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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黑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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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南皱起了眉，哈肯那模样就差在脸上写上找茬两个字，他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真是白活了。
不就是解决了一些豺狼人吗，连这都能成为某些人找茬的根由，也太奇葩了吧。
反正艾南是没弄明白哈肯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斯洛安正愁没有表现的机会哈肯就送上门来，他如何肯放过？
“注意你的言辞，哈肯小队长。艾南阁下的功绩是得到洛萨爵士的认可的，难道你对爵士的决定有异议？”
哈肯认为艾南退后的那两步是对自己的惧怕斯洛安可不这么想，就哈肯那一说话唾沫星子乱飞的架势任谁也要与他保持距离。
被斯洛安拿话将住，哈肯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反驳。他之前说的话本来就不妥当，要是闹到洛萨爵士面前难保不给对方留下坏印象，对于一心想要攀上某个贵族大腿，对贵族老爷有刻到骨子里的敬畏的哈肯而言那样的情景想想都让他冷汗直冒。
没想到斯洛安会公然与自己作对，太失算了。
心有不甘的哈肯很快想到了一个自认为聪明的办法，既然主动挑衅艾南不行，不妨换一个方式，激得艾南自己跳出来。
年轻人都是受不得激的，只需要撩拨他一下就行。
哈肯想着走到了一旁，冲着艾南施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解开裤带，哗啦啦的放起水来，不时还做出一个提胯的动作。
什么意思，难道说这货原来是个基。
艾南腻歪到不行。
“湿地大沼泽遍地都是危险，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
“你说什么，大声点，大爷我听不清，小学徒。”
拉住想要冲上去揍哈肯的斯洛安，艾南叹了口气：“我劝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听。”
哈肯大乐：成了，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一点脑子也没有，随随便便就能被激怒。你一个小小的魔法学徒敢接招的话哈肯大爷一只手也能捏死你，等到被我踩在脚底下，看贵族老爷们会不会再对你感兴趣。
一想到自己能大出风头，说不定会就此被某个贵族老爷看中，哈肯心花怒放，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中。
艾南阁下也是你能惹的？
斯洛安看哈肯的眼神充满了怜悯，艾南的厉害作为事件的亲历者斯洛安比谁都清楚，哈肯打的什么算盘斯洛安一眼就看透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斯洛安才觉得哈肯可怜。
连我都不敢招惹艾南阁下，凭你哈肯这块废料也想踩人上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蠢货。
哈肯要找死斯洛安也不拦着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斯洛安索性看起了热闹，他早就认定哈肯没有半点胜算。
被尿淋湿的土地有了动静，一只由腐烂的根茎和烂泥组成的大手破开地表，迎着淋下的尿液逆流而上，一把抓住其源头猛力一扯。
“啊……”
凄惨的叫声自哈肯口中发出。
看到这一幕的人包括斯洛安和哈肯所带的卫兵在内无不觉得身子一凉，那东西被硬生生的扯下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艾南叹了口气：“我劝过你的。”
第十二章 魔法的本质
湿地大沼泽之所以危险，除了恶劣的环境和明面上的诸如豺狼人等食人生物外，还有着许多看不到的危险，沼泽爬行者就是其中之一。
这种由自然界的元素经历上百年的时间沉淀形成元素核心后支配着地底的烂泥混杂着腐烂的植物根茎在大沼泽中游荡，在本能的驱使下捕猎活物的怪物当他藏匿的时候就连高等法师也未必能发现，往往是在你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攻击。
哈肯很不幸的就遇上了沼泽爬行者，更不幸的是在爬行者发动攻击前就已经发现了端倪的艾南明明提醒了他他却只顾着挑衅艾南而没当回事。
“怪……怪……怪物……”
看着地底钻出的足有四米高的不知名生物，从没见过沼泽爬行者的卫兵双腿直打颤。不是卫兵们胆小，实在是哈肯的下场太过凄惨——从双腿间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好大一片土地，痛苦的哀嚎和那抽搐的身体让卫兵们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脸色发白。
斯洛安抹了把冷汗，不动声色的退到艾南身后，他宁愿挨个十七八刀也不愿意遭这种罪。潜意识里，斯洛安觉得还是在艾南身后更安全，有这位法师顶在前头那个怪物应该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救人啊，愣着干什么？”
斯洛安在后退，卫兵在迟疑，艾南则冲着他们大喊。只不过他嘴上喊得凶，实际行动却一点没有，光说不练假把式讲的就是他了。
被他这么一喊，卫兵们反射似的提着武器就朝沼泽爬行者冲去。
利刃砍在烂泥包裹的植物根茎上发出噗噗的闷响，除了带出点臭烘烘的泥巴和腐烂的根茎外并没有什么效果。
普通的物理攻击对沼泽爬行者这样的怪物几乎没有效果，卫兵们这样做只能激怒沼泽爬行者将自己也带入危险中。
几根藤条缠了上来，裹住了一个卫兵的腰，用力将对方拉向自己。卫兵惊恐的挥剑猛砍，想要挣脱束缚，无奈烂泥裹住的藤条韧性太强，他连砍几剑都没砍断。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沼泽爬行者，卫兵惊骇欲绝。
同伴遇险，剩下的卫兵一开始的时候还尝试救援，然而当又有一个卫兵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后，这些人竟然被吓得退到了远处。
“一群怂包。”
斯洛安唾弃这些丢下战友逃命的家伙，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哈肯是个心胸狭窄欺软怕硬的小人，他手底下的兵跟他一个德性。
唾弃归唾弃，斯洛安还不至于见死不救，他快步赶了过去，在躲过了藤条的纠缠后连续两次挥剑救下了两个卫兵。
毕竟是战职者，哪怕只是低阶战士斯洛安的攻击也远不是普通卫兵能比。
“带着这个蠢货退到后面去。”
得救的卫兵正要跑开，斯洛安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哈肯，示意他们捎上这个倒霉的家伙。
这个时候营地已经发现了此处的动静，几个中阶战士正率着大队士兵赶过来。
“斯洛安，知道为什么冰火二系的法师最常见最具代表性？”
艾南问了一个与战斗无关的问题，斯洛安一呆，没有跟上艾南的节奏。
“魔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破坏。”一个冰球在艾南手上凝聚，“世界由可见的物质和不可见的能量组成，当物质和能量达成某种平衡后一个稳定的位面就诞生了。魔法要破坏的就是这种平衡，这就是它的本质。”
“当某一点的能量过高时，多余的能量就会散逸出来直至重新回到平衡点，而这种散逸的方式多表现为高温。反之，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艾南一甩手，凝聚的冰球直奔沼泽爬行者而去。
冰球的速度极快加上沼泽爬行者根本没有躲闪的意识，很轻易的就命中目标。
啪！
脆响中，以冰球击中之处为中心冰霜蔓延开来，短短的三五秒时间就将沼泽爬行者整个冰冻住。
没等其他人动手，被冻成冰雕的沼泽爬行者如被砸破的玻璃，裂开密密麻麻的蛛纹，哗啦一下散落成一地的碎片。
艾南走了上来，从沼泽爬行者原本所在的位置拾起一枚亮晶晶的东西，那是其留下的元素核心。
如果自己有高等法师那样的魔力，这家伙会因为能量在短时间内飞快流失而变成一堆细沙，哪像现在这样还是一坨一坨被冻住的冰块。
对于自己的战果艾南并不满意，尽管斯洛安和旁边的卫兵看他的眼神充满着敬畏。
这就是魔法的威力，一个怪物就这么被轻易的杀死，太可怕了。
卫兵们害怕极了，他们发现自己跟着哈肯来找艾南的麻烦是个天大的错误。
斯洛安双眼发亮，他察觉到艾南的实力比之与豺狼人战斗时有了不小的提升，刚才那记冰球所蕴含的魔力距离他接触过的低阶法师差不了多少。
凑到艾南身边，斯洛安小声的问出了心中疑问：“阁下，您要晋升了？”
把玩着掌中的元素核心，感受着自然界经过百年沉淀的最原始的元素能量，艾南心情大好：“魔法学徒晋升低阶法师并不难，只需要有足够的元素能量就行，我手上的这个东西恰好满足要求。”
猜测得到了证实，斯洛安心头一喜。他就知道艾南会成为大人物，他就知道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还是个魔法学徒的时候艾南就已经如此厉害，等他晋升为正式的法师后会有多强？
“祝贺您，法师阁下。”斯洛安向哈肯的方向努了努嘴，“他怎么办？”
哈肯来挑衅艾南，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还让艾南弄到了一枚足以让他晋升正式法师的元素核心，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这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
似乎没听明白斯洛安的意思，艾南回了一句：“什么怎么办？”
虽说是哈肯主动挑衅，然而吃亏的却是哈肯自己，以这家伙的品性定然把账算在艾南头上。
斯洛安不信艾南不明白这个道理，在他想来艾南定然会趁其病要其命，他都准备好艾南一点头就想办法弄死哈肯了，谁料居然等到这样的回答。
就在斯洛安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听到了艾南似是自语的嘀咕：“伤得那么重能治好？就算治好了，身上的伤口能恢复心理的创伤也能治？”
是啊，能不能治好还两说，即便是治好了遭遇这种事哈肯能过得了这个坎？
以斯洛安对他的了解，这家伙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一个不能拿剑战斗的战士还能当小队长，还能有现在的地位？
哈肯平时得罪的人不少，他要是废了活着比死还惨。
想到这里斯洛安猛然惊醒，他看着一脸淡然的艾南心脏咚咚狂跳。
斯洛安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年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人畜无害，在他平凡的表象下隐藏着的是一头危险的猛兽。
第十三章 两个人选
元素能量存在于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也就是说，任何人体内都有元素能量，只不过普通人感觉不到更无法使用，而法师则能通过某种方法将体内的元素能量加以壮大直至其能透出体外的地步。
这种方法有一个统称，就叫做魔法。
如果把普通人体内的元素能量定义为一，那么通过冥想术迈入魔法大门后魔法学徒体内的能量则在十以上。要想摆脱学徒的称号，拥有真正的法师身份，需要拥有的能量数值最低为一百。
从十到一百是一个量的积累，通常来说魔法学徒们需要好几年甚至于十数年的时间才能成功。
当然，那是指一般情况，遇上特殊情况就不一样了。比如说艾南这样通过击杀沼泽爬行者得到了一枚元素核心的，时间就会极大缩短。
沼泽爬行者的元素核心是自然界的元素经历百年沉淀的产物，它里面蕴含的能量绝对超过一百。有了它在手，别说艾南自身本就有所积累，哪怕没有也能靠着它晋升法师。
从冥想中醒转过来，艾南原本拿着元素核心的右手已经空空如也，那是元素核心内的能量被他吸收殆尽所致。
“恭喜您晋升正式法师，艾南阁下。”
守在一旁的斯洛安第一个跑上来祝贺，艾南成为正式对巴结他的斯洛安无疑是个好消息。能结交上一位正式法师——哪怕艾南只是法师圈子里垫底的低阶法师，与结交一位魔法学徒，对斯洛安的意义完全不同。
艾南笑了笑，摆脱学徒的称号晋升正式法师对别的魔法学徒来说是件大喜事，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有了能提供足够能量的元素核心，又有一位真神留在神格内的知识，晋升易如反掌。
“我听涅拉斯伯爵说靠着元素核心冲破体内的能量上限并不稳定，要不然紫罗兰的法师们早就把湿地大沼泽翻个底朝天将沼泽爬行者这种怪物灭干净了。”斯洛安担心艾南不知晓内情，于是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出来提醒他，“要不要花点时间稳固一下？”
对于别人的法师来说还真是这样，毕竟是借助的外力，元素核心内的能量并非法师自己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更重要的是，像这样取巧的方法也就魔法学徒用用，对正式的法师毫无效果。
否则有这等取巧的晋阶方法法师们会不用，当他们是傻的吗。
但是，在艾南这里就不一样了。
七巧板留下的神格不是摆设，里面存储的是一位真神千万年来积攒的知识，要解决靠元素核心晋升正式法师后的能量不稳定完全小意思。
摆了摆手，艾南示意斯洛安不用担心：“我用了多少时间？”
斯洛安伸出四根手指，表示艾南晋升正式法师花了四个小时。
居然这么久！
在艾南的感觉中只过去了几分钟，结果斯洛安的回答是四个小时，看来在晋升时对外界的感知会有误差，得记下来。
难怪都说高人们一闭关一感悟要多久多久，原来是这样。莫非这就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见艾南一副胸有成竹，并不担心自己的境界不稳的样子，斯洛安开始说起了其他事来：“哈肯死了，据说是伤口崩裂。”
原本哈肯的伤势是能治好的，在艾南打算晋升的时候哈肯的伤已经收住了口子，谁曾想那伤口竟又裂开，偏巧那时候哈肯身边的卫兵被人叫走，这才导致哈肯没能及时得到救治。
说实话，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哈肯的死亡内有玄机，不然治得好好的怎么又裂开了，而且恰好是在他身边没人的时候。只不过哈肯人缘太差，谁也不愿意为这么个人去查罢了。
“哦。”
艾南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哈肯如何他连理会的心思都没有，早在那家伙挑衅自己的时候艾南就把他划入了黑名单。
以为自己好欺负，想要踩着自己上位，用自己的苦难来成就他，这样的人艾南没当场让他被沼泽爬行者杀死已经算得上手下留情了。
见艾南如此反应斯洛安心里越发笃定面前这个少年不简单，要是一般的少年人听到与自己结怨的人倒了霉再怎么掩饰情绪也会有所波动。
“艾南阁下，这是一个机会。你想想看，一个小队长死了肯定是需要人去填上这个位置的，与其让不相干的人坐上去不如换成我们的人。”
斯洛安提到哈肯的事并非简单的通报消息，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摄取更多的权力。艾南在军队中毫无根基，让他推荐也不知道找谁，这时斯洛安的机会就来了。一旦斯洛安的人当上了小队长，他不就可以影响到两个小队，这等于间接的增强了自己的权力。
撇了斯洛安一眼，艾南岂会看不出对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在职场混过的人都能猜得到。要不是斯洛安有自知之明，清楚他对此事毫无发言权，又哪会眼巴巴的指望自己去开这个口？
艾南是洛萨爵士招揽的魔法学徒中唯一一个跟着进入湿地大沼泽的，加上他现在又成为了正式法师，他说的话分量可比斯洛安重多了。
“说说看，你有什么人选？”
尽管斯洛安在这件事上更多的是为他自己打算，艾南却并不介意。
有野心的人做事往往比没有野心的人更卖力更具执行力，只要你能一直保持强势，这样的人对你比那些无欲无求的人更忠心。
斯洛安搓着手，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艾南肯开口这个小队长的职位被拿下的几率非常大。
“哈肯死后他所在的中队有了一番动荡，有几个小队长吸收了他队伍里的老兵将自己队里的新兵赶了出来。我秘密招揽了两个年轻人，一个叫马库斯，一个叫塔斯，都是爵士在路上征招入伍的新丁，他们的背景绝对干净。”
所谓的背景干净指的是马库斯和塔斯背后没有其他贵族的影子，可以轻松的将他们收入麾下而不虞遭到其他势力的阻拦。
“马库斯我有点印象，就推荐他吧。那个塔斯你带过来，我这里正好需要一个人替我做做杂事。”
第十四章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小队长虽说在贵族们眼里也是个大头兵，好歹也能管上几个人，在军队的底层中多少也算个人物。比起之前无论什么人都能使唤自己来，当上小队长后有十个人供自己使唤的马库斯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要说这小队长一职在平时也挺抢手，怎么都不该轮到他这个新丁，可谁让艾南推荐了他呢。
自己一介新丁能坐上这个位置真正该感谢谁，马库斯面上不说心中透亮。
与马库斯比起来塔斯这个年轻人就青涩多了。被艾南当做勤务兵使，塔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是成为艾南心腹的好机会，哭丧着一张脸，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只能说塔斯太单纯。不过艾南要的就是他的单纯，如果换个心眼多的来还得担心对方耍小聪明，对自己的话阳奉阴违呢。
艾南正在帐篷里看书，塔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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