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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只是有这一个功能，就能值回票价。”方宁顿时惊喜道，心下痒痒起来。
　　“是么，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大爷趁机讨好道。
　　“还行，对了，我睡觉这几天，变异白石人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你不是说要将它们安置在封闭的小世界中么？”方宁赶紧问道。
　　“放心吧，大富豪，我可不会拖延你的命令。这两天来，我已经在月陆上建立起一个阵法，名唤‘九天十地锁元大阵’，那些不能控制自己繁衍小石头人的变异者，都被投入进去，可以正常生活，也不会再吸取额外的元气。”大爷振振有词道。
　　“这还差不多，你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方宁十分欣慰道。
　　“那是当然，天书宝贝，你赶紧把景象给你主人看看。”大爷催促道。
　　这时，金光闪闪的天书，立刻将书页翻到族群一栏——“白石人”相关。
　　方宁看着书页，只见金色书页上，开始显示一幅幅画像。
　　清冷月陆之上，再不像以前死寂一片，而是绿白相间。
　　灰白的石头表皮上，生长着一簇簇的白色小花，还有一枝枝绿色藤蔓，在岩石层上攀援着。
　　不时有些又白又方的石头人，走近岩石，摘起一朵花就吃，吃完之后找个地方，就躺下睡觉。
　　“咦，不是说白石人都是很勤快的嘛？怎么现在反而过上猪一般的生活？”方宁看到这里惊讶道。
　　“哦，主人，我给您汇报一下。”天书宝贝连忙解释道，“这是石乾族长的命令，他说现在石头人繁衍太多，为了防止元气消耗过度，就要减少元气消耗。他让大家从我做起，于是除去资质较高，修为较高，能多转化法力的石头人外，其他笨蛋们都要靠多睡觉来减少元气消耗。”
　　“唉，真是一群老实石头。”
　　方宁听到这里，不由地想起一些真正的憨厚人。
　　比如他原来公司里就有一些这样的同事，公司资金出了问题，不仅不下船，还主动提出缩减自己的工资……
　　这些石头人明明繁衍力如此强大，然而在上界之时，最后却只剩下200多，显然他们就是想通过减少自己的消耗，来挽救世界，只是大厦将倾，不是他们能抗起来的。
　　相比之下，鬼尊那些家伙，消耗巨大，却根本没有类似的想法，高下之别，立刻分明。
　　“告诉他们，现在不差他们节省的那么一点，大家还是要努力提高修为，增加法力产出为主，这种大事有人会操心的。”方宁认真道。
　　“明白了，主人。”天书宝贝赶紧记下方宁的命令。
　　接着图像不停变化，将月陆之上的情景一一放映出来。
　　方宁很快就看到一处巨大的环形山谷，山谷周围被一团团雾气笼罩。
　　雾气之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层层叠叠的白石头人，这些白石头人，身上生长了不少黑点，白黑相间，一眼就能看出与其他白石人的分别来。
　　“呃，下面就是系统爸爸给做的锁元大阵，那些变异石头人都在里面，石头垒石头，这样勉强生存着。”天书宝贝解说道。
　　“真是悲惨，总不能连个睡觉的地方都不给人家？”方宁想到刚才那些白石人的老实，不由心软道，“大爷你就不能扩张一下阵法面积？把这个小世界弄大点，还有这就是你说的小世界，有点太low了。”
　　“弄大了，还能叫小世界嘛？”大爷碎碎念着。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见。”方宁认真道。
　　“哦，马上就弄大一些，至少保证一人7平米的居住面积。”大爷立刻投降道。
　　“嗯，这还差不多，不是我强人所难。咱们以后做事，就得帮助这些善良的人，要知道许多家伙都是唯利是图，虚伪狡诈，根本就不善良。能碰上一些善良的老实人，实在太过难得，绝对不能让他们吃亏。”方宁语重心长道。
　　“嗯，嗯，大富豪教训的是，只有在你的指引下，我这个小小的系统，才能不走错方向，一路前进。”大爷老老实实道。
　　系统提示：（系统在寄主的指引下，做出正确选择，获得24小时神级buff，历练值获取增加百分之五十。）
　　“不错，这神级规则果然也是有好处的么。”方宁满意地说着。
　　“那我赶紧出去忙，大富豪，那件事，您多上点心。”大爷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方宁一边说，一边来到系统网吧。
　　坐下一看，之前着火的电脑已经修好，网络连接通畅，资料一点没丢。
　　只见桌面上，有一个pdf文件，《神级系统相关资料》，用着硕大的一号红色加粗字体。
　　方宁打开文件，开始认真阅读。
　　文件里，描写着大爷晋升到神级系统后，发生的各种功能变化。
　　“系统消耗三万亿历练值，预备将《化龙诀》提升到上古级，前置条件检查中……”
　　“躯体强度检查……通过。”
　　“神魂强度检查……通过。”
　　“战斗技巧检查……通过。”
　　“晋升允许。”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规则的真正漏洞
　　方宁继续看下去，就看到神级系统的核心内容。
　　“《化龙诀》晋升到上古级，新增功能如下：
　　所有龙系招式，威力提升100％。
　　开放所有属性龙系功法，当下有：火、水、风、雷、金、木、土、光、暗共九系化龙之法。
　　龙系功法修炼速度增加100％。当前修炼完成的龙系功法——火、水、风、雷、金五系功法，将得到百分之三十的额外威力加成，其他四系功法修炼完成后，将有同样加成。
　　增加新技能“上古龙威”，凡是血脉低于上古真龙者，力量低于神级者，都要遭受极大克制。
　　系统躯体强度极大上升，法力储备上限极大提高。
　　血量/真气为：……万。
　　力量评级当前为恒星级，位于神级顶端。”
　　“难怪这狗子现在如此猖狂。”方宁碎碎念着，“光是这血条就够长的，大青那个吃货才30多万，不过相对而言也够厚的，毕竟那家伙总是不提升力量，大概还是个湖泊级弱虫。”
　　“主人说的是。”天书宝贝飘在旁边，给方宁扇着凉风说道。
　　现在它已经不是浑身金光，而是变得黯淡下来，只是光芒之中多出许多质朴之色。这明显就是从黄金装备升级到暗金装备的标志。
　　显然刚才被提升到神话级，让它受惠很大。
　　看完力量评价后，方宁接着向后翻查，终于找到规则相关。
　　看到第一句话后，方宁就明白了……
　　“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抵制不良风气，弘扬正气人生。”
　　“哈哈哈哈，这狗子难怪会被限制的如此厉害，它这是晋升到神级系统之后，树大招风，开始触及到核心规则。”方宁这种老玩家，老油条还不知道这个嘛？
　　显然大爷这个武侠游戏系统，在晋升到神级之后，已经触碰到这些内核中的内核。
　　方宁看到这里，赶紧刹车。
　　因为他已经明白该如何完成大爷的要求，一定要时刻高举爱与正义的大旗，这才是钻规则漏洞的唯一之法。
　　于是他冷冷道：“狗子，在嘛？”
　　“在，有事嘛，大富豪？”大爷屁颠屁颠地出来应答。
　　“你这家伙，以后收敛点，别想着钻规则漏洞。我就告诉你一条，无论做任何事，都要想着是不是符合爱与正义的要求，是不是能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如此就能无往而不利。”
　　“……”大爷懵懂半天，稍后才试探道，“这就是你教给我的方法嘛？”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走得长远，不要为一时的短浅之见，就误了终身。历史告诉我们，贪小便宜吃大亏，想走捷径的人，终归会掉进捷径上的坑里。”方宁语重心长道。
　　“这就是说，你啥具体办法也没有，刚才全是忽悠？”大爷突然发飙起来。
　　“瞧你说的，我刚才告诉你的就是总纲，是指导理论。没有正确理论的指导，任何事情都会走向失败。”方宁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理直气壮道。
　　“可恶，我又被你忽悠了，你等着，你吞了我七千五百亿的历练值，还有三千万的法力值，我都会让你吐出来！”大爷显然无法领悟如此高的眼神大法，语气之中，充满着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怒气冲天。
　　系统提示：（系统不接受寄主爱与正义的正确教导，给予负面buff惩罚，血气上限临时减少百分之十，持续24小时。）
　　“……”
　　“……”
　　“呃，大富豪，我错了，请原谅我。”大爷认真道。
　　“嗯，我原谅你了。记住，以后一定要时刻记住爱与正义的立场。”方宁认真道。
　　“是，小统明白。”
　　系统提示：（系统有错就改，改过自新，负面buff取消，获得正面buff，提升攻击力10％，持续24小时。）
　　大爷看到这些，方才后知后觉道：“难道，这就成了？”
　　“嗯，这就是了。”方宁认真道。
　　“呃，大富豪高明，本统今天是真服气了。”大爷心服口服道，看来它是真明白过来。
　　“嗯，这一回可是浪费我不少脑细胞，给我做点好吃的补一补，记得先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遵命，大富豪，您先去休息，我做好饭后，就把身体交还给您。”大爷狗腿地说着。
　　“唉，真是不错，宝贝，看到了吧，这就叫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要是脑筋不好用，力量再强，也只会沦为别人的打手。”方宁对着天书宝贝道。
　　“主人教训的是，我都记住了。”天书宝贝赶紧在书页上记录下来。
　　方宁上了一会网，就听到系统提示。
　　（系统中止了强行托管。）
　　方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农场别墅。
　　因为有阵法庇护，虽然很久没有住了，但还是一尘不染。
　　他看了看自身，竟然是侠客甲的身体。
　　看来大爷为了迁就他的口味，居然又肯变回成人形，不过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这家伙肯定会监视周围的。
　　他抽动一下鼻子，就闻到餐厅里传来阵阵香气，还有一个声音。
　　“真好吃，大青龙的手艺就是好。”
　　“……”方宁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餐桌之上，果然趴着一条大青虫，正在餐盘前努力进食。
　　“呃，大青，你什么时候来的？”方宁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虽然饭菜非常好吃，他也想天天吃，但大爷可不会天天做。
　　方宁吃了一口红烧肉，外焦里嫩，油而不腻，极为可口。
　　“哦，你一做好饭，我就过来了，不用招待我，我随意就好。”虫大青十分自然地说着。
　　“呃，你这个新本事还真不错，以后可是饿不着了。”方宁赞赏道。
　　“哦，这是给你的饭钱。”虫大青从前腿上的玉环里，掏出三四颗白色的珠子，“这是上回在龙界的时候，几个姐姐给我的，说是天人族新近开发的宝贝，能够用来消灾解难。”
　　“不错。”方宁伸手收起，点点头，随口说着家常，“大青你家里一共几口人啊？她们上回说没说什么时候下来，也好提前安排安排。”
　　“哦，我家里人不多也不少，有个几百人吧……大家都很好，很谦让。”大青虫随口说道。
　　“呃，有几百人么？那你们天人族最强的是谁？”方宁吃了一根排骨，继续打听道。
　　“最强的当然是我旧老爹，我被踢下来之前，他的力量应该比得上那几位最强的神明，只是他总是告诉我做人要低调，天人族是人不是神。”大青虫懵懂地说着。
　　“你爹平时为人如何？你们治下的领国，又是如何治理的？”方宁接着问道。
　　大青虫没有回答，而是努力地清空眼前的盘子。
　　过了一阵，它才说道：“我爹就是太抠门，其他还好。至于天人族的领国，上次龙界的时候，几个姐姐告诉我，老爹已经免去他们的元气材料供应，凡人生活不需要天地元气，虽然没了风调雨顺的法术保证，但听说最近两年已经调整过来，似乎反而过得更好一点。老爹帮助他们挑选了几个厉害首领，算是对他们以前供奉的回报。这几个首领十分睿智，纷纷在搞什么改革，手段厉害的很。”
　　方宁点点头，他并非圣母，上界的事，自然要由上界的神明来操心，他们享受那么多凡人供奉，最后若是不管，那也是他们自己造孽，推不到别人身上。
　　这么一看，天人族的族长，还算是有始有终，最后给了这些凡人一个交代。
　　虽然说上界要破灭，但这个破灭的最终时间，对凡人寿命来说，那是极长的。
　　最少是几万年后，甚至几百万年后，上界才可能真正寂灭。
　　就像太阳死亡，到了最后阶段，还有几亿年寿命，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不适合地球生存。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凡人们慢慢走完自己的文明。
　　相对那些清醒的神明来说，元气消退，对上界凡人中的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大概反而能过得更舒服一点。
　　因为这意味着神明不会再干涉凡人的生活，更不会没事去凡间玩耍，只会萎缩在自己的神域之内。
　　兴许人家还能发展出黑科技出来，毕竟人类科技的爆发就在两百年之内，只是前面有着几百万年的积累。
　　而上界凡人，却有着几十亿年的积累，元气消退，神明如果彻底放开对他们的压制，那反而有可能大爆发一把。
　　这还真是黑色幽默。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做人要善良
　　方宁吃完饭后，盘子也不管，直接钻回空间。
　　想了想，他继续回去修炼，正如刚才他教训大爷那样，没有捷径可走，还是要先把自己的神魂老老实实地提升到神级再说。
　　否则的话，那狗系统又会出什么妖蛾子。和平与妥协永远是暂时状态，而战争与冲突才是永恒。
　　一个多小时后，方宁开始进入修炼佳境。
　　他只感到浑身飘飘欲仙，恍惚间进入贤者模式，狗系统突然又来找事。
　　“不好了，大富豪，咱们钱没了。”大爷急匆匆地说着。
　　“冷静冷静，身为神级系统，要时刻保持镇定，钱是王八蛋，丢了咱再赚，风度可不能丢。”方宁教训道。
　　“哦，大富豪，本来要支付给你的三千万丹元的修炼用法力，提不出来了。”大爷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艹，谁敢吞我的钱？”方宁顿时气急败坏。
　　“冷静冷静，身为神级灵魂，要时刻保持镇定，钱是王八蛋，丢了咱再赚，风度可不能丢。”大爷安抚道。
　　“……”方宁无话可说。
　　事实就是这样，劝人容易劝自己难，刀子不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就不知道引以为戒。
　　他只好忍耐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说。”
　　“是这样的，我先去了法力银行，而法力银行的负责人，罗伯特大告诉我一个为难的事，他说一年多前那些迁徙者逃走前，曾经用各种抵押物大量借贷过法力。因为他们个个资质很高，所以放贷量很大，总量接近七八个亿，跑路之后自然无法收回。这一大笔坏账，一直压着没有曝光。但是现在不少人修炼都进入瓶颈期，准备提取以前积蓄的法力本金还有利息，进行突破。这一下，就构成了啥‘挤兑’风波？”大爷懵懂地说着，“反正我只知道，从他们那里提不出三千万丹元来。不仅仅如此，历年积累下来的法力水晶使用费，大概有5个亿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支付给我们……”
　　“我艹……”方宁听到这里，不由地痛骂出声。
　　这老赖肯定是史上最强，直接跑出银河系了都！
　　资本市场就是强悍，连神秘时代都脱离不了这资本黑洞的侵蚀！
　　“大富豪，你似乎能听懂的样子，好强啊。”大爷语气中充满了佩服。
　　“强你个头。”方宁欲哭无泪，“这就是最简单的金融知识，银行拿了存户的钱放贷，理论上如果储户在某个时间同时提款，必然会造成银行无法全面兑付，这就是最简单的挤兑。现实中的情况更加复杂，这是出现了坏账，这个法力银行要破产的节奏啊。”
　　“那，那该怎么办？咱们那么多法力水晶还在他们手中。”大爷着急道。
　　“这个你不用着急，法力水晶不都是系统绑定的么？”方宁镇定道，“核心资产没有少，大不了再重组呗。”
　　“哦，重组？这又是什么意思？”大爷重新陷入懵懂。
　　“就是说，银行破产清盘，停止兑付，客户只能认倒霉，能拿回多少算多少。”方宁没好气地解释道。
　　“那我好不容易积累的5亿多丹元的法力，就这么打水漂了？一下从20多亿变成15亿？这也太没良心！”大爷十分震惊。
　　“那你还能怎么办？”方宁郁闷道。
　　（系统正在思考中……）
　　“那我再去石乾族长负责的万法之源看看，那里应该没事。”大爷认真道，“先把你的三千万提出来，你先修炼。至于其他的事，我自有主张。”
　　“哦，你可别违背我刚说过的大原则。