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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最终恶魔-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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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所刺穿的，并不仅仅只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
它的攻击，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威力如何来形容了。大地、天空、山河——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消失殆尽。
混沌·刹那永恒。
被冠以了这个名字的奥义，就是拥有这般概念级的威力。
起始与终结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在将一切重新归于混沌的虚无同时，又从混沌的虚无中开辟出真实。相生相灭的矛盾螺旋之中，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
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只有七翼的天使傲然而立，堂堂的宣告着破灭的终结。
然而就是这一切的制造者，菲莉茜雅确切的毁灭了一整个世界，但是那也就是她所毁灭的唯一一个世界。
「这、这是……」
就算是曾经踏足神境的她，也被这光景惊得无言以对。
她的混沌一击。居然被挡下了？
不像是并不自信的尤迪安，菲莉茜雅无比清晰的看到了一切的经过。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挥落的那辉煌一击是如何的被逐渐湮灭消失，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穿着古怪小马甲和白色长裤的身影。
她知道那东西是什么，龙珠中融合战士的象征。
突然出现在那里，挡下了她最强混沌一击的人，是和悟吉塔、悟天克斯一样通过融合，暂时成为超级战士的……萧岚。
菲莉茜雅可以接受融合术的存在，但是她无论怎么想都无法理解，他明明是完全没有闪避的在原地承受了那除非强行突破，否则就会被巨大的压力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刹那永恒正面冲击，那么确定没有逃离的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和什么人完成的融合？而且既然是融合，为什么模样和气质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改变？可以将所有一切都从根源上否定粉碎的混沌，又是怎么被他用那种乱来一般的方式给挡下？
同样的，她也无法理解，这之后随即发生的事——
融合战士萧岚在挡下那一击之后就消失了，就仿佛是没有任何过程一样的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是、幻觉吗？
不知不觉的，菲莉茜雅也浮现了和尤迪安一样的疑惑。
最后出现的那个身影，或许那的确是一个幻觉，是在与混沌的冲突中消灭的老爹最后遗留的一个思念体，小小的露了一个脸之后就消失不见？
心中燃起了的怒火已经逐渐宁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无法言喻的空虚。
那个家伙，死掉了吗？
没有。
就在她几乎都要错觉的认为那就是事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地从确定不存在其余人的周围传了出来。
“以为我死掉了吗？安心，没看到属于我们的未来，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
……这、是什么？
菲莉茜雅猛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她在心里说着。听觉视觉触觉味觉嗅觉心觉时觉七感全开，甚至可以观测到命运线发展轨迹的第八感也没有观测到周围有任何除自己以外的存在。
但是那声音，却是的的确确的从身后、从……侧后？
——不，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七翼的少女猛然扭过头，看向了应该不存在任何“人”的周围，然后她的确没有看到任何“人”，只看到了那无数纷纷飘散的世界碎片。
然而就是在那碎片之中，有不可能的声音传了出来。
“就算在水面上投下再多石块，在地表上踩过多少影子，水面也不会消失，影子也不会不见。我，是存在于任何地方，同时也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咏唱般的低吟轻轻响起，不是一个，两个，或者三个，而是无数个，从四面八方异口同声的一同响起。
同时，菲莉茜雅确切的看到了，那或许、应该是真实的答案。
每一个镜面般碎片之中，都出现了一个萧岚的身影。
在不断飘落，内部的大地无时无刻不在四下龟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将流尽的砂石般流向虚无深渊的破碎镜面之中，不知有多少个的萧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女儿。
下一刻，菲莉茜雅突然想到了什么。
“量子不确定……”就如同突然醒悟了过来一般，她在那里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喃喃自语道，“……你，变成了那种东西吗？”
薛定谔的猫。
那是一只拥有自我意识的自我观测猫，也是一只在自身存在与否都模棱两可的世界里跳来跳去的猫咪，在他对自我保持认知的时候，他既存在于任何地方，又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既没有活着，也没有死掉。
——所谓不灭。
相比起重置世界的永劫回归，生存面或许还是这更加强大。
“难怪你能够自由的在多重次元穿梭，能够不在世界上留下任何命运轨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物，那当然就是无法被锁定，而这不止一个的复数存在……”
她看向前方，在那无数的世界碎片之中，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萧岚们一个个都纷纷的从镜面中向外伸出手臂，如同穿越传送门一般不可思议的从中走出，然后一个个都如幻影般的靠近并拢重叠，不断地重合覆盖在一起直到化作唯一的一个萧岚凌空悬浮的站在了自己女儿的面前。
而看到这一幕，菲莉茜雅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我问你，还有人能杀掉你吗？”
第737章 真相？
当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力量的顶点，以量子不确定的多重存在形态出现，完好无损的萧岚让菲莉茜雅不由的一阵神情恍惚。
空虚，无力，只有这个感觉变得无比清晰。
这一次，她真地就要以为面前的只是个虚无的幻像。
她甚至无法再鼓起斗志，就像一个鼓足了勇气，作足了思想，写好了遗书，准备去讨伐一头恶龙的英雄，却发现自己要面对的只是一张画像。
“多重时间凝滞，多重次元重叠……早该想到了啊，就像是燕返在同一时间有三把剑同时存在一样，你是把同一时间点上自己的平行存在召唤了出来，并且将其锁定在了只有自己能够观测到的「不存在」次元，从而可以无限分身也不会受到世界的修正，因为同一时间「存在」的你就只有一个。
时间操控的法则，你居然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如果无法在时间、空间、存在等法则达到同样级别，以法级别的「平行空间干涉」发动一对一的无限多重次元重叠打击，或者追溯到根源达到「全即是一，一即是全」、也就是她曾经达到又退了回来、空之境界中根源式所在的级别发动直指绝对本质的一攻击，否则即便是使用了一击毁灭整个宇宙的超级攻击，也无法对「不存在」的事物造成伤害或者破坏，只要一个小小的念头就会完好无损的再度直接出现。
只要不得到自己认同的结局就绝不承认，绝对不能被打倒的最强存续之理——永劫回归。
但即便是相比起这终极的概念。这份存在也是几乎不落下风吧？
“……我问你，还有人能杀掉你吗？”
不知不觉的说出这句话同时。她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败退。
萧岚轻笑，然后他开口说，“谁知道呢？但我很确定一点，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永恒。”
“套用沙加的那句话吧，花开了，然后会凋零，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会消失。这个地球。太阳，整个银河系，甚至宇宙，也会有死亡的时候。而宇宙若是死亡，宇宙的「理」，那些不死不灭的神也要消失……所谓的永恒，都只是处在被限定范围之内的永恒。如果是抱着自己已经是永恒的念头，那或许就是腐朽的开始吧？”
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之中，一方通行丝毫不懂打架，又何尝不是那身为最强的原因？
如果萧岚仗着自己有不死身什么都不去躲避，或许哪一天就被空之境界的根源式拿把小刀给切了，到时候即便是死了也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这既是自律。同样也是在教导。
自信值得骄傲，但过分的自信，那就成了傲慢。
菲莉茜雅成长的太顺利了，特别是在和诸神们交易获得了虚空渡船后，她的自信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极致的点。虽然她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看到她那在混沌一击被挡下时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萧岚就知道。在此之前她都是保持着自己的这一击或许可以被躲过，但是绝对不可能被挡下的「自信」认知。
但现在，这份认知都打破了。
事实就是事实。
无论多么不可思议，只要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一定是真相。
听到萧岚低语的菲莉茜雅没有自怨自艾，而是摆正自己心态的开始了认真思索，然后突然的，过去的无数记忆中有一个画面触碰到了她那颤动的意识。
那是并不遥远的一场战斗，对手是很奇特的一个三人组。
万股皆可杀的直死之魔眼，奥义可冻结时间的苍炎之八神，以及抹除一切异常的……幻想杀手。
“幻想杀手！”
她突然惊呼出声。
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萧岚，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问道，“你并不是用自己的力量挡住了我的攻击，而是调动了世界本身的修正力，从而将我制造的这个异常给抹除了？”
然后也不等萧岚回答，她就是异常兴奋的自顾自说了下去，“没错，一定就是这样！一切异能或魔法产生的超常现象、甚至连最强大的能量类别【神之系统】都能完全消除，被称为imagine…breaker（幻想杀手）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绝不能比阻挡的混沌被抹杀了的原因。
而那个融合战士——你是召唤了自己的平行存在再融合吧？而这么作为的肯定就是能够更大的承受这份力量。在原作的魔法禁书目录之中，当魔法或者超能力在超高密度集合的状态，「幻想杀手」无法立即消除，而是变为可以完全制御其力量并且进行物理化干涉。茵蒂克丝的＇龙王叹息＇，以及右方之火的巨型炎剑攻击都可以将其制御，根据力量大小可以判断为有物理性质压迫感。
要将我的这全力一击扛下来，如果不是融合后力量大增的你，而是上条当麻本人在这里的话，或许会被巨大的物理冲击力量直接压成粉碎吧？”
这几乎就是事实。
萧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面前变得如答对问题等待表扬般的小女孩，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所有做的一切都值了。
“相当漂亮的推理。”他开口道，“那的确不是我的力量，而是这个世界本身的修正力，是我将其汇集到了一点对抗你造成的「异常」，你的攻击到目前为止应该都还是不可匹敌的最强，但是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不该盲目的认为存在什么最强了吧？”
“明，白，了！”
菲莉茜雅一字一句的答道，看着萧岚不由的就是一阵纠结。
这到底是算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
不过就在随即，这个女儿紧接着就又问了一个问题，“话说你为什么要去抵挡那一招？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给我上一课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你的量子不确定就已经足够，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意义吧？”
这是继承了自己说话举一反三的特性吗？萧岚的嘴角扯了扯，目光投向了下方的地面，“特别的意义，的确是有的呢……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这个现实世界被毁掉，同样的也不希望这个家伙被干掉。”
“这个家伙？”
少女疑惑了下，目光同样投向下方。
在那里，一片荒芜、中央还因为之前强烈冲击的压力陷落了一大块的地面上，静静的站着一个她在之前就已经感知到，但是再这一刻仔细的投以注意力的时候，她突然发觉那居然是一个自己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影。
“……这是、尤迪安？”
记忆中他是在天煞地球反击战中险死还生，和一个外星人融合了的那个西海队精神力者，而既然他没有参加到最后的最终一战中，那么应该就是死在了其他任务或者其他人里面，但是眼前看到的这个却的的确确就是那一个人，不过那气质那神态却有着很细微、但也正是因此变为截然不同的差异。
只是这么说来的话，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一刻，菲莉茜雅突然发觉，自己或许还只是看到了真相的冰山一角。
于是看着身前保持着一脸淡然的「父亲」，她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应该有话想告诉我的吧？”
“是，没错。”萧岚确定的点头，同时抬起了一只手，“现在的话，你应该已经不用怀疑了。”
话音落下，他手上放出了柔和的光。
那是实体化的「记录」，或者说那就是记忆本身。
然后，萧岚轻轻的说道，“你所不知道的真相，世界之外还有的世界，我所在的那个矛盾螺旋……”
“选择吧，要留在梦境……还是回归现实？”
第738章 自己认可的真实
“我无法告诉你真实到底是什么，你必须自己去亲眼目睹，这是你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一旦决定了就没法再反悔。
吞下蓝色药丸的话，幻境结束，你在床上醒来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吞下红色药丸的话，就留在幻境之中，而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现实；——记住，我能告诉你的只有真相。”
当身前的萧岚说出「选择吧，要留在梦境……还是回归现实？」这句话的刹那，菲莉茜雅的脑中第一时间的就泛起了这段黑客帝国里面墨菲斯的名言。
她还有的选择吗？
一把的捞过了那团实质的光芒，背后七片混沌光翼陡然消失的天使哑然失笑。
“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难道还会在终点之前止步？无论你说的真实到底是什么，它是否存在意义，我都有必要亲自去目睹了才能判断……”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吸收。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未知的谜题简直就是毒药，如果没有发现那么自然相安无事，但是一旦触及到了一个疑点，那么就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菲莉茜雅知道一些事，虽然她无法解释，但是却能感觉到；她这一生都感觉到，这世界有些不对劲；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它就在那里，像一根心头梗着的刺。会把人逼疯；在过去，她选择了探索。因为没有得到结果，于是将其归为了自己的错觉，或者认为那是命运一般虚无缥缈的什么东西；但在不该存在的萧岚这个父亲出现、消失的尤迪安死而复生、世界的本质悄然揭开了一丝缝隙、一系列无法忽视、摧毁了固有常识的事情发生了的现在，踏进了一个“未知”迷宫的她已经无法后退，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前往探索那本质的真实……即便那真实是无比的残酷。
——就像是矩阵。
“我死了吗？”
“不，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尼奥从母体制造的那无比真实的矩阵世界脱离，在一片黑暗、充满LCL腥味的培养槽中苏醒过来，被拔掉插头坠入水中然后被墨菲斯的飞船捡走。救世主听到的第一句话这一刻对菲莉茜雅也有用了。
就仿佛是过去了一秒，又仿佛是过去了万年。
不幸交织的童年……三年沉睡后的拼命挣扎……进入主神空间与恶魔队的历程……将所有信念和生命押上地赌注……在命运之手的操控下一直战斗至今……与爱人的邂逅以及那多舛的心路……还有那最最关键的梦魇空间的构建，对命运的模拟反思以及对抗……与盒子之外存在的博弈……不想死于是挑战了生与死的界限，在将一切归于无的同时在无中创造了新的世界……
仿佛是瞬即传来的幻像，又仿佛是确实经历过这些漫长痛苦而累积成的确实记忆重复累积叠加在一起，和自己本身的思绪互相蔓延互相感染。
——宛若隔世。
只是转瞬之间，菲莉茜雅的心中就只剩下了这个感觉。
以名为“萧岚”的男人为主角的这段虽然前半部分水分相当充足。但是后半段却几乎全部都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全神贯注的高潮，这样一部等同于记忆人生的特殊电影，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已经被彻底颠覆。
盒子理论，这层曾经一度被自己鄙夷的概念，再一次无比清晰无比确切的袭上了心头。
而且，盒子之外还有盒子。
难怪了。萧岚会说一旦决定就无法后悔。
这种程度的讯息，已经可以被称作做毒素，被称为“真相”的毒素。
名为真实的疯狂被冒犯、被亵渎，变得不可信。
正如纯氧对生物有害，毫无保留的真相。只会把人的精神击溃。一比五的氧与氮，才是可供呼吸的空气。同样。呼吸著以谎言稀释的少量真实，人才能维持健全的心。
不过菲莉茜雅，作为一个从血与火的残酷地狱之中拼杀出来的战士，她一直都是朝着只要有一线生机、那么无论什么情况都能够活下去的境界修炼着自己，眼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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