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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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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不明白好好的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子去军营。
他如此尊贵的身份,要锻炼的话,只要一声发话,将军肯定送上最厉害的教头来教他,何苦自己隐姓埋名地去?
周语也不会解释给他听,这别人送上来的,跟自己一点点抓到手心里的,这忠心的程度怎么能相比呢?
他骑着马儿,带着破旧的毛毡帽子,淡淡地看了初五一眼,只告诉他:“初五,这去军营得要名牒,你的名牒在管事给你准备的包裹里。日后初五这个名字,就当小名吧,只你我知晓就好。”
初五翻开自己的包裹,里面有些干粮衣服银钱,还有那张木刻的良民名牒,上面刻了一个名字,道宁宇。
宁宇便宁宇吧,反正他还是那个小王爷买下的初五,小王爷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便是。
两人赶了几日的路,走的都是官道,还是往兵营的方向走,自然没人有那个胆子敢来打他们两人的主意,这一路上除了吃喝遭罪了些,其他也算是顺风。
等到了军营里头,周语跟初五一起按着普通百姓要参军的行程走,由着底层的将士检查身子有无残疾,又被分配到教头的名下。
两人的运气都还好,身体和身份上都没被挑出什么刺儿来,还被安排到了同一个教头那里。
这初来的第一日,教头也没怎么折腾这批新来的半大小子们,给几人分了屋子就安排休息了。
他们睡的是十几人一起的大通铺,初五就睡在周语的身侧,他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人躺在自己的身边,辗转反侧了许久。
周语被他折腾的也无法入睡,这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初入军营的前几日就没有轻松的时候,今日若睡不好,明日可怎么办?若是表现不佳,叫教头厌弃了,这日后的计划还怎么施行?
他侧过脸去看着翻来覆去的初五,带了几丝不悦:“有事么?”
初五僵直了身子一会儿,然后略带了些委屈地回答他:“殿,轩牧,我旁边这人的脚实在臭,我被熏的睡不着……”
他们两人早在军营外就互相约定,入了军营只当表兄弟没有上下属的关系。初五唤周语轩牧,周语唤初五阿宇。
而今初五还有些不习惯,但也比一开始的好了许多。
周语撑起身子来,透过初五僵直的身子,果然看见一个大汉袒胸露乳地睡在他的身侧。这人在梦里头还扣着脚丫子,这扣过脚丫子的手又迷迷糊糊地拿上来扣鼻子,扣完鼻子还将手随意地摆在初五的被子上。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会在军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周语看着也是不免被恶心到了。
他叹了声,扯开了自己的被子,对初五道:
“过来睡罢。”
和糙汉是讲不清道理的,吵醒旁人少不了一顿责骂。还不如就自己忍一忍,把事情揭过去的好。
初五踟蹰了一下,他还没有跟娘亲之外的人睡过,就是他爹都是没有的。现在竟然要和别人一个被窝,还是一个王爷……
但是……实在有些臭狠了。
他犹豫着纠结着,并不敢真的到周语被窝里去睡。
周语见他久久不来,自己也困得很了,不由得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还嫌弃起我了?”
这带着怒意的一声,让他的被窝里头瞬间就缩进了一个清瘦的身子。那具身体带着凉意,叫周语冻得一个哆嗦。而他仿佛也感觉到自己把周语冻着了,轻轻地往外挪了挪,让自己大半的身子都露在外头。
周语不耐烦地将被子扯了一半给他,将他整个人都裹进来,确保他不会在今晚伤风,明天没力气表现后,这才闭上眼睡自己的觉。
而初五也是闭上了眼,在身侧人淡淡的药香中,一点一点沉入梦乡。
66
新兵入营,受到的绝对不会是热情洋溢的欢迎。
老兵们辛苦一年,也该是找些乐子乐乐的时候了。而这个时候,刚入营的新兵们就是他们的调节剂。
因为是前辈,他们让干什么,新兵们就得干什么。否则,靠着老兵们的人脉和能力,绝对让新兵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语现在稍显稚嫩的俊秀脸庞,并没有为他带来好运。相反的,长得粗犷的人反倒能激起老兵们的怜惜共鸣,像他这般一看就是公子爷的人,叫老兵们心里头除了妒忌不屑之外,更多的只有想要捉弄的恶意。
他来的第二天,就被喝令去洗他所在的这个营的衣服鞋袜。
这本是负责后勤的人该做的事情,可是老兵们有意让周语吃点苦头,推到了他的头上,这上头的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新兵去责怪老兵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暗许了。
周语跟另外几个新兵,被带到了洗衣服的空地上,在寒风凛冽之中,坐下来洗衣服。
周语很少干粗活,宁牧轩这个身子更是锦衣玉食地养着,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他的手浸进去不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发肿。
冬季的水刺骨的寒意刺进骨头里去,周语蹙眉,弯腰去取身边的热水桶添加热水。
她身后的一个老兵一脚踹了过来,将她快要触及了的热水桶打翻在地。那桶热水泼在结了冰的地面上,升起一阵白烟,很快就消散无踪。
老兵没几分诚意地嬉笑着道歉: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这脚滑,脚滑……”
初五在一旁练习挥剑,见周语受诘难,心下着急,就要放下手中的木剑赶过来。
周语仿佛料到他想要干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看得他的脚再也迈不开,只能持起剑来继续对着木桩练习。
周语这才回头干自己的事情,他也没去跟老兵们争执,只顾自己继续把手泡在带着薄冰的水里洗衣服。
他的忍耐力极好,即使是头一次被冻的双手发紫发红都没吭声。
老兵们自觉无趣,三两个纷纷散开,并不再去刻意捉弄。
初五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又一心一意练剑。
晚上,初五又被身侧那人熏得睡不着觉,拿了木剑偷偷跑出来练习。
他练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看见小王爷也走了出来,这小王爷也不穿好衣服,直接披着外衣就出来了。
开始的时候,初五以为小王爷是半夜出恭。等着他练完今日所学后,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有些诧异,便收了剑走了过去。
周语见他过来,抬手扔去一物,对着他道:
“过来,陪我走走。”
初五接过那物,低头嗅了嗅,发现是一壶酒。他练习到现在,正巧渴了,仰头就是一口。然后抱着木剑,乖乖地跟着周语走。
军营里头按理来说,这入了夜就不可随意走动。只是现在是夜半,值夜的将士都背靠着背睡觉,谁也没发现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
初五陪着周语走了一段路,两人彼此都没什么话可说,只是沉默地走着。
周语一心想着自己要在军营找的那些人,埋哪些棋子,这期间有多少人可能会死会成弃子。而初五也是安安静静地,虽然看着有话要说,但还是忍下了没说。
大约一盏茶后,初五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快走几步到周语跟前,冒着被他再踢一脚的危险,拦住了他:“您先等一等。”
周语在想事情,并没有他以为那般迁怒他。他抬起头来沉默地看着他,只是表情也并不是怎么明朗就是了。
初五想起之前他踢自己的事情,蹲下身来单膝下跪在周语面前。
初五将手里一直抱着的木剑和酒壶先放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帮周语系衣服上的带子:“这里风大,不比刚才那段路风小。衣服上的带子都还是系着比较暖和……”
周语垂眸去看他,他此时正低着头为他理衣服,并不能瞧见周语的表情,抵着头一心一意地摆弄手上的带子,仿佛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周语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发顶。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初五系好带子抬起头都没发现。
等初五抬头时,只看见这小王爷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只是眼底少了之前的那些不耐烦。
初五还是怕这喜怒无常的小王爷生气,讪讪道:“我并非有意冒犯您,我只是想要尽可能地帮您……”
这个冷漠狠心的小王爷,并没有初五想的那样责怪他。他甚至还比较温和地看了他一眼,尔后又继续眺望远处那几顶军营帐篷。
“阿宇,”他唤道,表情淡漠,神色冷酷,“你若是真心想要帮我的话,就爬到这里的顶端。”
“等所有人都为你的一句话去生去死的时候,你就能帮到我了。”
小王爷此时年纪还尚小,但眼底却是苍茫一片,叫人看了发怵。他看着那些军营帐篷,有一切尽在他手中的野心勃勃。
初五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儿,他那时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心底骇然一片。
可是最终,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还是再一次地朝着这麻布衣裳都掩不住风华的人低头下跪,道:“……定不负君所望。”
周语花了一年的时间当后勤,将军营里的老军医挖过来为自己所用。
他得的是肺痨,如果没有一个好医生,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夺天下那时。
这军医的医术水平,已经是这个世界里比较顶尖的了,被老皇帝藏在军营里头,藏着掖着就是不给别人。
即使当初老宁王被刺杀,急需神医,老皇帝都推脱说是找不到人。
周语得了消息,知道这神医在军营后,就知道自己亲自去军营走一遭是免不了了。
不过,他这一年里,得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先不说初五的晋升,这一棒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是结识到了。还有几位有才能却因为没有家庭背景而被埋没的将士军师……
周语深谙人心,他用利诱惑又用情去打动,一点一点地将人拉过来。
他的身体也在一年的锻炼中好了不少,虽然不至于健康的跟初五一样上阵杀人,但肺痨恶化的越来越缓慢了。
男孩子的身体都长得很快。
这一年后,周语在回归京城的权利圈子以前,已经只和初五差半个头了。
初五现在是这里的副军校了,他靠着短短一年升上去,有着周语的暗箱操作,但也少不了他自己不要命地训练打仗。
一年里头,围剿四次,去边塞抗敌入侵两次。
多少次的出生入死,换来他的人头数是一年前同批进来的新兵之中最多的。
周语看在眼里,对他亦是亦师亦友地亲自培养着,花费了无数的心血精力。初五是周语的一步要棋,如果他废了,周语真的是会痛心不已。
初五的衣穿吃住,和那些伤药,都是他托了人暗暗地掉成最好的。这看似跟他人无异的药瓶子里头,一颗药丸都是售价千金。
初五知道小王爷不可能在军营长久留着,这一年里头,他们抛开身份一起生活。白日,他去外头打仗战敌,而晚上,则是小王爷跟着军医来为将士们一个一个包扎换药。
整整一年,他的病情他的伤口都是小王爷亲自处理。
他坐在粗布铺的板子上面,看着越长越出众的小王爷低头为自己绕上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子,眼底不自觉地柔情一片。
这就是他追随的人,对自己的人够上心也够护短。
初五无数次在半夜梦回时庆幸自己当时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如果没有遇到小王爷,他哪能跟小王爷一起赏月习武;他哪能跟小王爷论战下棋;又哪能跟小王爷一起在夏天豪饮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冬季一起煮酒看雪,数尽各朝风流人物……
等到被小王爷告知要走时,初五心里头,竟然也有了舍不得这般的女儿情绪。
小王爷是在夜间的时候悄悄带了军医走的。
军营里头灯火俱灭,那日,连守夜的将士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初五牵着马,亲自将他送到军营外。
凉夜如酒,恢复了华服的小王爷端坐在马背上,垂下眼眸看着他,眼底暗沉一片,叫人看不清楚情绪如何。
初五掏出水囊,那里头装了酒。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给小王爷倒了一碗酒。
他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到了喉间却只余下一句话来:“您走好……一路安康。”
他将碗递过去,递给那个长相精致身份尊贵的人。他知道这一别,指不定自己还有没有命再相见了,纵然有命去赴小王爷的约,也是要几年之后了。
雪开始纷飞着下降,落到小王爷裘皮披风上头,也落到他的戎装上面。
就一如当如两人携手同来那日,纷纷扬扬的雪降着不止,叫人的睫毛上都落满了雪,轻轻一眨就是一道水痕滑过脸庞。
小王爷接过酒,一言不发地饮尽,在将碗递回给他时,却是狠狠地将手中的碗往马下一摔。
那碗四分五裂地散开在初五的脚边,初五还来不及去细看,就被小王爷扯住了领口拉向马背。
他一手扶着马,一手放在小王爷身后,怕他摔下去。他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小王爷,不见丝毫催促的意思,反倒情愿小王爷这样扯着自己更久一些。
因喝了酒,脸上带了几分绯红的小王爷紧紧地看着他,一直沉寂无波的眼底也有了些许波动。他眼角略带薄红,殷红的唇比女子的还要娇嫩,他张口,带了清凉的酒气和药香:“这天下在我,他日当与卿同守同狩。”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叫旁人听了去可是吊脑袋灭九族的。
可是初五却是怔了怔,尔后无数的感动涌上来。
他何德何能得到小王爷如此相待,竟让小王爷许下这般的约定来。
他本是他买下的人,为他出生入死都是他该。他何须这般以将士之义来相待,许下这样的诺言来。
他心有所动,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双手抱拳置于额前,亦是掷地有声地回:“定不负君意。”
话音刚落的那刻,这纷飞的雪陡然大了起来,像是为两人定下的约定做证。
天地一色,四野苍茫。初五和周语终于分开。
一个骑着马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金丝笼走去,一个则是在背后看着他直到双眼被雪迷得再也瞧不见那人。
67
京城男儿郎有宁小王爷独领风骚。
边塞也有副将宁宇来引得京中女子魂牵梦绕。
初五的战功,本该是升了大将军的位置。但是因着他姓宁,周语便在朝堂上打压了他,叫他如今都不得升任将军一职,只能当一个副将。
一开始怀疑初五是周语的人的那些老狐狸们,在周语打压了初五这么多年后,也总算是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小王爷一直在别庄修养身体,几年前才回来京城,出入朝堂。而宁宇副将却是比他回来更早一年入军营,两人根本就没有碰面的可能性。
看着小王爷打压这副将的架势,他们更像是不同阵营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是站在哪位皇子的阵营里,这眼下的朝堂,也就他们两人较为出色,能入那些老狐狸的眼。
那群老狐狸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人早早的就成了一个阵营,想要的东西还是东边那个位置。
而初五底下的兵对这个一直打压自家上司的小王爷,也是个个都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还有几次配合京城旁的势力的人来挖他。
但是初五却像是铁了心那般,就是不肯加入其他的势力里去。
所有的邀请,都被他不轻不重地挡去。
这几载未见,他跟小王爷的约定却从未忘记过。小王爷曾说,要走到那至高的位子才能帮他,眼下他能走,却被小王爷打压着出不了头。他有不解有疑惑,更多的却是对小王爷全然的信任。
只要自己还在军营,小王爷一定不会舍弃他的。
头一年听说自己要升大将军,初五开心的不行,想着总算是做到了小王爷给他定下的目标,小王爷也该召自己回京了。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大笔的赏赐,并不见升官。几日后初五才听说,这朝堂上下都同意了,唯独小王爷因着他出身低微而压下,叫他不得上任。
初五那日喝了三壶酒,心里委屈至极。
他想早一些回去帮助小王爷,也想早一些见到那人可还安好。可是他却打压着他不叫他回去,这不能升官带来的负面影响只是其次,初五一路过来还受不了那么点嘲讽么?可是自己的心血被他随意地一个理由打压下的痛苦,才是最难受的。
初五安慰自己,或许自己太年轻了,上任不足以服众,他等等,明年一定可以的。
于是那一年里头,他更加卖力地杀敌,甚至还留起胡子让自己显得苍老一些。
但是年末犒赏将士时,小王爷却依旧将他打压下来。
初五那年策马狂奔了一宿,天明才胡子拉碴地回到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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