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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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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还不把鹦哥拿出来,这会儿日头不大,喂了食教它们学诗。”
喜芳蕊儿互相看了一眼,蕊儿犹豫道:“主子,这诗怕是念不成了,那两只鹦哥……都没了。”
“怎么没了?”湛莲诧异。昨晚还好好的。
“呃、怕是吃食中有古怪,所以就……”
“鹦哥的吃食有什么古怪,”湛莲皱眉,“它们在哪,我去看看。”
蕊儿连连摆手,“主子,鸟死不能复生,您去看了也是平添烦恼,何苦去看?改明儿再买新……”话语被喜芳狠狠戳腰打断。
还买新鸟,等着排一排鸟尸数着玩么!
蕊儿也知自己说错话了,忍着一张苦脸改了话儿,“改明儿便别买了罢,忒金贵,累人!”
湛莲眯起了水眸。这场面她以往见得可是多了去了,三哥哥有什么不愿意让她做的,不让她碰的,就指使奴才们来胡说,最为荒谬的一次是她想骑马,三哥哥原不让,后来又改了口,她正兴高采烈时,马房里的太监便来说马儿中毒全死了。
“在哪儿?抱来与我看看。”
蕊儿后悔多嘴,只得让人捧了鸟尸过来,湛莲一看,死的确是死了,只是这歪脖都快歪到天边去了,哪里是蕊儿所说吃错了东西死的,分明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是谁做的?”湛莲怒目扫视。
喜芳没法子,只得老实交待,“主子,是陛下圣旨命戊一统领做的。”
她就知道!哥哥年数愈大,倒是愈发小气了。那鹦哥不过骂了他几句坏话,他就瞒着她掐死它们,真真不可理喻。
正恼着,外头就来了接湛莲进宫的御书房太监。这太监正是上回替湛莲说了谎的赵柱子。赵柱子经由那一回,更加明白这夫人得罪不得,毕恭毕敬地向湛莲行了礼,殷勤问她用了饭不曾,如若还不曾用,他便在外头候着等她用了饭。
湛莲却让赵柱子向皇帝告罪,说是患了风寒不便入宫,并且让蕊儿拿来一封信转交皇帝。
她今儿本就打算与那苗云姑娘长谈,不打算进宫,现下发生鹦哥惨死之案,她恼得更不想进宫了,她又包了五颗琉璃让赵柱子一并带给明德帝,“陛下一看便知,你去罢。”
赵柱子直觉不妥,但湛莲再次保证,他也就犹犹豫豫地回去了。
结果换来一顿好打。
湛煊正在气头上,没见人见着一封信,差点儿就吓着了。立刻叫人下去收拾办事不牢靠的赵柱子一顿,重新遣了人去请。
这回总算是请来了。
只不过进殿的却是一张不太高兴的脸庞。
“怎么了,莲花儿,谁又招惹你了?”见人来了,湛煊总算笑了,他起身相迎,伸手去执她的手。
湛莲侧身避开。
她怕三哥哥像孟光野一般眼尖,看见她腕上未褪的青紫。
这一举动是真戳湛煊心肝了。他的手僵在半空,抓了抓空气握拳收回,喉头滚动了一下。
“是不是三哥哥指使的,把我那两只鹦哥害死了?”湛莲质问。
湛煊好歹是做皇帝的,回神勾了勾唇,“原来是这件事儿,朕当什么大事,一会朕就让你带两只白鹦鹉走,那毛色跟雪似的,你定会喜欢。”
“不喜欢,我喜欢我原来那两只。”
湛煊笑容挂在唇边,背后的指甲已然因用力而泛白。停顿一会后他唤了一声,两名宫婢一人拿着一个鸟架子走了进来,上头站着正是两只通体雪白的白鹦鹉。
想来这是早有准备了。
湛煊叫湛莲去看看,她赌气不去,湛煊又想执她的手领她上前,湛莲再次避开。这回湛煊固执起来,顺着她的臂儿略带几分强势地抓住了她,不仅抓住了,还用力紧了一紧。
湛莲偏头看他,他只笑笑,好脾气地拉她走到两只鹦哥前头,握了那相执的手,带着她刮了刮其中一只的羽毛,“瞧瞧,是不是跟雪似的?”
湛莲虽也喜爱这两只白鹦鹉,但她拒绝受诱惑,她摆摆手让人带鸟退下,“三哥哥,这是两码事,你不能好端端的就把我的鹦鹉杀了,那是别人的馈赠。”
“哦?谁送的?”
“……孟光野。”
“奇怪了,他送你鹦鹉作甚?”湛煊不解笑问。
“他是看我心绪不宁,买来给我解闷的。”
“朕不知你与他倒是颇为……投合?”
湛莲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咬牙切齿,突地忆起昨儿与孟光野的一幕,在湛煊面前莫名有些赧然,稍稍偏头移开了视线。
湛煊血液瞬间逆流而上。
他的菡萏儿,真要为别的男儿盛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照这样下去,这傻姑娘有气死她傻哥的趋势。嗯。
第47章
当爱若性命的珍宝被他人觊觎时,大抵总有两种念头:将宝贝藏起来,杀了觊觎之人。高枕无忧。
湛煊不能免俗,他凝视湛莲娇羞带臊的模样,不过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他心中已做了决定。他的笑容愈发地大,“怎地,朕的莲花儿大了,学会害臊了?”
“我哪里害臊,三哥哥净瞎说。”湛莲甩掉大手。
现在是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无怪乎女儿外向。
湛煊慢慢捻了捻残留余温的手指,垂眸遮住眼底黯黑,走至书桌前拿了一卷书轴给她,“不提这些,你且选一选封号,朕这几日便叫你从孟家全身而退。”
湛莲接过,乐得转移话题,“哦?哥哥打算做什么?”
“朕已将弹劾孟光涛的折子扔出去了,现下只等有眼色的替朕说出来……朕听说将孟光涛拴于早市是你的手笔,怎地费心去弄他,是否他得罪了你?”
“我只是嫌他讨厌,为哥哥的盘算添砖加瓦罢了。”
“莲花儿真机灵。”
湛莲一笑,她打开卷轴一目十行,上头全是些吉祥封号,湛莲自知这些三哥哥定会为她选好算好安排妥当,所以不太上心,“哥哥看哪个好就成,对了,哥哥可看见了孟光野与清远侯弹劾我那舅舅黄宝贵的折子?”
这三句不离孟光野,让湛煊很是烦闷,然而内容却无法置之不理,“你也知晓这事儿?”
“可不是?清远侯还是我叫孟家二爷去找的。”
湛煊下颚紧了紧。
“哥哥你有所不知,我那个丢丑的舅舅无法无天,居然跑到孟府去,强迫孟光野将牢里的女犯放出来,要回去做小妾!我看他横行霸道的模样,一定不是头回这么干,并且他见着我,还说要拿两个小妾把我交换了去。”
“什么!”湛煊本是一心两用,听到此处凶光毕露,“这混帐还肖想于你?”
黄家之于湛煊,真真就是那爱屋及的“乌”,他们是湛莲外家人,湛煊便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以前偶尔还从湛莲嘴里得知一点消息,后来湛莲去了,他甚而忘了还有这么一家子。
“可不是么?那地痞流氓似的,让我好生不是滋味,原来外祖母与舅母每年来,全都说的是些粉饰太平的话,他那一房一房妻妾娶进门,竟然有泰半是抢来的,甚至抢了一□□还将丈夫给打死了!真真可恶透顶。三哥哥,孟光野已把证据一同呈上来给你了,你不必顾忌我,秉公处置便是。”
“他既然这等猖狂,又对你不敬,朕定不会轻饶了他。”明德帝一看到清远侯呈上的折子与罪证,率先想着倘若此事是真,黄宝贵这行径勾当大抵有些年头了,为何朝中从不曾有人上折亦或提及?处置黄宝贵是小事,整顿遮他耳目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只是现下得知他连莲花儿都起色心,决意亲自惩治这不识好歹的货。
“嗯,只是母妃那儿,你费点心安抚安抚。”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这舅舅目无王法,杀人抢妻,胁官释犯,条条都是砍头的罪。虽然他是她的亲娘舅,可湛莲丝毫不想为他求情,只是怕母妃伤心,“不如咱们瞒着这事儿,别让母妃知道。”
湛煊应允,这倒比安抚太妃容易些。
齐相国候在门外盏茶有余,秦才人进来婉言再禀,湛莲知趣要走,并说去看一看母妃就要出宫去。
“今儿便别走了,朕让皇后安排你住在昭华宫,只当你陪快临盆的姐姐说话。”
“不行。”湛莲顿时回绝。她现在去跟皇后住在一起,不就生生成了她的出气筒,别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来。
“哦,为何?”湛煊语调平平注视着她。
“我今儿本不回宫的,哥哥非要将我叫了来。我不是在书信上都说了,我有事儿。”湛莲娇俏地福了一福,“那末陛下,莲花儿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天子喊退,她自个儿便提裙走了。
湛煊先是一笑,看着她走了两步,忍不住上前拽住她,“你……”
湛莲仰头,好奇地看着哥哥,不解他为何拉住她。
湛煊深深看了她一会,才轻轻一笑,“去罢,在宫外不比宫里,断不可乱跑,嗯?”
罢了,便让她与那孟光野再相处两日,她终归是要回他的身边。
湛莲颇为无奈,总是将她当三岁娃儿。她朝哥哥吐了吐舌做个鬼脸,带着笑声轻快地跑走了。
湛煊差点又想抓她回来将她的小嫩舌一口吞进嘴里。
他心思极为复杂地站了一会,转身回到紫檀桌前,拿了湛莲先前给他的书信打开一看,凉唇勾起。
莲花儿这才回来没几日,便要他拱手让人,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
他轻飘飘地扔了书信。
湛莲去宁安宫探望母妃,淑静太妃精神不济,与她说了两句便又要歇息。湛莲心中不忍,暗暗下了决定。
出宫的途中又被昭华宫的太监拦住,这回湛莲不去,说是圣旨叫她出宫,她不得抗旨。那太监意欲相逼,湛莲却叫他一块去陛下那儿听听是真是假,皇后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去,那太监见湛莲言语凿凿,只得左右看看,躬身灰溜溜走。
湛莲出了宫门,对车夫戊二轻声交待了两句,戊二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她这才踏着小马凳上了马车。
马车径直到了孟府,湛莲回院子换了衣裳,才想让人去把苗云唤来,不想她自个儿便找上门来。
“原来你就是官家赐给大郎的妻子,”苗云一见湛莲便打量她一番,敲敲自己的头,“瞧我这木头脑袋。”
湛莲道:“过两日恐怕便不是了。”
苗云顿时瞪大了眼,“你要死了?”
喜芳皱眉,为她倒茶时道:“苗姑娘,咱们主子是大家小姐,忌讳这些口无遮拦的话。”
苗云捂了嘴巴,“对不住,对不住。”
湛莲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苗云歪头,“除了这道理,还有什么能让你不是大郎的妻子?”
湛莲勾唇,“休了他不成么?”
苗云惊恐地拿手指指她,“你、你、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蕊儿上前一步,没好气地拿下苗云的手,“苗姑娘,说话便说,做什么指指点点!”
苗云家是做白喜事的商人家,从小不识一个大字,更不懂这些规矩,她干笑两声,收了手夹在腿间。
“苗云姑娘,你且别管我遭不遭雷劈,这孟家你也看见了,孟光涛你也瞧见了,他们这般对待你,你还留在孟府作甚?”
苗云道:“我不留在孟府,我还能去哪?我是孟大郎的媳妇,既然我已找着了夫家,哪里还有离开的道理?”
“孟家不承认,你爹娘已口头毁婚,你还以为这是婚约么?”
苗云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摆手道:“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就知道一件事儿——我是大郎的妻子。”
湛莲无奈,晓之以情地柔声道:“我知道你有情有义,寻夫路上吃了很多苦头,但你亲眼所见,孟光涛不是良配,我恨不得跳出火海,你又何苦往火坑里跳?你若是不甘心,就让孟光涛送你回通州,在你父母坟上磕几个头,你看如何?”
“我不要他磕头。”
“好好,你是个好姑娘,你既有美貌,又肯吃苦,虽然年岁稍大,但对待你真心的儿郎自然不会嫌弃,我给你备下五百两银票,只当嫁妆如何?”
“孟夫人,我知道你想做甚么,你想赶我走,对不?”苗云认真地看着湛莲,“我知道,虽然我与大郎婚约在先,但你是皇帝老爷赐给大郎的妻子,怎么着也比我大,你放心,就算我嫁进来,我自愿作小,喊你一声姐姐,如何?”
“谁要你喊我姐姐?”湛莲皱眉,她顿一顿,悄悄与她道,“孟光涛快死了,他丢丑的事儿闹上了朝廷,天家定然饶不得他。”
“真的?”苗云吓了一跳。
“我骗你做甚?”
苗云坐在那儿想了半晌,突然站了起来,“我走了?”
“你要回通州?”
“谁说我要回通州?我要去跟大郎与婆婆商量婚事去,否则大郎死了,我连麻孝都不能替他尽。”
“他要死了,你还要嫁过来当寡妇?”
“正是。大郎有什么事儿,我都须一并担着。”
湛莲头回见着这种死心眼儿,她瞪她,“你这个人怎地连好话也听不明白,我懒得跟你多舌,你赶紧去收拾东西,莫要我叫人绑了你上马车!”
“那你就杀了我罢!”苗云挺了胸膛,“我生是孟家的人,死是孟家的鬼,只要你不杀我,我爬也要爬回来当大郎的媳妇!”
湛莲无言以对,差点真有了杀她的心。
回头她与回府的孟光野说了这事,孟光野皱眉思忖好一会儿,“劳烦你再把苗姑娘叫来,我与她说一说。”
湛莲劝得口干舌燥,又将两个丫头轮番上阵,都没能说通那天下第一顽固之人,自觉孟光野去说也是白搭,但还是唤人去叫了。
等待时,湛莲将两只鹦哥的死告诉了孟光野,自是用了蕊儿的谎话。
孟光野虽疑惑,也没有怀疑湛莲,他道:“改明儿我再给你买。”只要她喜欢,三只十只他都给她买来。
湛莲纤手微摆,“罢了,养了这么些时日我也乏了,待我哪天起了心思再买罢。”她怕三哥哥那小气劲儿还没过。
孟光野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仍轻轻点了点头。
湛莲见状,看他一眼,过了一会,她道:“你给我买个泥人回来罢,我听说有人把泥人捏得跟活的一样。”
孟光野又来了精神,他抬头,“明儿就给你买。”
湛莲展颜,转念一想,“你过两日不是休沐么?不如等那日你带我一同去上街去买。”
“你想出门?”
“不行么?”湛莲水眸微眯。
孟光野看着她轻笑出声,“行,”他停一停,声音低了一分,“我带你去。”
二人相视而笑。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忆起昨日之事,又添一分古怪之色。
片刻,苗云过来了。孟光野头回与她见面,二人互相报了身份后,三人坐在小院的石椅上,孟光野再次苦口婆心劝说苗云,然而无奈苗云执念已深,她脑子里除了成为孟光涛的妻子不做他想,最后被劝得急了,居然站起来,跪下就咚咚磕起头来,说是她不留下惟有去死,她请孟家给她一条生路。
孟光野无奈之极,让丫头扶起她离开。
院中恢复宁静,湛莲可怜又可笑地叹了一声,转头看向孟光野,却见他眉头紧锁,眼底沉重如墨。
第48章
“你想杀了她么?”湛莲问。
孟光野回过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欲言又止,在石椅上坐了一会,直直盯着湛莲看,喜芳差点儿想上前说非礼勿视了。
湛莲水眸微挑,明知该喝斥却不愿开这个口。
她是怎么了?她不免奇怪自己这古怪的情绪。
幸而孟光野终是挪开了目光,他站起来,顿了一顿,对湛莲说了一句,我走了。
湛莲起身相送。
孟光野让她留步,他再深深看了湛莲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两日后孟光野休沐,湛莲早早做了准备,换了一套平民妇人的装束,在头钗与腰带上小小作了文章,看上去仍然娇美可人。
然而孟光野的小僮来,说是二爷有他事,不能陪她往街上去。
湛莲听了很是失望。
只是夜里小僮再来,奉上一个锦盒。湛莲打开一开,正是活灵魂活现的哪吒闹海泥人。
湛莲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子,笑容挂在唇边久久未去。
隔日早朝,垂手抬步走向大殿地大臣们个个心思重重,愁眉不展。
顺安立在龙椅旁,带了几分同情地扫视朝臣。
自天子扔下两本折子后,阶下文武百官都绞尽脑汁揣摩龙心,这几日皆在朝上各抒己见,将孟家、全家、郝家、黄家之间的纠葛搅得一塌糊涂,还与意见相左同僚争得面红耳赤,天家在龙椅上愣是神情冷漠,一声不吭。
顺安自个儿揣测了一番,这孟光涛的折子陛下是留了好一阵子了,孟光涛的破事儿天家早在将全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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