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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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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剩下了一百来人,但是,作为蒙古军人,成吉思汗的血液在他们身上流淌,他们就是天生的战士,虽然对方如泰山压顶般扑了过来,他们还是不动声色地迅速摆好了阵型。
三十几个拿着腰刀和盾牌的,将盾牌摆在了地上,一字排开,蹲在地上,咬紧牙关,等着对方长矛兵的冲击,第二排的刺枪手更是做好了准备,待得敌人近前,就一枪刺出,仅剩的十几个弓箭手,也开始搭弓,准备射箭。
虽然作为蒙古军人,最善长的骑马进攻,对于这种阵地战,不是太感兴趣,但是,作为守护盐场的士兵,他们也进行过这种训练,关键时刻,还是起到了作用。
“射箭!”哈尔巴拉说道。
突然,后面有一种不寻常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心头只有一个念头:盐场,恐怕是完了。
那些本来该安心煮盐的盐民,此刻正举着扁担,拿着石块,长长的劈柴……所有能够拿着的东西,在恶狠狠地扑了上来,为首的那个,已经从地上拾起了一把腰刀,是刚才从瞭望哨上死去的哨兵身上掉下来的。
“你们要造反吗?”周得正带着颤抖的声音喊道。
“杀了周扒皮!”身后的盐民大声喊道。
周得正“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各位兄弟,我们没什么仇恨啊,大家放了我吧!”
“周扒皮,还我们的工钱。”
“周扒皮,克扣我们的银子。”
“周扒皮,我们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愤怒的人群,立刻将周得正,李贤包围了。
“弓箭手,向后射箭!”哈尔巴拉喊道。
“嗖,嗖,嗖。”刚搭好的箭,没有射向冲来的长矛手,而是射向了内部动乱的盐民,顿时,有十几个盐民倒了下去。
“干掉弓箭手!”盐民们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这群整天压在自己头上的守卫,整天对自己作威作福,拳打脚踢的守卫,他们已经受够了。
弓箭兵只来得及射出两轮箭,就已经被愤怒的人群包围。
这边,长矛手们也攻了上来。
“准备!”哈尔巴拉喊道。
“刺!”哈尔巴拉看着已经撞到了盾牌前面的长矛手,说道。
盾牌的缝隙里,突然几十杆长枪刺出。
“扑哧!”枪尖刺入了胸膛,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长矛手,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他们只是想着怎样冲入,没想到,盾牌后面,突然冒出了许多枪尖,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他们不甘地看着胸前的鲜血,自己手中的长矛,还没有机会出手,就已经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杀死他个狗娘养的!”汤和也冲了上来,看到前面倒下去的自己的手下,破口大骂。
“退后一步,平举长矛,刺!”他喊道。
这仿佛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所有的长矛手,平举着自己手中的长矛,用力刺出。
“啊!”盾牌后面,不时有人发出惨叫。
可是,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刺枪,再也伤害不到对方,对方的长矛,比自己的刺枪还要长出五尺!
坍塌的围墙口,此刻已经是血流成河。
哈尔巴拉两面受敌,正面,是正在猛烈进攻的乱民,后面,是盐场已经骚乱的盐民,局势,已经无法控制。
盐场的司令,司承,此刻恐怕都已经成了肉泥,最后一刻,哈尔巴拉终于生了怯意。
他丢下了还在抵抗的部下,丢下了盐场的司令和司承,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杀开一条血路,向码头的盐船跑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他回头一看,门口已经被攻破了。
张阳让火铳手在后面掩护,可是,像放羊一样,长矛手们跑得到处都是,根本没法提供有力的掩护,张阳只好命令火铳手,跟在后面向前冲去。
走近了,他才发现,自己的优势兵力,居然被挡在了盾牌前面,而且,己方的长矛手,已经有了十几个伤亡。
虽然自己的兵力足够多,但是,炸踏的围墙就这么一段,自己兵力的优势,反而显现不出来。
“投手榴弹!”张阳喊道。
要是有骑兵,一个冲击,就将这阵势破了,可是,自己现在的手下,只是能骑马的步兵而已,平时骑马都不敢纵马驰骋,更不用说纵马踏破敌阵了。不过,自己有手榴弹,对方的阵势,也就不再具有杀伤力。
几个手榴弹扔过去,轰死了十几个刺枪手,他们就崩溃了。
而且,发现了自己的长官已经溜掉,也是他们逃跑的一个根源,长官都带头跑了,自己不跑,还等着对方刺死自己啊!
兵败如山倒!
士兵最大的耻辱是什么?从后背被敌人消灭了,堂堂正正战死沙场,才是英雄男儿的宿命。而在逃跑时被敌人从后面杀死,那简直是一种耻辱。
但是,相比丢掉性命来说,耻辱,算得了什么?
盐场的三面都是围墙,唯一没有围墙的,就是串场河的码头。
残余的鞑子守卫,都不约而同地,想码头跑去。
后面,是如狼似虎的长矛手们,跑得慢的,已经被从后面扎了个窟窿。
哈尔巴拉带着自己的心腹,跳上了一条船,立刻解开缆绳,拿起桨,划了起来。
盐船都出去送盐了,只剩下这一条用于联络的小船,这样也好,要是大船,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开走的。
“快,快点!”哈尔巴拉喊道。
“大人,等等我们!”
等你们?等到了你们,我也跑不掉了。
船终于离岸了,平时拿惯了刀枪,骑惯了高头大马,但是,在盐场驻守得久了,也学会了划船,只是,划的速度不快。
追到了码头,鞑子守卫看着离开的船,没有了办法,后面,则是如狼似虎的追兵。
“扑通,扑通。”他们都跳进了河里。
深秋的季节里,河水已经冰凉,他们在奋力地游着,妄图躲避开身后的追兵。
“救我,我不会游泳!”一个鞑子刀手喊道。
没人管他,不会游泳,你跳下来干吗?
不是我自己要跳的,是他们将我带下来的,他无奈地吐了几个泡泡,沉了下去。
“砰,砰砰。”后面想起了那个让人害怕的声音,河面上,鞑子一个个被掀翻在了水里,尸体漂了起来。
能逃跑的,只是少数幸运儿。
哈尔巴拉的船,更是照顾的对象,船上的人,越来越少,幸运的是,船是顺流而下,很快,就脱离了对方的射程。
张阳进入盐场,四处的喊杀,已经进入了尾声。
地上两摊肉泥,张阳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了。
“这,就是盐场的司令和司承?”张阳问着眼前的这些盐民。
“是的,他平时欺压我们,我们受够了他的气!”四周的盐民说道。
“你们打死了司令和司承,你们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张阳表情严肃地问道。
“打鞑子,打朝廷,还我汉人河山!”盐民们说道:“让我们参加队伍吧,我们要跟着大哥,一起打鞑子!”
“好,凡是肯跟着我张士诚的,我举双手欢迎!”张阳说道。
(历史上,张士诚率起义军行至丁溪,当地土豪刘子仁率家丁抗拒,张士义中流矢而死。张士诚奋击,夺下盐场,刘子仁溃逃入海。但是,由于张阳的穿越,历史发生了变化,刘子仁已经在前面被干掉了,所以,士义在这里,还是生龙活虎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练兵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丁溪场的盐民,强烈要求参加张阳的军队,附近沿途而来的部分民众,也要求参加,张阳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们的请求,手下一下又扩充了两个营,分别由吕珍和卞元亨任千夫长,总兵力达到两千人,而且,在最近几天的时间里,还会有附近闻风而来的佃农,流民,所以,他估计,人数还会增加,五千,甚至一万,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有了人,不等于就有了战斗力,今天白天的战斗,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草草成军,没有严格训练,没有组织纪律,那和普通的农民军,有什么分别?
由于缺乏铁匠,熟练的铁匠,都投入到天阙铳的生产中去,只有铸造简单的长矛,才能够满足如此大规模召集军队的武器需求,可是,今天的战斗证明,只有长矛,有的时候还是不够的,长矛,盾牌,腰刀,各种武器的配合使用,才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至于原来的连击弩,张阳则完全舍弃了,当初制作的连击弩,用来自卫是很好的武器,但是,用来进攻,就不行了,连击弩的弩身是用竹片做的,射程短,威力小,在两军作战中使用,简直就像是小孩的玩具。
要是能够招到更多的铁匠,集中生产天阙铳,那就好了,现在,天阙铳在队伍中装备的比例,实在是太低了。
原先训练的二百多天阙铳手,一部分被分配到各个刚成立的两个营中,担任这些队伍的中层指挥,这样,就可以有效的控制整个队伍,还剩下的一百多人,则让他集中起来,形成一个拳头,必要的时候,就是一个杀手锏。
白天的战斗中,一部分作战勇敢的人,像刘德志,刘二狗,都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天阙铳,还有一部分人,没有拿到,羡慕得要死,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冲在最前面,杀几个鞑子,风光一下。
每个营拿到天阙铳的士兵,都会被单独编成一个小队,张阳特地指明了几个老兵,尽快教会他如何使用和保养,各种注意事项。
等到天阙铳装备得再多点,就可以把每个营,单独编出一个火铳百人队来,这样集中使用的效果,应该更好。
吞下了丁溪场,张阳感觉就像是个吃得饱饱的饿汉,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如何消化吸收的问题了。
军队,需要练成一支精兵。
盐场,要防止鞑子的反扑,还要尽快恢复生产。
附近的大户,要尽快解决掉,粮食等物资,要从他们身上想办法。
土地,要有一个完善的改革计划,农民得了土地,才会从心里真正支持自己。
一件件的事,在张阳的脑子里,迅速闪过。
而首要的大事,就是练兵,在这个乱世,没有自己的力量,只能随风飘摇,苦苦挣扎。
丁溪场里面鞑子的尸体,已经被堆在了一起,就地火化,反正盐场里面柴草很多,而战死的几个长矛兵的尸体,被摆在了盐场中心的空地上,盐场衙门的前面。
张阳要在这里,为他们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
如果有可能,张阳很想找一支乐队,为他们奏军歌,盖国旗,向天鸣放二十声枪,再下葬。
可是,张阳没有乐队,没有军歌,也没有国旗。
他只是向着死去的士兵,默哀。
全场都在默哀,他们看着低下头的去的张阳,也都自觉地低下了头。
“鸣铳!”张阳喊道。
“砰,砰,砰。”三声锐利的火铳声,划过了夜空,飞向遥远的天际。
“弟兄们。”张阳说道:“今天,我们拿下了丁溪场,解救了我们的近千名同胞,这是一件巨大的功劳!这是我们一个新的开始!”
随着张阳那振奋人心的话语,刚才众人压抑的心才有了一丝激动。
“我们深受鞑子的压迫,我们一无所有,我们所有的,只是这一条贱命,可是,我们会用这条命,来换回我们应该得到的生活,大家说,你们愿意不愿意?”
“愿意!”两千多名士兵一起喊道。
“凡是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可是,我们要让我们的牺牲,有所值得,我们战斗,是为了我们更加美好的明天,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让我们的战斗有意义,而保护我们自己的方式,就是严格的训练,只有训练娴熟的战士,在战斗中,才能避免更大的伤亡!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像一股春风,沁入了每个人的心房。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哪个将领,会过多地在乎自己的一个士兵的生死?在他们眼中,士兵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而自己刚刚投靠的大哥,却如此在意每个人的贱命,这让他们感动。
张阳看了一眼众人,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思想通,万事通啊,自己的严格训练的铺垫,已经暂时打好了。
“送遗体!”张阳说道。
这几个战死的士兵,都是白驹盐场附近的,离得不是很远,所以,张阳让人准备了几辆马车,将这些遗体,送回老家去安葬,这也将极大地鼓舞士兵的士气。
第二天,“惨无人道”的训练,就开始了。
现在人手已经够了,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在丁溪训练的。
汤和带着第二营,赶回杀人港,杀人港自从自己突击白驹盐场之后,几乎是不设防的,这是自己的发源之地,而且,下面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所以,必须派人回去驻守。
士义带着第一营,赶回白驹场,在白驹场一边训练,一边备战,防止鞑子的反扑。
剩下的两个营,留在丁溪场里,由张阳亲自训练。
虽然训练的地方不同,但是,训练的内容,却是大致相同的。
在战场上,即使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不敌千军万马,为何?配合默契的士兵,训练有素的阵型,严格的组织纪律,都是制胜的法宝。
一个小队,十杆精钢长矛,一齐刺出,普通的盾牌,也抵挡不住,所以,训练的主要内容,是小队中的每个人密切配合,完全服从十夫长的指挥,举,刺,收,令行禁止。十夫长,又服从于百夫长,这样,就将一窝蜂似的冲锋,变成有序的进攻。
刺,刺,还是刺,一杆精钢长矛,一刺就是一天,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手腕酸痛,两臂无力,可是,每个人都在坚持。
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张阳派斥候遍布西面和各处河道,一旦有鞑子前来围剿,立刻就可以采取对策。
暴风雨之前,出奇地安静,兴化,在干什么?高邮,在干什么?淮南江北行省,在干什么?大都,在干什么?怎么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毫无反应?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兴化,高邮
兴化城,县衙。
“大人,那些大户们都在外面喊冤,不肯走,要求严惩刘子仁,这可怎么办?”师爷和县尹李正说道。
“不肯走?那就让他们呆着吧!”李正满腔怒火。“这个刘子仁,也真是的,每次都把事情给搞砸了,看他这次怎么收拾!”
前几日,从高邮府下来的纳速剌丁,驻扎在兴化一两天,凑齐了兴化的大户家丁们,兴师动众地攻打杀人港。
杀人港?那可是杀人港!李正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那个地方动武,杀人港的威名,那可是远近闻名。
可是纳速剌丁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尤其这还是高邮知府李齐大人吩咐的,让兴化的大户派家丁跟着一起前去围剿藏在杀人港的汤和。
听到汤和,李正浑身一哆嗦。
汤和是什么人?红巾军的千户,传说此人杀人如麻,两只眼睛就有铜铃那么大,不用他举刀,单是用那双眼睛一瞪,就能让对方鼓不起勇气来。
那些大户们更是,上次受到刘子仁的诱惑,派家丁跟着去围剿芙蓉寨,结果大败而归,受了不小的损失,这次,又要派人跟着去杀人港?谁敢去?
他们心里,恨透了这个刘子仁,你自己想要找死,自己去死好了,干吗还要拉着我们?
可是他们不敢不听,纳速剌丁带着五百骑兵,已经到了,要是自己不出人的话,后果一定很严重,每个大户出五名家丁,家丁们聚在一起,抓阄,抓到的,简直就像要赴死一样。
乘船去杀人港,也是拖拖拉拉,他们操船的时候,故意放慢了速度,希望自己赶到杀人港的时候,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结果,战斗是要结束了,一边倒的战斗,却是不可一世的纳速剌丁被打败了,而且,河面上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家伙在等着自己,那可怕的响声,吹响了自己的丧钟,能够逃得性命的,十中无一。
如果没有刘子仁,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损失?所有的账,自然都要算在刘子仁头上,他的家里,早已经被大户们抄过一遍了,没有发现刘子仁,大户们还是没够,来到县衙里,要求县尹李正缉拿刘子仁。
李正骑虎难下,不严惩刘子仁,就会失信于这些大户,自己在兴化,还是需要这些大户的支持的,可是,要是捉拿了刘子仁,给他个什么罪名?他可是奉了高邮知府的命令,自己这么做,不是在打知府的脸吗?
他很无奈,外面这些大户,想闹就闹吧,闹过了这一阵,闹够了,再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衙役,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师爷怒斥道:“能有什么大事?”
“大人,师爷,杀人港的那伙强人,把白驹盐场给抢了!”
白驹盐场?李正只感觉眼前一黑,就要昏过去了。
白驹盐场,在兴化县的东面海边,是朝廷主要的盐场之一,虽然在兴化,却不归兴化管辖,是由盐检司直接管辖的,但是,它毕竟是在兴化的,盐场是朝廷的主要收入,这盐场丢了,自己这官,恐怕也做不长了。
“大人,大人!”师爷大声喊道。
李正跌坐在椅子上,“说吧,我们怎么办啊?”
“大人,白驹盐场南面,就是丁溪场,这白驹盐场被拿下来了,恐怕,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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