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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应该听听参谋们的意见……

同一时间，南京国民政府里，高级将领和政府要员，济济一堂。蒋光头委员长端坐在会议桌的首位，每个在座将军的面前都放着一份报纸。在那上面，有几张清楚的照片，标题也很惊人：日军大将川岸文三郎处决现场！其中一张是一名日军将领的正面照，其他都是被机枪扫射死的尸体，那将军也身处其中。

在这些照片的下方，还有几行字，看得让在座的国军高级将领们心惊胆颤。

孔缺上一次请韩先楚发出去的通电，并没有在社会上引起多么大的反响，只有那些直接相关者才理解其中的份量。但是这一次配合着日军俘虏们被屠杀的照片，所发出来的同样文字的通电，立刻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关注。

如果是以前，人们会认为他在吹牛；但是配上血淋淋的图片，和川岸文三郎的尸体，那这份声明的力度就完全不同以往。

“这个孔有缺，是何来历？”将光头满口家乡话，但是在座的人都能听得明白。立刻戴笠站起来，“报告委座，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此四人最先出现在河南境内，其中有一名女人疑似美国人。随后他们出现在娘子关前线，使用威力巨大的武器击败川岸兵团。同时具有一个暂时无法解释的手段，运送给17师、第三军和土共的军队各一大批军用物资。今天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在太原组织新一轮的战斗。”

“就这些吗？”光头琢磨着，这些人会不会还有什么没表现出来，这样的武器和手段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啊！而且是突然出现，之前没有任何的踪迹。

“还有，他们随时带着20个人的土共战士，而且抗着一面红旗。曾将军和赵师长曾经向他们建议过，但是他们没有接受。”

“红军，红军！土共，土共！娘希匹，现在只有一个中央政府！”蒋光头突然发火，戴笠也不再开口，会议室内沉默下来。大家都明白他发火的原因，好不容易把土共从中央苏区给打到陕北，但那想日本又突然全面进攻。内忧未除而外患又来，党国现在就是在风雨飘摇中维持啊！

“对这些人，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蒋光头发完火以后，转而向在座的诸人问。坚定的抗日非他所愿，但是西安事变中的协议又不能作废，这实在是憋屈的人生啊！以空间换取时间，首先清除内患才是他的战略，可惜天不随人愿，这些人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他的战略，的确是要冒险。

“委座，可不可以委任他们作为抗战先遣队，或者提拨为尉官校官，让他们转而为党国效力？”

其中一个人才，这样说。前一种算是对待国内杂牌的常用手段，后一种则是收买拉拢，图的还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和物资。至于对方会否上当，那他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委员长对这事的看法和决定。

“先发表电报，表彰他们的功勋，另提拔他们为上尉。发电给黄邵竑，让他努力将此四人带到南京来。日本人要是对南京进攻，他们会有大用处。现在，我们讨论下，南京的城防问题。”

蒋光头如是说，他对这个方法，并不抱多少希望。只是去试验下，又不用真的付出多大的代价。在座的众人心理，都多少有些惶恐，在日军的进攻下守卫南京，不知道谁会摊派上这个任务……

孔缺自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北平和南京，日军的指挥官和刮民党的高官们都同时在讨论着他。到太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照片和那份通电，通过报纸给重新发了出去。他知道杀死日军的高级将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此刻的他，正准备和自己的队员，去会见来到太原城的抗日将领们，然后再去考察他们的军队，以便确定该给他们多少补给。

第20章　太原聚

1937年，10月19号，傍晚，太原城，某防空洞内。

灰色的土墙、摇曳的灯光配合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孔缺24人跟随赵寿山曾万钟的军队来到太原东郊后，第一次和太原守备司令傅作义的会面。黄邵竑局中坐着，心中还在消化着刚才傅作义说出来的消息。

“毒气，日军居然使用毒气对我军阵地进行攻击，日军居然如此如此惨无人道……”黄邵竑不是没有想过忻口战场的困难，但是如此惨绝人寰的战斗方式日军也能使用，他实在为前线的战况而担心。傅作义也愁眉紧锁，他也是刚得到这个消息，其二他困惑的原因就是黄邵竑带来的这四个人，有没有他电话中说的那么神奇。

“不过就是毒气，我们既然没有毒气战的能力，那么日军当然不会手下留情。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做，以杀止杀！日军的残暴，必须十倍百倍还给他们，他们才会重新认识和尊重我们。对于他们，只有更强的力量才能遏制鬼子的野心，所以，我坐在这里。”

孔缺望着傅作义，在座的高官其他人的名字他都懒的去问。在他看来，忻口战役已经结束，使用了毒气的日军很快就会来到太原城。到时候，他一定不介意给日军一些惊喜。毒气在日军看来，就是大杀器，但是孔缺会让小鬼子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傅司令，请把太原城内的军队数量和编制名单给我一份，我将根据这些人的数量和编制确定给他们的武器弹药。同时请下令，让忻口的军队尽量保存实力后撤，在太原城下，我们和日军来个决战！所有来犯的日军兵团，我要他们全部毙命于此！”

“这些资料，我已经准备好，”傅作义向旁边一个参谋道，“把资料给孔先生。”

那个参谋从公文包中取出两页纸交过来，孔缺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后面所属的部队，心中飞快的统计着。几分钟后，他已经看完，同时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数量。

“请傅司令给我准备一个能装下五万人装备的仓库，要隐蔽，要安全。我在来的路上听说太原城里有很多日军间谍在行动，我们的事情尽量保密。在把武器物资放好以后，先把这些敌人特务给端掉——对了，第二战区长官部，现在在什么位置？”

第二战区总指挥是阎锡山，但是他的指挥部却没有在太原内，在座的包括孙连仲（第一军团，也是在东路防线，随同赵寿山等一同回撤）、赵寿山（17师主力）、曾万钟（第三军大部分），以及原本就负责防卫太原的傅作义部（主要是晋绥军），有资格坐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团长师长司令一级人物，听到孔缺直呼阎锡山的名字，他们都感觉有些奇怪。可是各个军阀之间以及军阀和中央军之间，甚至中央军内部，都是派系林立，互相牵制下却没有人对他这样违和的称呼有所反应。

最终，还是傅作义开口，“阎长官明天归来，具体的位置我等也不清楚。因为日军可以截获我们的电报，为了防止阎长官的形成被日军掌握，所以在电报中他不会给出我们具体的位置。”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阎锡山不肯定告诉具体的位置，但是却要求下属告诉他具体位置，但这他们都没办法强制要求什么。

“那我们就不等他回来，先给所有的城防部队分发武器，同时，发下通告，每个在战后活着的战士，可以在我这里一次性领取100个银元。死掉的战士，每个抚恤金为1000个银元，所有的银元都将由我指点的人，亲自发放！具体就是她们负责——安小姐将是直接的负责人，所有银元都必须发送到战士们的手上。好了，今晚休息，明天就开始发武器。”

对此，傅作义也不勉强，他理解的点点头，“那几位去那里休息？”孔缺说：“去赵师长的军营。”连续几天赶路，从前线退回来，他们确实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傅作义不再言语，孔先生对赵寿山的青睐，他虽然好奇，但是却不想多操心。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首先就是让忻口战场上的国军相信他的话，然后顺利撤回来。其次还要安排防御任务，具体那个军队负责那个部分，这都得他亲自操心。国军来的数量虽然很多，但是这其中的派系和关系更多，他不得不费心去整理和考虑。尤其是各部的战斗力相差很大，光这其中的安排就足以让他头疼。

随后的战斗会议，就没有孔缺插口的份。只是在会议上，孔缺答应，百分百会出现在任何需要他出现的防线上，至于微型核弹和激光炮的威力，也将在明天孔缺给这些没有见识过的高官们展示一下。之所以肯浪费一百点积分，是孔缺知道，这些高官们可没有赵寿山那样的抗日信念，必须坚定他们的信心才能让他们留下来抵抗日军。

等到会议敲定，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当晚孔缺他们一群人就住在赵寿山的军营中，他们在最新的安排中，被安排在太原城北，准备在前线的部队退下来后，狙击日军，为收拢的部队争取重新整编的时间。当晚暂且不动，明日就要去城北开始构筑阵地。在孔缺的建议下，阵地都离城墙不远，傅作义总算不再坚持依城野战的策略——这主要是孔缺考虑到分得太散的话，他可忙不过来当救火队。

傅作义还略有疑虑，但是赵寿山和曾万钟力挺，他也只好如此妥协。这就看出他这司令的悲剧来，虽然名为总司令，但能真正听他指挥，也就他的直系属下。其他的军阀或者其他派系的军队，很难指挥的如臂使指——这也是国军在和日军、土共的战斗中，屡屡失败的原因之一。

一夜无事，次日天亮早早起床，孔缺就收到傅作义的通知，展示推迟，阎锡山将在中午赶来一同参观。

第21章　阎锡山

阎锡山，1883年生，字百川，号龙池，山西五台县河边村人。其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毕业生，清朝陆军步兵科举人、协军校，同盟会员，组织与领导了太原辛亥起义。在进入民国时期后，历任山西省都督、督军、省长等职务。在日军侵占北平向南进攻后，被委任为第二战区司令长官，目前是太原会战的最高指挥官。

正式的将军装，身上挂着好几个勋章，手里拿着一把指挥刀，前呼后拥，前面汽车架机枪开道，两边手枪卫队举枪保护，此情此景，让孔缺想起来一些曾经看过的古代电影，那其中似乎就有类似的场景——高官出街，就是这个样子。

克里斯蒂安也许没有这样的见识，她诧异的望着浩浩荡荡的卫队，“在自己的司令部和属下面前，有必要这样大张声势吗？”孔缺望了她一眼，“官僚作风，这可是这个时代国军的特产。能在战争中还保持这样的风范，实在难得。”方璇更是低声说：“我讨厌这个人。”她没有说原因，孔缺也没来得及问，因为赵寿山等一众将领已经站到车前迎接。

因为阎锡山要来的原因，赵寿山的驻防不得不推迟到今天下午。而傅作义原本打算让孔缺做的武器演示，也得同样推迟。要不是心中好奇这个能长久霸占山西的军阀到底是什么样子，孔缺根本懒得等他，早都先去仓库把那些武器和装备给拿出来，先让城防部队换装才是当务之急。可考虑到山西城防还要阎锡山的协助，孔缺也就委屈下自己，站在这里充当了一次欢迎啦啦队。

“将士们辛苦了，这就是孔先生吗？来人，快拿委员长的最新电报来！”阎锡山从汽车上跳下来，立刻大声说，傅作义他们都惊讶的对望着，蒋委员长有电报，他们居然不知情？很快一个参谋跑过来，给他拿了一张纸。阎锡山很满意自己开场给他们造成的震惊，“兹任命，孔有缺先生为国民党军上尉，自己可组建抗日先遣队，于11月前前往南京，参与上海保卫战！届时，将受到中央政府接待，另授予特别奖章。蒋中正！”念着这个的同时，阎锡山也在观察着孔缺，很年轻，神态看起来很坚决，眼神犀利，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来来来，战场简陋，让我们为孔先生得到嘉奖干一杯！”

就在这一会，已经有士兵提着酒壶端着托盘走过来，其中整齐的摆放着十几个酒杯，看来阎锡山对此是早有准备。

“阎长官，不必如此，我们还是先把军队的武器给换了，然后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我们的武器效果。再接着我们和赵师长去城外看防线，等到打退日本人的进攻，我们再喝庆功酒不迟。傅作义司令，请带我们去仓库。”

看见那副官当真打算端着盘子敬酒，孔缺心中当场就生出许多的厌恶来。这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摆出这样的鸟事来。怪不得战日军，败，战土共，也是败。简直都是常败军了。

“你！”

阎锡山怒指孔缺，他还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不给面子。看见他指着自己，满面怒容，而他周围的副官和卫兵们惶然不知所措，孔缺突然笑起来。

“我就是这样，我都说过了，现在抗日是最头等的事情，所有人必须表态。要不是蒋光头谋取山西，你也不可能答应土共联合抗日吧？可是战争开始后，你的人的怎么进行抗日运动来着？消极抗日，说的就是你吧！不要以为你是战区司令官，就在我面前显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你不表现出一些抗日的诚意来，你什么都不是！我等着看你的表现。傅作义司令，可以带路吗？既然阎锡山长官对我的物资不感兴趣，那么这批物资和抗日奖金，对于阎锡山和他的军队，就不要发了。怎么，还不带路吗？”

“放肆！”阎锡山大吼起来，就在他想招呼卫兵的时候，傅作义和孙连仲立刻围上来，傅作义说：“阎司令消消气，孔先生年幼难免傲气，阎司令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孙连仲也开口道：“就是，他抗日心切，我们都能理解，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去接收物资吧！”

赵寿山也对孔缺说：“孔先生，不要冲动，阎长官也算是一番好意，你又何必如此呢？”曾万钟也帮腔道，“抗日的确军情紧迫，这些俗礼就免了吧！”他是真没想到，孔先生的脾气居然会突然爆发，而原因居然只是一杯表达善意的酒。

孔缺指了一下那个端着盘子的警卫，“你们有时间做这些，不如多挖一些战壕。傅作义司令，带我去仓库。赵师长你也来，阎长官要是来我不挡着，但是我必须声明，这批物资，阎长官和他的直系军队，不要想用了。”

“带他去仓库，我倒要看看，你能带来多少物资！”阎锡山怒气难平，可是看赵寿山和曾万钟的样子，是不会支持他。而傅作义孙连仲等态度模糊，似乎都很期待孔先生的武器补给——他并不知道，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这些将军们有时间去赵寿山和曾万钟的军队参观了解下，那些武器和弹药的确是让这些手中缺枪少弹巨人眼红。而这也说明了孔先生的实力，他的确能够解决数十万人的武器补给问题。

傅作义这才做出请的手势，孔缺等人立刻前往。一路无话，大约二十多分钟，这才来到城内一处隐秘的仓库。这里的卫兵都是傅作义的部下，孔缺现在也可以从士兵们的衣着和样式上，大致的分清他们属于那个人的属下。

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孔缺摆摆手，让大家都停在仓库们口，“大家等着。”说完他自己则向其中走去。来到仓库中间，他口中说道：“六万杆中正式步枪，每把枪配1千发子弹。”说话的同时挥手，凭空六万杆步枪出现，接着是子弹！

“呼！”“哇！”“我的妈呀！”……

种种惊呼，立刻在仓库门口响起。方璇这时突然开口，“你们不要喊，继续看。”孔缺打量着堆积成山的物资，很满意。随后说：“轻机枪2千挺，每挺备弹1万发。重机枪200挺，每挺备弹5万发。榴弹炮100门，每门500发炮弹；迫击炮200门，每门500发炮弹；毛瑟手枪1千把，每把500发子弹；手榴弹2千箱；军装五万套，钢盔5万顶。好了，第一批物资就这么多，由傅作义司令负责分发和调整。如果还有需要，继续来找我！”

“我的妈呀！”

这是好多在门口的军人，此刻心中的想法。而傅作义更是加快几步，抢到孔缺的面前，使劲的拉住他的手，“多谢孔先生，多谢孔先生。有了这些物资，太原城绝对有信心守的下来。只是……这其中怎么没有防空用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了，日军的飞机来多少，我们保证干掉多少。现在，请你带我们去一个无人区，我们给你展示我们的武器！”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他这会也不请示阎长官了，有了这些可以由他支配的物资，他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阎锡山的军队。没有物资和后勤补给的将军，在这样派系林立的战场上，谈何指挥权威？但是有了这些物资，傅作义就有信心控制住大多数的军队。

孔缺并不很担心这些人会对他们的武器起坏心思，其一就是杀鸡取卵，智者不为，这些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如此冒险的事情，做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其二就是他们的身体素质和武器，时刻身处赵寿山的军营，时刻身边围着20个土共派来的可靠保镖，只要不是突然杀死他们，那还真没有谁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