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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丹药可是内服的，一个片段编错了，弄不好就是毒药，而且是给他自己修炼用的，他哪敢大意？
　　那是改了又改，修了又修，再三对比无误，这才完工。
　　所谓一天只写三十行代码，写的时候花半小时，设计修改调试要花9个半小时。什么你说一天只有8小时，那你一定不是老板眼中合格的程序员。
　　“大爷你吃一下看看效果。”方宁吩咐道。
　　“你干嘛不吃？让我试毒？”大爷推脱道。
　　“瞧你说的，你吃丹药的经验最丰富，肯定要你来吃，再说用得还是我的龙体。”方宁不满道。
　　大爷无话可说，只好吞下了事。
　　过一阵，大爷突然道：“不行啊，效果不好，远远不如之前我手工炼制的，顶多只有十分之一的效果。”
　　“那是为啥，我这个丹药和你的丹药在数据组成上是完全一致的，而且也是蕴含着人类劳动的。”方宁诧异道。
　　“那就是你劳动力太贱的原因，毕竟你干一天活，就算天天加班也拿不到钱。”大爷猜测道。
　　“……我艹。”方宁唾骂一句，然后庆幸道，“既然如此，那我的试验失败了，我还是吃你手工炼制的。果然到处作弊是不行的，世界自有神秘的法则限制，难怪点石成金术明明很容易，但就算是神也不会这样干。
　　“呃，反正就是你懒。不然的话你可以再研究研究。”大爷悻悻道。
　　“不研究了，对了，现在诸神陨落，我的梦修功法应该好找，最好找到陨落的梦神和睡神，直接吸收他们的传承。”方宁终于想起来忘在脑后的事。
　　没办法，拖延的次数多了，事情就是容易忘。
　　“呃，你十天前还说要闭关修炼，这主意变得也太快了。”大爷惊讶道。
　　“逻辑很对啊，闭关修炼之前，肯定要选择好修炼的功法。”方宁振振有词，“而且找功法的人是你，我去闭关修炼点其他的东西，等你找来后，我就可以睡着修炼，两不耽误啊。”
　　大爷无话可说，赶忙推脱道：“我是个笨蛋系统，找东西我最不擅长，要去你亲自去。”
　　“咦，这不对啊。”方宁听到这里，顿时疑惑起来，“很久之前，你惟恐我挂掉，现在却是动不动就把我往外赶？这其中必有蹊跷。”
　　大爷强行辩解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闲着而已，你可以利用我的化身远程控制啊。”
　　“这还差不多，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真要准备鸠占鹊巢，过河拆桥。”方宁放下心来。
　　于是方宁熟练地操控起侠客甲这个系统化身，走出系统空间。
　　出去之后，方宁发现，脚下已经分辨不出具体所在方位，整个宇宙就像陷入混沌一般。
　　无尽远处的群星撞来撞去，不时发出惊天动地的闪光火焰，还有爆炸，就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罢了。
　　星球们就像大锅里的饺子一般，正在被煮沸着，挤压着，有些已经破了皮，掉了馅，变成了饺子皮……
　　而他的脚下，也是一片片动荡，星空之中，不时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物质，然后又消失不见。
　　“现在我们在哪儿？”方宁看得头疼无比，向大爷询问道。
　　此时他的身后，那是数据化的世界，只是一团影像，根本没有真实的存在。
　　两个世界如何联系，他不管，他只要知道，还能互相对话就好。
　　“你应该还在银河系内，不过具体是哪个地点，我也不知道，毕竟外面是混沌世界，已经没有时空的概念了。”大爷解释道。
　　“我靠，我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去找诸神死后传承？简直就是开玩笑。”方宁头疼无比。
　　“你看你，你都不知道，还要让我去找么？幸好我没答应。”大爷认真道。
　　“得，走一步算一步，最多把你几十亿历练修成的系统化身玩没了。”方宁随意道，然后向着宇宙远处走去。
　　“呃，放心吧，我就挂在系统化身的身上，一有危险你就躲进来。”大爷开解道。
　　“嘶，那你这不是多此一举。”方宁十分无语道，“那还不如我在系统空间里指挥，然后你去行动。”
　　“不一样啊，我行动还得浪费我时间，现在我等于是坐车，还能干自己的事。”大爷振振有词。
　　“你真抠，这点时间也要算计着。”方宁无奈道。
　　后路就在背后，那方宁就放心了，难怪大爷之前说趁着风雨也要干活。
　　宇宙这么大，又这么乱，也只有神级化身，才能在其中游刃有余地穿行。
　　换成其他生灵，走不了几步，就要被波动的空间湮灭掉。
　　系统毕竟是系统，闪避满值。
　　方宁指挥不动大爷，但他能指挥没有智慧意识的化身，能偷懒就绝对不勤快。
　　不过，只是走了几步后，他就停住了。
　　到处都是空间波纹，挤进挤出，各种乱象，不时还能看到许多诡异可怕的影像，难以描述。
　　“不行，这样乱跑，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大爷，你那些天道功德，该拿出来用用了，给我施加个天运，这样的话，我就能用丢骰子的方式，决定我走什么方向。”方宁灵机一动道。
　　大爷一听，顿时气急败坏：“你不说我都不想提这事，可恶，我果然是上了那地球天道的恶当，存下的功德，现在全成了不能兑现白条！”
　　“呃，以前你好像就提过一嘴，那联盟平台和正义值，就是效仿天道功德而出，现在看来，你对财富的敏感，还真是很厉害。”方宁佩服道。
　　“那有什么用？现在我被套进去了，天道功德还有十万多，根本没地方兑换。”大爷愤愤不平道。
　　“管它了，要不你用用试试？”方宁建议道。
　　“肯定没指望的，地球都让我收进来了，那天道肯定是玩完的。”大爷嘴上这样说，身体还是很老实。
　　系统提示：（系统消耗一百天道功德值，尝试启动技能“天运”。
　　找不到地球天道的对象所在，技能无法使用。
　　……）
　　“我就知道会这样。”大爷悻悻道。
　　“等等，还没完，那个省略号是啥意思。”
　　“正在找对象呗。”
　　系统提示：（宇宙本源可以折价兑付本界产生的功德值，折价率为0。1折，当前需要使用一万功德值来启动技能“天运”。）
　　“你看，果然行了。”方宁惊喜道。
　　“真黑啊，这哪里是骨折，分明就是骨粉啊……”大爷痛心疾首道。
　　“知足吧，至少不是骨渣。”方宁安慰道。
　　（系统消耗一万功德值，激活技能“天运”，持续时间24小时。）
　　“好了，你赶紧去找，别浪费时间。”大爷催促道。
　　“马上开始。”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降维打击
　　方宁掏出一个水晶骰子，口中念念有词。
　　“以我当前落脚点为原点，当前胸口所对方向为x轴，右手为y轴，头顶方向为z轴，设立三维坐标系，如果睡神和梦神的传承落在第一象限，那就给我投出一点，落在第二象限就投出二点，依次类推……”
　　“可是你只能投出6个点，三维坐标系却有8个象限。”大爷疑惑道。
　　“闭嘴。”方宁一边说，一边将六面骰子偷偷修改成八面骰子。
　　然后他向空中一抛，骰子“骨碌碌”地一边转动着，一边飞走了……
　　他看到这里，顿时目瞪狗呆。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大富豪你注定拿不到二神传承？”大爷也很惊讶道。
　　“少废话，我明白了，我是在太空，连个重力都没有，这骰子肯定是直接飞走。”方宁郁闷道。
　　“那好办，我给你施加一些引力。”大爷建议道。
　　“那就不准了。”方宁悻悻道，“既然是天运，如果有你的干扰，那还能行？”
　　“这可怎么办？现在二界大碰撞，已经三四个月了，你四下看看，还有能立足的星球么？”大爷丧气道。
　　“算了，让我想想，投骰子的方式不行了，这就是说以万有引力规律为基础的随机方式失败了。我得再找一个契合当前时空的随机方式。”方宁皱着眉头道。
　　“你好好找，我帮不了你。”
　　“有了，我写个程序来弄随机数。”方宁灵机一动道。
　　“你那程序也不是外力么？”大爷不信道。
　　“切，我是这个宇宙的土著，我写的程序，那当然就是土著程序，肯定是内力。”
　　“……”
　　没过多久，方宁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一个随机小程序。
　　当然身为资深程序员的他，很明白，程序中的随机数，是伪随机数，如果两次随机的间隔时间较短，那就会出现同样的随机数。
　　不过他可以间隔时间长一些，总之就是要让时空本源完全控制这个随机就好。
　　很快他又写出了一个八面骰子的程序。
　　“如上所述，开始吧。”
　　方宁开始点击着电脑上的骰子。
　　这一回，果然出现了效果。
　　1点。
　　“看来是第一象限，先瞬移个一光年的距离看看。”方宁随意决定道。
　　“我总觉得你这太靠谱了，这第一象限也是无边无际的，你就是瞎折腾啊。”大爷鄙视道。
　　“瞎说什么大老实话。”方宁讪讪道，“看来我这随机程序还是得再精确一点。”
　　这一回，他钻进系统空间，开始仔细利用随机数来炮制自己要走的方向和距离。
　　伪代码如下：
　　先投掷一个8面骰子，决定位于第几象限，进行空间分割，减少运算量。
　　然后在指定的象限内，再投掷一个方向矢量的随机矢量，决定走的方向和距离。
　　然后走到指定地点，再次重复以上两步。
　　如此不停地迭代下去，直到方向矢量为0循环中止，就能找到指定地点。
　　“好复杂，没想到我都是神级系统了，大富豪你还是摆脱不了代码狗的生活啊。”大爷十分感叹道，“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你不知道嘛，先贤说过，上帝就是程序员，时空和宇宙都是不连续的，是一个个量子所构造而成，无论是能量还是物质都是如此。”方宁终于写好程序，然后出了系统空间。
　　……
　　第2天下午，24小时的天运效果堪堪过去。
　　方宁不知道瞬移了多少光年，最后站在一处巨大无比的山丘之前，整个山丘被一团粉红色的云雾笼罩着。
　　这座山丘，长达数十万里，就这样横亘在宇宙星空之间，说它是山，还不如说是一个奇特的大号陨石。
　　“这一万功德没白花啊，还真行，大爷你看，这个山丘，如果将全貌缩小之后，再显示出来，不就是一个卧倒睡觉的巨人么？原来睡神和梦神是一个神明。”方宁惊叹道。
　　“那可不一定，咱两也是在一起，你能说是一个东西嘛？”大爷反驳道。
　　“肯定不是啊，你是东西，我不是东西。”方宁振振有词道。
　　“嗯，挺好的，反正都不是好玩意。”大爷承认道。
　　“少扯淡，开始干活，把这家伙叫起来。”方宁吩咐道。
　　“你傻啊，叫了他也听不见啊，还是拿根棒子戳一下，正好以前有个权杖，很久没用了。”
　　“说的也是。”方宁就从系统储藏区里，拿出很久很久以前放下的一根权杖，记得还是四面蛇怪留下的。
　　现在看看，都是小虾米级别的。
　　镶嵌着钻石的巨大权杖，在这山丘巨人面前，还是显得微不足道。
　　方宁飞了上去，找到对方的眼皮部位，开始向下戳去。
　　悬在半空，戳了几下，对方眨都没眨一下。
　　“看来是死了，既然这样，咱们把它分割分割，找找材料，这可是神尸啊。”方宁叹气道。
　　正在这时笼罩着粉红色云雾的山丘巨人，突然翻了个身。
　　“是谁，打扰了本神的安眠？”语气十分暴躁，看来这起床气真的不小。
　　“尼玛，在我面前还要装逼。”方宁愤愤道，“我都忘记了，他以前骂过咱们，大爷，给他点厉害尝尝。”
　　“这个简单，既然它装睡，我把它数据化一下，你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系统提示：（系统领域开始展开。）
　　“厉害，你又开发出了新招式。”方宁赞赏道。
　　“这都是大富豪教的好。”大爷谦虚道。
　　一层无形波纹，顿时向那巨大的山丘巨人覆盖而去。
　　这时，那巨人似乎感觉到不妙，想要缩小身体逃跑。
　　可惜已经晚了，领域展开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个巨大的山丘巨人，已经变成了一幅画，画中颜色斑斓，气势磅礴，将整个巨人卧睡图描绘得栩栩如生。
　　“可以啊大爷，你这都学会降维打击了。”方宁惊喜道。
　　“一般一般，谁让这家伙姿势摆得好，不画下来都对不起它。”
　　“言之有理。”方宁点点头，然后带着这幅画进入系统空间。
　　虽然大爷刚才是在装逼，但方宁知道，这其实是因为山丘巨人已经没什么力量了，看似个头很大，不过是躯壳罢了。
　　不然的话，神明自有领域，肯定能抵抗系统领域的。
　　“这才叫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生活真残酷啊。”方宁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系统旅馆。
　　那里还有一个神，相信双方应该认识的，正好让祂做个中介。
　　毕竟吃了睡，睡了吃，吃睡不分家嘛。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睡梦神经
　　“唉，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食神看着眼前的巨画，不由地叹气道。
　　上界坍塌，诸神束手，还能保有力量者百不存一。
　　也不知道是谁能在其中获取好处，圣人耶，天道耶？
　　反正以食神的眼界，祂是看不太清楚了，这世道变迁如此剧烈，祂一个喜好享受的神明，根本就没有死神的野心，还要乘势再起。
　　祂所求的，不过是世道稳定之后，再图后效。
　　反正世界万灵，谁也脱离不了“吃”这个字，那祂就不用担心自己的道断掉。
　　“不知前辈可与这画中之神有所交情？可知其人底细？”方宁还是十分客气。
　　毕竟他心性一直没有大变，天天被托管，心性想变化都难。
　　若是换了一个人，从一个微末凡人，一举拥有系统之力，超越诸神，此时哪里还会对一个丧家之神客气？
　　大半是要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食神心中略有些感慨，当下也不隐瞒道：“这正是之前尊者想要寻觅的睡梦二神，这二神一体两面，入睡生梦。”
　　“如此甚好，不知前辈可否劝说此神，与本座做个交易？”方宁确定目标后，心情畅快，终于能够有一个躺着也能修炼成神的功法到手了。
　　“不知是何交易？”
　　“彼将其传承授于我，我自会保祂平安。”方宁理所当然地说着。
　　“呃，这事恐怕不是很好开口。”食神犹豫一下，“神位有限，若是传承于尊者，对方又如何再登神位？”
　　得，这就是双方根本矛盾冲突所在，在这种涉及到根本利益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妥协。
　　方宁还想着不能太暴力，温和点，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让大爷打服对方。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为难食神前辈，您好生休息。”
　　方宁说完就离开了系统旅馆。
　　食神看着对方的背影，又是叹息不已，曾几何时，诸神将凡人众生当成牛羊宰割，而现在，却是天道轮转，祂们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牛羊。
　　所谓天道好还，莫过如此。
　　想要长盛不衰，谈何容易？
　　只有在盛的时候收敛自己，这样衰的时候，才不会太过跌落。
　　亢龙有悔就是这样的道理。
　　回到系统网吧，方宁对大爷毫不客气道：“喂，大爷，你有办法让这画中的家伙吐露修炼功法么？”
　　“这还不简单，先贤说过，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大爷十分自信。
　　方宁一脑门黑线，果然如此。
　　他摆摆手道：“你少拽文，能说出那样话的，都是酷吏，不是什么先贤，你可别走歪了路。”
　　“乱世用重典，这不是很平常嘛？交给我，明天就给你功法。”大爷直接应承下来。
　　“咦，你之前推来搡去，这回咋如此当仁不让？”方宁诧异道。
　　“废话不是，你得功法，我得法宝，分工合作，我可不能白出力。”
　　“……”方宁无话可说，最后提醒道，“你小心些，别触犯了规则限制。”
　　“我已经向大富豪学会了，这都是为了天下万民，才要用酷刑对付这些榨取民脂民膏的神明，让祂们反哺于民，行大事就不能拘小节。”大爷大义凛然地说着。
　　“是，是，都反哺给你了。”
　　“我受命于天，护卫众生，我越强大，捍卫的人越多，要是没有我的系统领域，那数十个星球，此时早就是生灵涂炭，这很符合侠义规则嘛。”大爷振振有词。
　　“嗯，不错，狗子，你真得快出师了。”方宁相当欣慰。
　　“你要是不骂我，咱们还能是好朋友。”
　　“我这是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你再强大，永远都有一个人可以监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