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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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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现在这十几个人,那还不得累死,哪个大公司,没有个成百上千的员工啊。
正想着,就听见有人喊道:“水里面有人。”
张阳抬头一看,士信,李伯升两人正用手指着水面。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张阳看到了上面漂浮着一个灰色的东西,还在动,应该是个人。
那人也看到了盐船,奋力游了过来。
渐渐对方游近了,大家吃了一惊:对方的背上,还插着一根箭,箭尾的羽毛,还在风中摇晃。
大家隐隐猜到,对方是在泰州城里的逃脱了的红巾军,也就是说,是朝廷的通缉犯了。救,还是不救?
大家要是不救,这个人必死无疑。要是救了,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张阳。
“拉他上来吧。”张阳说道。
除了自己的盐船,四周没有别的船只,现在将他救上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而且,对方可能是那个红巾军的千户,也算是高层领导干部了,应该从他口中,能够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在这个年代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任何信息流通的渠道,自己现在掌握的一点信息,都是百姓流传过来的,经过无数人的口传,早就变了味了。
无论何时,信息都是最重要的。
湿淋淋的一个男子,被拉上了船。
虽然是躺在了船舱里,也能看到此人非常魁梧,身高八尺有余,(古代一尺约23。5厘米)相貌堂堂,两支胳膊,孔武有力,只是背部一片血红,插在身体里的箭矢,让人有点胆战心惊。
男子看了一眼四周,几个人围在自己身边,看他们的服饰,应该也是运盐的盐民,刚才也看到船头飘着的盐船旗帜了。
“谢谢各位相救,大恩不言谢。”男子说着,又咳了两声,吐出一口水。
刚才为了躲避追兵,不得不跳下河,还是又挨了一箭,游了半个多小时,早已经脱力,只是凭着一股信念在支撑着自己,现在被救上船,感觉全身顿时虚脱了。
“哇,那箭扎在身上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帮你拔出来?”士信怪腔怪调地说道。
男子翻起身子,坐了起来。
血还在不停地流下来,男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多谢,请帮我把箭拔出来。”男子说道。
士义已经从后舱找来一块毛巾,卷了两卷。
“张开嘴。”士义说道。
男子张开嘴,士义将毛巾塞进男子嘴中,这样可以防止过分疼痛将舌头咬断了。
“咬紧了。”士义说道。
“我来!”士信对这倒是跃跃欲试。
大家看了士信一眼,这家伙,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拿人家找乐子。
“小心点,速度要快,要准,一下抽出来。”士义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闪开点。”士信说道。
士信站在男子的背后,两手握着箭杆,说道:“准备好了吗?我要拔了。”
男子点点头。
士信两手同时用力。
“啊……”虽然咬着毛巾,还是听到了男子喉咙里那疼痛欲绝的声音。
“啊……”士信也是大叫一声,刚才拔出箭头的一瞬间,血喷了他一身。
箭头是带着倒钩的,这一拔出箭头,连箭头附近的肉也一起翻了出来,让人不忍心再看。
男子也是几乎就要晕过去了,士义取下他嘴里的毛巾,他已经虚弱得马上要倒下。
用手指了指胸前,说道:“这里有金疮药……”
还没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喂,醒醒!”士信拍了拍他的脸庞,没有反应。
士信从他胸前摸了摸,有几两碎银子,还有一个小瓶。顺手全掏了出来。
拿出小瓶,“给他敷上药。”转手就要将碎银子装起来。
“把银子还给他。”士义说道。
虽然士信动作比较迅速,瞒过了旁边几个人,但是却瞒不过扶着受伤男子的士义。
“我把他救上来,又给他拔了箭,就当是工钱好了。哪有白干活的呢,是吧?大哥?”士信问张阳道。
“还给人家。”张阳一直在旁边注视着救治男子的过程,这个男子不愧是一条好汉,那样的剧痛都能够忍受,这男子一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如果能为己所用,那就太好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阳开始训斥士信,“我们卖盐赚钱,这是我们的本事,如果你这样拿人家的钱,和偷有什么区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士德在旁边接过金疮药,敷到了他的伤口上。
金疮药效果很好,血马上就止住了。
“好,死不了了。”士信说道。
张阳却摇了摇头,他知道,取出箭,止血,这仅仅是第一步,最重要的,那是防止伤口感染!
刚才他在水里面泡了那么长时间,伤口一感染,就会发炎,在这个年代,可没有青霉素,一旦发炎,那会要命的。
张阳看着躺在船舱里的男子,有些担心。
第十五章 伤口发炎了
果然,入夜后,一直在船舱中昏睡的男子传出了一声哼哼。
张阳突然惊醒,坐了起来。
点起马灯,就着昏黄的灯光,走到男子的跟前。
这个年代还没有煤油,马灯只是一个小瓷碗,里面放着豆油,烟特别大,还不亮。
张阳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发烫。
发烧了!
发烧,就是伤口发炎的症状。
“哥,他怎么了?”士德也醒了。
“他的伤口可能发炎了。”张阳说道。
“啥?发什么?”士德问道。
张阳这才想起来,这发炎可是西医的说法,在这个年代,可没有发炎这个说法。
“就是伤口可能会化脓了,引起发烧。”张阳解释道。
“是吗?我看看。”士德说道。
张阳高举着马灯,士德将男子的背部衣衫撸起来,果然,已经止血的伤口处,微微泛红,还可以看到里面隐约有青色的东西。
“嗯,很可能明天就会溃烂了。”士德说道。
伤口溃烂,那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能否愈合,那就得看每个人的造化了。有时,会不得已截肢,但是现在溃烂的是背部,总不能把背部以下全截掉吧?
怎么办?两人对视了一眼。
“把他扔河里算了。”旁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士信,你这臭小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没同情心的话来?这可是一个人啊!”士德气愤地站起来,就要教训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三哥,我说着玩而已,别和我当真。”士信赶忙辩解,“唉,祸从口出啊。”
“说吧,有什么好办法?”士德问道。
“不知道。”士信说道。
“你!”士德对这个弟弟真是没办法,平时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有一个办法。”张阳说道。
“什么办法?”两人问道。
“他之所以伤口会化脓,因为里面有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箭头生锈了,铁锈还留在里面,我们需要把他的伤口再扒开,用盐水将里面清洗干净,再用烧酒消毒,最后再涂上他的金疮药。”张阳说道。
“什么?”两人有点吃惊。
伤口好容易不流血了,再割开重新洗干净?这不是折磨人吗?两人又不好意思反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问问他同意不同意。”士德指了指躺着的男子。
“喂,我们要重新给你开刀。”士信蹲下,晃了半天,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三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兄弟,对不住了。”士信说道,“早知道你这伤口会化脓,那就一次给你清洗好了。”说这话时,倒是真心而发。
船上需要在后舱做饭,因此,海盐,烧酒什么的倒是有点。烧酒是这次去泰州城,李伯升买来的,没有来得及喝,反倒先用在处理伤口上了。
张阳跟着翻了半天,只翻到一把菜刀,用这菜刀给他重新划开伤口?这也太夸张了吧?
“要是有把尖刀就好了。”张阳自言自语道。
“哥,用我这个。”士信从腿肚子上抽下一支尖刀。
刀身七寸左右,两边开韧,做工精细,隐隐发着蓝光。
“这刀从哪里来的?”张阳问道。
“买的。”士信敷衍道。
“胡说,这种刀是禁止买卖的,再说了,你哪里来的钱买?”张阳问道。
翻身拿过刀刃,就发现刀柄上刻着丘义两个字。
“你这不长眼的畜生,会把我们害死的。”张阳气愤至极。“腰牌拿来还行,它是通用的,没有特殊标记,这把刀上面可是刻着丘义的名字的,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知道丘义是我们做掉的,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带你去办这件事。你给我好好反省!”
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大哥发这么大的火,士信一时呆了。一把刀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大哥,算了吧,士信也不知道上面刻着字,再说,刻着的字咱也看不懂啊,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字是丘义呢?”士德劝阻着,却突然想起点什么,兄弟四人,谁都不识字啊。
“我当然懂了。”张阳说道,“我做纲司牙侩,自然需要看懂文书了。”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后世来的吧?还好自己懂点繁体字。
“大哥,以后我一定听您的吩咐,绝对不做多余的事。”士信也承认错误了。
“好吧,下次注意点。”张阳也缓了口气,“不过,也亏有了这把刀,给他处理伤口方便点,一会儿处理完了,这把刀要立刻扔到河里。”
拿着需要的东西,三人再次回到前舱。
睡觉的都已经醒了,大家都在好奇地看着张阳。士诚哥不但能说会道,领着大家赚钱,还居然会医术!
除了在泰州那样的大城里面,贫苦的乡下,郎中是很少的,毕竟看病是要花钱的,而乡下人穷,而且大部分郎中的医术都是祖传下来的,其实这个年代的每门手艺,都是自己家祖代相传,可不会随便让别人学去。
大家睁大了眼睛,盯着张阳。
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张阳暗想,尤其作为大家的大哥,可不能丢人。
张阳先把尖刀放在炭火上面,反复仔细地烤着。
炭火是从后面做饭的土炉子里面掏出来的,火还没有熄灭,又加了几块木炭,着得很旺。
“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消毒。”张阳说道,“刀子上有细菌,如果不把它们杀掉,一会儿会导致他的伤口接着感染的。”
众人一脸茫然:好深奥!
刚才有点专心了,嘴里怎么可以说出与这个时代不符的话来,张阳暗暗提醒自己,可别被别人看成怪物了。
刀子反复烤了三遍,张阳拿着刀子,来到男子旁边。
衣服已经又被大家拨开了,大家也都隐约发现,他的伤口不乐观。
张阳小心地用刀子划开已经开始愈合的外皮,里面露出青色的汁。
这么快就发脓了,看来要不是自己发现得及时,这一大片全得溃烂掉,张阳暗想。
他含了一大口酒,“噗!”向伤口上喷去。
“啊!”男子虽然在昏迷中,还是感觉到了酒精洒在伤口上的感觉。
现在就叫,还有盐水呢!
张阳用刀尖挑开伤口,将盐水缓慢倒了进去。
青色的,略微泛白的脓汁,被冲了出来。
“按住他的身体。”张阳说道。
刚才刺激太厉害了,男子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抽动。
几个人将他的四肢按住。
怎么和给人施加酷刑一样?张阳脑中浮现出了重庆渣滓集中营,辣椒水,老虎凳……
摇了摇头,张阳抛开那些想法,专心细致地冲洗伤口。
“拿过马灯来!”张阳吩咐道。
在马灯的光下,张阳看到了伤口最深处,有一块褐红色的东西。
“兄弟,你忍着点。”张阳口中说着,用力挑开了伤口。
伤口被挑开得更大了,血顺着开口渗了出来。
张阳伸进两根指头,将那片褐红色的东西拿了出来。
果然,是块铁锈。
这些蒙古人,真是害人不浅,武器不好好保养,箭头都生锈了,还拿来射人,准头又差,没把人射死,反而让铁锈把人给感染化脓了。
又用盐水清洗了伤口,张阳仔细观察,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才放心。
再用烧酒清洗了一遍,张阳在他的伤口上仔细地涂上了金疮药,撕下衣角的布,重新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一切,已经满头大汗。
抬头一看,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张阳问道。
“大哥,你真行,这伤口里的铁锈都被你找出来了,这下他肯定好了。”士信说道。
“士信,你把这毛巾用凉水洗了,搭在他的额头,热了就换,不许停。”张阳说道,就会拍马屁!
“好的,没问题。”士信答应了。
第十六章 天下大势
天亮了,盐船继续这河里面航行。
凉风习习,水波荡漾。
两岸是郁郁葱葱到树林,河里还有一人多高的芦苇,清晨到寒风中,夹杂着一股新鲜水草的气息。
这种情景,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找不到,如果只看这景色,那张阳真想留在这风景如画的水乡之中。
可是,如今四处正是兵荒连连,百姓处这水深火热之中。元朝的暴政,已经彻底激怒了普通百姓。
老百姓是很特别的,他们很容易满足,哪怕你加在他们身上的担子再重,只要他能活下去,能有饭吃,就像一头老黄牛,默默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如果连这最基本的吃饭都无法维持下去,老百姓就会变得桀骜不驯,为来几口饭,可以冒着杀头到罪名,抢大户,抢官府。
如果没有朝廷的暴政,那就不会有反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位大哥,两次相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张阳正沉浸在思考之中,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感恩的话语。
扭过头来,就看到昨天救下的那个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两手抱拳,向自己作揖。
“兄台不要客气,伤还未好,赶紧回船舱休息去吧。”张阳也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个揖。
来到这里,自然得入乡随俗了,其实自己还是喜欢握手,感觉这样更能增加彼此的关系。
这个男子有着强大的生命活力,昨天流了那么多血,今天伤口刚好点,就可以四处活动来,要是自己,肯定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回到船舱中,两人坐立下来。
张阳先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男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下左右。
甲板上有几个人在操纵风帆,船尾有几个人在操舵,后舱还有几个人在做早饭,大家都在忙碌着。
“兄台要是不方便,就不要说了。”张阳看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勉强了。
废话,我一看你就知道是起义军的细作,否则怎么会被元兵追赶,挨了一箭呢,我救来你,你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张阳心里有点郁闷,早知道就不叫你了。
果然,男子脸色一红,“不瞒大哥,大哥既然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大哥的了,只是我怕其他人听到,泄露出去,那就连累了大哥。”男子解释道。
“这几个兄弟都是自己人,靠得住。”张阳说道。
“我叫汤和,字鼎臣,是濠州人,今年初参加了郭子兴将军的起义军,现在到官职是起义军的千户。”
有在泰州城里所见的事,官兵们围捕反贼,走脱了几个,一个人冒名汤和,被官兵杀来,而后看到官兵追赶出来,一连串的事件,张阳就猜测出来,自己救下的这个受了箭伤的人,很可能就是汤和,现在从他口中得到了确认。
汤和,张阳还是有印象的,历史课本里提到,他可是朱元璋手下到头号大将,比徐达,常遇春还要牛的人物,而且,也是没有被朱元璋诛杀的唯一一个老臣,他的心计,他的智谋,要远远高过同时代的其他将领。
“原来是鼎臣兄,还是千户,真是失敬,失敬啊。”张阳拱了拱手。
“唉,一言难尽啊。”汤和说道。
“怎么了?鼎臣兄?似乎有难言之隐?”张阳说道。
“别提了,大好的局面,都被几个不识大局的首领搞得一团糟!”汤和气愤地说道。
“怎么回事?”张阳问道,“我也很奇怪,鼎臣兄怎么到了泰州?”
“今年二月,我带着自己的一班兄弟,投靠了郭将军的义军,驱除鞑虏,还我汉人河山,只想大干一场,每次战斗都勇往直前,守濠州,攻定远,为义军开拓了一个很好的局面,但是……”
汤和顿了口气,叹道:“起义军中,除了郭将军,还有一个孙德崖孙将军,两人不合,为了争夺兵权,现在闹得濠州城里四处不安,我一气之下,离开了濠州,想投奔南方的彭将军,没想到,路过濠州,被叛徒出卖了,还好我的护卫吸引了元兵的注意力,这才逃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元兵追来了,中了一箭,要不是得大哥相救,恐怕就葬身于此了。”
这事情的经过,张阳算是明白得差不多了。
张阳最关心的,那是天下的大势,听他这么说,南方还有义军,这四周一共有多少支反抗元朝暴政的农民起义军?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张阳问道:“听你这么说,现在天下已经大乱了?”
“是啊。”汤和说道:“刘福通将军拥戴韩林儿在颖州起义后,很快攻占了毫州,真阳,汝宁府等地,主要在北方,徐寿辉将军和彭莹玉将军起军于蕲州,攻占了湖北,湖南大片地区,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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