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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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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剥离完感情的时候,眼前有迷雾散开似的,便利店里头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

  贺栗站在离她不远处的仓库门口,一身戎装,竟然也是在剥离感情之中。

  周语还没见过他任务中的样子,这次的形象跟他以往在便利店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同。

  那个贪财爱美自恋偶尔还毒舌的人,现在看着正气凌然地是个罪犯都想刺杀他。

  贺栗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身上的衣服正逐渐恢复到日常,眸中的焦距也越来越清晰。

  他很明显被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下属吓了一跳,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脸惊恐地捂住胸口:“你想对我做什么?!!”

  周语瞬间觉得,会觉得他也有几分可靠时候的自己,真的很蠢。

  64

  谁都会有遗憾。平民也好,贵人也好。

  人生在世,岂能没有一两件憾事?

  但利用自己的遗憾把周语坑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也就这个宁王了。

  干周语这一行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死了还算计别人心机这么重的,宁王绝对是第一个。

  他的心愿是夺天下。

  他给周语提供的身体,却是他大儿子的身体,也就是现在的顺位宁王,宁牧轩。

  让她一个女的来占用自己儿子的身子,为他打下江山,好让他坐拥其成。老宁王这算盘倒是打得漂亮。

  周语自然不愿意,且不说她自己的意愿,就是扮男人她也是头一回,这任务还怎么做下去老宁王暗搓搓地笑了笑,拦住她封住她回去的路,死活不让她回去,只道:“你放心,即使你不会当男人……也一定学的会的。”

  老宁王下定了决心,让周语去攻略,走得还是如果不成功,拼了自己魂飞魄散也叫她回不去现实的路子。

  周语问他,为什么选了她而不是贺栗来攻略。

  他笑了笑,只道,这世间干这行的人,没有一例失败例子的,就只有周语一人。

  贺栗那人,连鬼都嫌弃他的办事效率,这做人也是失败极了。

  周语垂下眸子,缓缓地呷了口茶,道:

  “你既然这么逼我,我自会为你儿夺下江山,只是……他身上背负多少孽障,可就不是你说了算。”

  老宁王笑笑,且不语。

  等到了那里,周语才发现老宁王说的,就算她不会当男人,学也一定学得会的意思。

  这个宁王才不到十岁,她有大把时间去适应。

  这么年幼的孩子,因着父亲的被刺杀,登上了宁王的位子,战战兢兢地面对一群披着人皮的狼,没几日就身心俱疲,累出了一身的病。

  周语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是得了肺痨。

  这病搁在现代倒还好说说,搁古代妥妥的死。

  他本就活不长命,也无怪乎他爹不顾魂飞魄散要打下江山,至少想要让他之后的路好走一些。

  他根本就不在乎孽障了,反正他儿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儿最后能登上那个荣耀的地位享受后半辈子,这多一分少一分孽障又如何呢?

  这都是一群放不下执念的人啊。

  周语轻叹一声,起身唤来婢女更衣。

  他由着服侍自己的婢女为自己套上一件件的长衫,这外头下起了雪,服侍的婢女生怕自己服侍的不到位,又是给他在皮靴里头添了棉花暖脚,又是在衣服外头系了件纯黑的貂皮披风挡风。

  他不动都快被捂出一身的汗来。

  看着那婢女欲弦欲泣的神情,好像周语解了那披风就是杀了她全家似的,周语终是忍下来了,没有去解开。

  他推门而出,看着这天地间苍茫一片,纷纷扬扬的雪铺天盖地而来,遮挡住了一切白的黑的。

  他伸出手来,去接那纷飞的雪,却发现自己的掌心看着,竟是瘦的连皮下的经脉都看得清清楚楚。

  久病的人,大多不会胖到哪里去,毕竟又不是得三高久病。

  周语缩回手,拢进自己的披风之中,手中把玩着点了熏香的暖炉,若有所思。

  这天下计可是大计,好在这老宁王也算是厚道地给了足够的人源资源跟地位。

  一步步小心地走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他现在在别院中修养身体,离开了政治中心,由宁王妃周旋着那些人事。

  这可是大忌。

  不在政治中心,如何拉拢人才,又如何按着时事排兵布阵?

  周语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几乎是在适应了新性别一天后,就告知管事的要启程回京。

  管事的原本还想劝几句,让这身子骨弱的很的小王爷别那么折腾,这话到了嘴边,看着那双黑黝黝深不可测的眼睛时,都全部咽了下去。

  他低下头去,惴惴地应好,再不敢去违逆主子的话。

  帝王家永远没有孩子。

  他家王爷看着小,那身气度却是跟他的父王不相上下。

  只一眼,就足以叫人两股战战。

  赶去京城的路要走上几日,为了防止有心怀不轨的人刺杀,他们这一行人都扮作了商人前行。他的管事是大老爷,管事的妻子是夫人,而他自己则是一个随从的儿子,身份隐藏得不能再隐藏。

  加上周语不喜病怏怏地杵在马车里头,在身体状况允许的范围下,还是会出来透透气骑骑马。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初五。

  一片雪海之中,那个半大的小子,抱着比自己还高的剑,在雪地中踉踉跄跄地拖着走。他走了几步,似乎累极了,又摔坐在雪中,好久都不见爬起来。

  那把剑上有凝结了的血,他衣服上也是一大片的血。

  他的皮肤透着青色,看着似乎已经冻了许久,随时随地都会死去,葬身在这一片无人问津的雪地里。

  啧啧,瞧这小可怜的。

  周语骑着马缓缓地靠近。

  他虽然是扮作侍从的孩子,但在麻布外衣里头,都是精细的丝绸裘皮,一层一层地把他裹得跟个球似的,并不见丝毫寒冷入侵。

  跟那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他让马靠近那个走不动了的半大小子身边,垂下眼眸,居高临下地去看他。

  这半大小子亦是抬起头来回望他,那双眼中,是令人诧异的空洞无神,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不过……周语自己也没资格去说人家就是了。

  那马轻轻地嗅着那小子的衣服,还用嘴叼着他的袖子不放,看上去很喜欢这个半大小子似的。

  这个时候,周语身后的大部队也是跟了上来。管事的那对夫妻来不及披一件外衣就跌跌撞撞地奔过来,生怕这个死活要先走的小祖宗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菩萨保佑,这小祖宗除了小脸冻得红了些,胳膊大腿都好好地安置在身上,他们夫妻两的命也算是能从王妃手中保下来了。

  管事的这对夫妻又去看雪地里坐着的半大小子,在看见那把带血的剑后,赶紧把周语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什么人?!”

  他们唯恐这根独苗跟他爹似的被刺杀,他们的亲儿可都养在王府,要是这祖宗死了,自己的亲儿也活不了。

  周语却是跳下马来,毫不在意地挥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对关心过头的夫妻,走到那半大小子面前。

  周语要比他年幼一些,自然也要矮上一些。不过,他现在是坐着的,也就能让周语垂下眸子去观察他。

  周语看了他许久,见他毫不躲闪自己的观察,反而一心求死似的呆滞无神,这心里的念头也不由得转了几圈。

  生无可恋的人,再给他们一点优惠后,卖起命来才够爽快够狠。

  死都不怕的人,他们还怕什么呢?

  他凑上前去,抬手扣住他的下巴,垂眸细细打量,懦咪小言兑言仑土云正想开口时,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几声。

  周语缓了缓,喘了口气,然后才哑着嗓子开口问他:“你叫作什么?”

  那半大小子颤了颤睫毛,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也不回答。

  周语顿了顿,用上了几分力,将手紧了紧:

  “这冰天雪地的,你也是快死的人了。之前的事想必你都处理好了,才这般生无可恋。不过,不巧的是,叫小爷我碰上了你,从今以后,你这条命,我要了。”

  他说得很是霸道,一点也不给人家拒绝的权利,叫那半大小子诧异地抬眸看他。

  周语眯了眯眼,又咳嗽几声,哑声继续:

  “听着,除了小爷外,你这条命谁都不能给。”

  “既然你不肯说自己名字,那爷就赏你一个。今日是初五,你便叫做初五吧。”

  他自说自话地丢下这些话,唤了人就要拉这小子上马车去。

  可是这个半大小子却是不知好歹地反扯住了周语的衣角,那双一直空洞的眼眸也总算是有了些别样的神色:“要我给你卖命可以……帮我安葬了我的爹娘。”

  听着这话,周语直起身往他身后不远处望去,果然看见这层层雪下似乎埋了些什么东西。

  这条路据说常有马贼出没,凶险的很。周语这一行带了许多的护卫才敢上路,这半大小子的家人恐怕是没带够护卫,遭了歹人的道,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小子能从马贼手里头活下来,本事不小。

  并且埋两个人,换一条命,这笔买卖真当划算极了。

  周语毫不犹豫地招来两人,帮着初五埋了自己的爹娘。

  初五对着自己爹娘的坟磕了三个头,他的脸深深地埋进坟前的雪中,冻得发紫才又抬起,那眸中含泪,看着叫人心酸无比。

  周语的眸子暗了暗,也不催促,只耐心地等着他做完,再默默地走到自己的身后。

  傍晚,周语一行人因为帮初五埋爹娘,来不及到达预先定下的客栈,只能露宿在路边的森林里头。

  几个婢女随从都忙活开,捡柴生火做饭。

  初五无事可做,也想去帮忙捡柴。

  而那个看似穿着朴素,在这个队伍中有着很大发言权的小孩儿却冲他招了招手。

  初五环顾四周,见自己左右没人,想到他叫的是自己,便抱着柴走了过去。

  那小孩儿坐在貂皮铺好的凳子上面,手里抱着暖炉,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透不出光来,深深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在他的面前,总觉得自己是赤/裸/裸的什么都没穿似的。

  说是随从的孩子,很明显这个队伍里头都是以他为尊。他不开口,初五也不敢随意开口,生怕冒犯了他。

  那小孩儿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将柴木从他怀里一根一根抽出丢到一旁。他把自己手中的暖炉塞进了他的怀里,系下自己的披风要给他披上。

  初五瑟缩了一下,他此时年纪还小,尚不懂得什么礼仪,但也觉得这个人这么做似乎不合情理。

  那小孩儿看着有些不高兴,他冷冷地看着他,直接往初五受伤的膝盖踹了一脚,让初五吃痛跪了下来。

  见到初五跪下,他才略微有些知足,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他的背上,慢慢系紧。

  他做完这一切,很是满意地拍了拍初五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吐息:“你记着,我救你不是为了叫你去做这些下人的事。你的手你的腿你的身子,都要给我仔细保护好了。”

  霸道至极,完完全全地把他当自己的所有物,不给他丝毫拒绝的权利。

  不过,许是因为手里的暖炉和身上的披风真的还挺暖和,让初五的心也慢慢回暖起来。

  那人语毕后顿了顿,似乎觉得刚刚的话有些不妥,又补上了一句:“嗯,刚刚的那脚除外。下次记得,跟我说话时蹲下来些,我不喜欢仰着头看人。”

  65

  初五在到了京城后才知道,这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小孩儿,居然就是当今的宁王。

  那个美艳的王妃从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中走下来,失态地抱住穿着麻布衣裳的他,疼惜无比地唤他:“吾儿……这一路,你受苦了。”

  小王爷似乎也有些情动,他轻轻地拍了拍布衣装扮的王妃,低声唤:“娘,儿回来了……”

  这母子相拥的一幕,叫人看了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也是暖心的很。

  初五想起自己那埋在雪地之中的爹娘,默默地红了眼眶。他恐别人看见,赶紧埋下头去不去看别人。

  等着小王爷将前来接风的王妃送入马车中,他并没有初五以为的一起坐上那马车去,而是又走到了初五的身边,不做声响地悄悄递来一张帕子。

  初五红着眼望去,却见他并未来看自己,只伸着手把帕子塞进他的手中:“擦一擦,你失了爹娘,我失了爹,所以你要更痛苦些。今日就好好哭一次,把不甘不愿都哭了,日后可就没哭的机会了。”

  他似乎顾惜着初五的面子,并没有来看哭的难堪的他。

  初五将脸埋进那张带着药香的帕子里,终于呜咽出声。

  那尊贵的王爷竟也不走,只叫了几人留下陪侍,让其他人先护送王妃回府,自己也陪着初五一起站着,看着他哭。

  等初五哭得差不多了,他抽泣着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依旧是那副霸道冷酷的模样,知晓他要面子,身子却体贴地站在他的身前,帮他挡去外面人的窥视。

  等他好了后他才退开,因着身子不好又轻声咳嗽了几下:“既然好了,那就走吧。进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日后的路再苦再累,你一滴泪都不许掉。”

  他这般体贴地待他,让初五以为他也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初五抽噎着应了声好,乖乖地随着他回府。

  可是直到进府后很久很久的后来,他才从管事的口中得知,小王爷在失去父亲的那天继位,之后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务,生生累垮了自己的身子。

  他连哭的时间都没有,被逼着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担起自己的责任,却还陪着他哭为他遮挡。

  初五那个时候就隐隐觉得,自己或许……跟对了人。

  这当然也体现在了之后他跟小王爷相处的点点滴滴上面。

  进了府后,关于对初五的安排,王妃原是想要将他送去暗卫们的训练场,将他培养成一个小王爷的贴身暗卫。

  初五自己并没有什么想法,他既然跟小王爷约定了把自己的命卖给他,就不会食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小王爷却道:

  “这个人活在暗处可惜了,母妃,他该有更大的天地。”

  “儿臣的身子不好,需要锻炼锻炼,就让初五陪着儿臣去兵营锻炼一番吧。”

  才回京的病弱儿子竟然要去兵营那个粗老汉们的地方,吃住不好不说,这折磨人的能耐就叫人吓了一跳。

  王妃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同意,红着眼对小王爷说:“吾儿这般年幼,又是这样的身子,去兵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做娘的怎么舍得?”

  小王爷的脸有些微红,这几日相处下来,初五早就明白了他的一些细微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这恐怕是他这嗓子不舒服想要咳嗽,却又怕别人担心而生生憋着。

  果然,小王爷趁着王妃低头去抹泪时,喘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去安慰说服王妃:“母妃,这兵营并不似您想的那般可怕,去兵营让儿臣锻炼一番,这病指不准就好了……”

  “儿臣也需要一些能将为自己所用,而兵营看着虽然都是粗人,到底是有实权在手……”

  接下来的话,小王爷压低了嗓音,叫旁人听不清楚。

  初五只看见王妃眼中的不舍,慢慢地转换成了疼惜不忍,还有着吾儿初长成的自傲。

  那一夜,小王爷跟王妃同榻而眠,之后的事,因着初五被安排到了下院去睡觉了,并不知晓小王爷跟王妃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第二日,王妃精神不济地为小王爷理好了所有的衣物,依依不舍地拉着小王爷的手,送他出门。

  到了门口,王妃又含泪问了小王爷一次:

  “吾儿,当真不多住几日,陪陪娘亲?”

  小王爷深深地下拜,给王妃磕了响头,道:

  “且辛苦母妃这些年,等儿臣归来,必定日日相伴膝侧,为母妃解闷。”

  他走得果决,头也不回。初五踉踉跄跄地追随上去,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墙大院外头站着的妇人。

  她吃穿用度都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珠钗满头金玉在身,却依旧是像这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那般,红着眼眶送儿远行。

  小王爷这一次回来得低调走得也是低调,自始自终都是扮作侍从孩子的身份,哪怕进自己家门都是走也后门,出也后门。

  王妃来接的时候,坐的马车也是最普通最低调的,叫其他人都不知道小王爷回来过,又交代了什么事情。

  他去军营的时候,只带了初五一人,所有的锦衣玉袍都留在了身后,随着初五穿着麻布衣裳去从军。

  初五不明白好好的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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