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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破坏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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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听了卫白丁的话语,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日已正中,忙说道:“我家就住在鹰笼附近,我可以带你过去。”

  卫白丁头没动,下半身来了个向后转,又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嘴,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心里道:原来在她眼中哥还是很帅的嘛,哈哈。嘴上则是说道:“不敢耽误姑娘生意。”

  姑娘听罢爽朗地笑了:“没关系,正午了,我正要收摊回家。不过呢,我帮你带路,你要帮我推着炉灶。”

  卫白丁正要答应,身边路过了一个青年男子并对卫白丁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待男子经过时,卫白丁听到那男子在他身后不屑道:“呸,腌臜之人,真不嫌脏。”

  卫白丁听着脸上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看了看炉灶,起码有五十来斤,炉灶旁还有一个水桶和一张用来揉面的高案板,只得问道:“怎么推?”

  青年人的声音不小,姑娘自然听的清楚,听完眼中已蒙上了一层泪水,头也耷拉着看着手下的面团,直到卫白丁问出第三次怎么推时才回过神;搓了搓手上的面渣,回过身钻进了一处胡同口,很快便推着一个独轮车走了出来。

  此情此景触动了卫白丁的心弦,他对受人鄙夷的人都有很深的同情心,难得能遇上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异性。忙上前接过姑娘手中的推车并将之推到炉灶前。

  姑娘看着卫白丁的背影,眼睛更加湿润了,她认为对方显然不知道她的出身才如此殷勤。她不喜欢被人怜悯,遂低声道:“我是一个青楼女子。”

  卫白丁听罢站住身形,心头也是一惊。回想起在仙女楼门前他见过的青楼女子,那些躺在床上任男人玩弄的女人确实令人齿冷。

  姑娘见卫白丁听完站着不动,不禁苦笑两声,缓步来到卫白丁身后:“因为我是青楼女子,我做的烧饼从来都没人吃。可我就是要做,做给那些吃不起饭的人。以前还有乞丐来光顾我的生意,后来他们也不来了。”

  听到这里卫白丁转过身,一双眼睛凝视着这位蒙着脸的女子,嘴角还是带着笑意,从怀里摸出一张烧饼当着女子的面三下五除二吞进腹中,吃罢说道:“味道不错。”

  姑娘苦笑两声,笑道:“你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我阅男人无数,你安慰不了我。”

  卫白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已经从良的青楼女子在我眼中就是良家女子。我并不是安慰你,只是想为你纠正一个错误。世上那么多人,今天我愿意吃下你做的饼,明天就会有其他人吃。为何你会说没人愿意吃你做的饼呢?”

  姑娘一听此言,眼中又一次闪烁着泪花,没有回答,低着头回到炉边,舀了瓢水将炉火熄灭,将案板下的木盆取出装了白面团,遂吃力地抱起案板桌向推车而来。整个过程卫白丁只是看着,这女子必然不是第一天出摊,她肯定每次收摊都要自己推车回家,被人排挤的人往往都很孤僻,这样的人绝不会期望有人会可怜她或者帮助他,卫白丁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好半天,姑娘才将案板着架在推车前头,遂又挽起袖口要去抱那炉灶。但见,女子先是将这圆形炉灶轻轻地推倒,随后将之滚在推车后方,而后吃力地将炉灶滚上推车,并用推车上的两团方木垫在炉灶下防止炉灶滚落。

  一切忙完,姑娘已是气喘吁吁。

  卫白丁在木板棺材铺时推过这种独轮车,这并不陌生,伸手轻轻一压便压起推车,推起就向前走。

  女子还没回过气,见卫白丁已经走了,忙跟在卫白丁身后。

  “公子,你慢点。。”见卫白丁走的快,女子只得在后边喊着。

  卫白丁忙放慢脚步等女子到近前了,才自我介绍道:“我叫白丁,敢问姑娘芳名?”卫白丁这个名字是由三个姓氏构成,因此即便去掉一个本姓卫字也是个完整的名字。适才在门口的遭遇,让卫白丁意识到自己还是先把姓氏隐藏起来比较好,免得又为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奴家宁晴见过白公子。”姑娘说着将手放在腰间向卫白丁施礼。

  卫白丁听罢赞叹道:“好名字,宁姑娘,问你一件事,我听说鹰笼是个戏园子,是这样吗?”

  宁晴一听此言先是点了点头,遂又摇了摇头,吱吱唔唔道:“鹰笼是城里有名的戏班子,因当家花旦兰花不但年轻貌美而且戏唱的更好很是卖座,可是……”

  卫白丁尽量放慢脚步,问道:“可是什么?”

  宁晴试着缓缓靠近卫白丁一些,见对方没有闪躲,这才低着头并低声说道:“兰花貌美让许多男人幻想将之据为己有,然这位兰花姑娘眼光极高,就连城里最有钱的俊少爷钱家大少爷钱山都被拒绝了无数次。钱山求取不成就改为强占,后来……不但强占未成钱山的尸体被人在家门前发现,脖子被野兽咬断惨不堪言。不光钱山,任何一个在鹰笼闹事的人都难逃被野兽咬死的命运。出了这些事后,人们对鹰笼颇为忌惮,就四处造谣说兰花姑娘是野狗饿狼养大的野人,之后他们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也就只有兽仙宫的人敢去鹰笼听曲。兽仙宫势力庞大,据说兰花还认了宫主空如洞做干爹,隔三差五还会亲自前往兽仙宫唱堂会。然而兰花不过是个戏子,鹰笼真正的幕后老板从来不抛头露面,他们也和奴家一般每日以头巾裹面。”

  卫白丁听罢不禁汗毛倒竖,每天以头巾裹面,难道内中包裹着的是个禽兽脑袋不成?不然泯灭怎会说他们是禽兽人呢?


080 直闯鹰笼


  “好可怕,本来还想去听曲子,现在想来我还是不去了。”卫白丁唏嘘着。

  宁晴听罢笑道:“白公子,说句不该说的,似你这般轻浮见了女子就搭讪的男人最好还是别去了。你若想听曲子,等到了我家,奴家可以为你弹唱几曲。”

  卫白丁听罢惊叫道:“你也会唱?”

  宁晴娇滴滴地说道:“奴家以前在青楼就是为大爷们唱曲助酒的,因妈妈多番保护才得以保全身子。”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告诉卫白丁她是清白的,好让卫白丁对她能够端正态度。

  卫白丁嘿嘿一笑:“我见过青楼女子,你显然和她们不一样。因为找适才在怀中找银子的时候你骂了我。”

  宁晴听罢终于站直了腰身,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二人就这样一路走着,直到看见了一个大圆形地洞。地洞的外围显然是一个十字路口,内中是一排倾斜向下的阶梯,最下方是一处直径二十多米的圆形的围栏,而且两旁到处有四家棺材寿衣铺,卫白丁不得不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宁晴指了指东边的大路,低声道:“这里是那些暗黑术士比武的地方,每天都要死很多人,难得这会儿很安静。我们快走吧。”

  卫白丁也没太在意,一扭车把正东而走,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的一座门前摆放着两只飞鹰石雕的建筑吸引了卫白丁的目光。

  来到近前时,卫白丁这才看见了牌匾上的“鹰笼”二字,戏园子门前站立着两个荼着大花脸的青年男子,这俩男子一个黑脸一个红脸,脸面画的像地狱中罗刹一般,手中扶着一根圆棍子。

  见到鹰笼二字,卫白丁停住了脚步,扭过身对宁晴道:“对不起宁姑娘,我对你撒了谎,我就是来这里听曲的。你家应该不远了,你自己回去吧。”

  宁晴指了指卫白丁的胸怀:“可是你没钱呀,怎么进去?你先送我回家,我给你取银两。”

  卫白丁有些受宠若惊,他和宁晴不过是萍水相逢,才刚刚认识,该不会这位姑娘已经看上他了吧?居然对他这般好?

  “谢谢,我不用银两。你走吧。”卫白丁笑道。说完,转身朝鹰笼的大门走去,他要硬闯这鹰笼。

  门前两个汉子正互视着对方的大花脸,忽见一个人大摇大摆地从他们眼前经过都是抖了个机灵,一挥手中木棍,两根木棍挡在了来人身前。

  黑脸男子先开口道:“这位少爷,看戏请晚上再来。”

  卫白丁见自己被人拦住,缓缓扭过头道:“本少爷是个急性子,等不到晚上。”

  红脸男子一听冷哼道:“等不到也得等。”

  黑脸男子附和道:“你也不睁大你的犬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卫白丁怒道:“再不让开,小心你的犬命!”

  宁晴本要走,一见卫白丁硬闯鹰笼,不禁大吃了一惊,忙扔下手中的推车,快步跑上来,劝说道:“二位爷不要发火,他是外乡人,不懂这里的规矩,你们让我和他说说。”

  红脸男子哼笑道:“看来也是!快走!”

  卫白丁正要发火,宁晴扯住卫白丁的手臂将卫白丁拽了回来。

  卫白丁大怒,猛然一甩手,这一甩直接将宁晴甩飞,宁晴飞出数米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再也没爬起来。

  卫白丁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见宁晴侧躺在地,忙跑过去将之扶正并不是摇晃着她的肩膀,叫喊着:“宁姑娘……快醒醒……”

  这是,宁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卫白丁道:“万万不可硬闯这里,否则他们会杀了你的。”

  卫白丁无奈,只得将宁晴扶起来,本想伸手帮对方拍打一番身上的尘土,想想还是没敢出手,回身冲那俩花脸道:“本少爷晚上再来。”

  二花脸一听此言将脸扭了过来,随后又扭了回去,显然是对卫白丁不屑一顾。

  卫白丁无奈,只得又推起独轮车跟在宁晴身后。二人往前走了五百米左右,拐进了一出岔路口,走到第三户人家前,宁晴才喊叫道:“爹,开门啊。”

  这里显然就是宁晴的家,卫白丁看了看院门,朱漆柱子朱红门,一块写着宁家庄三个字的牌匾高悬在大门上方。院墙三米多高,看来对方家境也不错。

  没过多久,大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这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男子身形胖硕,身着绸缎上衫下身锦缎短裙,手中把玩着一串血红色的菩提子。一见是自己的女儿,中年人喜笑颜开到:“我家大小姐又去行善去了。咦,这位公子是?”中年人看向卫白丁脸上的笑容没了,变得无比严肃。

  卫白丁还没开口,宁晴已抢先介绍道:“他叫白丁,是我刚认识的朋友。这是我爹宁河伯。”宁晴为为白丁介绍说。

  卫白丁忙抱拳行礼道:“见过宁老爷。”

  宁河伯将卫白丁从头到脚看了数遍后说道:“哼!你是来看老夫的笑话的吧?”

  卫白丁一愣,忙说道:“小可初来黑仙,看你什么笑话?”

  宁晴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跪倒行礼后说道:“女儿这就走了,爹,您回去吧?”说完爬起身,示意卫白丁继续前行,卫白丁忙跟上。

  二人绕过正门,沿着围墙来到这座府邸后方的一处半亩地的菜园之中,菜园中间有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有一间破旧的瓦屋。

  宁晴指着瓦屋无奈地说道:“那就是我的房间。”

  卫白丁看罢心里就来气,父亲居住在府邸之中,女儿居然住在菜园之中,这是何道理?

  “这是怎么回事?”卫白丁问道。

  宁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十五岁那年被坏人抓走卖进了青楼,我爹满世界找我,找了我两年才找到我,虽然为我赎了身并把我带回家里可她并不待见我。我还有个哥哥,见我回来就问我这两年去了哪里,我把一切都说给了我哥。可没想到的是,那天我哥喝醉了酒在酒楼把这一切都说了出去,之后我爹就成了城里人的笑料。随后,就把我赶到这里来住了。”

  卫白丁听罢怒道:“你爹是做什么的?”

  宁晴道:“我一女儿家只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到大我爹根本不让我见外人,也不让我出门。我也是倒霉,这辈子就偷跑出去一次就遇上了坏人,听家里的下人们说我爹是个了不起的商人,每天都要外出忙生意,具体是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没骗我,那这世上绝没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包括你哥醉酒也绝不会是无意的。”卫白丁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这些话将宁晴说的一愣一愣的,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也从来没埋怨过自己的兄长,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你别胡乱猜疑,我爹和我哥对我可好了。”宁晴无奈道,“他们是不得已才让我住在这里的。”

  卫白丁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宁晴身体是何等的柔弱,真如她所说在青楼两年还能保持干净之躯,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第一次偷跑出去就遇上坏人,归来后他哥又将她在青楼呆过的消息借助酒劲散步的满城风雨,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在卫白丁看来这种巧合的几率比和公鸡下蛋的几率差不多大小。

  “你到底是不是你爹亲生的?”卫白丁不得不问宁晴。

  “你!”宁晴快被卫白丁气糊涂了,嗔怒道,“你再疑神疑鬼的我不理你了。”

  卫白丁忙赔笑道:“好了,我不问就是。”说完,将独轮车朝瓦屋推过去,推车过程中暗恨他的封老弟不在,如果封神榜在的话,他必然能得到一些更详细的推论。

  就在卫白丁问东问西的时候,在宁家庄后院墙处一直露着一张中年人的脸,一张留着大胡子的男人的脸。显然是宁晴的父亲宁河伯,宁河伯踩着一张木梯子只将脑袋探出墙头,身边两个身着布衣的下人扶着梯子并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

  卫白丁的话一字一句地传进宁河伯的耳中,使得他对卫白丁极其厌恶,他绝不能允许卫白丁留在自己的女儿的身边,虽然对方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这时,宁河伯下了木梯,命令其中一个满脸痘痘的年轻下人道:“去书房叫少爷来见我。“吩咐完,宁河伯转身绕过一块极其狭小的后花园来到客厅之中,端坐在堂中,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桌案上的茶杯。

  少顷,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提着一个鸟笼子大摇大摆地来到客厅,进门就问:“爹,唤我何事?”

  宁河伯见青年提着鸟笼子,怒道:“把这只鹌鹑给我扔出去。”

  青年听罢大惊,一甩手将鸟笼子扔了出去,快步来到父亲对座坐下,低声问父亲:“出什么事了?”

  宁河伯将女儿和卫白丁的谈话说于儿子,说罢长叹道:“这个姓白的小子不简单呐!居然只听片面之词就已接近猜出了事实真相!你给我想办法把他赶走,绝不能让他和你妹妹呆在一起。”

  青年听罢不禁笑了:“爹,您多心了,对方不过是送妹妹回来,一会儿自己肯定就走了,哪里用赶?”

  宁河伯长叹一口气:“在府门前时,我本就想把他赶走,可……你妹妹难得有个朋友……哎…而且还是个挺英俊的小伙子,我没忍心说出口。”

  青年也长叹道:“爹呀,当年你就不该收养我妹妹!搞不好,要引火烧身的呀,鹰笼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啊!而且还有空如洞给他们撑腰。”


081 白羽家族


  宁河伯叹的更长了,寻思了片刻后这才说道:“罢了,你把他请过来,老夫来和他说。”

  青年也若有所思道:“对方若真像你说的那般精明,爹,你说话可要小心呐,别被他套出了话。”

  宁河伯大笑道:“老夫纵横商场数十年能被他诓了?快去吧。如果此人能够让老夫过眼,老夫就把你妹妹许给他。”

  青年听罢大怒,拍案而起:“爹!妹妹是我的,我二十七了都没成亲,就是为了等我妹妹啊!”

  宁河伯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确实是我为你找的童养媳,可你不知她的身份!你若知道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娶她。”

  青年冷哼道:“这世上还没我不敢娶的人!她是什么身份?难道是公主不成!”

  宁河伯摇了摇头:“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照我说的去做。”

  青年直气的脸红脖子粗,见父亲似乎已经铁了心,只得甩袖离去。快步朝后门走去,他倒想看看这个姓白的是个什么货色,而且打定主意如果对方敢对他无理便出手杀之。

  且说卫白丁将独轮车推到瓦屋前时,宁晴已端了一碗茶水恭候着他了,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看着满地蔬菜问是不是宁晴种下的。

  宁晴说一开始是下人种菜,后来她闲来无事就学会了,而且渐渐地喜欢鼓捣这些庄家活,说完提着木桶去了瓦屋后。片刻后吃力地提着一桶水回来,而且邀请卫白丁一起去浇菜。

  卫白丁正要拒绝,一扭头这才发现宁晴已将面纱取下,而且刚刚洗过脸,脸上的水珠还没干,一看之下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因奔波劳顿,宁晴的脸颊微微泛红。此时,一张白里透红的圆脸在没有任何胭脂水粉的情况下也是那么的水灵,精美的五官完美诠释着神灵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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