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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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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王婶变得多么好看,想必少爷也不会对她有好感。不出我所料,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少爷带着浓浓敌意的问话:“你怎么在这里?”
此语一出,连我都哭笑不得了,王婶在这么热闹的时候来茶楼喝个茶也是理所应当的,少爷何出此言呢?本来想笑,可是抬头看见少爷一脸郑重的样子,硬生生的把笑意憋了回去。
王婶皱了皱眉,双手交缠在胸前,站在清风楼的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少爷和我:“我可是在清风楼里面听小曲的呢。”
少爷还是没有放下警惕,紧紧的逼视着王婶,用很严肃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单纯,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但我警告你,你给我离承欢远点。”
咦咦咦?这又是什么话?难不成说王婶在打我的主意?话说我有什么主意可打的?正当我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少爷拉着我快步走进清风楼,身后被这场闹剧弄得不知所措的小二也颠颠的跟了上来。
就在要与王婶擦肩的时候,我听见王婶轻声说了一句话,幽幽的语气,带着诡异的不真实感。她说:“江邪,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
于是我又懵了,这两人是在打什么口舌战吗?怎么这么阴森森的?看了看身边的少爷,他的脸凝满了乌云,严峻的很,也没有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我只得回头寻找王婶的身影,可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转身回头的功夫,清风楼前的雨花石石阶上已经空无一人,再望进街道里,人来人往的,哪里还找得到王婶的身影。
少爷紧紧的拉着我,手指的力道很大,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从他的神色看来,他在为刚才王婶的话而生气,本来清秀的五官都要拧到了一起。少爷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固执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让少爷牵着走。
清风楼总共有四层,第一层有戏台子,周围整齐的摆着桌椅板凳。这个时间点正是人多的时候,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糕点,椅子上满满当当的,戏台子上正咿呀咿呀的唱着戏曲,音调和唱词我并不熟悉,或许是青城土生土长的戏曲。戏台子很小,搭的也很简单,类似空心纸盒子的形状,支架上搭着红红的布料,从上方垂到铺着红布的台子上。台子中央有两位戏子,那妆容精致的旦角正掩了面,做垂泪状,悠悠的唱着什么。现在对小时候戏班子生活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能记得师傅在练功之后为我腿脚按摩时欢喜到病态的目光和师母每日指桑骂槐的叫骂声。但我毕竟在戏班子里长大,学的便是旦角,自然对唱戏这种事情会多看上那么几眼,走路的脚步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少爷看着我一脸认真的看着戏台子,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伸出手揉揉我的头发,轻声问:“想在一楼看戏?”
我知道少爷对这种吵闹的地方是不喜欢的,于是便摇摇头:“四楼不是有雅间吗?我们去雅间好吗,那里应该很清静吧。”
旁边一直跟着我们的小二看着少爷的脸色终于好了点,笑着走上前:“四楼还有雅间呢。两位爷这就跟着我上去?”少爷点头。小二便眉开眼笑的领着我们上了戏台子后方的楼梯。
清风楼的二楼也是供看戏用的,长廊上摆满了桌椅,可以俯瞰一楼的戏台子,相对于一楼嘈杂喧哗的环境,二楼更显得闲适。再上去的三楼与一楼二楼彻底隔开了,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一些吵闹声,但还未到影响人的程度。三楼被分成了很多个隔间,透过隔间前的纱帐,可以看到怀抱乐器的女子,想必是唱小曲的姑娘们。这楼烟雾缭绕,空气中透着淡淡的甜腻,来来往往的人也都锦衣玉带,偶尔也有几个陪侍的女子,样貌和身段也实属上乘。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小二听到少爷要上四楼之后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敢情这档次是随着楼层提高的啊。
还未踏上四楼的楼梯,我突然瞄见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高挑的身材,随意扎起的长发,一身素衣,右手拿了把折扇,不停在手中把玩。我还不能确定那人是否就是宁诺先生,直到他转过头,我才拉住少爷的袖口,指指那个方向:“少爷少爷,那不是宁诺先生吗。”
宁诺先生看到我们也是一脸的惊讶,随即目光落到我和少爷紧紧相握的手上,脸上露出了了然于心的微笑:“我说呢,江邪大少爷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看来还是承欢小家伙魅力大啊。”
少爷破天荒的没有和宁诺先生炸毛,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开口问:“你事情都办好了?怎么这么闲?”
宁诺先生甩开扇子,收起一脸的调侃,正色道:“嗯,我们去楼上谈。”
进入了雅间后,少爷就把我打发去泡茶了,说是只喝得惯我泡的茶。在清风楼的茶间忙活了好一会后,我吃力的端着一个大茶盘艰难的爬楼,不仅要护好手中的茶具,还得避开左右来来往往的人,到了四楼之后双臂都酸了。就在我揉捏着手臂正准备推开雅间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房中传来的吵闹声。我想着现在进去可能会打断他们的谈话,便静静的站在门外。
“你难道就准备这样一直下去!你知不知道那个日子就要到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江邪!”是宁诺先生的声音,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与戏谑,像是真正从胸腔中爆发的怒吼,甚至有点歇斯底里的意味。
然后过了好一会没有了声响,于是我虽然疑惑着,也没觉得有什么。这时却突然听到少爷用很平稳的语调说道:“我能做什么。作为一个背负诅咒,只能等死的人,你要我做些什么?”
即使是很多年过去了,我都能记得当初听到这句话的震惊感,“诅咒”“等死”这几个字眼像是当头一棒,将我打得头晕目眩。我知道少爷的身子骨这几年来一直很弱,稍微有点怒意就得缓好一会,而生个小病也得休息个把月才会好……但“等死”这两个字又是从何而来呢?
毕竟隔着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想趁屋里现在安静的时候若无其事走进去,就在准备推门的时候,又听到宁诺先生的比刚才声音更大也更愤怒的一声吼叫:“江邪,你就要死了!还想瞒着承欢!不然你刚才把他支走是要做什么!”这次的声音十分清晰,宁诺先生的话一字不差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震得我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我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直到宁诺先生闻声走出门外,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手跌落了手上的茶盘。所有的茶具都碎了,形状怪异的躺在地上,狰狞着的裂口像是在怪笑。满地的狼籍。恍惚间,我看到宁诺先生惊慌的表情,连忙蹲下身子摸索着碎片,努力的把碎片拾起来,不停的说对不起。由于动作做得急,我的手被碎片割裂了,血顺着手指一点点的滴落在地上,茶水和血水连绵成一片。我能听到宁诺先生制止我的声音,但是我一点都不愿意抬头。我的头晕乎乎的,昏沉沉的,不愿意相信这是现实,刚才少爷和宁诺先生的话字字句句落在心上,把我的心生生的打穿了几个口子。
当我还在意识混乱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那人硬生生把我的手从满地的碎片中抽离出来,我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听见无比熟悉的声音:“承欢,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伤!你不知道我会很心疼吗!”
是少爷的声音,我回头看到少爷一脸心痛的表情,平时清亮的眸子里溢满了愤怒与不安,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一下子扑到少爷的怀里,大声问道:“少爷!少爷!诅咒是怎么回事!等死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在……开玩笑吧!”
我明显的感到紧紧抱着我的怀抱颤抖了一下,接着听到少爷泛着苦涩的声音:“承欢,你都听到了。”
我听到少爷这样肯定的无奈的语气,心脏疼的简直都快要裂开了。“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那么不重要吗!”我推开少爷,恨恨的问道,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有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心里面那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就要将我击垮了。我一直哭一直哭,根本不晓得自己哭了多久,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的泪水,明明是咫尺之间,少爷的脸在我眼前模糊起来,离我越来越远。或者我和他距离从来就是这么远。我从来不曾真正走入他的世界。少爷,少爷,连宁诺先生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承欢就不晓得呢,承欢做得不够好吗,少爷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一起和你分担呢。
明明少爷你的一切,承欢都想要了解,想要拥有啊……
恍惚间,我又感觉到一阵晕眩,瘫坐在地上的身体几乎都要支持不住,我听到了少爷和宁诺先生的喊声,我正想开口回答什么,却开不了口,周围很吵,地上很凉,少爷的眼睛很亮,我的身子却绵绵软软的,努力的睁眼却睁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PS:元灯节 青城山之类的与现实无关,纯属虚构……
表示小受性格以后会有变化的……
☆、诅咒
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里的小床上,手掌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的。少爷坐在床边一脸忧心,看到我醒过来,紧张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宁诺先生走过来给我号脉,然后对少爷说:“承欢没事,刚才只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昏厥而已。”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宁诺先生,他看着少爷,脸上怒意满满,眼里却又带着怜惜和心疼。我看过无数种他和少爷相处的模式,却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他。
不过我现在也无瑕顾及宁诺先生和少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宁诺先生嘱咐我好好休息,然后端过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便转身出去了,离去前看了看端坐着的少爷,敛下眼,叹了口气,神色颇为无奈。我知道宁诺先生是在为我和少爷创造独处的空间。我小心翼翼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发现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慢慢站起身来,穿上衣服。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尽量不去看少爷悲戚的表情,我还记得刚才那种猝不及防的伤心,我怕我一个不小心,泪水又喷涌下来,这只会让少爷更不愿意把瞒了我很多年的真相告诉我。我要帮助少爷。我现在必须要知道少爷身上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死”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闻到无比熟悉的味道,看着杯子上方烟雾缭绕,细细的茶叶在杯子里上下浮沉,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于是便转身看着一直跟在我身后一语不发的少爷。
估计是看到我一脸的坚定,少爷叹了口气,轻声开口:“承欢,你迟早会知道。现在不告诉你,只是想让你不要为我的事情担心,活的开心一点而已。”
我避开少爷关切的眼神,慢慢走到窗前,轻轻的摩挲着雕花的窗棂。清风楼是青城中最高的建筑,从四楼的窗口看过去,可以看到整个青城。鳞次栉比的房屋,琉璃色的瓦片,飞檐的屋角。还有星星点点的温柔灯火。远处的青城山一片灰绿,朦朦胧胧的,透露着不可思议的神秘感。
这是我最爱的地方,我和少爷刚来这里不过半年,但这半年却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们两人的。没有来自老家柳城的干扰,也没有其它人的非议。在这种安心闲适的日子里,我睡梦中都曾笑出声来。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继续下去。即使少爷会娶亲生子,承欢还是会一直跟着他,陪着他度过风风雨雨,一起老去,死去。
现在想来,好像全部都是奢望而已。我最重要的那个人,居然背负了一个诅咒,甚至心甘情愿的在等死。
少爷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将手轻轻覆盖在我的手上,带来于我而言无比熟悉的温和触感,陪着我一起看向窗外。
我却故意不去看身边的人,轻声开口:“少爷,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九岁那年,我不知道为何被师傅抛弃在柳城的一个胡同里。他说是带着我上城里去买油彩和戏服,却以蹩脚的理由把我扔在一个巷子里等他,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饿,便吃饭馆丢弃的剩菜剩饭,我渴,便跟着野狗一起去喝路边的积水,我以为自己会很快的死掉。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少爷你出现了,那天下着小雨,你撑着纸伞,也没有笑,就只是站在我面前,一双清澈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那个时候我就想,这双好看的眼睛要是一辈子都能这么看着我那该有多好。”
我说着说着,嘴角努力的上扬,眼泪却又掉落下来,我着急的伸手想要抹去脸上丢人的泪水。却在手忙脚乱的那一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少爷把我紧紧抱在胸前,温热的躯体紧紧靠着我,淡淡的茶香萦绕在我身边,他的气息喷涌在脖子里,我听到少爷有点颤抖的声音,他不停的重复:“承欢,对不起,对不起……”
透过少爷的肩膀我看到清冷的月光落到房间的地面上,映出惨白的光芒。我闭上眼睛,双手颤抖着抱住了少爷。
少爷终于愿意开口向我诉说事情的原委。夜色深了,站在窗口处有阵阵冷风吹过,想到少爷身子骨不好,我赶紧关上窗把少爷推进屋内。
他靠在太师椅上,撑着头想了想,好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许久,他才问我:“承欢,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曾经在我父亲的书房打碎了一只龙纹壶吗?”
“记得,当然记得啊。你当天下午就发了高烧,我也差点被老爷狠狠的揍一顿,要不是少爷你拦下来……”我愧疚的缩了缩脖子,那个时候老爷盛怒的样子我一直记得,现在想起来都胆战心惊。看到少爷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不禁开口问:“难道这个事情跟诅咒有关系?”
“我是早产儿,身子骨不好,又刚好是家族诅咒的承受者,自小便一直多病多灾,父亲担心我,便花大功夫找到一个法术很高的道士,请来了这个龙纹壶,说是可以暂时保我性命。本来,父亲是不信的,但请来后我真也就不生什么病了。”少爷很艰难的组织着语言。
我听了后更是后怕的不行:“少爷,你是说你那天的发烧真的跟那个龙纹壶有关系?”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整个江家乱成一团,老爷一直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守在少爷的床前,一步都不曾离开,但却无能无力。
少爷点点头:“主要不是那个龙纹壶,而是龙纹壶里的东西。那里面有西域九十九种珍奇异兽焚烧后融合在一起的骨灰,它虽不能保全我的性命,却能暂时抵消一部分诅咒所带来的影响。但这些灰尘的煞气太大,才会用古物龙纹壶盛着。龙纹壶破了之后,将平衡毁坏了,煞气攻心,我才会发高烧的。”
“那最后怎么又没事了?”我呆呆打量着少爷,深怕他告诉我他早已死在当年的病症中,现在已经是一个孤魂了。
“你肯定不记得了,你当时已经哭晕在我的床边了。当年给我家龙纹壶的那个道士又出现了,让我父亲把祖上传下来的金缕衣拆了,给我缝了个锦囊,盛下了那些灰尘。”少爷说着,从长衫的下摆下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袋子。“然后过了没几个时辰,我就全无大碍了。”
我长吁了一口,前倾的身体又摊回到椅子上。突然又想起了事情的重点,不由得又绷紧了身体:“少爷,那诅咒,诅咒到底是什么?你说的等死到底是指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少爷顿了顿。“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江家的先祖在青城山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是个绝美的女子。女子被救活之后就消失了。你应该知道火龙神吧,那个以残暴和凶狠著称的神。那个被江家先祖救的女子,是火龙神的仇人,于是,这江家与火龙神的梁子就结下了。”说到往事,少爷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结下了又如何,神仙干涉人间的事情不是大忌吗。“我不满的嘟起了嘴。
“他确实是不能直接干涉,但是他可以通过他的信徒啊。青城山上原来有一个幸屹族,很神秘,近些年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有人说是他们整个一个族群都是狼人,但是也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他们。他们世世代代都拜祭火龙神。火龙神是他们的保护神。火龙神因为江家救下了那个女子而大怒,给江家降下了诅咒。江家每隔三代就会有人被作为祭品来祭祀火龙神以赎罪,而执行祭祀仪式的人,便是幸屹族的人。不管是祭品还是祭司,他们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是被火龙神选定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狩猎者与被猎者的命运。”少爷静静的看着我,一脸的波澜不惊,好像在说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少爷,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的祭品吗?”我直直的看着少爷,声音几乎都要变调了。
不出所料的,少爷郑重的点点头。
居然有这么一回事,我跟着少爷快六年了,从来也不知道少爷身上有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印象中的少爷一直文文弱弱的,我一直以为是没有锻炼,加上我调养得不好的缘故。看到少爷静静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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