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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界游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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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说道：“因为哥哥……笑，哥哥笑……么么笑。”
慕云会意拍了拍么么的肩膀，然后对那老者说道：“我不是火神，我只不过是迷路到这里的旅者罢了。”
老者把慕云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没有火神那样的气质，不过能凭空取火的人，不是火神又是什么呢？老者从地上爬起来笑了笑，“不管你是不是火神，都是我们的大恩人，如果不嫌弃，不如到我们部落避一避风雪。”
慕云想不到游戏世界里居然可以发现地下还生存着人类，他偷瞄了眼老者的资料才明白，这个老者是一个剧情用的npc，因为上面没有攻击力和生命力等数值，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叫做柴荒，慕云知道这个老者虽然无比真实，可他却是一个受代码控制的虚拟人。
这是慕云第一次见到剧情npc角色，可是却一点也看不出他们和人类的区别，置身在游戏世界中，连自己都必须要用数字来表示，从这个意义上说，慕云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真实了。他抬头望了望头顶那一井苍穹，依然有雪花不断地飞落下来，虽然点燃了一堆火，可对于这样寒冷的天气来说，这一点火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好！那就请柴老伯领路吧。”
么么也学着慕云的样子说道：“请柴老伯领路。么么。”
柴荒老汉点了点头，“你们跟我来吧。”说着隐没在黑暗之中，慕云刚要跟进去，洞穴里冲出来七八个浑身涂着黑泥的怪人，却原来都是来拿火中的，一个个兴高采烈，各取了一点火中拿到洞里。
慕云微微一笑跟在人群后面，那些人一路飞奔早就把柴荒超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有火啦，有火啦。”
柴荒回过头对慕云慈祥地笑了笑，“这些娃娃都不懂规矩，不知道让客人先走。”
慕云摆了摆手，“没什么，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么么问道：“那哥哥小时候……也和他们一样黑吗？”
慕云拍了拍么么的脑门，“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说儿童的……天性，天性是一样，不是说长的一样。”
“哦，明白了，么么。”么么嘟起了小嘴，似乎被慕云说她什么也不懂，不太高兴。
柴荒拿那根点着了的树枝，继续带路，“这位姑娘心地纯洁，壮士可要好好待她。”
“那是当然了，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慕云笑道，心想：还有人叫我壮士，哪里壮啊？说么么是唯一的亲人也不为过，毕竟用我的血换回来的嘛。
么么听他这么说，嘟着的小嘴立即变成了弯弯的红月牙。“么么。”
慕云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一条悠长漆黑的石头路，周围的石壁上结满了冰霜，看来地下也不见得比上面暖和多少，反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老伯……请问你们为什么躲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穴里啊？”慕云忍不住问道。
柴荒叹了口气，“外面的人管我们叫地穴人，冰封世界之前，本来我们是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来了一群会呼风唤雨的法师，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把我们这些人当成怪物来杀。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在雾隐森林里的地下建造属于自己的部落，可是很不巧的，等我们全都搬进来之后，整个世界都被冰雪覆盖了，大雪把我们和上面的世界彻底隔绝。我们靠着吃地下的老鼠和苔藓生存到了今天，连一双眼睛也熬得通红。因为严寒和杀戮，我们没有人敢出去，偏偏我们下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带火种，就只能一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很多的人的眼睛都已经瞎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地下的世界就会永远黑暗下去。”
慕云点了点头，暗想：这个情节也是系统设定的吗？
转而问道：“那袭击你们的那群法师又是些什么人？”
柴荒停下脚步，苍然的眼中满是怒容，“他们的部落叫万神宗！”
“万神宗！宣羽？”慕云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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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当年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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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赤练石交出来！”
部落里到处都是火，身穿五彩霞衣的宣羽就好像是从地狱里来的美人，烈焰的光辉映照在她的脸上，一半是火光，一半是阴影，分明得格外诡异。
“我们不知道什么赤练石啊。”部落的族长大喊道。
唰——
提着法杖的行刑者，手起杖落，族长立即倒在血泊之中。人群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爹！”
母亲赶紧把孩子的口掩住，跪在人群里瑟瑟发抖，可终究慢了一步，那啼哭还是被宣羽听到了。
宣羽微微皱了下眉头，慢慢地走到孩子面前，冷峻的双眼如同一把利剑，仿佛刺痛了孩子的脸，他把头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连看也不敢去看宣羽那犀利的目光。
宣羽把手一探，扯住了孩子的衣领，那母亲忙跪倒求饶，“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他还小，他什么也不懂，啊！啊！求求你，饶了他吧。”
此情此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心，部落空地的四周跪满了地穴族人，可是他们却谁也不敢站出来帮这个可怜的母亲一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宣羽把那孩子从母亲的怀抱里扯了出来。
“大婶，你倒是说说看，赤练石重要还是你的孩子重要？”宣羽慢条斯理地说道。←百度搜索→
母亲哭喊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赤练石啊，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她的嗓音已经喊哑了，满面泪痕。
宣羽的眉梢微微抖动了一下，“这又何必呢？两个部落之间无冤无仇，我们只是要拿赤练石打造一件装备，我知道你们这里有……那个铸造师也在你们部落，我们的任务说明上写得明明白白，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我也不好向我的手下们交代。其实我也舍不得杀你啊，宝宝。”宣羽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孩子脸庞。在这种场合下惺惺作态，只是叫那母亲几欲作呕，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了，猛地扑了上来，对着宣羽吐了一口浓痰，宣羽侧身闪过，手臂一挥，把那母亲掀翻在地，跟着一脚踏住了她的胸口，“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母亲已经豁出命去，“呸！你们就为了所谓的升级炼宝，滥杀无辜，居然还振振有词，你不是要杀吗？杀了我好了！”
宣羽怒目圆睁，法杖紧握，只要法杖落下来，那母亲必定被烈火焚身而死，不过她连续抬了两次抬手，两次又都放了下来，转而却对那孩子说：“你母亲为了保护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是不是该为母亲做些什么呢？”
那孩子已经被吓傻了，却只知道大哭，“娘亲！娘亲！”
“只要你求我说：放了我娘亲，又或者告诉我赤练石的下落，我就可以不杀她。”看着宣羽面带着冷酷的微笑，那孩子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却依旧大哭不止。
母亲喊道：“别忘了你爹爹刚才是因为什么死的？孩子你不能说！”
“真是没用的东西！”宣羽冷哼了一声，把孩子推到了一边，深吸了一口气，“打死她！”
几名刽子手提着棍棒，对着那母亲便是一阵毒打，那母亲满地乱滚，孩子的耳朵里尽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自己响彻整个云霄的哭喊声。
片刻之后，母亲再无声息，就这样被宣羽等人活活打死。可孩子却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大祭司，那女的已经咽气了。”有人报告说。
说话的是万神宗的左护法——王鼎，只见他浑身的肌肉都凝成了疙瘩，手里提着一根锯齿狼牙棒，一条刀疤从眉角直斜到耳后。说话粗声大气，就连在大祭司那么近距离的地方也依然如此。
宣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做声，也没有去看那死去的母亲，背对着火光，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祭司……”
终于她叹了口气，“算了，今天就到这，炎帝的任务明天再做。”
“大祭司，你不会可怜这些虚拟人物吧？”王鼎试探着问道。
宣羽星眸闪过一点寒光，“笑话……我只是觉得系统设定的这个剧情也太惨了些，分明是教我们学坏嘛。”
王鼎微微一笑，“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什么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一切都要以大陆的利益为重？我们如果不变得强大，怎么对抗蚩尤一族？新剧情开启后，蚩尤来犯，这些小角色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与其赤练石被他人所得，反过来对付我们，就不如我们先声夺人。远古部落之间的战争就是如此，《末日星球》只是还原了地球世界的残酷。就好像当年的核战争，有核武器的国家固然就有话语权，没有武力的国家也只能任人宰割，地球上是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的，有的只是国与国之间利益的博弈。《末日星球》就是要我们体会到这一点。”
“你说的我全明白……”宣羽长叹一声，“要是没有战争……”
“哈哈哈，”王鼎哈哈大笑，“没有战争，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世界，难道你还想停留在史前文明吗？人类的进步就是靠战争的。”
宣羽点了点头，“或许是吧。不过今天已经够了……”说着她把身后的长袍一甩，转过身来，“你们这些人听着，明天我还来取赤练石，如果不交出来，我们万神宗一天就杀一户人家，直到你们的族人全都绝种为止！我们走！”
……
“她把手一挥，那群法师驾着木枭腾空而去……此情此景今日想来还历历在目，万神宗……实在太凶残了。”柴荒坐在慕云和么么的对面讲述着以往的经过，不禁老泪纵横。
慕云沉默着听完，一语不发。身旁有侍女端来一个石碗，“客人请用，这是地下最甘甜的泉水……”
身旁的火光一跳一跳，如同慕云的激烈斗争的心，他拍着石桌，怒道：“我一直以为宣羽帮助其他的玩家闯进巨蕨山麓，是一个好人呢，没想到她还会做这样的事。”
“么么！”么么嘟着小嘴，满脸的怒容。她并不知道柴荒所说的是什么，只是看慕云生气，她也跟着一起学。
柴荒叹了口气，“当年如果我有勇气叫那个女魔头不要杀我的母亲，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慕云一愣，“柴老伯，难道说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就是我……”柴荒幽幽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啊？老伯，你今年高寿啊？”慕云诧异地问道。
“老朽今年九十有七，母亲死的时候，我年方七岁。”柴荒幽幽说道。
“过去了九十年了……”慕云惊得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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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玩家就是神
柴荒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女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柴荒沉下脸，故作威严，“小翠，怎么恁地没有规矩？我的话好笑吗？”
叫做小翠的侍女掩住口，眉宇间多少还带着些笑意，看了看慕云，然后对柴荒说道：“柴长老，不是我这做下人的不懂规矩，慕云公子怎么看也不像能成为那样的厉害的人物，虽然当年部落被屠戮景象我不曾见过，可是料想您老说的那个宣羽也应该是锦衣华服，威风凛凛的才对，可是幕云公子……”
慕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自己可能的确太痴心妄想了，这一身装备哪里可以和宣羽媲美，甚至龙飞飘雪也都有一件像样的衣服穿，恐怕来到《末日星球》的玩家，再没有一个人会像自己这样狼狈，衣不蔽体暂且不说，光身上的伤痕也是一道一道，刚才跌落地穴的时候，又撞得鼻青脸肿，模样说不定有多难看了，也难怪这个小翠要笑话自己。
小翠也是机灵得很，见慕云神色有异，赶紧又解释道：“慕云公子，奴婢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你……不太像……”
“不太像什么？”不等小翠说完，柴荒马上喝止，“小丫头，一点礼貌也没有，慕云公子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慕云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也许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刚才也只不过是我随口说说的，我现在除了这件个皮的口罩和一把骨头短剑，根本就一无所有，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生存还成问题，哪里会成为什么天神一样的人呢？”
柴荒摆了摆手，“阁下也不用妄自菲薄，把你的虎皮口罩给我看一看。←百度搜索→”
慕云把口罩摘了下来，递给柴荒，柴荒摸了摸皮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东西哪里买来的？”
慕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是过去了多少年了，总之应该是大雪还没有冰封世界之前，我一个人在雾隐森林里杀了一只剑齿虎，结果就得到了这块虎皮。”说着他又把那个包着虎皮卷的骨头短剑递了过去，包袱皮里还有两颗红色的宝石，也是之前慕云从剑齿虎身上得来。
柴荒把几样东西接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沉吟了一会，这才开口，“很好，很好，这些都是难得的锻造材料……慕云，你知道我们地穴人所擅长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慕云摇摇头。
柴荒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们地穴人里最擅长的就是铸造护甲，其中还有个大师级的人物。他可以利用各种各样的材料融合，要做出和宣羽一样的衣服也不是难事。”
慕云眼前一亮，转而又暗淡下去。因为柴荒和小翠身上穿的衣服实在谈不上多好，黑漆嘛唔不说，上面还脏兮兮油腻腻，几根藤条支在外面，甚至还有枯树叶，差不多也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了，如果他们可以制作精良的护甲，为什么自己却穿得这样寒酸？
柴荒似乎看出了慕云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客人不必怀疑，你是看我们穿得破破烂烂，所以觉得老朽在说大话吗？”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慕云尴尬地说道。
“不必解释，你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瞒不过我的眼睛。”柴荒也并不生气，依然笑容可掬地说道：“你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叫我放心。至少你骗不了我。”
么么凑过来盯着慕云的脸看，“么么么。”
小翠咯咯一笑，“你的朋友在说什么？”
慕云摇摇头，“她听柴老伯说我把心事写在脸上，所以来看有没有字，问我，字在哪。”
“么么。”么么点了点头。
柴荒哈哈大笑，“果然她也是个很单纯的人。”缓了缓，慢慢收起了笑容，“其实我们穿成这样只不过是为了防范被猎物发现而已，这样我们就可以隐匿身形，实际上这衣服上的油脂是从变色龙的皮肤里提炼出来的。在雪地里它就是白色，在地穴里就是黑色。”
“原来如此……”慕云称赞道，“果然是我孤陋寡闻了，看来你们的铸炼术果然很厉害。”
柴荒摇摇头，笑道：“这不算是铸炼，而是炼药术的一种，只不过我们把油脂涂在了衣服和皮肤上而已。这样吧……我看你也没件像样的衣服，不如就赠你一件。”
“变色的衣服啊？”慕云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样脏的衣服就算再神奇，他也不想穿。
柴荒摇摇头：“这种衣服的材质提炼不易，除非你能得到变色龙的皮肤，否则我们是不会轻易给你做这样的衣服的。”
他仰起头对小翠说道：“小翠，去把我洞中的那套衣服取出来。”
“长老……”小翠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动。
柴荒叹了口气，“还不快去……”
“是。”小翠这才答应了一声，转身进了里面的一个山洞，不多时取来了一套麻布衣物，柴荒双手接过，放在石桌之上，眼睛隐约泛着泪花。
慕云看那件衣服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不知道柴荒为什么这么激动。只见他把那身衣服仔细看了又看，这才交到了慕云的手中，“每当看到这身衣服就想起了我爹，这是他老人家临终的遗物，当年破了个口子，后来我把他补好，一直收藏在洞府……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是老朽珍爱之物，如今赠与阁下，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慕云诚惶诚恐，双手推辞，“这……这怎么可以，这是你老人家对令尊的纪念，怎么能把它给我呢？”
柴荒笑了笑，“大雪封山这么久了，如今外面别说是一件麻布的衣物，恐怕连一绺丝线，你也找不到，你不拿我这件衣服……呵，穿什么？”
“有那么严重吗？”慕云皱眉问道。
“大地上寸草不生，更不要说那些作物了，现在任何一件衣服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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