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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缺一行人，浩浩荡荡上百个将军，分别乘车直奔那栋青楼。但来到那条街前，就发现那条街上有国军的士兵在值勤，看见这么多军车过来，他们很明显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有一个队长一样的人物主动迎前来。

“各位长官，各位司令，这里已经被我们88师包了，各位长官想要找乐子，还是请去其他街区好吗？”

“你是谁？”唐生智抢在孔缺前面开口，他看得出来孔缺的暴怒，心中也很矛盾，但是最终还是决定维护下孙元良，毕竟他以后还要在国军内混饭吃。

“在下王启年，任孙元良将军卫队长……”

“滚！”孔缺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就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其他的将军见状，也纷纷跟上来。这时候众人看热闹的心思更多一些，就连唐生智也有些好奇，孔先生真敢当着如此多将军的面，杀了孙元良不成？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也默默的跟上来。

王启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大将？虽然他跟着孙元良耀武扬威不曾吃过什么亏，但是那也要看场合啊！这里这么多将军，看看那一个似乎都比他的官职大，于是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他连忙跟上去。

“谁他妈的敢打扰老子休息！老子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不就图个……呃，唐司令，箫参谋长，诸位，你们这是……嘿，都要来一起放松下吗？”

孙元良单从外表看起来，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其子孙祥钟，是台湾电影明星，艺名秦汉，大家可以想象他这父亲的外表，有多么的光彩照人。只是骤一见到这么多的将军到来，任凭他多么受蒋光头器重和维护，此刻也不由得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孔缺径直走到他面前，“你就是孙元良？”孙元良疑惑的问：“你是谁？南京我没见过你这号人呀！唐司令，他是谁？”他身边的两名卫兵，很有眼色的走上前来，将孔缺挡在三米之外。

唐生智连忙走上前来，还想给他一些暗示，“他就是孔先生，带领太原国军取得胜利的孔有缺孔先生。”孙元良正待开口，孔缺抢先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孙元良？”孙元良挺胸道：“我就是孙元良，88师的……”

“你去死！”

孔缺手在半空一甩，突然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接着他猛的挥出去，匕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瞬间划过数米的距离，直接插在孙元良的咽喉上。孔缺使用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孙元良整个身躯被匕首带得后仰，匕首滴血尖刃透过他的脖子，从后颈显出来。孙元良整个人向后倒在地上，双臂无助的挥舞了几下，脸上还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神情，和周围的军官们是如此的相似。

“孙将军！孔先生，你这是……”在场诸人，也就唐生智能说得出话来，蒋光头的得意门生，就这样死在他们面前？那两个卫兵正待有动作，孔缺的手里已经突然出现了一挺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在他们两个的脸面上，“为虎作伥，该死！但抗日战事当前，希望你们好自为之！”那两个卫兵本来就吓得不轻，现在又被孔缺这一手突然变物给一惊，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扔掉手中的冲锋枪，四周手都举起来。

“各位将军，孙元良无视军法，日寇当前却只顾自己享乐，置国家民族于不顾，孔某人今日在此放下话来：凡是在战争开始后，私自逃脱者，杀！临阵投降者，杀！不要以为你们能逃到后方就安全，我会让你们明白，这天下，没有我杀不掉的人！现在，我们回去继续开会，只要各位配合我坚决抗日，尽力打鬼子，我孔某人绝对不会亏待大家！走，回城防司令部！”

说完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语，配合着地上孙元良的尸体，孔缺再次从军官们面前走过，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露出了恭敬的态度。在后面，唐生智面无表情的喊道：“宪兵，清理现场！”立刻，有一队宪兵开了过来。在不远处，王启年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同一时间，在武汉的一处豪宅中，蒋光头面对着南京城防图，眉头紧锁。对于防卫南京能否成功，他没有半点把握。想起在军事会议上，那些或明或暗的反对声，让他不由得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共匪未灭，日寇又至，完全打乱了他整个的部署。原本以为将东三省丢给日本，那么日本就会消停下来；可没想到，日本打的居然是鲸吞的主意，拿下华北还不满足，居然想要中央政府投降。蒋又何尝不知道，一旦投降，则国军再无翻身之日。何况，美国和苏联也容不得国军作出这种选择，他们的支持就是因为国军还有抵抗日军的作用。一旦投降，则美援苏援就再也没有。

更让他心揪的是，共匪很有可能趁此机会，再次坐大！和日军比起来，共匪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日军不过皮肉之伤，共匪才是血骨之祸！但南京又不能不保，否则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之口？难啊！蒋光头对着南京的城防图，不由得这样感叹着。

过了几分钟，突然一个卫兵走到门口，喊道：“报告委员长，南京急电！孔有缺孔先生在南京当街杀死88师师长孙元良将军，目前又前往南京卫戍司令部开会！”蒋光头闻言，登时大怒！

第50章　高层决心

“啪！”蒋光头面前的一块镇纸被摔在地上，咣啷啷的滚出去老远。

“委员长，详细的消息已经有了。”蒋光头正在办公室里发火，戴笠却突然走了进来，也只有他这种深得蒋光头器重的人，才敢在这个时候晋见蒋光头而不至于被迁怒。而事实上蒋光头看见他走进来，也缓和了一下脸色。

戴笠，1896年生，字雨农，汉族，浙江江山人。早年曾在浙军周凤岐部当兵。后脱离部队到上海，在交易所结识蒋光头、戴季陶等人。以残酷无情著称的戴笠，号称“蒋光头的配剑”、“中国的盖世太保”、“中国最神秘人物”。是国军内部的特务头子，也是蒋光头最重要的消息来源之一。

“雨农，孔有缺的资料，查得如何？娘希匹，他在今天居然当街杀掉孙元良，这可是我黄埔一期的学生，他怎么又这么大的胆子？！”

蒋光头说着，怒气值瞬间又升到满格，他也说不清他愤怒的是孔有缺杀掉自己的得意门生更多些，还是更愤怒孔有缺这样的态度。在他的眼中，道理是如此的简单，肯打日军的就能得到他的赞赏，不打日军就会遭受其残杀。这样的道理，太简单，也太黑白分明，却让蒋光头有些不知所措，无法应对。

——事实上，在以往的对手中，要么对手贪财，要么对手好色，要是对手不贪财不好色，那就挖对手的手下，这手段蒋光头运用的炉火纯青，也因此把国内军阀打得丢盔弃甲，几乎就要名义上统治全国了。只可惜，他这手段，碰上用金钱收买不了的日军和土共的时候，就很悲剧。先是被日军一路平推，最终龟缩到西南，只掌握小半个中国；抗战结束后，又和土共打，原本看上去信心满满占据全面优势的国军，被土共三年平推，一路转进到宝岛台湾，只能远望大陆，悲剧连连。

“他的资料仍然没有查清，最早出现地点应该是在河北某地。委座，对于他们，我认为无法为委座所用，我建议当提早做准备。他们在南京的军队，打的还是五星红旗，据说是孔有缺一力主张，我观其对党国并无丝毫忠心之意。”

“你看着办，在南京保卫战结束以后，将他们秘密处决掉！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武器和拿到物资的手段更好，如果拿不到，也要壮士断腕一般，趁早将他们这些毒瘤，消灭在萌芽状态。雨农，这件事情，就要拜托你去做，一定要做得足够隐秘，不能给党国惹来非议。”

蒋光头凝重的说，这件事情他犹豫许久，才下了决心。不受控制的宝剑，越锋利越能给自己带来伤害。在他看来，这孔有缺来南京还打着红旗，分明就是不把党国放在眼里，如此张狂特异，如果任其发展，未尝不会又是一个心腹大患。

“是，卑职明白，请委座放心，在南京保卫战结束后，无论成败，一定要他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戴笠正色回答道，这让蒋光头多少放心了一些，对于他的能力，蒋光头是非常的信任。

就在他们密谋的时候，孔缺和唐生智等一票高级将领，也在南京卫戍司令部内，激烈的讨论者。对于各军所防守的地点，孔缺现在已经完全明了于心，并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现在他正站在地图前面，面对着几十双眼睛侃侃而谈。

“诸位，请放心我的炮火能力！这种武器是大范围杀伤性武器，一次攻击直径五百米之内的圆内，尸骨无存，寸草不生！和我一起的方方小姐，她的激光炮打飞机犀利无比，或可在会后向大家展示一番！所以，请各位将军务必相信我的炮火能力，我们面对的只有五万多日军，在抵消了日军的装甲和飞机力量之后，他们的火力密集程度将还略逊我军！请各位坚定胜利的决心，只要此战胜利，那么我将个人向各位每人发放1万银元的犒劳！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全歼来犯日军，日军所有高官，俘虏后必须交给我让我亲手把他们杀掉！如果不配合我这要求，那就没有犒劳！如果有人胆敢在战时私自逃跑，扰乱战线，那么在战后我一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无论是谁，扰乱抗日战斗，必须去死！”

环视会议室，众多军官全部都面容肃整，安静的听他讲话，似乎孔缺才是南京卫戍司令官一样。眼见众人都不开口，孔缺继续说。

“在这场战斗中，我的付出远比你们看到的更大更多，而这场战斗，我们绝对不允许失败！万一失败，南京所会遭受的损失也远远超越你们的想象！如果那些事情真的发生，那么所有带头撤退的军官，我灭你满门！”

最后一句话，孔缺几乎是吼着出来的，唐生智坐在旁边，他虽然没开口，但心中却很惊诧孔缺的表态。同时心中也有些不解，按说你这样过的好好的，不再太原享受，专程跑南京来就为了杀日本人，难道你们之间有这么大的仇恨？——幸亏他的想法，孔缺不知道，否则还不知道他这司令官能稳稳的当下去不。

这样的想法，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大多数人握权和掌握军队者，尸位素餐，对救国图存丝毫不感兴趣，只对升官发财有意。由一群这样的人，所组成的政府，又会有什么前途？他们不为这个国家着想，所以这个国家最终也将其彻底抛弃。

“现在，请各位军官返回各自驻地，准备迎接日军的进攻。我会抓紧时间，来各位的阵地向大家分发无线电台和武器弹药等。我会和你们在一起，创造另外一个辉煌！让日军，饮恨南京城下！”

孔缺说完，对唐生智点头，唐生智这才站起来，用激昂的语气说：“散会，请与各位同僚一起，死守南京！以报效党国之恩，以保境内民众安全！”众军官见状，齐刷刷的站起来，开口道：“与诸君一起，死守南京！”看着他们的样子，孔缺只希望，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和会议室内一样的英勇！

第51章　日寇来袭

12月3号，孔缺到南京的第三天早上，五点整起床，上车，在贺国雄的带领下，孔缺和方璇以及黄邵竑总共四个人，在近卫队两辆汽车前后护卫下，他们向紫金山开去。紫金山又名钟山，位于南京市中山门外。主峰海拔近500米，紫金山的山势险峻、蜿蜒如龙，在此地负责防守的是当时军力最强的全式德国装备的中央军校教导总队，该部队被誉为国民革命军的示范部队。

孔缺他们驱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2点多，望着险峻的山势，孔缺不禁有些替国军遗憾，这样的阵地这样英勇的战士，却因为主帅的无能，而惨遭日军屠戮。车开到山前，无法直接开到阵地上，于是贺国雄说：“我们这次去的阵地，是号称紫金山最险要的老虎洞阵地。就在前面。负责防守此阵地的是教导总队的罗雨丰营，我们走着去吧！”他这样说，四人于是下车向前走。

顺着崎岖的山路，又走了十多分钟，这才看到阵地。放眼看去，这里果然易守难攻，看着眼前的阵地，国军为了清理视野，把阵地前百多米以外的树木几乎全部砍光。他们还没走到阵地前，一个军官就远远看见，于是立刻迎过来，“你们好，我是罗雨丰，负责这块阵地的防卫。”孔缺看着他，很普通的一个军人，但是洋溢着抗日的热情。以他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加昨天的会议，但是对孔先生的大名，包括他在内的前线士兵，都是闻之久矣。

“这是孔先生，你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武器？”贺国雄立刻开口，他跟随孔先生这么长时间，很有些好奇，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孔先生弄不到的？似乎所有的枪支弹药，无论型号是什么无论是哪国生产，他都能拿出来。这让贺国雄有些怀疑，难道真如传言那般，孔先生实际上是神仙之流？对这个说法，贺国雄保持怀疑态度，但是这些事件，又没有其他解释。唐生智长官已经下令，禁止军队内讨论这件事，所以大家都只好把怀疑藏在心里，人少了才会拿出来讨论——事实上被宪兵发现，也没什么，宪兵们自己都在讨论呢。

“我们最需要的是对空武器，以及对付坦克的武器。”罗雨丰如此说，孔缺问：“你们有会操作反坦克炮的士兵吗？还有高射机枪？能操作多少挺？”

“这个……没有多少士兵会操作反坦克炮，那玩意我们就没见过。倒是高射机枪可以拿一些给我们，嗯，10挺就是极限了。”罗雨丰苦笑，他们还是教导总队呢，也只是比起其他的军阀来显得武器先进一些，和日军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就像开战前某人说的那一句话一样，日军严重低估了自己的对手，而国军却把自己看的太高……于是日军吃了不小的亏，国军的损失更是惨重无比。

原本的教导总队在国军内当真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经过淞沪会战后，损失巨大，新招的许多士兵只经过强化训练，这些人用步枪机枪还差不多，但略带技术的武器就无法使用。对此孔缺也只能苦笑，还是那句话，文盲真可怕。

“我给你们留上15挺高射机枪，以及100枚反坦克地雷，这个地雷你们小心点，埋到坦克必经之地，肯定可以给日军造成巨大的威胁。另外埋设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还有埋设的地点要记下来，以便战后清理。这需要特别注意，我们不能因为这些地雷，给日后的国民造成威胁。当然我们会随时游走在战场上，把日军的装甲部队给彻底击溃！如果运气好，你们根本就不需要面对日军的坦克进攻。”

“多谢孔先生，我代表全营战士，向孔先生敬礼！”说着，罗雨丰端正的行了个军礼。孔缺点点头，然后开始兑换高射机枪和反坦克地雷。其实日军的坦克在整个二战没有任何的出彩之处，但可惜的是中国更惨，连这样的废柴都打不过。

等到孔缺兑换完，看着整整齐齐的高射机枪、反坦克地雷和子弹，罗雨丰说：“我一定和全营官兵死守此地，日军要想通过，除非踩着我们的尸骨！”孔缺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不会让你们随便牺牲！中国战士的死亡，我要日军百倍偿还！”在历史上，罗雨丰这一个营，全部阵亡！

离开老虎洞阵地后，孔缺又直奔下个目的地，他连续两天都在整日的奔波，直到12月5号的中午，才把所有的阵地都转了一遍，即便以他的身体素质，都感到有些疲劳。这其中连晚上都没休息，黄邵竑在第一天晚上就被他派回雨花台研究守卫事宜，贺国雄也累的和狗一般，只是他任务在身，再累也得跟着。

历史上，就是这一天日军开始对南京正式展开攻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孔缺等到中午，还是风平浪静。于是他就再次驱车，带上欧比和两名战士，直奔司令部。这次卫兵没有拦阻，他直接带着三个人来到唐生智的办公室。见到唐生智后，孔缺说：“唐司令官，我想关心一下你的安全，所以给你送来三个警卫。”在路上，孔缺就向欧比交代过这次任务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不信任唐生智，要欧比和这两个原八路军战士盯着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只要他敢下令撤退或者他自己有撤退的想法，立刻开枪击毙！

唐生智听见孔缺这么说，先是一愣，继而就明白过来，接着他苦笑着说：“我能不接收吗？三位，怎么称呼？”欧比冷声道：“姓欧名比，土共党员，希望唐司令能信守诺言，否则后果你不愿意看到。”唐生智点点头，喊道：“卫兵，送三套军服进来！”他现在对孔先生的话，已经是真的相信了，这个人，绝对和日本鬼子有莫大的仇恨！

孔缺刚给唐生智安排了紧箍咒，就听见嗡嗡的声音，孔缺顿时一愣，“日本飞机？”几个人立刻跑出来，果然看见天空有飞机飞来，只是它们飞来的方向，却明显不是从雨花台那边飞过来，有方璇在那里，那片天空就是日军飞机的死亡之地。只是这几架日军飞机，却也不是前来轰炸的军机，在它的屁股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