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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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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事了!兄传弟的传统没了,改成了父子嫡传:皇位没传给光美,而是沿着自家这条线,由太宗传给了祖父真宗,再由真宗传给了叔叔仁宗。沾着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曾叔祖光美被一贬再贬,直到贬成涪陵县公,三十八岁就抑郁而终了。德昭年纪轻轻就自杀了;他的小弟、叔祖德芳,也忧郁成病,二十刚出头就病死了。太宗的长子、伯祖父元佐,义愤不平,发了疯病,由太子贬成了庶人。到仁宗接位,八叔祖元俨威重震主,只好装疯卖傻,苟全人世。
  所有这些,没有一样不叫人害怕!再想到自己养育宫中、又被撵了出来的尴尬,及现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无奈,心里更多了一份无可言说的懊恼与屈辱。出来进去,吃饭睡觉,始终离不开这些事,再健康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无日无夜的煎熬呵!宗实终于病倒了。
  只有一个人,右正言王陶,看出宗实的心病,上书为他说话了。
  他一上来就点出了要害:宗实知宗正寺没有名分,将来要不要他做皇子、太子,朝廷固然可进可退,却苦了宗实,让他不尴不尬。他要辞职,生病,正是情理之中的事。跟着,就以天地感应为理由,说人虽然好糊弄,天地却不好糊弄。天地之所以有种种异常,还不就是因为立嗣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朝廷要想安稳,民心有所归系,唯有彻底解决问题才行。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仁宗还要装傻:“王爱卿,您说得对,另外给他一个名目如何?”
  王陶哭笑不得,只好说道:“陛下,恐怕不止是换一个名目的事情!陛下最好找中枢大臣们商议一下,看看怎么着好?”
  仁宗只好又找韩琦他们商议。他们也没法儿回避,只好直言摆上,请直接立宗实为皇子了。
  仁宗终于最后下了决心:“就这样吧,直接立他为皇子。越快越好。”
  韩琦还要紧他一头:“陛下还有什么疑问吗?”
  仁宗也急了,说:“没了没了。只要民心安稳,心有所系,是个姓赵的就行!”
  韩琦又请皇上下份手诏,皇上也答应了。他们人刚回到中书,内侍就将手诏送到了中书。
  翰林院草诏的学士王珪王禹玉,见了手诏仍然不敢贸然草诏。直到见了仁宗,当面听了玉音,才回翰林院草诏了。
  诏书很快就下了。
  皇上还给宗实赐了个名字。为慎重起见,先还吩咐中书做了准备。中书一共进了十个日字旁的字,皇上挑了最下面一个,是个“曙”字。从此,宗实就改叫赵曙了。
  皇上不仅召见了赵曙,还召见了全体皇室、宗亲要员,向他们宣布了立嗣的事情。连新皇子的住处,也考虑到了:要入内侍省、皇城司紧靠内香药库西边,为皇子营建新房。后来为了救急,干脆将皇城司的办公府邸直接改让皇子用了。皇上甚至都打发内侍,到赵曙家接他了。
  皇上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可赵曙却愣是死活不应命:说是病了!
  这可怎么办呢?
  谁都怕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王陶上书替赵曙辩护,说历史上为争嗣闹得不可开交的多了去了,却从来没见过辞命的。皇子的贤德,实在无与伦比!这是要稳住皇上,怕他龙颜震怒,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皇上问韩琦,韩琦支了一招:“陛下可以一面差宗室至亲去劝解,一面派亲近内侍去宣谕圣意。他解除了疑虑,就会来了。”
  派谁呢?仁宗好费踌躇。想了老半天,终于想起一个人来:虢国公宗谔。他是商王元份的长房长孙,宗实是三房嫡孙,所以允让死后,由宗谔继承做了虢国公。于公于私,宗谔说话该是管用的。
  宗谔亲自登门,还专门带了一顶轿子,话也说绝了:“十三弟,你作为臣子,怎么敢一再拒绝君父之命?我都带人来了,轿子也是现成的,硬要将你抬进宫里,不是办不到!可那样一来,你就要顶个不忠不孝的恶名了!你想想,何苦来呢?”
  无奈他就是不想,也真没辙!
  内侍们走马灯似的来回跑,皇宫留门也一直留到四更。眼见他还是不来,这才关了。只好另选吉日接他了。
  立嗣祭告天地、宗庙、山陵的仪式,仍然照行不误。
  谁都劝不开的宗实,最后是被他的记室周孟阳劝醒的。
  宗实先前辞知宗正寺的奏折,都是这位周孟阳的手笔。眼见宗实又辞皇子,孟阳再不敢沉默了,跑去问他:“皇上知道大人您贤德,加上天人相助,这才立您为嗣。天大的好事,您干吗一再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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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四十九回(5)
因为是心腹,宗实也实话实说:“不是不想邀福,实在是害怕惹祸!”
  周孟阳微微一笑:“大人,您错了!您有没有想过?皇上选您为嗣,普天下没一个人不知道。您果真拒绝诏命,回了藩邸,一旦追究起来,您能躲得掉吗?这才真正是惹祸上身呢!”
  宗实这才一跃而起,连声说道:“这倒没想到,这倒没想到!立刻准备入宫。”
  可临去的时候,他到底还是犹豫了,悄悄吩咐家人说:“什么都甭动,随时准备我回来!”
  赵曙进宫拜见了皇上,立嗣的事好歹算是尘埃落定了。相关的人,总算都能松口气了。
  

大宋遗事 第五十回(1)
继皇位英宗承大统
  撑旧脸三司费张罗
  赵曙做了皇子不久,仁宗就又病了。仁宗生病,一向都是宋安道看的,大抵都能药到病除。上次仁宗发狂,不就是吃了宋太医开的几剂汤药,才治好的吗?可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宋太医的药竟不灵了!郓州观察推官孙兆、邠州司户参军单骧虽说是官,却以医术闻名于世。宋太医既医治无效,朝廷商议之后,一面下诏要相关部门调查处理宋太医的罪责,一面就紧急传召这两个人进京了。
  两人先调来宋太医开的处方看了,只见上面写道:
  人参、赤茯苓、木瓜、麦门冬、白术、白芷各二两  半夏、陈皮、厚朴(姜制)、青皮、甘草、香附(炒)、紫苏各一斤  沉香六两  枳壳四两  草果、大黄(煨)各二两  肉桂(不见火)、蓬术、大腹皮、丁皮、槟榔各二两  木香六两
  (加水二盅、姜三片、枣二枚煎,每剂一两)
  看完,又要了上次宋太医开的处方。都看过了,这才去福宁殿寝宫号了仁宗的脉,看了舌苔等等。
  一出仁宗的卧室,蓝元震就问道:“二位大人瞧着怎样?圣上该不碍事吧?”
  单骧望着孙兆:“孙大人看着怎样?”
  孙兆道:“就我看来,没什么。我只奇怪宋太医,医生越当越老,胆子却越当越小。上次用的平肝泻实汤对症下药,收了奇效,怎么就不敢用了,又改成调气荣卫?单大人您说呢?”
  单骧道:“孙大人说得有理,宋太医可能是看皇上有了年纪吧?”
  孙兆道:“依敝人之见,皇上还是肝火过旺,气逆于上,只有清热泻实,才有快功奇效。”
  单骧道:“可以试试,但最好也要兼顾和中。”
  元震见他们说得头头是道,当即就催道:“皇上洪福齐天,能有你们二位大人且来诊治,我先谢谢二位大人了!请二位大人就处分药方吧!”
  孙兆当时就提笔写道:
  石决明六钱(先煎)  旋复花三钱  代赭石三钱  知母三钱黄柏三钱  白蒺藜三钱  莲子心二钱  瓜蒌六钱  菊花三钱  胆草二钱  川牛膝三钱  藿梗三钱  紫雪丹半钱(分冲)
  (用水煎服,连服七剂)
  单骧看了药方,建议道:“恐怕还是加上半夏、陈皮一类和中药物为好。”
  孙兆道:“皇上已经吃过宋太医的调气营卫药了,现在非偏至不能奏效。宁失于偏,不失于中,所谓矫枉过正是也。且这么着。不成,您再开药,怎样?”
  这么说,等于完全封了单骧的口,单骧只好拭目以待了。
  元震不懂药性,想想,还是问道:“能不能请二位大人说说药性?宫里问起来,咱们也好有个说法。”
  孙兆道:“公公这话有理。皇上还是思虑过度,以致肝火过旺。我们用这药呢,也就主要是清肝泻实。石决明、旋复花一类是镇肝降逆用的,胆草、知母等则为清肝泄热,而牛膝、紫雪丹又专为泻实行下。皇上肝火一退,病大体也就没了。”
  元震佩服得五体投地,高高兴兴地抓药去了。宋太医得到消息,却大吃一惊!我用药或者有些保守,那不都是因为皇上已经上了年纪吗?以守为攻,调顺荣卫,安和五脏,收效虽慢,最终肯定还是有效的。可他们这样只攻不守,就是年轻人也未必吃得消,何况皇上!他们这样急功邀赏,不是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吗?不行,得找人说道说道。可刚迈出门槛,又缩回来了:自己已经是待罪之身,说话谁信?还是等等再说吧!到他们收不了功,再说,或许就有人听了。
  服了孙兆的药,仁宗果真陡然清爽了,都到便殿上接见了两府大臣。大臣们也纷纷都到东上阁门去递表章,庆贺皇上康复。只有宋太医益发担心了,害怕这是回光返照。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呢?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不是?
  宋太医只好找到蓝元震,悄悄叮嘱道:“蓝公公,皇上虽然康复了,可你们要益发小心才是,以防万一!”
  蓝元震睁着眼睛问他:“您说的什么怪话?皇上都已经好了,还有什么万一不万一的!”
  宋太医只好一笑:“公公说的是。我是说,皇上这次病好得快,怕有反复,护理要比病前更精心才是。”
  蓝元震不以为然地一笑:“这您放心。孙、单两位大人还留在京内,有事也不怕的!”
  跟着,孙、单两人都升官了:孙兆升了殿中丞,单骧升了中都令。还让他们校订医书。一起升赏的,还有几个神道:加号封赏上仙隐影唐将军为道化真君,上灵飞形葛将军为护正真君,直使飞真周将军为定志真君,并要京城为他们盖造庙宇。原来,仁宗曾梦见这几位将军毛遂自荐,前来护卫。既然病好了,要论功行赏,人、神当然都不能亏待了!有赏,就得有罚。宋安道首当其冲,第一个被贬出了京城。
  可仁宗好上不过六七天,夜里突然又不舒服了,只吵着要药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预感,又立等着叫蓝元震赶快去传皇后。等皇后穿戴了赶过来,皇上已不能说话,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到孙兆、单骧跌跌撞撞赶来,仁宗已闭眼断气了。孙兆、单骧又掐人中又灌药,最后甚至在皇上胸口烧起艾条龙香猛灸,也还是不管用。他们只好宣布:皇上殡天了。
  

大宋遗事 第五十回(2)
曹皇后一听,傻了,连哭也吓忘了。史志聪赶紧先哭出声来:“皇后娘娘,皇上驾崩了,呜!”
  曹皇后这才猛然一惊,放开嗓子哭道:“皇上皇上,您怎么就突然去了?您怎么能丢下我们就这样去了?我的好官家呀!”
  皇后一开声,底下也都跟着哭开了。两个医官尽管如坐针毡,为自己未来的命运胆战心惊,少不得也要先陪着大放哀声。
  还是蓝元震上了年纪的人,处事冷静,哭了两声就不哭了,劝太后道:“娘娘且请节哀,且处分大事要紧。”
  皇后哭道:“皇上都驾崩了,还有什么大事比这还大!官家,我的好官家呀——”
  元震道:“娘娘节哀。且将医官怎么处置?”
  皇后一挥手,骂道:“这会儿没工夫找他们算账,叫他们滚!”
  元震答应了一声“是”,转身引着孙兆、单骧就走了。打发两个医官,随便差个人就行了,何必蓝老亲自出马?原来,这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旧主已去,新主未立,眼下正是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也是最不可捉摸的危险当口。自己既不是皇后的嫡系亲信,这种时候待在这儿,万一将来有什么干系,第一个跑不掉的除了自己,还有谁?找个借口溜之大吉,正是上上之策。
  一句“处分大事”也提醒了史志聪、邓保吉,他们也都住了哭声。邓保吉道:“娘娘千万节哀,且处分大事。是不是马上派人出宫,通知两府大臣?”
  志聪瞪了他一眼,悄悄骂道:“你在胡说什么?这种时候,能乱开宫门吗?”回过头来,才劝皇后道:“娘娘且请节哀顺变,真正是有许多事情要等着您裁处!”不等娘娘开口,他就转头向大家宣布,“娘娘且摆驾回宫。娘娘旨意:福宁宫原有人员各尽职守,原地不动。另派两个人追回蓝公公与两个医官,一并在福宁宫守候。要严加巡守,一切都等天亮再作处置。”说完,果真引着皇后走了。
  直到后宫,皇后还在哭哭啼啼。毕竟夫妻一场,再没感情,人死了也会动情。何况,死的还是万乘之尊!
  等皇后这里稍一消停,史志聪趴下去就叩头:“奴才史志聪叩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本来人就因为悲痛还没回过神,志聪突然这么装神弄鬼地一弄,皇后更摸不着头脑了:“志聪,你这是干什么?”
  “娘娘恕我无罪,我才敢直言。”志聪说,仍趴在地上不起来。
  “什么大不了的话,要这样郑重其事?况且是自家宫里,什么话不可以说?起来说吧,我不计较就是了。”
  “谢娘娘。”志聪又叩了一个头,爬了起来。尚未说话,且将眼睛朝四下里扫了又扫。
  皇后朝左右一挥手,身边的几个人,立马影子一般退下去了。志聪见没了人,这才说道:“娘娘,皇上仙逝,大位空虚,您得早拿主意才是!”可能因为过于紧张,声音有些发涩。
  皇后吓了一跳,好大一会儿,才问道:“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置才好?”
  志聪道:“皇上无子,也无遗诏,变数很大。一切专等娘娘发落。”
  皇后又愣住了,半晌,才叹息道:“唉,你以为武NB12D是好当的?别的不说,几千年只有一个武则天,你就知道这武氏不可多得了。天时,地利,人和,种种条件具备,最后才是机遇。咱们大宋,最有机会做武NB12D的是先后章献明肃刘皇后,连她也知难而退,何况别人!你的心思我知道了。这话哪儿说哪儿了,再不要提起,只看我处分就是了!”
  志聪在宫中已非止一天,又是聪明透顶一个人,什么事看不明白?说这话原不过是要表白忠心,并不当真。娘娘既这么说,当然不会再来饶舌,只管答道:“奴才一时谬见,再不说了。”
  皇后这才想起严守宫禁的事:“你去将所有宫门的钥匙,统统收来交给我。吩咐下去,今夜要严守宫禁,不准走漏半点消息,以防不测!”
  志聪道:“刚才我已经吩咐过了,钥匙我这就去收。”
  皇后点头赞道:“好。收回钥匙,你再与保吉分头巡视,好歹辛苦一夜。明儿一早,先开内东门,在垂拱殿后门宣旨,着两府大臣入见。其余朝臣,且在垂拱殿候旨。”
  一切安排妥当,差不多早朝的时间也就到了。大臣们都蒙在鼓里,还像往常一样穿红着紫,要到垂拱殿来上朝呢!但待漏院却来了个通事舍人,引着大家向后绕道进了内东门。这种不同寻常的举动虽叫人奇怪,可谁也没有猜出真正的原因。几个中枢大臣在垂拱殿后门被拦住了,请他们经垂拱殿由后门到福宁殿去;其余的人,暂时在垂拱殿外候旨。眼下的中枢大臣,除了宰相韩琦与次相曾公亮,就是欧阳修一行了。欧阳修一路攀升,此时已经做到参知政事。仁宗病后常在福宁殿接见两府大臣,大家自然也想不到别的。
  韩琦领着大家来到福宁殿,在殿下行过礼,上了台阶,正要掀开门上的帘子进殿,突然听见帘内有人喝道:“皇后娘娘在此!”
  韩琦吓了一跳,赶紧站住了。正纳闷呢,又听见皇后哭道:“各位大人,怎么得了!昨天夜里,官家突然上仙了!”
  一听仁宗晏驾,大家全都傻了;愣过一下,又都大放悲声了。一面哭着,一面进殿叩拜行礼,见了仁宗最后一面:他已经换过寿衣,静静地躺在原先睡着的病床上。他病后一直很消瘦,此时更只剩下一些轮廓,原本硕大的额头、鼻骨、颧骨与耳轮,显得更突出了;因为淡淡化了一层妆,脸上的颜色,倒比生前的蜡黄好看些了。这也只是一瞥之下的印象:臣下对于皇上,无论生死,从来都不敢正眼盯着猛看的。哭拜之后,几个人才又回到殿上,皇后原是垂帘等在那儿的。
   。。

大宋遗事 第五十回(3)
皇后未曾开口,先又放了悲声。哭了一会儿,才张口对韩琦说道:“相公,天下不幸,怎么办呢?官家上仙,又没个子嗣,这大统如何承继呵?”
  韩琦一愣:这是什么话?新立的皇子,不是子嗣是什么?怎么说没有子嗣?这种事,含糊不得,不能不驳。当即驳道:“娘娘千岁恕臣斗胆,娘娘这话不尽妥当。新立皇子现在东宫,立子为继,怎么能说大行皇帝没有子嗣呢?请娘娘立即宣皇子入宫,承继大统。”
  皇后迟疑道:“说是立子,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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