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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松，你杀不死我的。和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千万不要找死。”
　　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受胁迫的是苍松道人。
　　果然，苍松道人身上煞气大盛。
　　“我承认，你的确有些诡异，也有些强大的护身符。但这并不是你张狂的理由，得不到你的情报，不代表我不敢杀你。”
　　杜俊喆不屑的讥笑：“你杀不死我的，我的气运值是六十点，你的气运值只有四十点。二十个点的气运值，注定了你就算要杀我，也一定会有人来救我。”
　　这是他最大的底气。
　　杜俊喆不是第一次穿梭世界了。
　　身负气运系统的杜俊喆，早就已经明白了，所谓的主角光环，其实就是天道气运眷顾。
　　气运值高的人，怎么都打不死。即便面临绝境，也往往总能够逢凶化吉，甚至还获得奇遇。
　　而气运值低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难成功。
　　这种世界，并不是看逻辑和科学的世界，一切都要看气运安排。
　　只要气运值够高，一头猪都能够飞上天。
　　苍松道人能够判断出杜俊喆说的是真话，气运值大概的含义，苍松道人也能够想明白。
　　但他不信。
　　“既然你冥顽不灵，我就成全了你。”
　　苍松道人掐住杜俊喆脖子的手开始用力。
　　杜俊喆猛翻白眼，明显有些呼吸困难。
　　但就在这个时候，苍松道人耳朵一动，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禀告师父，掌教真人传讯，说有事情要请您过去商量。”
　　苍松道人一愣，手上的力气骤然一松，杜俊喆立刻开始大口的喘气。
　　但他看向苍松道人的眼神却无比讥讽。
　　“如果你继续杀我，还会有其他人来阻挡你。这就是气运的用处，苍松，在这个世界，你只是一个注定的失败者罢了。”
　　苍松左拳悄然握紧。
　　“派人回禀掌门，说我今天有事，明天再去通天峰。”
　　“可是……”
　　“快去。”
　　“是。”
　　传讯弟子听到苍松道人发怒，心中一突，不敢继续忤逆苍松道人的心思。
　　这些年，苍松道人执掌青云的刑罚，若说威严，他的威严甚至比掌门道玄真人还要更高。
　　所以说话也就更加一言九鼎。
　　只不过，很明显他的威严对杜俊喆不起作用。
　　“苍松，放弃吧，老老实实做我的人，自然会让你得到好处的。”
　　“做你的人？你也配。”苍松道人冷笑。
　　他确认了，杜俊喆身上确实有一个天大的秘密，齐林没有骗他。
　　但这个秘密，杜俊喆是不会告诉他的，他也得不到了。
　　所以，这人不能留。
　　常规的想法，自然是要杀人灭口。
　　他杀不了杜俊喆，不代表别人杀不了。
　　“小凡，你过来。”
　　齐林进入隔壁的房间。
　　杜俊喆瞪大了眼睛。
　　“张小凡，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苍松冷笑：“以小凡的气运值，能不能杀掉你？”
　　杜俊喆慌了。
　　“这不对，剧情不是这样发展的。”
　　苍松道人已经懒得理他，把匕首递给齐林，冷酷的对他说：“小凡，杀了他，这就是你的投名状。”
　　他掌握张小凡的把柄越多，就越不担心齐林会背叛自己。
　　齐林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一刀就照着杜俊喆的脖子割了下去。
　　他从来都没有让穿越者蹦跶太久的习惯。


第6章　覆灭青云的正确姿势
　　杜俊喆死在了齐林的手上。
　　很顺利。
　　顺利到齐林自己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但下一刻，齐林就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顺利了。
　　【滴滴滴，无限气运系统绑定成功】
　　【当前宿主——张小凡，气运值——90，请宿主再接再厉，当气运值达到100后，系统将会升级。】
　　【系统发布任务：杀死苍松道人，可得到2点气运值奖励。任务失败，扣除2点气运值奖励。】
　　【若宿主气运值降至零下，系统将强制抹杀宿主。】
　　齐林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抹杀你妹啊。
　　原来在这里等着老子呢。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直接就让女儿吞噬了。
　　现在女儿被宫羽屏蔽，突兀的被这个系统上了身，齐林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但杀死苍松，是万万不行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根本做不到，更大的原因，是他不会做系统的奴隶。
　　如果一切按照系统发布的任务走，那他还活着干嘛？
　　他要做人，不做傀儡。
　　降低自己的气运？齐林内心冷笑了一下。
　　那也得看看宫羽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又不是没当过主角，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清楚地很。
　　“小凡，你没事吧？”
　　“没事，弟子只是有些不舒服。”
　　苍松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意外。
　　不管齐林表现的再早熟，他这具身体依然还是一个孩子，对杀人之事反感，是很正常的。
　　出乎齐林意料的是，他杀死杜俊喆之后，苍松道人居然没有继续向他施压，也没再提过嗜血珠的事情。
　　苍松好像就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弟子，哦，不，是关门弟子，倾囊相授。
　　哪怕齐林的进度并不算太快，可苍松表现的却很有耐心。
　　和齐林对他本人的印象完全大相径庭。
　　“师父，您为什么要对弟子这么好？”
　　不懂就要问。
　　既然确定了苍松对自己没有杀意，齐林自然也不会怯懦。
　　苍松给出的答案让齐林很意外。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也曾经像我对你这样般的待我。若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小凡，也许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但为人师，我对任何弟子都问心无愧。”
　　“师父，在我心目中，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若说是，那徒儿也是了，徒儿手中也已经杀了三个人，但徒儿还是自认为是一个守序善良的人的。”
　　人性总是复杂的。
　　像苍松，他当然称不上一个真君子。
　　但依齐林这几年的观察，苍松不仅仅是对他，对门下的弟子也都是照顾有加。
　　龙首峰在苍松的打理之下蒸蒸日上，声势直逼道玄真人的通天峰，龙首峰的弟子也因此在青云门中格外有底气。
　　这样的师父，还能如何要求更多呢？
　　齐林很好奇苍松背后的故事。
　　苍松没有对齐林隐瞒，或许，这件事情折磨他也已经太久了。
　　而整个青云上下，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个人。
　　也只有他，还记得那个人，还想着为他报仇。
　　“小凡，你觉得掌教为人如何？”
　　齐林认真想了想，然后诚实的说：“弟子目前挑不出毛病。”
　　“是的，我也挑不出毛病。但这个位子，正常来说，本不应该是他做的。一百年前，有一个人，比他更有资格担任青云门的掌教。”
　　“现如今七脉首座，除了道玄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受过那个人的恩惠。”
　　“他天纵奇才，修道天赋胜过我们十倍。但他却毫不藏私，将他的修道心得毫无保留的和我们分享，让我们也道行大进。”
　　“一百年前，正道针对魔教曾经发生过一次围剿，双方都精锐尽出，正道大获全胜。青云门准备乘胜追击，直取魔教的老巢。蛮荒执行，我们便是以那个人为首。”
　　“在魔教老巢，他杀进杀出，为保护我们的生命安全竭尽全力，甚至自己被魔教高人斩断了一臂，但和他同去的我们一行几人却全部都安全归来，而且也因此名动天下。”
　　“今日，我能接手龙首峰，田不易执掌大竹峰，水月执掌小竹峰，还有曾叔常、商正梁这两脉首座，都是因为他百年前的舍命相救。”
　　“但回到青云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在我们的面前，他被直接处死，道玄接掌了掌门。尽管我当日苦苦哀求，可我的话，没有人在乎。”
　　“他死了，受他恩惠的我们却还都活着。”
　　说到这里，苍松已经老泪纵横。
　　齐林心中轻叹。
　　人世间的事，大多如此。
　　复仇是永恒的旋律。
　　苍松并不是在为他自己复仇，而是在为他曾经的恩人报仇。
　　“从那之后，我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覆灭青云。这个青云门，本该是他的，不是他的，那我就毁了他。”
　　很明显，苍松道人偏激的不轻。
　　不过齐林却没有劝。
　　劝别人放弃仇恨，在齐林看来一直都是圣母婊的行为。
　　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当然不能感同身受。
　　而且，齐林从不认为放弃仇恨的人就是什么好东西。
　　轻仇者，必定寡恩。
　　苍松纵有万般不对，但他对那个人的敬爱，对门下弟子的培养，总还是真的。
　　一个人能够做到这点，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师父，您知道，我感激的是你，对青云门没有什么感情。若你想覆灭青云，弟子帮着您做就是了。”
　　“但师父要谨记一点，杜俊喆虽然愚蠢，可他死前的话不像是假的。道玄掌教的修为很有可能已经是天下第一，若配合诛仙，这世上无人能杀的了他，即便借助魔教的力量也不可能。”
　　“所以师父想报仇，千万不能冲动，与虎谋皮也要慎重再慎重。如有必要，师父甚至可以演一场戏。”
　　“演戏？”
　　“是的，适当对道玄掌教透露一些内幕，把魔教引到陷阱里来，然后，杀人立功。要覆灭青云，关键在于道玄和诛仙剑。而想要除掉这两个障碍，魔教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
　　“师父，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掌教的位置抢过来，然后——为所欲为。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攻破的。”
　　苍松若有所思。


第7章　画风突变转肉番
　　“我也想过这个办法，但道玄的修为胜我数倍，我想熬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师父，弟子斗胆问一句，当年的万师伯，是不是被冤枉的？”
　　虽然苍松道人一直都是说那个人，但他和杜俊喆的对话里曾经提过“万师兄”这三个字，齐林当然不会忘记。
　　在这个世界，齐林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切为了生存。
　　苍松道人的回答毫不犹豫：“万师兄当然是被冤枉的，他怎么可能做对不起青云门的事情。”
　　“您看，当年的万师伯可以被冤枉，那道玄真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苍松一怔。
　　“道玄掌教修为通天彻地，即便是魔教内部，我猜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和那样的人合作，恕弟子直言，师父怕是只能沦为棋子，而且该大概率要功败垂成，不然杜俊喆临死之前不会那样有底气。”
　　“既然如此，还不如靠自己的希望更大。师父，对付正道中人，最好的手段就是用正义审判他。弟子想，当年万师伯如果要逃，也肯定能逃走吧。”
　　“这是自然。”
　　“可他没有逃，甚至没有反抗，原因不过就是因为他乃正道中人。道玄真人，比起当年的万师伯，地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说到这里，苍松道人自然已经懂了。
　　想让道玄真人真的犯事情，或者让世人以为他在犯罪，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比起直接杀掉他，这件事情无疑就简单了很多。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身为青云门的掌教，正道联盟的领袖，道玄真人的一言一行，都会是天下的风向标。
　　正因为如此，他能够被攻击的点反而更多。
　　“小凡，你果然是我的好弟子。”
　　“师父缪赞了，弟子也只是为师父排忧解难。毕竟，弟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魔教妖人，但却差点被正道的高人灭了满门。”
　　有这样的待遇，再让他迷信什么正道伟光正、魔教都该死，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苍松也知道这个道理，更明白从一开始齐林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孩子。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诚心培养齐林，而齐林也真心回报于他。
　　“其实，我还是不如万师兄。万师兄当年教我本事救我性命，都是发自内心，从不奢求我有所回报。但我尽心培养你，却还是存了利用的心思。杜俊喆说你是世界主角，气运加身，我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借助你的好运。”
　　齐林自然也懂，但他不在乎。
　　“师父，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弟子只知道，您没有把我杀普智、林惊羽和杜俊喆的事情说出去，反而尽心教我本领，这就足够了。”
　　“我不是正道的迂腐君子。”
　　“而且，师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杜俊喆有一个系统，您可以当成一件神器，和诛仙剑类似。不同的是，系统会发布任务，完成任务之后，系统会给予奖励。”
　　“弟子杀死杜俊喆之后，系统就附了我的身体。而系统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死您，然后可以获得2点的气运值。不杀您，会被扣点2点的气运值。”
　　苍松身体一颤。
　　“这些年，我从来没感受到过你的杀意。”
　　“因为弟子从来没想过要杀您，我是您的弟子，学的您的性子——重恩、重仇。”
　　苍松仰天大笑。
　　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好。
　　这是人性。
　　很显然，齐林的性子，很合他的胃口。
　　……
　　时光荏苒。
　　齐林修炼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
　　他开始意识到普智的想法是对的，佛道同修的速度，居然比只修炼《太极玄清道》的速度更快。
　　明面上，苍松道人更是把当年万师兄的九天神兵斩龙剑赠送给了他，齐林在青云七脉中也开始名声鹊起。
　　当然，只有齐林自己知道，斩龙剑并不符合他的性子，这也不是他用的最顺手的武器。
　　斩龙剑要求剑客一往无前，哪怕明知不敌，也要将生死置之度外，方能发挥出强大的战力。
　　但这不是齐林的为人处世之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心性不合，斩龙剑用起来自然也难以得心应手。
　　好在这只是掩人耳目的，他真正的武器，是由嗜血珠和无意中得到的一根短棒融合而成的至宝。
　　不然怎么说主角光环呢，嗜血珠本就是魔教四大镇派神兵之一，而短棒的神异不输嗜血珠，两者结合，威力还在一般的九天神兵之上。
　　而由于这两样法宝的特殊性，和人对敌时，往往齐林不用如何动作，对方体内的精血就会有一种拉扯出体外的感觉。
　　无形当中，就让齐林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只是这个法宝只有他和苍松知道，苍松道人并没有抢，他也开始明白主角光环这四个字了。
　　好运气的不仅仅是齐林，自从他收了齐林当弟子之后，苍松道人行事也越来越顺利，在青云门的权势和威严都开始全面逼近道玄。
　　当然，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修为。
　　道玄太清境的修为摆在这里，就注定了不管苍松声势再高，都无济于事。
　　还是要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合纵连横，这是齐林和苍松共同制定的策略。
　　“当年受万师兄恩惠的不止我一人，虽然这些年他们谁都不提，但我相信并非所有人都对当年之事无动于衷。”
　　苍松开始了私下里与其他首座的接触。
　　齐林则是全心全意提高自己的实力。
　　一切都在按照他和苍松的意愿进行。
　　齐林很淡定，但书写剧情的宫羽很恼火。
　　“混蛋。”
　　“再这样下去，剧情马上就要崩了。”
　　“宫羽，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够弄死他。”
　　宫羽不断的自我催眠，但机器提示的声音却适时响起：
　　“宫羽，因为张小凡成功杀掉了杜俊喆，导致读者骂声一片，订阅已经暴跌了一半。”
　　“如果你不能够及时止损，一旦订阅跌至500以下，你就会被抹杀。”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宫羽拽着自己的头发，不知该如何发泄。
　　正如齐林所言，她并不能够为所欲为。
　　这是一个赌局。
　　赌的就是宫羽和齐林的命。
　　但这个赌局虽然看似齐林处于不利的状态之下，可她也并非占尽优势。
　　齐林——并不是没有人罩着。
　　所以，齐林还不知道，这场赌局，他最大的优势在于——他的所作所为，直接能够影响到宫羽编纂的剧情。
　　而宫羽编纂的剧情，除了对齐林起到直接作用之外，还能够直接同步到这个世界读者的眼前。
　　读者的订阅——决定了她的能力。
　　而现在，因为齐林直接杀掉了她的主角杜俊喆，导致剧情完全崩溃。
　　弃书的读者已经接近一半。
　　“作者是傻逼吗？第一次见到原主角逆袭把穿越的主角杀了的。”
　　“弃书不解释，老子现在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祝作者早日扑街，还是别出来祸害社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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