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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农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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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广站了起来,道:“酒怕是不够,我再去取,你们且喝着。”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越俎代庖
     更新时间:2014…6…3 0:10:25 本章字数:5075

    宁广像是逃也似的逃了出去,铁头狠狠地敲了小四的额头一把,怒道:“你做的好事,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好了这才见着将军就不提那些破事,咋就听不懂人话?”
    小四吃痛,却还是不服输,道:“我说的没错,你看将军,斗志全失,安于现状,哪还有从前的将军风范?还要娶个这样无根无底的臭丫头做夫人,我就是替他不值。”
    “你那点子心思就收起吧,将军也没有说过要收了彩娘,你这又是何苦?”铁头叹了一声,道:“把她推到将军那里,你就欢喜了?”
    小四低下头,咕哝道:“彩娘对将军痴心一片。”可这话说的特没底气,真看着彩娘跟了将军,他心里就真的高兴了么?不高兴,可他更不愿看彩娘伤心难过的样子。
    罗子也叹了一口气,道:“将军这心结还大大的在啊。”
    众人沉默下来,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宁广喝醉了。
    送走了宋斐等人,又和曹明珠说好了年后再见,苏柳就听到崔福传来的消息。
    此时天色已接近傍晚,前来涝忙的人都帮着收拾,苏柳吩咐崔娘子包些剩菜让她们带回去,又让煮上一碗解酒汤来,这才去了前院。
    前院里,也有几间厢房,她特意给宁广准备了一个屋子,可走近屋前,就听得一个女人声传了出来。
    “宁大哥,您喝些水吧?”
    苏柳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尼玛自己忙活了一天,在这样的大好日子,却听到自己未婚夫屋子里传出女人声,便是泥菩萨都有脾气吧?
    钟彩娘是当她死的么?
    苏柳冷着一张脸,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见眼前的情景,脸沉如水。
    只见钟彩娘坐在床边,已经喝迷糊了的宁广靠在她高,耸的xiong脯上,她则是一只手抱着他,一手拿着个碗递到宁广嘴边。
    苏柳眼皮跳了跳,怒火腾地烧了起来,却是深呼吸,强忍着怒火,快步走了过去,道:“钟姑娘怎么过来前院了?今日家里宴客,这人多嘴杂的,姑娘还莫要乱闯的好,这里都是些粗野男人,万一冲撞了姑娘,坏了闺誉,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得,气在头上,她都不叫什么姐姐了,直接就叫姑娘,生生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钟彩娘本是待在后院的,趁着忙乱,找了过来,又听小四说将军喝醉了,心里捉急,这才过来照顾,如今见苏柳来了,她本就有些慌乱,又听苏柳这么直白的讽刺,脸上火辣辣的,涨的通红。
    苏柳将宁广拉了起来,心里气得要死,若不是顾及钟彩娘在这,恨不得抽他两丫子才好,坟蛋,靠在人家xiong上,软和了吧,爽了吧?
    钟彩娘见苏柳的动作粗lu,很是心疼,忍不住道:“苏姑娘,宁大哥喝醉了,头正疼着呢,你别这大力的扯他,他不舒服呢!”
    苏柳心里暗骂一句活该,却是皮笑肉不笑地道:“钟姑娘有心了,宁广他皮粗肉厚的,这点子力还受得住的,还是快些回去屋子里歇着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钟彩娘不甘,强笑道:“你忙活了一天,外边还有客人,要不我就帮你照顾宁大哥吧?从前我也照顾过他的。”
    苏柳的手指曲了起来,真是可笑,我的未婚夫,凭什么要你来照顾?不要脸到这程度吗?
    “不必了,你是我和宁广的客人,怎可劳烦你?再说了,姑娘还是未嫁的姑娘家,无名无分的待在一个大男人屋里,传出去可不好,也说我这做主人的不知礼数呢。姑娘还是下去歇着吧,要不他醒来,定要怪我招待不周了。”苏柳冷淡地逐客,还特意咬重了客人二字。
    钟彩娘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拳头攒了起来,她又不是傻的,苏柳这以女主人自居,话里句句提醒着彼此的身份,她又如何听不出来?
    恰在这时,冰茶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见了眼前的情景一愣,很快就恢复如常。
    “姑娘,醒酒汤来了。”
    “搁在桌上吧,你去让厨房烧热水来,姑爷喝醉了,再去我屋里取那套给姑爷做的新裳过来,我要给他换上。”苏柳平静地吩咐,又见钟彩娘还站在旁边,便道:“钟姑娘怎么还没走?快去吧,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待在这里实在是不妥。”话里已是有些不悦和斥责的味道。
    钟彩娘很是恼怒,心道即使你定亲了,毕竟没成亲,你这就妥了吗?
    可她也知道,人家多了一层名分在,比自己要正统得多,便咬起了唇。
    冰茶也是见机快,便过来拽钟彩娘,道:“姑娘,这里有我家姑娘料理就成了,奴婢送姑娘回房吧。”
    钟彩娘再不愿意,也不好意思说不,只好跟着冰茶走,这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却看到宁广一下子抱着苏柳,吧唧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像个孩子似的喊着苏柳的名字,她心里猛地跳了一跳,眼睛都红了。
    苏柳见钟彩娘这电灯泡好容易走了,宁广却是发了傻,先是亲了她一口,然后又掀倒她,像啃肉骨头似的啃着,心里又好气好笑,又有些庆幸。
    这幸好是早来一步,不然这坟蛋都不知道会不会将钟彩娘当成自己给扑倒了呢!
    苏柳想到宁广靠在钟彩娘xiong脯上的一幕,就气得咬牙,恨恨地将他一推,翻身坐起,两手成拳打在他的肩上,还不忘在他腰上又捏又掐的,嘴里还骂:“混蛋,宁广,你这混蛋,不知哪招来的烂桃花。”
    这古代的女人最是重视名声,要是被人看见宁广扑了钟彩娘,那下场只有一个,收了吧!
    宁广估计也是真醉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乱说话,顺势抓着苏柳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紧紧地抱着,道:“苏柳,柳儿,我难受,我难受啊。”
    听他这么说,苏柳再有气心里也软了,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去了,反抱着她,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怕,我在呢。”
    宁广闹腾了好久,好容易才睡沉了,苏柳才腾出手来,为了避免钟彩娘闯进来的事再发生,她让崔福进来伺候,省的有些人不安生又来越俎代庖。
    她也打定主意,明儿个一准和宁广说个清楚明白。
    回了后院,苏柳先去陈氏的屋里回话,都是今日宴客的事。
    “这幸好没叫戏班子,不然就更忙乱了。”陈氏第一次作为主人去招待客人,也觉得今日的事儿够忙的。
    之前苏柳戏说为了气黄氏,还打算着请戏班子来,可这有名的戏班子都被人请去了,陈氏又劝了几句,她这才作罢,不然估计黄氏会更气得跳脚。
    毕竟戏班子都是大户人家才请得起的,这乡下人家,哪有几个机会能看到戏文?所以要是苏柳请了,肯定会把村子里的人都吸引过来。
    苏小又说起了黄氏和周氏在家里闹的事儿,听说新媳妇进门的时候,周氏还赌气不想去喝新媳妇的茶,要不是苏长生骂了,她还真想要下黄氏的脸面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苏柳她们家的马车,苏福生并没有按时还回来,只是来说明儿个要送岳母家的人回去,再借上一回。
    苏柳有些不悦,言而无信,先斩后奏,苏家人可真是脸皮厚的紧啊。
    说过了这些,陈氏才拉着苏柳问:“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咋听冰茶说她去了宁广的房里?”
    “姐,这几个是什么人啊?我姐夫好像还特别着紧呢!”苏小也皱眉问。
    苏柳喝了一口茶,道:“我暂时也还不清楚,但看宁广的态度,估摸也是极重要的朋友。”
    能在这样的日子,和那几个人喝得东歪西倒的,交情应该非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总觉得那几人身上有些特别的气质,怎么说呢,从走路姿势,就看出和常人不一样。
    就像军人一样!
    苏柳瞳孔一缩,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惊得瞪大眼。
    “你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吗?”
    “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若是有一天,我不是这样的我,你会如何?”
    钟彩娘,宋萧,和宁广的话都在耳中回响,再结合今日见到的五个男人那气度,苏柳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老天,若真是和军人之类的有关系,她要如何?苏柳铁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愣。
    “你这一惊一乍的,是咋的了?可被吓娘啊。”陈氏被苏柳吓得不轻,就是苏小也紧张地看着她。
    苏柳见两人目露担心,道:“娘,我没事,就是想到些事罢了。”
    陈氏以为她在介怀钟彩娘,便道:“那姑娘的事你也莫着急上火,我看宁广也不是没分寸的人,他又是喝多了,明儿个你可记得别和他为这个置气,好好的说,不然那就真着了人家的道了。”
    苏柳露出一记苦笑,道:“娘,我都知道呢,你莫要担心。”
    她又长叹了一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夜了,她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人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说穿
     更新时间:2014…6…4 0:14:03 本章字数:5350

    宁广醒来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是被屋外的声音给闹醒的。
    ”我担心宁大哥,想来看看他。”陌生的女声让他有片刻的茫然,这是谁?
    ”钟姑娘,我家大姑娘吩咐,让小的照看着大爷,你请回吧,别扰了大爷歇息。”崔福的声音传来。
    钟姑娘?
    宁广翻身坐起,才觉得头突突地跳痛,不由嘶了一声,宿醉难受,这话果然没错。
    ”外面是谁?”他的声音嘶哑,咳了一声。
    门被推开,崔福率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少女,正是那钟彩娘,宁广的眉皱了一下。
    钟彩娘,那个瘦瘦小小的姑娘,用眼神问他哥哥怎么还不回来的姑娘,已经长成大人了。
    ”大爷,你醒了?”崔福睁着一双黑漆的大眼,说道:”奴才去打水大爷洗脸吧?”
    ”嗯!你们姑娘呢?”宁广揉着额角。
    ”大爷,我这就去叫姑娘来。”崔福看了一眼钟彩娘一眼,抿了抿唇,飞快地跑了出去,得快些请大姑娘来才行。
    ”宁大哥。”钟彩娘怯怯地叫了一声,双眼满是柔情,看着宁广的眼神更是带着激动和喜悦。
    宁广的眉皱了皱,道:”你,怎么不歇着?去歇着吧。”
    ”宁大哥,您喝醉了,彩娘担心您 。”钟彩娘急忙解释,又转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他:”宁大哥,您喝点水。”
    对于陌生人,宁广向来保持着戒备心,即使眼前这人是他旧部临终前托付的妹子也是一样,钟彩娘,他也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还称不上特别熟悉,所以,她递过来的茶水,宁广没接。
    钟彩娘满面红晕,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宁广没有动作,她脸上的血色也就一点点的褪去,很是尴尬。
    ”宁大哥?”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宁广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心翼翼的,这才接过茶水抿了一口。
    钟彩娘松了一口气,心情立即又变得欢快起来,问道:”宁大哥,您饿不饿?彩娘去给您做点吃食如何?”
    ”不必了,你是客人,这些事不需要你做。”宁广淡淡地开口。
    客人!
    钟彩娘听到这个词,脸色唰地一白。
    ”宁宁大哥,我我。。。”
    钟彩娘我了两声,门外就传来响声,两人看过去,只见苏柳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的发上还有细小的雪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
    苏柳走上前,先是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不露痕迹地看了钟彩娘一眼,故作惊讶地道:”咦,钟姑娘也在,这天才亮呢,可是我们家的床让姑娘不习惯?这早就起来了?”
    钟彩娘眼神一黯,干巴巴地道:”我,我睡不着,来看看宁大哥。”一边说,眼睛还似嗔似娇地扫了宁广一眼。
    苏柳却像是没看到似的,走到宁广身边坐下,道:”估摸着你醒来也难受,我早就让崔娘子熬了稀粥,吃点?也暖暖身。”
    宁广点点头,眼角余光扫到钟彩娘还站在这,便皱了皱眉,道:”彩娘,你去歇着吧。”
    ”钟姑娘,我们也是些粗人,招呼不周到的你可别怪,下人准备了早点,我正让端去你房里呢。”苏柳也道。
    钟彩娘咬了咬唇,眼神幽怨地看了宁广一眼,咬着唇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两人交谈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酒吃的过了,头真难受,你帮我揉揉。”
    ”我出酒你出命,活该。”苏柳薄嗔的声音传来,似是帮宁广按摩:”这力度成吗?”
    ”嗯!”
    钟彩娘鼻子发酸,死死地咬着唇,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快步冲回房间。
    梳洗过用过早点,天色早已大亮,窗外飘起朵朵雪花来,屋内燃着的火盆缺隔绝了寒冷。
    ”你不问吗?”
    ”你要说吗?”
    两人隔着一张炕桌,都握着一个茶杯,可明显的,苏柳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心也咚咚地跳起来,有些紧张。
    宁广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道:”我,其实叫宁震广。”
    宁震广,广宁候宁家的嫡长子,十二岁参军,在战场上滚打滚爬,一路攀升,十五岁已是五品将军,也是人人称颂的少年将军,不到十年,亲自创立宁家军,多达三万人,更立下军功无数,被封为震威将军,风头无两。
    大齐嘉和朝十五年,鞑子来袭,向来所向披靡的震威将军将鞑子退至数十里,所谓穷寇莫追,他却是犯了一个大错误,听信座下一名大将之建议,深ru杀敌,结果中了埋伏,三千亲兵一个不留,只有他狼狈而逃。
    谁都知道是宁广贪功,其实不然,而是他太过年轻,太过大意,太过相信人,也太想将鞑子远远地赶出关外,才会轻信座下,以为鞑子的可汗真的在其中,才会去带着亲兵偷袭。
    结果,那不过是一个陷阱,针对他宁广的一个陷阱。
    在宁震广镇守漠北的那些年,鞑子几乎年年来犯,却年年都讨不了好,草原称不上贫瘠,可又哪里比得上齐国这样的泱泱大国的繁华?鞑子渴望大米布匹,渴望娇媚的南方美人,渴望名茶名点,可有震威将军在,再渴望,也只有流口水的份。
    好容易才打破了缺口,买通了宁震广座下的一名大将,也是宁震广最相信的一名弟兄,将宁震广引了去。
    那一场埋伏战役确实是惨烈,可惜的是,宁震广依旧活着回去,只死了三千亲兵,那是精英中的精英。
    外人所传的宁震广贪功害得全军覆没,其实也没说错,他确实是想捉住那可汗,怎知道,那不过是陷阱?
    牺牲了三千亲兵,在重重包围下宁震广逃了出来,却发现鞑子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将漠北战士攻打得死了整三万人,幸而宁震广赶回及时,不然,城池都会失守。
    接二连三的打击,宁震广并没颓败,在人人说他冷血的时候,他只是疯了一样,将鞑子打得落花流水,退兵百里,迫得鞑子主动和战签和平条约,宁震广却要求鞑子交出那名叫胡三刀的座下大将未果。
    在两方僵持着,而此时,他却被御史参了一本,罪名是临阵逃脱,为私人恩怨,罔顾百姓性命,被诏令回京,另派大将镇守漠北。
    回京将那场战事从头到尾禀告后,也不等今上降罪,宁震广主动交了兵符脱服请辞离去,五年来,一直隐居在大坳村这样的小山村,靠打猎为生,像是丢弃了前尘一般,不问世事,也不和人来往,若不是苏柳的死皮赖脸,或许他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住在坳山底上,日出而出,日落而栖。
    砰,苏柳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碎成片片,看着宁广半点回不过神来。
    将军?她以为按着自己的想法,宁广也就是普通的军人,谁知道,竟然是个将军。
    而且,还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苏柳突然觉得有种被巨奖砸中头的感觉一样,泪流满脸啊,尼玛,六合彩都没这么准啊,随便捡,也能捡个将军做老公么?
    别以为苏柳有多高兴,有多欢喜,她只觉得泪奔。她的规划,就是找个听话的老公,生几个孩子,开铺种田做地主,然后富足的过活,儿孙满堂,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啊!
    将军么?那是军人,随时要上战场打仗的,一句阿弥陀佛,小命就交代在上头了!
    别以为做将军夫人的很威风,人活着自然是威风,可一旦嗝屁了,那就是守寡了!
    呜呜,她可以退货吗?
    反正没成亲!
    宁广看苏柳傻了一样,心想,是吓傻了?还是欢喜傻了?难道她也喜欢名利么?那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回到战场上?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打了个响指,苏柳这才回过神来。
    ”吓到了?”
    苏柳摇摇头,问:”那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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