件了。这很显然,她把自己彻彻底底的忘记了,也忘记了自己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参合到伴读当中,她只想着,不用冒风险也可以得到马鞭,竟是有种赚到的感觉。
    徐蛮旁观她松了口气的模样,一点都不觉得偷换概念什么的,有什么可耻的,就好似前世卖东西,明明合适的价格不一定有人愿意买,可抬高了价格,让人还价,反而觉得占了便宜。也许这个比喻不是非常恰当,可两害取其轻,她相信周环会有怎样的选择。当然,徐蛮觉得自己一向以德服人,从不威胁压迫。
    “周环恭敬不如从命。”周环行礼躬身,相信母亲也不会怪她。
    “那就这么说定了!”徐蛮一喜,一把拉过周环,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一拍身边的淑嘉,转头问周环道:“此次这些姑娘们前来,你可识得多少?”
    周环仔细瞧了瞧,回道:“大多识得。”
    徐蛮一指身边的淑嘉,也不客气,问道:“可有和这吃货一般的品性?”
    周环憋着气,忍着笑,最后只得干咳两声,才回话道:“廷尉丞家中的蒋二姑娘,性子醇厚,她长姐嫁的早,她现在是家中唯一的姑娘,她……呃……喜食且懂食。”
    徐蛮思虑一番,廷尉虽然是右相的直系,可廷尉丞却是后来补上来的,并不算右相的人,且与江良人的父亲,淑嘉的外祖太仆丞江家关系不错,而淑嘉的外祖江家因着嫡庶关系,与黄琇莹母亲的娘家一向不睦,所以黄琇莹入宫也不过去江良人那里请个安,其余的,江良人并不亲近她。若是那位蒋二姑娘性子不错的话,淑嘉这个二货,到可以寻一个志同道合的伴读。
    周环似是看出徐蛮顾虑,笑着一指对面那位圆盘脸的姑娘,徐蛮差点就笑出了声,那姑娘此时正拿着点心往嘴里塞呢,可见脸上那陶醉的表情,与平时的淑嘉当真极为相似。
    再拉开淑嘉看上两眼,果然,她也应了。
    徐蛮心满意足的靠在椅背上,玩着苗银的香薰球,今儿算是完满了,总算没费她一番功夫。
    众人吃完了午膳,便带着各自的女儿回去了,徐蛮与周环约好了明日见面,又扯着淑嘉保证带来那条牦牛毛的鞭子,这才挥别了那位依旧嘴不停的蒋二姑娘与周环,回凤栖宫回话了。
    凤栖宫里,哥哥们也已经回来了,伴读分别都选了几个官职不高的新生代世家子,而大皇子选的伴读却与黄琇莹父亲一般,几乎没有实权,却又在军中威望颇高的后将军之嫡子,如此,即不会打了皇帝的眼,又可为日后在军中埋下伏笔。果然,不论书上还是现实,大皇子都找了这个人。
    剩下需要寻找伴读的只有二皇子孙闵卓与皇叔昭王之孙孙闵瑞,孙闵瑞其姐孙菲妍因着前一年生了一场大病,自从徐蛮入了宫学,还未见过她。
    孙闵瑞选的伴读,徐蛮没什么兴趣,也不过是个普通世家子,可孙闵卓不同,他的伴读,即便徐蛮没有见过,可其人的名字,简直深刻徐蛮心中。那可是丁浩然啊,那可是书中最大的渣男,黄琇莹第一世的丈夫,黄琇莹重生后,想要陷害徐蛮嫁去的势力凤凰男,书中这两个女人以及故事,几乎都围着这个男人发生,连诸葛初清这么个男主角,都被他淡化了,可见其渣的强大,渣的引人注目了。
    但是,徐蛮不得不承认,丁浩然即便渣,可他的心狠手辣,以及冷静的头脑,还有卓远的远见,都是令人叹服的,他的心中只有权利,只有家族,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任何人都可以牺牲,甚至包括他自己。
    其实,若不是作者开了金手指,让其在女主重生后,爱上了黄琇莹,那他绝对不会在最后败的一塌糊涂,莫非,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的这句话,是真理?
    徐蛮坏心的考虑,要不要将丁浩然入宫做伴读的事情透露给黄琇莹呢?她那样强烈的爱过恨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刺激。
    伴读算是选完了,只可惜徐家一个也没有选中,长房徐文诚的嫡子徐海涛与庶子徐海波学业太差,根本入不了宫,而小叔徐文赋由于官职太低,其子徐海风也没资格入宫,到也算是省去了同一家亲戚,一边是主一边是奴的尴尬。
    不过,想一想,徐蛮也觉着自家与徐家本家太过淡漠,这么些年来,除了逢年过节,当真没有什么交集,也就祖父还会问过几句,祖母见面也是无视,丝毫没有缓和的可能。父亲徐文彬似乎早就对此不在意了,两家慢慢的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平衡。
    然而,这样的平衡又会维持多久…… 
        
41第四十章
    初四父亲徐文彬原想着带着孩子们去大姑家走走;却没想到公主府来了一行连徐文彬都没想到的客人。在徐府里,除了徐家大姑是嫡出的女儿外;还有一位姨娘出的二姑姑,只是这位二姑姑嫁于了黄家庶出的幺子;黄家祖父又已死了;如今整个黄家;都是黄家祖母和左将军黄琇莹之父掌控;再加上黄琇莹的母亲虽说是个姨娘;可毕竟黄家祖母与左将军都宠着她,竟凭着区区姨娘的身份;担起了半个家;这让本就是庶子不招黄家祖母待见的黄家小叔;日子越发的难过了;连带着徐家二姑姑也过的很苦。
    这事儿本是家丑,徐家二姑姑也没准备回府诉苦,可今年过年之前,黄家祖母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挑唆,竟想着反正老太爷都不在了,凭啥还要养着庶子一家,还在眼前膈应着,便寻了大年三十的机会,说要将家分一分。
    若说分家,一家之主已然故去,分家也是应当,可这黄家祖母心思太偏,竟是打算随便拨个两进的小院,配个十几亩薄田,一个早就快倒的铺子,用来打发黄家小叔这个庶子。这让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反而要看着黄家一个姨娘脸色过活的庶子一家,顿时如天塌了一般,若是那小院尚能住人还好,只是他们夫妻已然瞧过,竟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这么多年来无人修整,仿若荒了一般,还有那十几亩所谓薄田,不说参了沙地出不了作物,就说能种田的,佃户也是家中最难相处,刺头的人物。
    这一家,想不着急都难了,住是没处住,收益也不可能短时间拿的到,就算左将军看在兄弟的份上,给了几百两银子做现钱,也根本过不下去,毕竟黄家小叔再差,也领着个议郎的职务,平日里打点来往,哪个不需要钱,还有自家家中,那些个不太中用,却也丢不得的奴仆,加加减减几十口人,总不能住在大街上。
    无奈之下,徐家二姑姑实在是没法了,逼着想回徐府,找徐老太太拿个主意,可没想到徐老太太因着自己嫡出的女儿成了白丁,就瞧着这庶出的二姑娘,好歹也嫁给了议郎,还做着官家夫人,心中自然意难平,直接几句话打发了,还让人送了二十两银子,羞臊的二姑姑哭着跑回了家。
    可回了家,事情仍旧没有解决,犯愁了几天的徐家二姑姑,最后咬着牙,还是寻到自己嫡出的二哥这里,不管怎么说,在家中之时,也就二哥与庶出的三哥对她不错,可三哥毕竟也是庶子,再加上性子跳脱,远没有二哥沉稳,指不定二哥就能给拿个好主意,不说借什么钱,就是给个活命的出路也好。
    徐蛮是对这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二姑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这一家一直在书里就是被黄琇莹的生母以及祖母欺压的一家,几乎就是布景板一样的人物,撑死了二姑姑的小女儿黄琇丽与翁主相识,做过一段时间翁主的跟班,与黄琇莹做过对,最后连个结局,都没描述。
    只是估计是蝴蝶效应作祟,书上不论哪一世,这一家都没被分出去过,与公主府基本也没什么交集,可眼下,她才刚算步入7岁的年纪,二姑姑一家居然找上门来了。
    偷望着对面二姑姑一脸苦色,面容也显老气,不由心叹,这黄琇莹的老妈可真是个人物,不但膈应过自己的老妈,连自己的姑姑都要在其权威之下过活。
    “二妹,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徐文彬坐在妻子身边,也不太想看到黄家的人,哪怕是黄家的媳妇,只是这毕竟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亲人,心中还是存了疼惜的。
    二姑姑徐氏擦着眼角,吸了吸鼻子,扯着过年了,还只能穿着这半旧不新的褙子,苦笑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只要给我有瓦遮头,有块儿地方住就心满意足了。”
    徐文彬也着实看着妹妹可怜,又心恼黄家太不通人情,对左将军更是新仇加旧恨,恨的牙痒痒。
    “那地方若是翻修一下,需要多少银子?”徐文彬问道。
    二姑姑徐氏揪着帕子,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眼泪更往下掉,嘴里还含糊着道:“说是要500两,这两进的院子就算买新的也不过450两,那屋子实在是破的太厉害了。”
    建康的物价普遍要比别的城市高,一般一两银子可以换一贯钱,一贯1000文,三文钱能买一个素包子,五文一个肉包子,一套两进的院子,位置偏僻些大约400到600两,若是要三进的院子,那就要1000两以上,由此可见,黄家祖母对待庶子是如何的苛刻了。
    “若是卖了地皮,能卖多少钱?”徐文彬想想又问道。
    二姑姑抬起头,红着眼眶将之前问好的价格说道:“那地方太偏,只能卖个200多两。”
    “那那些摆设什么的,有可卖的么?”
    二姑姑用力擦了擦眼睛,迟疑道:“二哥是让我将那处宅子卖了?”
    徐文彬点点头,回道:“而且越快越好。”
    徐家二姑将下唇爆裂的死皮咬去,心头慌慌,烦闷道:“那……日后我们去哪里住?”
    徐文彬也知道妹妹的意思,毕竟有个宅子在手,还算有个家,若是宅子的地皮都卖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可眼瞧着那地方根本不能住人,还不如丢开手卖了,加些钱寻个好去处,总比将那烂地方攥在手里,却无住处。
    “这样,我找稳妥之人与你将那处地方卖了,然后你加些钱,买个能住人的,你夫郎不是在给光禄勋做议郎么,找那衙口附近的,也不算太贵,再说光禄勋常驻宫中,你家夫郎怕也不常着家,他多跑两步也没什么。”徐文彬将他的想法告知了妹妹。
    徐家二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遇事也会紧张害怕,可在某些时候,她的主见要比徐家小叔的媳妇强的太多,她听徐文彬这般说,又想起丈夫确实经常有公务在身,而且丈夫性子敦厚老实,在大事上并不是个能拿的起的人。如今时间紧迫,若是不在元宵节之前将房子办好,婆婆是绝对不会通融的。如此,思来想去,竟只有二哥说的法子可行。
    “如此,二哥您看,还需要备多少银两?”
    徐文彬本以为妹妹要回去考虑一下,却见她眼中坚韧,到多出几分欣赏,连原来准备做壁上观的大长公主也看了过来,不似刚才那般漠不关心。
    “那地方你大概能卖200两,你再抽出300两,一共凑够500两,能买个还算不错的两进院子,不论其他,先有个去处,其他的都可以再想。”徐文彬也没捡着好话说,反而很实际的与她算道。
    徐家二姑咬咬牙,右手微颤的伸进怀里,将一叠银票拿了出来,抽了三张与一张地契放与桌上,郑重的看向徐文彬说道:“如此,就拜托二哥了。”
    徐文彬看了眼桌上的银票和地契,默默的站了起来,将东西收入怀中,又拍了拍庶妹的肩膀,这算是应下了。
    徐家二姑见他收了,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却又不好意思让人看见,直拿袖子捂住面,狠狠抹了一把。
    “二哥的大恩,妹子不会忘记的。”徐家二姑站了起来,摆了摆衣裙,深施一礼,感激道。
    “都是一家子兄妹,何苦说这些。”大长公主也站了起来,帮着徐文彬将徐家二姑扶了起来,说实话,对比徐家大姑,大长公主第一次发现,这位庶出的二姑娘性子更合她的胃口。
    徐家二姑即便来的时候匆匆,也形容慌乱,可走的时候,却没忘给徐蛮与两位小郎递上见面礼,虽是不大的玉坠,可到底让人心生好感。
    “姑姑家还有一个表哥一个表姐,阿蛮以后可随我家去,一同玩耍才好。”这刚出了门,大长公主与徐蛮自不用送出去,于是二姑姑便在门外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便与二哥一同向外走去。
    徐蛮看着二姑姑与父亲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下庆幸,虽说自己穿成了女配,可毕竟家世雄厚,背景不凡,若自己真穿成二姑姑那样,夫君老实木讷,且受人压迫,最后更是要被变相的赶出家门自谋出路,自己也不一定会比姑姑强多少。
    “你二姑姑分家单过,也是好事。”大长公主摸着女儿的头,见她目光悠远,就笑着说道。
    可不是好事么,不必受婆婆的气,再穷也是自己的家,再说,姑姑与左将军家分开,就算父亲想要出手帮助一二,心里也不那么膈应了,说不定日后常来常往,要比之前谨小慎微舒服多了。
    徐蛮见母亲还有家事要忙,就告辞回了自己闺房,不一会儿,大哥和二哥从外头走了进来,表情略微有些奇怪,徐蛮放下针线,挪了挪身边的位置,笑着道:“怎么了?二姑姑可是走了?”
    二哥率先坐在徐蛮身边,一扯大哥也跟着坐下,随即驱散了屋里其他人,只留他们三人在屋里说话。
    徐蛮不解的看着两位哥哥,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时候的孙大皇子只是想要依靠大长公主洗白,让大长公主支持他。不过黄美人真是精明人,知道大长公主有多重视徐蛮,万一徐蛮死活要嫁,估计大长公主也会同意的,可怜一片慈母心。
    当然,不但阿蛮不会愿意,黄琇莹也不会愿意的。 
        
42第四十一章
    年底到来;新年也不远了,徐蛮从第一年过年的兴奋;到现在只觉得温馨,似乎一日比一日过的习惯了。这里的除夕一般都是晚上才去徐府不咸不淡的吃一顿;不过在这之前;大长公主府早就让人在自家府里洒扫庭除,张灯结彩了,大哥还特意画了一张公鸡图准备在大年初一那日挂在门口;取“鸡日相长”之意;父亲徐文彬也在大长公主陪伴之下写了一副对联挂在公主府门外,和徐府的气氛简直是大相径庭。
    这几年来,公主府与徐府本家;是越来越少联络;就算父亲徐文彬回去,得到的也不过是祖母的冷脸以及祖父歉意且疏远的眼神。徐蛮知道,就算徐家大姑自己不觉得,可祖母还是固执的认为,诸葛家之所以被人算计,就是为了报复大长公主,而诸葛长子一家变成了白丁,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平复大长公主的怒火,祖母原就不喜母亲,如今只是待若陌生人,怕也是她的极限了。
    相对比徐家的长房,徐文彬与徐家庶出小叔到是感情不错,也偶尔一同喝喝酒,聊聊事,反正小叔本就不得祖母待见,还不如多和嫡出的二哥交好。如此一来,徐蛮与堂兄徐海风以及堂庶姐徐蝉,反而接触多一点。
    徐蛮个人觉得,虽然小婶婶的性格太软,也有些小家子气,可堂兄徐海风到是被教育的很好,用心念书,为人上进,就算是庶出子的嫡子,也不自卑哀怨,反而与一些平民子交往甚好,也很得徐蛮两位兄长的欣赏。只是,庶女徐婵到底落了几分下乘,听说徐婵的生母是小婶婶的陪嫁丫头,性格活泼也算忠心,可毕竟是丫头出身,徐婵被教育的太过喜欢随波逐流,说白了就是墙头草,也不能说她本性不好,可过于追求安稳,失去本心,时间久了,总会让人厌烦。
    相反,正房大伯家的一嫡一庶,两个儿子都没教好,嫡子被大妈宠的娇惯无度,而庶出却被大妈压制的畏畏缩缩,性格懦弱,只那位大堂姐徐蛪到底生母有几分本事,将祖母哄的五迷三道的,竟隐隐有着想要将其配给皇家之意,虽然被祖父狠狠说过,可让徐蛮看来,这心思不撞南墙是不会死心的。
    除夕在徐家苦闷的度过,懒得去理会大伯母古怪的眼神,一家子早早就回了家,府上煮了福寿汤,汤里是徐蛮最喜欢的红枣、莲子与荸荠,烧的软糯甜蜜,本就在徐府没怎么吃饱的她,连喝了两碗才住嘴。虽然除夕没在府里吃,可母亲还是吩咐下人做了两条鲫鱼,两条鲢子鱼,说是要等到元宵节之后再吃,以预示“年年有余”。
    折腾了一个晚上,徐蛮没等守完岁就睡着了,因着初二要进宫,在初二之前,又不会去走亲戚,所以徐蛮懒洋洋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来,吃了元宝蛋,喝了欢喜团的糖水,甜甜蜜蜜的窝在闺房里,看丫头们剪窗花,玩沙包,还有不少小丫头将外头淘换来的雨花石,养在白瓷碗里,放上水,叽叽喳喳的讨论上头的图案,直比谁弄来的美,谁弄来的别致。
    徐蛮在过年之前,就被母亲逼着捻了耳洞,如今伤口还新,只带着副银质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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