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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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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伟的第一个妻子就是霍家女公子跟第一个丈夫的女儿,而他的第二个妻子,则是第二个丈夫的女儿。
  姐妹之间因为不同父,所以两人不是特别亲密。第二个妻子嫁给蒋伟后,对蒋盛也就是普普通通,对她自己生的儿子十分宠爱,可惜命不好,在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而死。
  蒋伟就又娶了她的妹妹,第三个妻子性情温柔,因为二子被其母教得过于骄纵,她又软弱,管不了孩子,所以二子在四五岁时就学会趴在蒋伟床下听床事取乐,待到长大,更喜欢趁女人叫得最响时从床下跳出来惊吓女人。
  蒋伟泰然自若,但床上的女人自然都被吓得不轻。
  第三个妻子生有一子一女,这个三子就被二子教坏了,跟哥哥一起趴床底,干坏事,还总是他背锅,有时明知是被哥哥陷害也不反悔,下回还是二子一叫就跟着跑。蒋伟斥其“蠢不可及”。
  三妻病逝后,蒋伟又去霍家求娶了最小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只有一个女儿,却到目前为止都活得好好的。
  而现在这两个儿子最感兴趣也是在家最常做的事就是:裸体趴体。
  “常聚十数女子共卧,赤身露体,不着衣衫,或坐或卧,或唱或饮。”眫儿看着人很羞涩,但说起这件事时神色如常,搞得姜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的天体爱好者。
  不过这么一比,蒋盛根本是青年才俊了。
  她也能理解为什么蒋盛这么牛了,有这种兄弟,他自豪一下也很正常。
  眫儿不但对姜姬开始知无不言,也更加花心思了。他开始指点姜谷和姜粟怎么给姜姬穿衣、梳头,甚至还让蒋家从人取来他的琴,在夜晚就着月光给姜姬弹琴听。
  他于高台操琴时,真可称是仙人了。
  姜姬就趁机向他请教琴,他也跟冯瑄一样,不让姜姬用有弦的琴,全都空弹,但他不敢打姜姬手背,就教她怎么取巧。
  “公主弹琴时,可以用袖子盖住琴弦。”他把姜姬的手势摆好。
  “然后呢?”她问。这样用袖子盖住手指和琴弦还怎么弹啊?
  他让人把帘子放下,他坐在姜姬身后,面前也放了一张琴,姜姬突然就懂了!双簧啊!
  果然他开始弹了,一边弹一边道:“公主不必自己亲自去学,若有需要的时候,奴奴当为公主解忧。”
  据说人类的智慧一开始就是想要取巧才发展起来了,所以人在作弊上的天分都是天生的。
  姜姬望着琴叹气,眫儿看她神色,道:“公主不必担心,奴奴这样的人是不该弹琴的,不会有人相信是奴奴弹的。”
  “……算了。”她把琴推开,到现在秋天都快过完了,她还停留在只会弹123的地步,也不是说这样就不能成曲,现在的弦都只有五根呢,她都会弹三根了,已经很厉害了。
  只是会弹跟弹得好听之间,有天渊之别呢。
  住在摘星楼之后她才发现,这种技艺或许可以为她赢来赞叹,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更不会对她的人生有很大帮助。
  还是学骑马吧。
  眫儿听说姜姬想骑马,第二天就让蒋家送来了一匹像奶牛一样的马,眫儿直接把马骑到了一楼大殿内。她以前对这个楼有多大还没有真实感受,等这匹马走进来后,她才真实感受到这殿有多大:放一匹马都不显眼。
  眫儿让她就在殿内学骑马,“这里晒不到,公主可以慢慢学。”
  奶牛一般的马很出奇,姜姬一直以为马要么只有黑、白、褐三种颜色,结果就看到了它。它还有名字,叫“轻云”。
  轻云很聪明,年纪也不大,刚一岁。眫儿说这种马都是给女人和小孩子骑的,男人骑三四岁的马。
  轻云对所有人都很友好,就算被姜旦在背后大叫也不会受惊,只是在姜旦去扯它尾巴时,如果不是眫儿跑得快,姜旦已经被踹中心窝了。
  姜姬瞬间吓得变了脸色,眫儿也是,跪地求她不要杀掉轻云,伤了主人的马是一定要被杀的。轻云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它雪白灵秀的身躯跪在漆黑的地板上,明亮的大眼睛不停的涌出泪来。
  姜谷和姜粟都吓坏了,姜旦更是吓得大哭。
  姜姬回过神来之后,把姜旦抓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确定他没事,反倒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刚才我跟你说什么?”
  姜旦呜呜咽咽的,“不、不要站在马后。”
  “还有呢?”
  “不要碰它的屁股。”他狡辩道,“我没碰。”
  “你没碰,它为什么踢你?”姜姬说,在姜旦还想说话时,她抢在前头说:“你可以说谎,可以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听你的,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你不站在马后,不碰马的尾巴,它不会踢你。”
  她把姜旦转过来,让他看马,“当时如果不是有人救你,你已经死了。”她趴在他耳边,“死了,就和娘一样,我会把你埋在土里。”
  姜旦是记得的,在他的记忆中可能陶氏已经模糊了,但那个深夜,那个埋到坑里的人,那不停往上盖的土,都是他记忆深处最可怕的回忆。
  他尖叫嘶喊起来,挣开姜姬跑到姜谷身边抱住她,“走!走!走!”
  姜谷为难的看向姜姬,见她点头才抱起姜旦跑开。
  眫儿伤心的看着轻云,慢慢站起来去拿刀。姜姬走过去,轻云抬起头来看她,黑亮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温柔与哀求。
  “我不会杀它的。”姜姬伸手去搂轻云的大脑袋,这个世界上纯洁的眼睛越来越少,杀坏人就行了,好人为什么要杀呢?
  轻云打着轻轻的呼哨,把头轻轻放在她的膝上,乖巧得不可思议。
  眫儿破泣为笑,连忙把刀放下,他看向和轻云依偎在一起的公主,那么幼小,那么聪慧,她也是个可怜人吧……
  姜奔那天以后就不想走了,出宫?当将军?他宁愿在宫里做侍卫。
  他跑去见姜武,想说动他去当这个将军。他来到金潞宫后的空地上,冯、蒋两家送来的侍从没事时都聚在这里打斗、赌钱,赌输的人会输掉自己的食物、衣服、腰带、鞋。
  现在秋风日凉,可这里的人全都赤膊,浑身晒得黑亮。
  姜武正在其中,正在跟一个人比试。姜奔跑过去时,因为这段时间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他看起来就像个下等的役者,被一个侍卫看到,上去就是一脚:“哪里来的庶奴?这里是你能来的吗?快滚!”
  姜奔一开始被踢倒,打个滚避开此人的拳脚后就抓住自己的长矛了,一扬起来,这人才发现自己搞错人了,可他也不避战,反倒嘲笑姜奔:“哪里来的穷鬼?现在什么人都到宫里来了。”说罢举起他的巨剑冲了上去。
  姜武战赢后就看到姜奔在跟人打斗,他沉默下来,转身走了。
  当日姜奔走了以后,他四处打听,才知道当时怜奴出来找他,恰好他偷偷跑去了摘星楼,怜奴就把姜奔叫了进去,姜奔出来后就换了一身更光耀的新衣服,然后就跟怜奴出了宫。
  临走前,姜奔没有找他,更没有留下口信。
  姜武之后就不再找姜奔,而是努力磨练武艺,在侍卫中有很多武艺高强的人,比试时也不会下狠手,他就趁机偷师,学别人的招式。
  今天看到姜奔回来他也不想再去找他了。
  谁知过一会儿,姜奔又跑来找他了。
  姜武正在池边洗浴,金潞宫后的水池有个泉眼,泊泊而出的泉水清澈透明,他们这些侍卫吃喝沐浴都在这里,把这里搞得泥泞不堪。
  要不是大王几乎不管他们,也很少出金潞宫,他们也不敢这么放肆。
  “姜武!”姜奔跑过来,看到泉眼,索性脱掉衣服跳进去,他在外面根本找不到一条可以让他跳进去的河,要么就要出城,而城外的护城河根本不许人碰,想在护城河汲水的人都会被城门上的士兵射死。
  他已经很久没洗澡了!
  他正洗着,一抬头却看到姜武走了,他赶紧喊:“姜武!我是姜奔!”见姜武不理会,他气得跳上去追上姜武,一把抓住他:“我在叫你!为什么装听不见!”
  姜武把他推倒在地,冷冰冰道:“你去哪儿了?”
  姜奔一下子僵硬了。
  姜武见他没话说,转身就走。
  姜奔又爬起来追上去,憋出一句:“当日……谁叫你不在!”
  姜武一想就知道他在说什么,甩开他的手:“我不在,你进去见大王,我不怪你,我们是兄弟。”
  姜奔既喜又疑,“你真不怪我?”
  “不怪。”姜武摇头,“我只想问你,当日为什么不给我留一句话?”
  姜奔怔了下,似乎不明白。
  姜武等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转身走了。
  姜奔又追上来,拉住他说:“姜武,你想不想当将军!我们可以换换,你当将军,我来做侍卫!”


第59章 将军与钱
  姜姬听完姜武的话,就问了一句:“你想去吗?”
  男人都有建功立业、马上封候的梦想,区别在于对一些人来说这永远是白日梦,对另一些人来说,这却是可以努力一把的现实。
  姜武看起来就很想去干,但他又有些犹豫。
  “……把你们自己留在宫里……”姜武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就要打消念头。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姜姬说,“你随时都可以回宫来,每天晚上回来吃饭都行。”
  姜武一愣,她说:“宫门口现在还没人守着呢。”
  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豪放的王宫了,到目前为止,宫门大敞,任人进出。
  而且只看冯瑄、眫儿都可以由宫门直入内宫,也没见被人抓住喊打喊杀。她就猜现在的王宫应该还没有明显的内外宫分界,不像以后的后宫,进去个带把的都要抓住砍头。
  果然历史中别人的小妾都是想睡就睡,就是这么坦荡!
  姜奔和姜武都是陷入了惯性思维的误区,他们以前也不能想进王宫就进,只怕靠近都会被打,结果出去后没人带就不敢再进来了。
  “行吗?”姜武还是有点胆怯。
  姜姬拍胸脯:“就说是公主要见你!”她现在才知道“公主”之名有好多用,摘星楼的役者每天都能带回一篮水果一半是他们太厉害,一半是他们很会打着“公主”的名头占便宜。
  这都是眫儿告诉她的。他现在已经跟摘星楼里所有的人都交上朋友了,连摘星楼外那些徘徊不去的女人也都被他给“收服”了。
  这种亲和力也是盖的。
  姜武仍然有些犹豫,他也不傻,之前姜奔跑得那么快,现在又灰溜溜的回来——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外面当大将军的。
  这个将军到底好不好做,一看就知道了。
  姜姬听姜武说,大概明白了,她给他一一分析:“姜奔应该是被人害了。”
  什么将军就只有一身还算鲜亮的披挂,其它什么也没有的?就算要差遣士兵还要发饷呢,听姜武说姜奔这些日子在外面是睡大街的,他自己都睡大街,肯定没有钱给那些“兵”啊。
  没钱谁跟你提着脑袋干啊。
  姜奔自己想不到这个,而领他去做将军的人,也没有告诉他,甚至除了给他一身新衣服,把他领到宫外,指给他看哪些是他应该收服的士兵以外,别的什么也没给他。
  姜武听到这里,怒火上涌,他握紧拳头,啪啪相击,“必是那怜奴!”
  他对姜奔虽然失望,但知道他被怜奴欺负,也气得咬牙切齿。
  “……”姜姬平静了一下,暂时忘掉怜奴,继续说:“所以你出去后,先买个房子,要买大一点,越大越好。”
  她领姜武到一楼,让姜谷随便开一个箱子,指着里面的布匹说,“把这些扛出去,需要多少拿多少,用它去买房子吧。”
  眫儿在陪姜旦玩,听到这句就过来说:“公主想买个园子出宫去玩吗?”
  姜武是第一次见眫儿,回头看到他,皱眉打量一番,“是妇人吗?”
  眫儿被指为女子也不生气,反做了一揖,“奴奴见过将军,奴奴是公主的侍从。”
  姜武小声问姜姬:“哪家来的?”
  “蒋家。”她小声说。
  姜武点头,把姜姬拉到一边小声说:“这样好,你收了冯家的人,再收下蒋家的人,这样才公平。”
  姜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一个月以前他绝说不出这种话!现在竟然连这个也懂了!
  她扑到姜武怀里,小声说:“我懂,你在外面也要小心。”这样她也能更放心了。
  眫儿说如果想买盖好的房子,那就需要多出钱;如果不买盖好的房子,自己盖的话,只需要选中地方后,把那一片的人都赶走就可以了。
  “将军手中有人,想占多大地方都可以。”他说。
  姜姬听得心惊,一边也奇怪难道现在房子是随便盖?地是随便占?
  “没有人管吗?”难道眫儿是想陷害她?
  眫儿不解:“公主想要盖园子,为什么要有人来管?”
  “那如果不报我的名字呢?”姜姬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偷偷盖,以后悄悄出去玩。”
  这种的也有,眫儿理解,很多贵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那就要有护卫了,不然会被人推倒的。”他说。
  原来是这样。
  她松了口气,现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弱肉强食。强权和拳头代表一切。
  眫儿给姜武找了一辆车,他就拖着一车布出去了。他看姜姬连珍贵的绫纱都随便往车上搬,心惊胆跳的上去说:“公主,若是绫纱,一匹也就够了。”一匹就足以买下人命,令强人伏首。
  姜姬才知道这种半透的绫纱很珍贵,不过以现在的技术,织出半透明的布,就意味着丝线必须更细,织的更密,这么一想,确实价值千金。
  ……她当时用这个做车壁、车帘是不是不太好?
  姜武见此就要搬下来,姜姬按住他说:“这布这么好,你出去后给焦翁,如果有对你很忠诚,你又看好的人,也可以给他们。”她让人放了四匹绫纱上去,“选定要盖房子的地方后,不要驱赶那里的人,可以给他们钱,让他们帮你盖房子。”
  眫儿在旁边听着,惊讶的都说不出话。赶走那些人为什么还要给钱?让他们盖房子?他们哪里会盖房子?
  “搬搬石板、木头什么的,总会需要人手的。”她道。
  眫儿连忙说:“公主既让将军带上了绫纱,那只要对人说愿以一匹绫纱相酬,自然会有人愿意来为公主盖房子,又何需让那些贱人动手?”
  贱人。
  姜姬惊讶的看向眫儿,而眫儿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劝道:“公主三思。”
  原来眫儿虽然为奴,可他的思维却是士人的思维。他理所当然的视那些平民为贱。不能指责他,这不是他的错,而是周围的环境自然而然的影响了他的观念。更不能要求一个普通人就有超出这个世界局限的思想境界。
  姜姬只觉得自己又上了一课。
  挥别姜姬,带着一车布,姜武出了宫门。
  宫门前有人卖马卖牛,见到姜武,连忙上前,连连作揖,口称“公子”,“公子,要不要买匹马?”看他自己拖车也不敢小看,那车可是好车呢,“公子,买条牛吧,牛可以拉车。”
  姜武还没被人叫过公子,一时不知道是在叫他,直到被这人两三次挡在路前,才反应过来,他刚一站住脚,周围又涌上人来,纷纷道:“公子,奴奴愿为公子拉车!”
  “公子!这人的牛都拉肚子了!奴奴可为公子拉车!奴奴跑得比马还快!”
  姜武一愣之下,看到竟然有人偷偷在车后去拖箱子,他抓住放在车上的矛往后捅,那人被捅到肩部,竟然叫也不叫一声,扭头就跑,洒下一串血珠子。
  见他拿着长矛伤了人,根本没人在意,那个说要为他拉车的人还殷勤的用自己的袖子擦去车板上的血污,挤开其他围着箱子周围的人,抢着说:“公子!奴奴可以拉车!”
  姜武更想要一匹马,扬头看那个早就被挤到外面卖马的人。那人本以为牛马昂贵,这人看到人便宜就不会再买他的马了,看到姜武看向他,立刻跳着拖着马进来,把所有人都挤开,舌灿莲花:“公子!这是良州马!难得一见啊!”
  姜武见过良州马,他还骑过呢,一看就知道不是,皱眉道:“良州马比它黑,比它漂亮!”
  这马是棕色,个头也不算高,他见过那蒋家人骑的良州马都是黑色或深棕、黑棕色,头小、颈长,体态矫健。
  这人立刻瑟缩起来,拉着马就想要跑。没想到这人竟然见过良州马!
  突然,马被另一个人拉住,那人力大,卖马的人拉不住马,被人一脚踢开,摔在地上。
  焦翁道:“这是良州马被人偷了种。”他看向这卖马人身后的马群中有一匹棕红色的母马,屁股浑圆,生得美丽。
  他对姜武笑道:“只怕是这人趁着有人放牧良州马时,让他的母马去偷了种,就生了这匹马。”他抬起这马的马蹄看,“长得还不错。”又掰开嘴,“牙口也轻。”
  卖马人已经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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